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又见选择
林夕昏迷了很久。
他像是做了一个梦，不过和雾影创造的梦境世界不同，他感觉得到，自己就是在做梦。
他梦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开眼，想到了第一次耳畔听到的声音；想到了林霄为了救他独自一人闯入匪窝，抱着他絮絮叨叨的那些话；想到了在中华联邦的十二年点点滴滴，那些意气风发，那种像是在享受自己写下的剧本，他还想到了来到日本的那一天……
人活在世界上的证明，无非就是能够有多少人记得他，知道他。
他记得有人曾经说过，我们都是祖先生命的一种延续。
因为我们的血脉里带着祖先的血脉，我们知道我们的祖辈，这便是记住。
在这一场大梦里，他看到了自己早已忘却的许多事情。
比如，他和直人还有卡莲三个人一起做的事情，比如他和米蕾之间的那些小秘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比如他和鲁路修，和尤菲……
或许没有了这些记忆的林夕还是个人，但那绝对不是现在的这个林夕。
正是因为他拥有着这些独一无二的记忆，他才是现在的自己。
一个渴望生，想要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人，一个看起来有些超凡但实际上的的确确是个普通人的人。
梦终究会醒过来，林夕也不会意外。
他醒来的第一感觉，是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看到自己的意识海已经支离破碎，那侵蚀他如同夺舍的雾影毫无踪迹。
他有些奇怪，然后是恍然。
他恍然于雾影为何会消失不见。
因为它最终在成功侵占自己的意识，霸占自己的身体之前，先一步受不住黑潮带给他的那些残缺意识，大海一望无垠，但人力终究并非大海一般遥不可及。
雾影即便不是人，但终究有个限度。
林夕最后撑了下来，而他没有。
但是很快，林夕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太一样了。
原本在昏迷前，他记得非常清楚，他是在黑潮之中，然而现在，黑潮已经不见踪影。
在昏迷前，他记得自己的身体强度，每一块血肉，每一根骨头他都记得是什么样的坚韧，然而现在，他一动都不能动，就好像是浑身重于千斤，而自己的意识却只是一个婴儿，丝毫没法撼动。
他先是有些奇怪，随即有些恍然，自己的意识海支离破碎，而自己的身体却不知为何又增强了许多。
这好像就跟《恶魔法则》里被阿瑞斯以及精灵族神祗寄居在意识海大战过后的杜维一般无二。
但是杜维好歹能够睁开眼睛，让人推着他，而他现在连眼皮都睁不开。
“这和植物人有什么区别？哦对了，好歹我还能思考……”在意识海里吐槽完，林夕突然感觉到，自己原本支离破碎的意识海竟然在他感知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虽然不算太快，但是按照这个速度，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够复原。
他松了口气。
不过事情大多都是事与愿违。
当林夕察觉到意识海恢复到昏迷前的程度之后，他发现自己可以睁开眼了，勉强动一下四肢没有太大的问题，但就好似头重脚轻，连走几步路都要晃来晃去。
但这并不是林夕最意外的事情。
最让他意外的，是他从昏迷中醒来以后，算了一下自己恢复的时间已经过了足足半个多月。
但是在这半个月里面他不吃不喝，也不饿不渴……他现在就好像是那些仙侠小说里面的辟谷修仙者一样。
“我这还算是个人么？”他不禁有些感慨，但很快，他就想过来，判断是不是人，看得并不是这一点，大不了就是个超人呗。
当他真正恢复如常，是在一个月后，他的意识海开始恢复到分割一半迫使雾影离开他意识海之前的模样。
这一次他对于自己的身体虽然还不到原来的熟悉程度，但已经行动无碍了，但是在这之后他发现了另外一个让自己无法离开的事情。
他找不到离开C世界的办法了。
C世界进来的时候，他是跟着C.C.从刻有GEASS符号的大门，但是离开……他有些莫名的烦躁起来。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林夕不是那等死的家伙。
恢复行动的第七天，他开始踏遍C世界的所有角落，甚至和在黑潮之中残留下来的意识不断的交流，最终知晓了离开C世界的办法。
他开始尝试离开，却发现本应该能够离开的方法，总是在最后，这个世界必定回产生一股拉着他的巨大力量，让他无法离开。
试过了所有方法的林夕开始考虑那股拉扯着自己的力量到底从何而来。
他发现了端倪。
原来拉扯他的力量，是源自于神之阶梯的最后意识。
他回到了一开始查尔斯和玛丽安娜消失的地方，看着原本神之阶梯所在的位置。
“你为什么不让我离开？”他坐在这里，看着那空荡荡的地方。
“因为C世界少了主人。”
他隐约听到了一个声音，和雾影很相似，但却没有丝毫的情感和语气，干巴巴的就和枯木上的树皮。
“你想让我成为新的你？”林夕可不想永远在这个世界里待着。
在这个世界之外，还有人在等着他回去。
“如果你不想待在这里，你也有另外一个选择。”那声音突然有了明显的来源，林夕看着原本神之阶梯所在的最下方，那有一个类似于祭坛，但却没有任何符文文字图案，悬浮在半空中的小小岛屿。
“我本来就是这个世界意识的具象化表现，虽然能够被毁灭，但终究有一天会重新诞生新的意识。”
“如果不是你的意识足够强大，我也无法和你进行交流。”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自己成为这个世界新的意志，拥有这样力量的你，可以肆意改变外面世界的格局。第二个选择，你可以帮我恢复力量，但这个世界也许会很漫长。”
林夕皱眉想了一会，反问道：“我还有没有第三个选择？我只想离开这里。”
“第三个选择是将我彻底毁灭，这样一来C世界将会崩溃，从此再也没有你们所谓的神，这样你就可以被崩溃的C世界排斥出去。”
林夕沉默不语。
他像是做了一个梦，不过和雾影创造的梦境世界不同，他感觉得到，自己就是在做梦。
他梦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开眼，想到了第一次耳畔听到的声音；想到了林霄为了救他独自一人闯入匪窝，抱着他絮絮叨叨的那些话；想到了在中华联邦的十二年点点滴滴，那些意气风发，那种像是在享受自己写下的剧本，他还想到了来到日本的那一天……
人活在世界上的证明，无非就是能够有多少人记得他，知道他。
他记得有人曾经说过，我们都是祖先生命的一种延续。
因为我们的血脉里带着祖先的血脉，我们知道我们的祖辈，这便是记住。
在这一场大梦里，他看到了自己早已忘却的许多事情。
比如，他和直人还有卡莲三个人一起做的事情，比如他和米蕾之间的那些小秘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比如他和鲁路修，和尤菲……
或许没有了这些记忆的林夕还是个人，但那绝对不是现在的这个林夕。
正是因为他拥有着这些独一无二的记忆，他才是现在的自己。
一个渴望生，想要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人，一个看起来有些超凡但实际上的的确确是个普通人的人。
梦终究会醒过来，林夕也不会意外。
他醒来的第一感觉，是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看到自己的意识海已经支离破碎，那侵蚀他如同夺舍的雾影毫无踪迹。
他有些奇怪，然后是恍然。
他恍然于雾影为何会消失不见。
因为它最终在成功侵占自己的意识，霸占自己的身体之前，先一步受不住黑潮带给他的那些残缺意识，大海一望无垠，但人力终究并非大海一般遥不可及。
雾影即便不是人，但终究有个限度。
林夕最后撑了下来，而他没有。
但是很快，林夕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太一样了。
原本在昏迷前，他记得非常清楚，他是在黑潮之中，然而现在，黑潮已经不见踪影。
在昏迷前，他记得自己的身体强度，每一块血肉，每一根骨头他都记得是什么样的坚韧，然而现在，他一动都不能动，就好像是浑身重于千斤，而自己的意识却只是一个婴儿，丝毫没法撼动。
他先是有些奇怪，随即有些恍然，自己的意识海支离破碎，而自己的身体却不知为何又增强了许多。
这好像就跟《恶魔法则》里被阿瑞斯以及精灵族神祗寄居在意识海大战过后的杜维一般无二。
但是杜维好歹能够睁开眼睛，让人推着他，而他现在连眼皮都睁不开。
“这和植物人有什么区别？哦对了，好歹我还能思考……”在意识海里吐槽完，林夕突然感觉到，自己原本支离破碎的意识海竟然在他感知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虽然不算太快，但是按照这个速度，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够复原。
他松了口气。
不过事情大多都是事与愿违。
当林夕察觉到意识海恢复到昏迷前的程度之后，他发现自己可以睁开眼了，勉强动一下四肢没有太大的问题，但就好似头重脚轻，连走几步路都要晃来晃去。
但这并不是林夕最意外的事情。
最让他意外的，是他从昏迷中醒来以后，算了一下自己恢复的时间已经过了足足半个多月。
但是在这半个月里面他不吃不喝，也不饿不渴……他现在就好像是那些仙侠小说里面的辟谷修仙者一样。
“我这还算是个人么？”他不禁有些感慨，但很快，他就想过来，判断是不是人，看得并不是这一点，大不了就是个超人呗。
当他真正恢复如常，是在一个月后，他的意识海开始恢复到分割一半迫使雾影离开他意识海之前的模样。
这一次他对于自己的身体虽然还不到原来的熟悉程度，但已经行动无碍了，但是在这之后他发现了另外一个让自己无法离开的事情。
他找不到离开C世界的办法了。
C世界进来的时候，他是跟着C.C.从刻有GEASS符号的大门，但是离开……他有些莫名的烦躁起来。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林夕不是那等死的家伙。
恢复行动的第七天，他开始踏遍C世界的所有角落，甚至和在黑潮之中残留下来的意识不断的交流，最终知晓了离开C世界的办法。
他开始尝试离开，却发现本应该能够离开的方法，总是在最后，这个世界必定回产生一股拉着他的巨大力量，让他无法离开。
试过了所有方法的林夕开始考虑那股拉扯着自己的力量到底从何而来。
他发现了端倪。
原来拉扯他的力量，是源自于神之阶梯的最后意识。
他回到了一开始查尔斯和玛丽安娜消失的地方，看着原本神之阶梯所在的位置。
“你为什么不让我离开？”他坐在这里，看着那空荡荡的地方。
“因为C世界少了主人。”
他隐约听到了一个声音，和雾影很相似，但却没有丝毫的情感和语气，干巴巴的就和枯木上的树皮。
“你想让我成为新的你？”林夕可不想永远在这个世界里待着。
在这个世界之外，还有人在等着他回去。
“如果你不想待在这里，你也有另外一个选择。”那声音突然有了明显的来源，林夕看着原本神之阶梯所在的最下方，那有一个类似于祭坛，但却没有任何符文文字图案，悬浮在半空中的小小岛屿。
“我本来就是这个世界意识的具象化表现，虽然能够被毁灭，但终究有一天会重新诞生新的意识。”
“如果不是你的意识足够强大，我也无法和你进行交流。”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自己成为这个世界新的意志，拥有这样力量的你，可以肆意改变外面世界的格局。第二个选择，你可以帮我恢复力量，但这个世界也许会很漫长。”
林夕皱眉想了一会，反问道：“我还有没有第三个选择？我只想离开这里。”
“第三个选择是将我彻底毁灭，这样一来C世界将会崩溃，从此再也没有你们所谓的神，这样你就可以被崩溃的C世界排斥出去。”
林夕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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