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月

    是以我和爹快步行至我的卧室之内。一推开门,那昆仑神女委实一惊,险些摔于床下。

    当她被我和爹惊到时,上身不禁靠墙坐起。但许是因爹的七彩玄丹药力过猛,行炁疗伤时竟将那神女的长衣焚却了。是以上半身大部分如脂如玉的嫩滑肌肤,霎时露了出来。

    那少女见状,两颊乍得通红,又将身子滑了下去,躺于床上,攥紧被褥,羞愠道“尔等何人?此乃何处?”

    爹一见状,便立时使了一术遁去,传音道“夜尘,这茬便交给你了,爹尚有事,少时便回。”

    我一闻言,顿时惊慌失措,暗想爹今日怎如此顽皮,戏弄我。无奈之下,只好道“此乃地皇子殿禁神殿,方才是我父皇,我乃地皇之子。”

    是以那少女长舒一口气,拍拍胸口,缓缓道“原来是公孙皇族,那便放心了。”

    “姑娘认得我族?”

    “自然,我本为昆仑神山玄牝氏神族,素来与汝族一女子交之上尚好,且认之以姊妹,阁下可知?”

    玄牝琴月说到这儿我便有点不明白了,我皇族子嗣何以会与昆仑之神有所交集。但总不好直言说不知,那样岂不甚为扫兴。然则我便只好回之以“姑娘尚有伤于身,不宜过多言语,尚可歇息片刻,再作言论,尚且不迟。若是留下痼疾,岂不得不偿失?”

    “如此亦好,那便,烦劳了。”玄牝琴月眼光此时却略暗了些,许是那女子与她相处甚好吧,待爹回来再过问一二亦是不迟。

    这时,我突然觉着这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大对劲。

    窗外一片寂静,月的光辉此时却也掩藏罢去,琴月睁着两只亮亮的纯净的大眼睛抬头看着天花板。我则是坐在她床边望着窗外发呆。

    这……

    为了打破此番尴尬情景,我只好寻些话题来“在下公孙夜尘,年方十岁,不知姑娘芳龄几何?”

    是以我刚问出去便有些后悔了,人家明明尚未出嫁,怎能直问其龄……

    “啊,我知道啊,我叫玄牝琴月,好巧,也是十岁。”好在琴月并未多加计较。

    “知道么?琴月你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啊,夜尘你在我们昆仑可是很出名的哦……”但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有回避了这个话题。

    “你的眼睛好好看哎!”

    “你的眼睛好好看哎!”

    我和琴月竟异口同声的说了同一句话。说罢我们又面色微红的恢复了之前尴尬的气氛。

    “夜尘,你就这样对待客人的?”

    “啊,爹,不是……我……”

    “罢了罢了,请恕犬子无礼啊,神女。”

    “啊,没事的,地皇叔叔。”

    “爹,琴月方才提到了一个我族的女子,据说在昆仑和琴月处的很好哎。”

    “是吗……大抵是凤儿罢”

    “对叔叔,对!就是叫公孙凤。”

    “公孙凤,谁啊那是,爹?”

    “你妹妹。”

    “妹妹?”我和琴月又是一次异口同声。

    “对,妹妹。”

    “既然是我妹妹,那她怎会在昆仑啊爹?”

    这时爹与琴月竟是对视一下,便对我说道“夜尘,你还不能知道。”

    我一时感觉有些措不及手,难以接受,原来,我,还有一个妹妹啊。

    “对了,琴月,你怎么受的伤?”

    “……”琴月先是沉默了片刻,“我不想在昆仑了,我总觉得,在昆仑总有什么压抑着我。似乎是那继承镇渊神女的使命,有似乎是每日枯燥的修行,总觉得,那不地方不应该是我该待的,于是便御雷破了结界跑了出来。

    叔叔,我知道皇族与神族关系很好。我那其实是及时起兴,是错的,把我送回去罢,叔叔,给你们添满烦了。”

    “罢了罢了,小孩子真是的,真让人没办法,琴月,你若愿意,便留在这里吧。至于王母那边,只要你愿意继承镇渊之力,仍是可以。”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叔叔。”

    ……

    爹在静室里,盘腿打坐,掐诀凝神。将一缕神念,送至了神宫。而此时,西王母的神念也早已在神宫中等候了。王母当初欲救琴月肉身被毁,只留下一缕神魂存于神宫

    “对于神识,你怎么看?地皇。”

    “活在当下,所谓过去未来,不过取决于当下罢了。”

    “那,你的儿子,你舍得吗?”

    “我们习道多年的,终已看淡一切,是自己的,不用争,不是自己的,不必争”

    “凤儿的事,我已经准备好了。那个孩子,我很喜欢。”

    “您的女儿,也很漂亮可爱,我们没什么好牵挂的,不是吗。”

    “真是便宜了你儿子。”

    “未来和过去,都不过是不变的点,值得珍惜的,只有现在罢了。”

    “无穷的世界,竟只是一个星魂的意志,难以置信。”

    “世界无奇不有,但真正捉摸不透的,也只有自然罢。

    那连大道,也无法算尽的自然。”

    “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让他们两个证悟罢了。”

    “这样的意义?”

    “不知道。”爹随即又是一笑“谁又能知道呢?”

    “开始与终末同时进行的乐曲,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哈哈!”

    “我,又何尝不是呢?”

    接着,爹的玄色长衫便缓缓随着神念的逝去而逝去。

    “乐章存在的意义,便只是祂的精神罢。呵呵。万物皆随祂心啊……”这是神宫里久久回荡的最后一道来自于西王母的声音。

    ……

    “琴月,你要留在这里的话,还要答应叔叔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啊叔叔?”

    “爹!不需要的吧……”

    “那就是教夜尘修行,哈哈哈!”

    “行啊叔叔!”

    “爹!什么啊!”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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