第十四章 赤曜的传说
“赤曜气究竟是什么？”
面对这如天方夜谭的传说，崇凡一时间也很是疑惑，同样，也很好奇。
齐云潇脸上也同样很茫然，似乎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讲起。
脚下的青石板路面上爬过一条蠕动极快的毛虫，两人看着它极快蠕动，为防止它被待会儿的师兄弟们不小心踏出无情大脚，两人便用树叶将它捋到一畔的草丛。
齐云潇神情猛然一怔，他忽然知道该如何来回答崇凡的这个问题。
“我们谈论的这些事，无疑就像这一条毛虫，这个世上存在着诸多神奇超然之事，不为我们所认知。就如同许许多多的天灾，为人力所不能及。多年前那位佛门住持枯灯大师，据说是一位进入超然第三境界的大者，他慈悲为怀，预见了赤曜气降世、红尘纷乱、炫彻天幕等谶言。”
关于赤曜的传说，那是在很久很久之前。
相传有一位大者，见证过赤曜降世，也见证了大地变成一片炼狱焦土，他在一个山洞里，就好似睡觉一般，躲过了这次浩劫。然而不知过去多少年，天上下了一场大雨，大地渐渐变暖，一点绿芽破土，不断冒出被厚厚积雪覆盖的地面。那位大者渐渐复苏，他看到了希望的道。于是又过去了多年，他于炼狱中慢慢探究，这方如重置的世界……。
传说又过去无数岁月，后来那位大者，带领着遂古时期的人们建立起文明，而他也被后世道家尊俸为“太昊大帝”。
对于潜在未知的威胁，人们会慌乱，会恐惧，会不惜一切将它扼杀于摇篮。即使人们从未见过赤曜。
“赤曜降临，那世间便要毁灭了么？”
“也许是吧，不过我觉得那一天应该会很晚。至少，我们现在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不错，如今世间每个角落，人们依然过着不同的生活。
百姓依旧劳作维持家庭生计，小贩依旧进货叫卖于大街小巷之间，商贾依旧斟酌该如何开辟财路，官场大员依旧力争上游以保乌纱……
“然而不止是枯灯大师，据说，就连逍遥道观也默认了赤曜这一未知之事。”齐云潇接着又说道：“我听我的父亲讲起，十二年前，极北与西廊国的上空都出现了五彩斑斓的霞光！这便是预兆！”
崇凡仰头望向那湛蓝的天穹，只觉像是在听世界末日的故事一般。然而崇凡心中还是漾起丝丝寒意。
……
……
在这之前，崇凡自从入修行，越发能够很清晰感知，周围一切事物所蕴含的混元气息，它们既相互又相斥。
正如那微小的沙粒、一定量下的水源、以及繁茂的植被，他们共同的相互作用能够组成庞大的山脉。然而从一定程度去改变其中任何一个物质，那它们之间所形成的稳定气境被打破，从相互，也可到相斥……
它们间都有着一些不可知的联系，而这些联系又是怎样形成的，随着越发修行境界升入，崇凡更觉得自己仿佛如一粒沙子，这个世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而与之修行之途又有什么联系。
……
“记得那位老人说过，‘道’生万物，而又何以为所‘道’！”
崇凡走到前院大殿内，对于这个心内的疑问，崇凡此时间也是一头雾水。
这时，一阵微风吹来幽香，到底是什么呢?崇凡顺着香味四下远眺。
原来是在翠云崖上，是那绚丽多彩的海棠花呀!远看，海棠花的枝干盘曲而上，就像是阳春的使者展开双臂拥抱大地。
绿叶衬托着红花，身着粉袍的小女孩拎着一个篮子，一旁正是风蝶与盛安月明陪着。
小女孩正是郁紫荻，大多时候，郁紫荻都会到翠云崖流连。“海棠花真美呀!仔细一看，这绿叶呈椭圆形边缘泛有微红，带有小刺。那红花有四、五瓣，花蕊有二十多根，真是吐蕊而放呀。有的花瓣呈玫瑰红，有的是粉红。”
翠云崖的阳春美景，就如同海棠树下美丽动人的盛安月明与风蝶。一阵风吹来，满熟的海棠花飘然而下，好像下了一场花雨，伴随她们飘来了一股浓郁的幽香。
齐云潇在一旁镶嵌着赤红石的细碎小块，可却怎么也弄不好，当他望向有些入神的崇凡时，“啪！”一记巴掌瞬间将崇凡打醒过来。
“我说，你干嘛！”
齐云潇不屑道：“我干嘛，那边可不是你该看的！再说，我这穗子还没弄好呢！你就不管了！”
“为什么我不能看，那边的景色那么美！”
齐云潇神情骤然大变，指着崇凡道：“我看你的眼中是只看到美人吧！你可知那两位女子是谁？”
崇凡诧异，说道：“我要是知道是谁，那还用你来说么！”
“风蝶，可是西廊人，她所用的蛊术，据说连当年的梁丘长老都曾栽在她手中。”齐云潇看着崇凡那一脸吃惊的表情冷笑一声。
“嘁！凤蝶姐姐我知道！”
齐云潇摇头道：“不，你不知道，你可知她修习的是古老的巫蛊之术。乃是遂古信仰民俗，修炼此方术的大者，可短时借助某些超然神秘力量。即用以加害仇敌的巫术。包括诅咒、和毒蛊等。”
“那他们岂不是很厉害！”
“在一定条件下，还真是，不过这些方术很多已经失传，而巫蛊之术也便慢慢淡下世间了。”
崇凡远眺一眼风蝶，幻想她使用巫蛊术的场景，顿时后背有些发凉。随即又问道：“那旁边那位呢？”
“那位！她便是天下五娇之首，大衡长公主，月明殿下，而且，她还是郁长老的妻子！”
“啊！郁长老自己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这，结缘第一美娇娘，郁长老此生都足矣让人仰望不及了！”
崇凡神情微异，看向齐云潇。随即一把将穗子抢过来，“看着，穗子得这样...这样...这样——喏这不就好了！”
将那颗青松果迎向阳光，松果上的细碎赤红石熠熠闪光，齐云潇大喜，“看不出，制做这些小玩意你还挺在行的！我看你要去做个手玩小贩保准大赚！”
崇凡忽而回想起望梅镇时的往事，神色凝重望着这个穗子。“或许对一个东西投入了感情，那么仿做，也不难。”
齐云潇看着阴阳怪气的崇凡则很不解，不知该如何作答，笑道“崇凡，那还要多谢你投入的感情，到时将它送给昭琰姑娘，她一定会很高兴！”
“但愿如你所说。”
崇凡听过齐云潇讲述了他与那位才女池昭琰的事。
那是在三年前的仲夏，齐云潇那时，总是偷偷与彭菁达成共识：彭菁帮他提升混元气，彭菁借此前来剑门修行。
齐云潇则每天流连于弦京司理院书塾，与一群世家公子及儒生打成一片。而直到某一天，齐云潇闲逛至书塾后院的荷花塘。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粉雕玉啄的花苞竞相开放。
“乘舟渡入荷花深处，醉而不知归路。忽现湖心亭，窈窕一淑女，骄阳沐下鲤，佳儿云纱轻...”
一见倾心，在齐云潇心中，从此池昭琰，便是毕生情之所向。
然而崇凡从齐云潇的字里行间，总能感到这只是齐云潇的一厢情愿，那位才女池昭琰，貌似只是把他当友人而已。
……
早上的修行，崇凡已入探虚境，再次进入剑域压制，虽一开始有些吃力，在渐渐的适应之下，也能够赶上其他弟子，梁丘对此也颇感一丝丝欣慰。
众人散去后，一袭墨白袍的亓官珉走进大殿，与挺立大殿之上的梁丘四目相对后行礼。
“那小子你觉得如何？”亓官珉态度平静问道。
“他应是道君看中的人里，起点最低，但又是最高的一个。要让我一时而论，我还真不知如何说起！亓官长老，看来你也对他青睐有加啊！”
亓官珉微微一笑，随即走出大殿。“明日的试剑会还要有劳你了！”
梁丘神情自若，看着大殿之外内心呢喃：“这些年来，你一直在寻找赤曜之气吗。”
面对这如天方夜谭的传说，崇凡一时间也很是疑惑，同样，也很好奇。
齐云潇脸上也同样很茫然，似乎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讲起。
脚下的青石板路面上爬过一条蠕动极快的毛虫，两人看着它极快蠕动，为防止它被待会儿的师兄弟们不小心踏出无情大脚，两人便用树叶将它捋到一畔的草丛。
齐云潇神情猛然一怔，他忽然知道该如何来回答崇凡的这个问题。
“我们谈论的这些事，无疑就像这一条毛虫，这个世上存在着诸多神奇超然之事，不为我们所认知。就如同许许多多的天灾，为人力所不能及。多年前那位佛门住持枯灯大师，据说是一位进入超然第三境界的大者，他慈悲为怀，预见了赤曜气降世、红尘纷乱、炫彻天幕等谶言。”
关于赤曜的传说，那是在很久很久之前。
相传有一位大者，见证过赤曜降世，也见证了大地变成一片炼狱焦土，他在一个山洞里，就好似睡觉一般，躲过了这次浩劫。然而不知过去多少年，天上下了一场大雨，大地渐渐变暖，一点绿芽破土，不断冒出被厚厚积雪覆盖的地面。那位大者渐渐复苏，他看到了希望的道。于是又过去了多年，他于炼狱中慢慢探究，这方如重置的世界……。
传说又过去无数岁月，后来那位大者，带领着遂古时期的人们建立起文明，而他也被后世道家尊俸为“太昊大帝”。
对于潜在未知的威胁，人们会慌乱，会恐惧，会不惜一切将它扼杀于摇篮。即使人们从未见过赤曜。
“赤曜降临，那世间便要毁灭了么？”
“也许是吧，不过我觉得那一天应该会很晚。至少，我们现在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不错，如今世间每个角落，人们依然过着不同的生活。
百姓依旧劳作维持家庭生计，小贩依旧进货叫卖于大街小巷之间，商贾依旧斟酌该如何开辟财路，官场大员依旧力争上游以保乌纱……
“然而不止是枯灯大师，据说，就连逍遥道观也默认了赤曜这一未知之事。”齐云潇接着又说道：“我听我的父亲讲起，十二年前，极北与西廊国的上空都出现了五彩斑斓的霞光！这便是预兆！”
崇凡仰头望向那湛蓝的天穹，只觉像是在听世界末日的故事一般。然而崇凡心中还是漾起丝丝寒意。
……
……
在这之前，崇凡自从入修行，越发能够很清晰感知，周围一切事物所蕴含的混元气息，它们既相互又相斥。
正如那微小的沙粒、一定量下的水源、以及繁茂的植被，他们共同的相互作用能够组成庞大的山脉。然而从一定程度去改变其中任何一个物质，那它们之间所形成的稳定气境被打破，从相互，也可到相斥……
它们间都有着一些不可知的联系，而这些联系又是怎样形成的，随着越发修行境界升入，崇凡更觉得自己仿佛如一粒沙子，这个世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而与之修行之途又有什么联系。
……
“记得那位老人说过，‘道’生万物，而又何以为所‘道’！”
崇凡走到前院大殿内，对于这个心内的疑问，崇凡此时间也是一头雾水。
这时，一阵微风吹来幽香，到底是什么呢?崇凡顺着香味四下远眺。
原来是在翠云崖上，是那绚丽多彩的海棠花呀!远看，海棠花的枝干盘曲而上，就像是阳春的使者展开双臂拥抱大地。
绿叶衬托着红花，身着粉袍的小女孩拎着一个篮子，一旁正是风蝶与盛安月明陪着。
小女孩正是郁紫荻，大多时候，郁紫荻都会到翠云崖流连。“海棠花真美呀!仔细一看，这绿叶呈椭圆形边缘泛有微红，带有小刺。那红花有四、五瓣，花蕊有二十多根，真是吐蕊而放呀。有的花瓣呈玫瑰红，有的是粉红。”
翠云崖的阳春美景，就如同海棠树下美丽动人的盛安月明与风蝶。一阵风吹来，满熟的海棠花飘然而下，好像下了一场花雨，伴随她们飘来了一股浓郁的幽香。
齐云潇在一旁镶嵌着赤红石的细碎小块，可却怎么也弄不好，当他望向有些入神的崇凡时，“啪！”一记巴掌瞬间将崇凡打醒过来。
“我说，你干嘛！”
齐云潇不屑道：“我干嘛，那边可不是你该看的！再说，我这穗子还没弄好呢！你就不管了！”
“为什么我不能看，那边的景色那么美！”
齐云潇神情骤然大变，指着崇凡道：“我看你的眼中是只看到美人吧！你可知那两位女子是谁？”
崇凡诧异，说道：“我要是知道是谁，那还用你来说么！”
“风蝶，可是西廊人，她所用的蛊术，据说连当年的梁丘长老都曾栽在她手中。”齐云潇看着崇凡那一脸吃惊的表情冷笑一声。
“嘁！凤蝶姐姐我知道！”
齐云潇摇头道：“不，你不知道，你可知她修习的是古老的巫蛊之术。乃是遂古信仰民俗，修炼此方术的大者，可短时借助某些超然神秘力量。即用以加害仇敌的巫术。包括诅咒、和毒蛊等。”
“那他们岂不是很厉害！”
“在一定条件下，还真是，不过这些方术很多已经失传，而巫蛊之术也便慢慢淡下世间了。”
崇凡远眺一眼风蝶，幻想她使用巫蛊术的场景，顿时后背有些发凉。随即又问道：“那旁边那位呢？”
“那位！她便是天下五娇之首，大衡长公主，月明殿下，而且，她还是郁长老的妻子！”
“啊！郁长老自己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这，结缘第一美娇娘，郁长老此生都足矣让人仰望不及了！”
崇凡神情微异，看向齐云潇。随即一把将穗子抢过来，“看着，穗子得这样...这样...这样——喏这不就好了！”
将那颗青松果迎向阳光，松果上的细碎赤红石熠熠闪光，齐云潇大喜，“看不出，制做这些小玩意你还挺在行的！我看你要去做个手玩小贩保准大赚！”
崇凡忽而回想起望梅镇时的往事，神色凝重望着这个穗子。“或许对一个东西投入了感情，那么仿做，也不难。”
齐云潇看着阴阳怪气的崇凡则很不解，不知该如何作答，笑道“崇凡，那还要多谢你投入的感情，到时将它送给昭琰姑娘，她一定会很高兴！”
“但愿如你所说。”
崇凡听过齐云潇讲述了他与那位才女池昭琰的事。
那是在三年前的仲夏，齐云潇那时，总是偷偷与彭菁达成共识：彭菁帮他提升混元气，彭菁借此前来剑门修行。
齐云潇则每天流连于弦京司理院书塾，与一群世家公子及儒生打成一片。而直到某一天，齐云潇闲逛至书塾后院的荷花塘。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粉雕玉啄的花苞竞相开放。
“乘舟渡入荷花深处，醉而不知归路。忽现湖心亭，窈窕一淑女，骄阳沐下鲤，佳儿云纱轻...”
一见倾心，在齐云潇心中，从此池昭琰，便是毕生情之所向。
然而崇凡从齐云潇的字里行间，总能感到这只是齐云潇的一厢情愿，那位才女池昭琰，貌似只是把他当友人而已。
……
早上的修行，崇凡已入探虚境，再次进入剑域压制，虽一开始有些吃力，在渐渐的适应之下，也能够赶上其他弟子，梁丘对此也颇感一丝丝欣慰。
众人散去后，一袭墨白袍的亓官珉走进大殿，与挺立大殿之上的梁丘四目相对后行礼。
“那小子你觉得如何？”亓官珉态度平静问道。
“他应是道君看中的人里，起点最低，但又是最高的一个。要让我一时而论，我还真不知如何说起！亓官长老，看来你也对他青睐有加啊！”
亓官珉微微一笑，随即走出大殿。“明日的试剑会还要有劳你了！”
梁丘神情自若，看着大殿之外内心呢喃：“这些年来，你一直在寻找赤曜之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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