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逞英豪曹沫劫盟 苦寻子墨穗奔楚

    众人吓了一跳:会盟之地动起了武,劫盟之人意欲何为?齐国近侍纷纷向前,九州会、历山派众英豪也准备施展轻功解救小白,王子成父更是偷偷搭起了弓。

    “鲁侯意欲何为?这是何意?”小白有些害怕,须臾又不害怕了,他知道对方要是想要他的命,不会给自己说话的机会,八成是有事所求,也就大着胆子说起了话。劫持小白的不是别人,正是最近三连败的曹沫,听了小白的话,曹沫面不改色地说:“非我国君意欲何为,是我有所求于齐侯!”小白问道:“如此,但说无妨!”曹沫说:“齐侯奉天子之命会盟天下诸侯,当扶危济困,敝国先失遂国,后丢汶阳,齐侯当归还汶阳于我鲁国,以示会盟之诚意;再使遂复国,遂君必感恩戴德,永叙兄弟情谊!”小白略一沉思道:“齐鲁歃血,汶阳之地自当归还鲁国,至于故遂之国,已是齐邑,将军无需再言!”曹沫见小白语气坚定,自己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也就收起了匕首,然后从容走下盟坛。所有人没有想到曹沫会如此淡定,一时也没了主意。

    会盟后,小白依照约定退还鲁国汶阳之地,诸侯闻此纷纷敬重齐国。曹沫更是凭着一身胆色,名气在诸侯国飞快传播,成为无数想要建功立业青年的模仿对象,风头一度盖过了九州会和历山派。

    这一日,曲阜城内,曹沫回家路上,隐隐感觉有人跟踪自己,却又找不到跟踪之人,于是改变了常走的路线,转入一条很少人走的小巷,躲在角落暗暗观察。少时,一个白影闪过,可能是眼见跟丢了人,又折返回来四处探头。曹沫看准时机,从怀内掏出匕首直刺白影,那白影早已听到了风声,匕首近身之时身体一倾,轻松躲了过去。曹沫被晃了一下,调整了下身体继续刺了过去,白影这次并没有躲开,而是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看准匕首,两个手指一夹,那匕首像是使了定身术一般牢牢定在了空中。曹沫一惊,暗暗惊叹来者的功力之深,欲退回匕首,这是才发现进退不得,匕首完全被白影控制住了!曹沫不死心,一边假装回抽匕首,一边又从腰间掏出另一把匕首,向白影的下三路刺去!白影似乎早有所料,另一只手用同样的手法控制住了这一把匕首,曹沫开始冒汗:自己就是一个近战高手,不想面前还有更厉害的高手。曹沫不愧是江湖老手,既然用不了匕首,那就动动手脚,索性丢开匕首,腾挪出双手,用足内力,双掌向白影打去。

    白影也知道随机应变,将匕首收起到衣袖里,一个后仰避开了攻势。两人直接一顿拳脚功夫,曹沫内功深厚,掌法老练,进攻不紧不慢,颇有章法,每掌虽然力度一般,却耐力十足。白影之人掌法略显青涩,但掌力足、劲足,速度快。一柱香的功夫,两人还是不分胜负,曹沫渐渐看出对方不能久战,遂故意短招变长招、能慢决不快。白影猛地后退一步道:“人云:曹沫劫盟刺客出,一只匕首天下知。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你的匕首被我轻松制服;拳脚功夫又一时难分伯仲,不如比剑吧。”曹沫哈哈大笑道:“我道是哪个仇家追杀,原来是江湖中的朋友来讨教武功的。既然阁下抬爱我,还请自报家门。”白影怔了一下,似乎有些为难,但还是说道:“刺客聂兕!”言罢抽出宝剑,左右挥舞一下,直刺曹沫而来,曹沫连连后退,伺机抽出佩剑。然而,聂兕追的很紧,曹沫迟迟没有机会拔剑。既然后退没有机会拔剑,那就反其道而行之,曹沫不再后退,转而迎击聂兕,聂兕举剑直刺曹沫要害,曹沫不躲不避,眼见剑锋挨近身体,曹沫突然扭转身体,让剑鞘接住剑锋。只听“哐当”一声,剑鞘一分为二,曹沫的佩剑应声落地。聂兕没想到曹沫会用剑鞘抵挡,眼见剑鞘被一劈为二,稍一愣神,就在这愣神的工夫,曹沫猫腰捡起佩剑,就势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待到聂兕缓过神来,曹沫已经持剑而立了。

    两人也不搭话,切磋起剑术来,一连三百招下去,仍然没有分出胜负来。聂兕有些心急,连退三步道:“曹将军果然有些底子,那我就不客气了!”曹沫还有些诧异,眼前的这个人,除了近战胜于自己外,剑术不怎么样,怎么还有让着自己的意思…还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曹沫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剑气袭来,这股剑气之大,是自己从来没遇到过的,须臾的工夫,曹沫已经站立不稳,只得用佩剑插入土中,维持自身的稳定。聂兕乘着剑气而来,又使出一招“泺水问路”,曹沫差点抵挡不住,连连打了几个趔趄。曹沫知道,这些功力没有十多年的沉淀不会如此强大,赶紧说道:“聂大侠,好剑法!好招式!适才我似乎听见聂大侠口中说这个招式叫做泺水问路?”聂兕很是满意,他最喜欢别人夸自己的剑法:“不错!正是泺水问路。曹将军还识得此招,也是老江湖了。”曹沫心头一惊道:“聂大侠是历山派的人?敢问是哪个堂主门下?”

    聂兕突然生气的说道:“哼!会泺水问路就一定是历山派吗!历山派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是什么历山派的人,也不是哪个堂主门下!独来独往才是我!”言罢又使出一招“剑出苍穹”,借着剑气一跃而起,直击曹沫的要害之处。曹沫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引得这位聂“大侠”生气了,要不然对方不会如此这般使出绝招!曹沫想避一下剑气,四下寻找生门,却没有可以跳出去的路径。突然,曹沫感到身体多处有了疼痛之感,凭着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他判断必定是强大的剑气形成了杀气,开始对衣物造成伤害,进而划破皮肤!来不及处理小伤口,聂兕已经越来越近,杀气也是愈来愈重,曹沫赶紧持剑迎击杀气,不想佩剑却撑不住须臾的时间,“哐当”一声脆响裂成两半!逃不得,抵不住,曹沫心急暗暗叫苦,莫非要在这里交代了?转念又想,自己带兵未成名,反倒是劫盟名闻天下,如今都是人尽皆知的刺客了,即使今日躺在了聂兕剑下,也是不枉此生了。

    想到这,曹沫也不再做抵抗,坦然面对这个自己无法改变的现状!人生就是如此,当你越是放下就越会绝处逢生;当你越是抱有遗憾而不舍之时,越会含恨而去。杀气已经穿透了曹沫的锁骨,他“啊”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出来,曹沫疼得跪在地上呻吟,然而出乎他的所料,杀气不再袭来,相反越来越弱了…曹沫忍痛抬头望去,却见杀气朝天空急去,又慢慢变为剑气,再而消逝于空中,不消一刻的时间,剑气全部消逝不见,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曹沫的视野中。聂兕的剑气被人收了,而且收的干净利索,生气中带着一丝恐惧,但还是强装镇静地问道:“何人竟敢破我剑气!报上名来!”

    “多年未见,你的剑术有所长进,只不过脾气却一点没变!”说话的人一边说着一边从屋顶翩然而至,曹沫听得出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刚才只顾着疼痛了,也没细看。听见是女人的声音,他强忍疼痛,定要看看这个出手强大的女人是什么模样。只见她明眸皓齿,皮肤白皙,身材风韵,一袭白衣穿在身,一条马鞭执在手。曹沫以为会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却见是个中年女子,心中喃喃道:“是了是了,武功如此之高,又怎么会是个小姑娘呢。”曹沫有些失望,却又带着一些惊喜:向来江湖少巾帼,貌美高手更鲜见!能够见到美丽女子已然悦目,美丽女子又是武功高手那就更加悦心了!

    “怎么?还未认得我出来吗?”中年女子笑道。聂兕只觉得眼前之人有些眼熟,可又没能认出来。只听那女子又说道:“既然如此,再给你一些提示:历山脚下,掌门仙逝。”聂兕像是一下子回到了过去,惊呼道:“是你,九州会的孤竹国使墨穗!”曹沫听到“九州会”三个字,有些愕然,劫盟时这两大江湖派别可都是在的,不会是埋怨我抢了他们的风头,联合来剿杀我吧?想到这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伤口也更觉得疼痛了起来…墨穗莞尔一笑道:“我已经不是九州会的国使多年了,就像你早已不是历山派的人一样!”曹沫闻此,知道不是两大派剿杀自己的,放下心来,伤口的疼也就无关大碍了。

    聂兕说道:“既然你非九州会,我非历山派。方才缘何出手阻挡了我?”墨穗道:“曹将军与你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你杀了他无非是想借着他的名扬你的名罢了!”聂兕听了满脸通红,曹沫见状也就明白了聂兕要杀自己的原因了,却听聂兕反问道:“难道你不是也想借此扬名吗?”墨穗听到聂兕的话并没有生气,只是喃喃道:“我要这名有何用?我只是路过此地,不想你随便杀人罢了。”聂兕闻言,说道:“既然如此,今日就放了曹沫,告辞!”言罢转身离去。

    墨穗怅然若失,也不看曹沫,转身就要离开。就在这时,只听“嗖”的一声,有东西从背后袭来,墨穗凭借着本能躲了过去,定眼一看,是一只箭,牢牢地嵌进了旁边的墙体之中!还来不及细想,“嗖嗖”又来两箭,墨穗眼见两箭只冲自己而来,时间太紧,躲避是来不及了,一支尚可勉强接住,两支非得中箭不可。墨穗只能接住一支算一支,“咚”的一声闷响,墨穗左手持箭头,右手持箭尾硬接了一支箭!另一支箭已到眼前,再接住已无可能,只能用身体硬撑了!“嘭”的一声闷响,这是箭头入肉的声音,墨穗却没感觉到疼痛,“啊”的一声惨叫是曹沫发出的:原来是他挡在了墨穗前面!墨穗顾不得细问,抬头一看,果然是聂兕干的好事!刚才他根本就没走,只是佯装转身,待墨穗放松警惕后,用自己研究的袖箭暗算墨穗。这袖箭,三箭齐发,第一箭射出后基本都可以让人躲开,然而第二箭和第三箭几乎是同时发出的,专门朝躲过第一箭的人所处的位置发射,让人无处可逃。墨穗怒了,执鞭击向聂兕,一鞭过去就勾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拽,聂兕便站立不稳栽倒在地。聂兕原本计划袖箭可以要了墨穗的命,然后他再对付曹沫,没想到曹沫挡住了第三箭。墨穗的功力他见识过了,知道硬打是逃不过的,赶紧跪地求饶。

    墨穗真想一鞭结果了这个暗箭伤人的聂兕,可又念起当年答应过已故郑掌门无论聂兕犯了什么错都要饶他一命的承诺,慢慢放下了举起的双手…一旁的曹沫支撑不住了,叫了一声“墨姑娘”后嘴里就汩汩地直冒鲜血出来,墨穗赶紧过去扶住了曹沫,只见曹沫气若游丝,若有所言。墨穗知道他有话要问,却又问不出来,于是墨穗思忖着曹沫可能要问的事说道:“你是想问我是谁?来鲁国有何事?又为什么出手救了你?”曹沫露出欣喜的笑容,用力点了点头,墨穗转眼看了下聂兕,聂兕知道墨穗放过了自己,赶紧爬起身来,边回头边往远处跑去,唯恐墨穗反悔。见聂兕跑的没了踪影,墨穗道:“我是墨穗,原来的九州会孤竹国使,后来跟了齐国公子小白,还有了孩子。再后来小白做了齐侯,孩子却被九州会的会尊掳走,我无心去临淄,这些年一直寻找孩子的下落。前不久,刚好有点眉目,说王子东就是我的孩子,帮忙赶来时,发现了聂兕鬼鬼祟祟。担心他对小白不利,所以放弃寻找孩子,一路跟来。到了这里,才发现他的目标是你。救你是不想让聂兕为了成名滥杀无辜,念你为我挡了一箭,你劫持小白的事也就算了。”墨穗一口气说了很多,曹沫全程听了下来,一会平静一会紧张的,嘴角的血也不时涌出来。墨穗说完了,曹沫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身边早已站满了人,鲁兵开始往这里跑来,墨穗把曹沫放下,纵身一跃,飞上了屋顶,飘然而去。

    从小白成为齐侯之时,墨穗就在追查齐东的下落,四年来,走遍了青州、兖州、冀州和豫州,也没能找到有用的信息。前不久,墨穗在打探到了九州会王子东是一位十来岁的孩子,而且是前会尊子仪的孩子,她就很怀疑,从来没听说过子仪在九州会有子嗣,偏偏这个王子东和齐东是相同的名字和年龄,于是赶到这里来一探究竟。不想在这里看到了聂兕,又跟着聂兕发现了曹沫劫持小白,好在有惊无险。接下来,墨穗打算去见一见小白,也让小白在寻找齐东的事上给予支持。

    墨穗来到齐师驻地,要见小白,兵士答道:“齐侯是一国之君,岂是你想见就见得!”墨穗一笑道:“平常之人,自然无法见到齐侯。你去禀告国君,墨穗要见他,他不但会见我,还会亲自来接我。”兵士哈哈大笑道:“如此说来,你岂不是此天子还重要的人吗!信你才怪!速速离去,不然休怪我等兄弟对你一个女流之辈动手!”墨穗不再言语,一记马鞭过去,那个兵士应声而倒。其他兵士见了赶忙过来帮忙,一起冲着墨穗杀来。区区几个兵士哪是墨穗的对手,“啪啪”几声,这几个兵士又应声而倒,倒在地上直喊疼。本想着放倒几个人就会有人去通报,却见更多的兵士往这边涌来,根本没人去通报。墨穗武功再高,面对汹涌而来的齐兵,也难以抵挡。“且慢!何事如此兴师动众?”王子成父正在巡营,看到这边人头攒动,赶紧来询问。众军士停住了脚步,为首的小将军禀告王子成父道:“将军!有人闯营,连伤了几个兄弟,还口口声声说要见君上!我等将此女子拦阻在此!”王子成父道:“既然是要见君上,何不禀报君上再行阻拦?”那小将军道:“钟离夫人吩咐,有女子欲见君上者,一律轰走。”王子成父一脸惊诧道:“钟离夫人何时有此吩咐?本将为何不知?”小将军如实答道:“就在刚才吩咐的小将……”

    还没等他说完,墨穗就认出了王子成父,墨穗高兴的喊道:“成父将军,好久不见!”王子成父走近几步也认出了墨穗,朗声道:“原来是墨姑娘,不,墨夫人!来人,赶紧禀告国君,就说墨夫人回来了!你们还不退下?还想阻拦齐国夫人不成?”众军士赶紧退下让开道路,早有小兵跑到小白那里报信去了。

    墨穗进齐营,与小白共叙思念之情,话还没说一半就有人来报:“陈国公子完求见!还说有急事求见国君,一定请国君速速相见!”小别胜新婚,更何况一别四年。小白刚见到墨穗,思念之情尚未吐露一二,怎么可能去想其他事情,遂摆摆手道:“让仲父去见这个陈国公子吧,寡人没空!”言罢继续要听墨穗说说这几年的经历。却不想没多大工夫,管仲、钟离婧就要求见。小白还想不见,墨穗道:“你我二人来日方长,管仲之才不可多得,既然他要求见,定有要事,不可耽误。”小白想了想,还是照着墨穗的意思见了管仲,钟离婧也跟了进来。

    管仲道:“陈国公子完有贤名,君上当亲自接见,以表达自己的爱才之心。至于其要求,能满足最好;满足不了也别拒绝,宜尽量满足。”小白应然,公子完进帐。叙礼毕,公子完道:“我有妹妹出嫁息国国君,人称息妫,又称桃花夫人。与我从小关系甚好,几年前妹妹经过蔡国,被蔡侯调戏。息侯气不过,约定楚王假意攻打息国,待蔡侯来救时擒了蔡侯。蔡侯伺机报复,便给楚王写信说妹妹貌美,建议楚王攻打息国。妹妹心想息国国小民弱,怎么会是楚国的对手?于是请求陈侯搬兵相助,怎奈陈侯惧怕楚国,妹妹只不过是是陈侯的侄女,没必要为了一个小小的息国而得罪楚国,于是拒绝出兵。妹妹知道陈完有一些虚名,也许可以从其他诸侯国借兵相助。陈完自知与齐侯交情不深,然而放眼中国,天子式微,能与楚国抗衡的也只有齐国了;况且齐国是东方伯国,自然也不会看着蛮夷之国侵吞我中原诸侯。所以,陈完厚着脸皮请求齐侯出兵相助息国,伏惟拜泣!”

    陈完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小白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兀自在那里仔细琢磨来龙去脉,并没有做出反应。管仲见状,赶紧问问细节,以便给小白消化的时间,便道:“以公子的贤名,能来到敝国求援,齐国上下倍感荣幸!只是公子所言蔡、息两国之事,管仲也有耳闻,然而蔡侯给楚王写信之事,公子是从何得知的?暂且此事确凿,楚王也未必会攻打息国。楚军未出而齐国出兵驻息,未免会让天下诸侯认为齐国有并吞小国之嫌。”公子完脸色略有难为之情,又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说道:“按理说蔡侯给楚王的信,我确实应该无从得知。可是,蔡国在息国北边,楚国在息国南边,蔡侯送信必定要经过息国。”管仲听罢心里已经知道信是怎么来的了,笑着问道:“所以公子就劫了蔡国信使?”公子完摇了摇头,苦笑道:“那倒不是。只怪那信使贪恋我妹妹的容貌,经过息国时非要看上一眼。当时妹妹正在陪息侯巡游,那信使看的痴了,不觉间说了一句:“我要是楚王,必定要让这桃花夫人成为我的胯下之人!”这句话被我的门客听到了,于是抓了他带到我面前,我们也就知道了书信的内容。”管仲听后又问道:“那信使现在何处?”公子完答道:“把他扣在息国一日,又放了他,只教他不得提到在息国的事情,书信送的越慢越好。”管仲笑道:“公子思虑周全,这样既给自己争取了求援的时间又不会让楚王、蔡侯又太多的怀疑,果真是不一般!”公子完摇了摇头拱手道:“不过是无奈之举罢了。”小白这个时候也捋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道:“公子完所言之事,紧迫之事,然齐国不能出兵。一来出师无名,二来用兵需要大量粮草,息国距离齐国甚远,准备时间较长。”公子完听罢脸色骤变,喃喃道:“难不成息国就此灭国了吗!”管仲看向小白,小白点了点头,管仲会意,笑道:“公子不必太过失望,齐国出兵纵然是不现实的,但是可以给你提供其他帮助呀。”公子完脸色阴转晴问道:“是何其他帮助呀?”管仲哈哈大笑:“以公子的聪慧,不可能想不到齐国不出兵,也必定做了其他准备。既然是来求援的,公子不妨告知你的打算!”公子完莞尔一笑:“人说管仲有大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错,我确实有其他准备,来贵国前已经得到了九州会的允诺,楚国使带九州会荆州所属会众,与王子东一同前往息国,以备楚国之侵。”小白也笑了笑,说道:“集中国之力共御南蛮,九州会都出动了,敝国的历山派定会派人相助的。”

    墨穗本来无心于诸侯争霸,却听到了王子东也要去息国的消息,她很激动,终于有机会验证下自己的想法:王子东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齐东!墨穗站起来说道:“君上,此去息国,路途遥远,历山派一路上必定辛苦,我愿意随历山派一同前去,也是有个照应。”小白一听墨穗也要去息国,心头一坠:刚见面又要分开!十多年来素来聚少离多,莒国八年未见,即位之初匆匆相见,一别又是四年!如今见了面,却又要走!小白向来知晓墨穗聪慧,不会意气用事,又舍不得她,于是说道:“夫人与寡人久别重逢,且容寡人思虑一番,再做答复也不迟。”公子完退下,管仲安排历山派的人与公子完确定去息国的人选。

    墨穗已经猜到小白的顾虑,笑了笑说道:“君上,你可知你还有一子名齐东者,今年十二岁?”小白当然记得,只是从来没见过,忙问齐东何在。墨穗讲了这十二年来的事情,本想在四年前就带齐东回齐国,不成想康黑臀劫持齐东就杳无音讯了。而今终于有机会去验证王子东的身份了,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小白想了想,遂了墨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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