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所谓人性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选择自己留下。”雾影站在黑潮的最前面，但是林夕猜测的清楚，他不敢走出黑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我猜你对现在这股黑潮的掌控其实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值了吧？”林夕看着雾影，“不然以你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给让他们离开的选择？”
“那你既然猜到了，为什么还要让他们离开？”雾影像是有些疑惑。
他不懂林夕为何放着这好好的牌不打，非要选择一个人留下和他对峙。
“因为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我现在只想偷个懒。”林夕在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在这雾影营造雾影里面的那几个月的时间。
他可不想重新再经历一遍了，太累了。
“偷懒？偷一个或许会让自己的懒？这应该不叫懒，叫做愚蠢吧？”雾影的话刚说完，林夕便已经向前迈了一步。
“说这么多话不就是为了尽量掌控这黑潮的力量么？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我想，最后无非还是你跟我之间的较量。”林夕叹了口气，有些感慨道：“你的智慧看来真的不高，活了上千年，却被我一个几十岁的小孩玩弄于股掌之上。”
雾影并没有生气，不是因为这不值得，而是因为他本身隶属于神之阶梯的分裂意识，作为曾经的“神”，没有动怒这个感情。
即便是被林夕阴了一手，从林夕的意识海一分为二到神之阶梯的消失，雾影其实是一件极为难受的事情。
但因为他的本质是神之阶梯的一道分裂体，他没有真正的自主力。
而他想要林夕的身体，便是因为没有身体，没有外面真实的经历，他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活生生的一个人。
“或许吧。”雾影说完话，脚下的黑潮顿时不再汹涌，而是归于平静。
“进来吧，你失去了一半的意识海，我失去了神之阶梯的支持，再加上你给我的伤害，我们之间依旧还是胜负各半。”
林夕这一次没有犹豫，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后路了。
从雾影的言语里他不难推测出来，自己面对的这位对手，已经到了绝境。
离开了本体，那就像是无根之水，没了水源的井。
天上下雨自然能够留下几分，但到底是用了一分便少了一分，竭泽而渔罢了。
刚走入这黑潮的时候，像是滑腻腻的黑色半固体黏在了身上，不能说动弹不得吧，但就像是在百米左右的水中，仅是水压便压得动弹一下都要耗费极大的气力。
再然后，他感觉到了自己许久不曾感觉到的寒冷。
他拥有的GEASS让他可以肆意的调解自己身体的温度，再加上超出常人想象的坚韧，林夕甚至都在想，如果自己将GEASS发挥到极致，是否能够在岩浆行走，在冰川上生存？
他其实在某种意义上面，已经超过了“人”的范畴，事实上在他分割一半意识海前，他其实已经有可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神祗了。
拥有上千甚至上万年的寿命，有着堪比钢铁之躯的身体，意识海继续发展下去，不难想象可以做到雾影曾经说过的那个人的GEASS，能够在全世界众人的意识中游走。
不过可惜的是，但这一切，都在林夕决定分割出来一半意识海的那一瞬间，成为了泡影。
意识海说白了就是一个人意识的具象化，而意识的受伤可以随着时间来修复，然而受伤和分割是不同的，就像是一棵树，少了些枝叶可以慢慢重新生长出来，只不过不一定是在受伤的位置长出来，但若是没了主干，好似现在没有听说过一棵树没了主干还能够长出来的。
感受到寒冷的林夕突然浑身一抖。
雾影在林夕的身外一闪即逝，当他重新拉到了林夕的意识海，它看着已经具象化成人形的林夕，这一次，他没有多说一个字，他猛地冲向意识海中的林夕。
林夕在看到那雾影冲过来的一瞬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有的人得了绝症，因为身心的放松最终绝症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不知道真假，但却宁愿相信。
因为人类的出现，本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奇迹。
黑色的雾影，具现化的林夕，一黑一白两种颜色纠缠在了一起，宛若中国八卦的阴阳鱼。
黑色的潮水在这C世界不断的奔走，无数寄居在这里，或许是当年留下的战场余孽意识，或许是这些年和林夕有些类似但却完全不同的天选者，也或许是曾经某些的守门人残留的意识，黑潮所到之处，无一留存。
其实很少有人知晓，C世界实际上和真正的世界虽然有些不同，但实际上就像是一个人体的构造，我们人类有白细胞来吞噬病毒，C世界也有，那就是这黑潮的存在。
只不过，这一次清洗的范围以及速度，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这一切，林夕是不知道的。
黑潮所吞噬的所有意识体都在一种转换的情况下为雾影提供了许多的补充。
但是所谓有利便有弊，这样的恢复力量虽然够强，但同时也足够混杂。
黑潮虽然受到雾影的控制，但不可能和神之阶梯那样真正的归于自己所用，他只是因为曾经是神之阶梯的意识，所以才能够稍加利用。
这样混杂的力量就像是吃无数的食物，即便拥有着再大的胃口，总有会撑死的一刻。
但这就够了。
林夕的力量在这黑潮不断吞食着外面的意识体反哺给雾影的面前，就真的像是海上一叶小舟，然而就是这一叶孤舟，却一直不曾被大海彻底打在水底。
雾影这样甚至连情绪都甚少的存在都忍不住的一次次怒吼，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林夕还能够坚持？
其实早在雾影开始吞噬这C世界其它意识体开始，林夕便已经开始失去了意识，只剩下本能的抵抗。
但就是这本能的抵挡就如同弹簧，不论被压到底部多少次，最终依旧还是能够弹起来。
因为这就是人性，就是对于生的渴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我猜你对现在这股黑潮的掌控其实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值了吧？”林夕看着雾影，“不然以你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给让他们离开的选择？”
“那你既然猜到了，为什么还要让他们离开？”雾影像是有些疑惑。
他不懂林夕为何放着这好好的牌不打，非要选择一个人留下和他对峙。
“因为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我现在只想偷个懒。”林夕在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在这雾影营造雾影里面的那几个月的时间。
他可不想重新再经历一遍了，太累了。
“偷懒？偷一个或许会让自己的懒？这应该不叫懒，叫做愚蠢吧？”雾影的话刚说完，林夕便已经向前迈了一步。
“说这么多话不就是为了尽量掌控这黑潮的力量么？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我想，最后无非还是你跟我之间的较量。”林夕叹了口气，有些感慨道：“你的智慧看来真的不高，活了上千年，却被我一个几十岁的小孩玩弄于股掌之上。”
雾影并没有生气，不是因为这不值得，而是因为他本身隶属于神之阶梯的分裂意识，作为曾经的“神”，没有动怒这个感情。
即便是被林夕阴了一手，从林夕的意识海一分为二到神之阶梯的消失，雾影其实是一件极为难受的事情。
但因为他的本质是神之阶梯的一道分裂体，他没有真正的自主力。
而他想要林夕的身体，便是因为没有身体，没有外面真实的经历，他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活生生的一个人。
“或许吧。”雾影说完话，脚下的黑潮顿时不再汹涌，而是归于平静。
“进来吧，你失去了一半的意识海，我失去了神之阶梯的支持，再加上你给我的伤害，我们之间依旧还是胜负各半。”
林夕这一次没有犹豫，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后路了。
从雾影的言语里他不难推测出来，自己面对的这位对手，已经到了绝境。
离开了本体，那就像是无根之水，没了水源的井。
天上下雨自然能够留下几分，但到底是用了一分便少了一分，竭泽而渔罢了。
刚走入这黑潮的时候，像是滑腻腻的黑色半固体黏在了身上，不能说动弹不得吧，但就像是在百米左右的水中，仅是水压便压得动弹一下都要耗费极大的气力。
再然后，他感觉到了自己许久不曾感觉到的寒冷。
他拥有的GEASS让他可以肆意的调解自己身体的温度，再加上超出常人想象的坚韧，林夕甚至都在想，如果自己将GEASS发挥到极致，是否能够在岩浆行走，在冰川上生存？
他其实在某种意义上面，已经超过了“人”的范畴，事实上在他分割一半意识海前，他其实已经有可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神祗了。
拥有上千甚至上万年的寿命，有着堪比钢铁之躯的身体，意识海继续发展下去，不难想象可以做到雾影曾经说过的那个人的GEASS，能够在全世界众人的意识中游走。
不过可惜的是，但这一切，都在林夕决定分割出来一半意识海的那一瞬间，成为了泡影。
意识海说白了就是一个人意识的具象化，而意识的受伤可以随着时间来修复，然而受伤和分割是不同的，就像是一棵树，少了些枝叶可以慢慢重新生长出来，只不过不一定是在受伤的位置长出来，但若是没了主干，好似现在没有听说过一棵树没了主干还能够长出来的。
感受到寒冷的林夕突然浑身一抖。
雾影在林夕的身外一闪即逝，当他重新拉到了林夕的意识海，它看着已经具象化成人形的林夕，这一次，他没有多说一个字，他猛地冲向意识海中的林夕。
林夕在看到那雾影冲过来的一瞬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有的人得了绝症，因为身心的放松最终绝症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不知道真假，但却宁愿相信。
因为人类的出现，本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奇迹。
黑色的雾影，具现化的林夕，一黑一白两种颜色纠缠在了一起，宛若中国八卦的阴阳鱼。
黑色的潮水在这C世界不断的奔走，无数寄居在这里，或许是当年留下的战场余孽意识，或许是这些年和林夕有些类似但却完全不同的天选者，也或许是曾经某些的守门人残留的意识，黑潮所到之处，无一留存。
其实很少有人知晓，C世界实际上和真正的世界虽然有些不同，但实际上就像是一个人体的构造，我们人类有白细胞来吞噬病毒，C世界也有，那就是这黑潮的存在。
只不过，这一次清洗的范围以及速度，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这一切，林夕是不知道的。
黑潮所吞噬的所有意识体都在一种转换的情况下为雾影提供了许多的补充。
但是所谓有利便有弊，这样的恢复力量虽然够强，但同时也足够混杂。
黑潮虽然受到雾影的控制，但不可能和神之阶梯那样真正的归于自己所用，他只是因为曾经是神之阶梯的意识，所以才能够稍加利用。
这样混杂的力量就像是吃无数的食物，即便拥有着再大的胃口，总有会撑死的一刻。
但这就够了。
林夕的力量在这黑潮不断吞食着外面的意识体反哺给雾影的面前，就真的像是海上一叶小舟，然而就是这一叶孤舟，却一直不曾被大海彻底打在水底。
雾影这样甚至连情绪都甚少的存在都忍不住的一次次怒吼，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林夕还能够坚持？
其实早在雾影开始吞噬这C世界其它意识体开始，林夕便已经开始失去了意识，只剩下本能的抵抗。
但就是这本能的抵挡就如同弹簧，不论被压到底部多少次，最终依旧还是能够弹起来。
因为这就是人性，就是对于生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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