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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东临淄定身份 使臣朝歌遇阻挠

    女闾中,齐东分明还看到了姒伯徒、赢伯栋、姜仲马、姬叔空、姚季寇等人,也就是说除了受伤的陈完、妫叔才和妊季俊外,历山派的都在这了。

    管仲眼尖,先看到了齐东,随即跑到小白身边,在其耳边说了几句话。小白边听边看往齐东这边,冲他招招手,示意其过来。齐东脸带愠色走至小白跟前,拱手施礼。康黑臀等人见了齐东,也都起身行礼。众人一一行礼毕,都坐了下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齐东还没发问,小白倒是先问起了他。“晌午刚到的。”

    “嗯,可否见过你母亲了。”小白又问。

    “见过了。有事要跟母亲商量,也有征求君上的意见。母亲在宫内没找到君上,我就出来找君上,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齐东说道。

    “哦?是什么事?来,饮过这爵再说不迟。”说着,小白端起了酒,齐东赶紧也接过了管仲递过来的一爵酒。正要饮时,就听小白对着众人说道:“诸位,女闾之中无君臣,亦无恩仇,大家不谈国事,不谈江湖事,一切酒后出女闾再说!请!”言罢,一饮而尽。众人齐端酒,口中念道“请”,也都一饮而尽。齐东顺势也饮了酒。

    “方才君上说女闾之中不谈国事,”齐东有些犹豫该不该说,“我这事不知该不该提。”小白哈哈大笑,轻声说道:“你我非君臣,亦无江湖恩仇,不必拘礼,但说无妨。”齐东见小白如此说,放下心来,把他要娶墨契之事全盘说出,又要做使节出使卫国。

    小白听了后没有直接回答行或者不行,而是转头问管仲的意见。管仲想了想说道:“我齐国与卫国本是姻亲之国,君上姐姐是卫宣公夫人,卫惠公是君上外甥,就算前段时间去讨伐卫国,也非我齐国本意,乃是奉了天子之命。如此说,王子东做使节出使卫国,并无不妥。只是身份不好确定,是以王子东的名义还是其他名义,请君上定夺。”

    小白明白,这是管仲问他承不承认齐东身份之事。毕竟这么多年来,齐东在齐国的身份一直未定,从来都是王子东。这倒不是问题,王子成父也是一样的身份。但不同的是,齐东是小白的儿子,而且是长子,这在齐宫内是个不公开的秘密。倘若小白继位之初就承认了齐东身份也没什么问题,现在的情况是小白夫人是王姬,不是墨穗;齐东的众兄弟无亏、元、昭等也都长大了,定了名分。此时再给齐东定名分,也是一件困难的事。小白犹豫起来,思忖良久也并未说话,又独自饮了一爵酒。

    齐东见小白有为难之色,便说道:“名分之事,我并不在意。这些年来,我也习惯了江湖生活,进入朝堂也无兴趣。君上可参照陈完之事,给我一官职,赐我以国名为氏,对外称齐东,岂不便宜?”小白正有此意,又怕齐东心有埋怨,现听齐东如此说,便应允了,更从此事上觉得齐东这些年成熟了,因此在求亲之事上全面支持齐东。

    齐东心内记挂着墨契,领一樽酒敬众人,叩谢小白后就回去准备了。众人本为求欢而来,也不计较饮酒多寡,胡乱放齐东走了。

    齐东见到墨穗,把身份之事都说给了母亲。墨穗本是江湖中人,也不在乎名分,只是叹息齐国君位再也与齐东没有关系了。又想起答里呵为了孤竹君位而弑君杀父,也就不再纠结了。却勾起了自己的思乡之情,这么多年,竟没有回孤竹看看,哪怕是给父亲上坟。想到这里,又对齐东说:“东儿,待你求娶了这位墨契姑娘,我们一起回孤竹一趟,给你外公上个坟吧。”齐东见母亲脸色忧愁,知道是思念故乡了,便回道:“早该回去一趟的,一直没得空。待我婚事已定,必陪同母亲去孤竹祭奠外公!”墨穗很是欣慰,抚摸着齐东的头又说了好多话。不觉已是三更天,墨穗劝齐东早点休息,明日一早就去卫国提亲。母子二人这才睡下。

    东方鱼肚白初现,齐东就起了床,门外早有人备好了符节、礼品和马车。侯子黔也跑了过来,红着眼圈跟齐东说有多少礼品,符节怎么使用,又配备了多少人马。齐东知道他为了自己的事一直忙着,恐怕一夜未睡,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侯子黔嘿嘿一笑,在光线不强的早晨只能看到那洁白的牙齿,齐东见此情景,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既然已经准备妥当,那就尽快出发吧。齐东拜别母亲,让母亲向小白和管仲转达谢意就匆忙上路了。这临淄到朝歌,九百里路,齐东带着出使队伍,足足有五辆马车,一天也只能走二百里多路,最快三天才能到达。齐东带着队伍走到历山,看见济水之水自西向东奔腾着,不禁又想起了在济水地下河里与墨契的日日夜夜,内心按耐不住思念之情,遂只带了符节,骑马先行出发,又让侯子黔带着队伍尽快赶到朝歌与他会合。

    齐东快马加鞭,少喝水,不吃饭地赶路,怎奈齐东所骑之马是礼仪用马,非驿马,不到半日就瘫痪在地,不能奔跑。齐东只得从附近马市买了新马以代替。新马跑了半日,也瘫倒在地,齐东又买了一匹新马。就这样,连换了两匹马,至天黑才到朝歌。齐东欲进朝歌,城门却在此时关了起来。齐东急得大喊:“尚不到关城门之时,为何就关了呢?”城门守卒并不答话。

    又有三三两两的人涌到城门下,也是喊着“不到时候,为何关门”之语。不消片刻,城门洞开,人群一拥而入,齐东欲随人群一起进城。守卒却拦了下来,闻到:“你是何人?欲进城何为?”齐东拱手道:“齐国使者齐东,奉齐国国君之命,吊唁卫侯。”守卒拿着火把往前照了照齐东,又照了照符节和马匹,再往后照时,却不见其他马车和人员。

    守卒鄙视的一笑道:“一个人一匹马一个符节,而且这马还是野马,非官马,就是齐国使节?祭品何在?国书何在?”齐东略觉尴尬道:“因为着急赶路,我先持符节而来,官马累死,遂换乘了两匹野马而来。祭品、副使、马车均在后面,不过两日就会到达。”

    守卒饶是不信,说道:“那就等使节队伍到了再说吧。”齐东赶紧说道:“我有急事才赶了来,还是先让我进去吧。”

    守卒哪里肯,只是不放。齐东又说道:“朝歌我经常来,城门也不是这个时辰关门的。我没记错的话,离关城门还有半个时辰才对,缘何今日如此早关城门?”守卒道:“你说的没错,但今日我们接到公孙之命,哦,不,应该是太子之命,就这个时辰关城门!”

    太子?齐东真没留心卫国现在太子是谁。因而发问:“太子是谁?为何下这个命令?”守卒不耐其烦,说道:“我怎么知道!上边怎么命令我怎么执行,还专门说了,自齐国来的都是这个时辰关门,其他人还是原来的时辰关门。”齐东一下子明白了,这是有人故意针对自己,但这个人会是谁呢?在卫国,齐东记得没得罪过谁。

    齐东左想右想,还是想进城,拱手道:“请问大人,是否可以带我见一见太子,就说齐国使者齐东求见。”守卒嘿嘿一笑道:“上边特意吩咐了,谁都不见!就算是什么齐国、郑国使者也不见,况且你连自己的身份都证明不了。”齐东越发着急了,说道:“帮我带句话给卫宫墨契总可以吧?就说齐东来了,特盼相见!”

    守卒说道:“这倒可以,不过这城门到卫宫有段距离,我走累了未免口渴,这大晚上的,也没有客栈……”齐东瞬间明白了,忙从袖中掏出5金,递到守卒手里,笑道:“您受累!买点茶水喝,一点心意。”那守卒说了声“在这等着”就回城门去了,齐东只得蹲坐路旁等待消息。可是一连几个时辰不见守卒回来,城门上也都熄了火把,齐东只得在城外找了一户人家借宿一晚,明日再说。

    却说那守卒到了卫宫,却未进去,而是转了个弯,进了不远处的驿站。驿站内,守卒笑道:“不出许君所料,齐东果然来让我给卫宫墨契送消息,还给了5金。”说罢从袖中拿出了5金。许新臣哈哈大笑,又让人拿出5金递与守卒,说一声“辛苦了!您快回去休息吧。”便打发了守卒,守卒道谢了一声而去。许新臣又叫来一人道:“告诉太子开方,多困齐东一天我多给一倍的财宝。”那人应命而去。

    墨契在宫中迟迟等不到齐东的消息,却听闻许国国君跟卫侯提亲,并且说一定要娶自己。墨契心中着急起来,照这样下去,卫侯会答应许国的请求,就算齐东再来提亲也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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