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在保护舒荷的问题上，杨广斌遇到一般的问题已经不再通过秘密通讯系统与乔伟联络。反正他开着乔家的车出现在校门口已是明证，一定程度上吸引了魏氏家族的目光。但上次事故后，他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又向往常一样当起舒荷的司机，反而使魏家人放松了对自己的怀疑。
给乔伟打过电话，杨广斌向舒荷点点头，说：“你爸会派人把车开回去，我们走吧。”
舒荷跨上自行车，瞥了一眼杨广斌说：“杨叔叔，您没有车怎么走啊？”
“我……”杨广斌一时语塞，“你慢点骑，我跑着。”
舒荷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噗嗤”一笑，拍了拍后座说：“跑着太累。这样吧，我骑，您坐这儿。”
“这要是让人看见太不像话了。”杨广斌摇摇头，但是他的心却让自己的脚步不由得靠近了这个一脸天真烂漫的女孩儿。
舒荷没有等他回答，径直骑上车：“我走了啊！等我骑起来就坐上来！”她一登踏板，轮胎旋转了起来。她故意骑得很快，对于车技不高的她已是极限的速度。
“哎！注意安全！”杨广斌拔腿冲上来。他很快追上了舒荷的车，脚步轻快，呼吸均匀，对她说：“你这技术根本没法骑车带人。”
“您不试试怎么知道？”舒荷粲然一笑，“我要加速了啊！”
“我怕摔着自个儿。你骑得太慢，我跟着就行。”杨广斌一边跑着，还能一边流利地说出句子。
二人迎着风，一个骑车，一个奔跑，不觉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春天的花次第开放，有结着骨朵的，有含苞待放的，也有恣意盛开的，白、粉、红连成一片，几乎要拂过她的额头，进而在他们身畔闪过。他们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舒荷感受着春风和煦的自由，广斌则一边陶醉在幸福里，一边在春寒料峭中劝自己清醒。
末了，二人路过一个小公园，全速骑车的舒荷终于坚持不住了。她停下来，说：“我们歇一会儿吧。”
杨广斌正欲答应，却看见舒荷看着自己，眼神清亮，脸颊晕上了微微的红。她额前的乱发被汗水濡湿了，粘在光洁的额头上。他看着她，有些发怔。
舒荷以为他只是跑累了，自顾自地说道：“我们在这儿坐一会吧。”她支好车，走到旁边的一个长椅前坐下。
“哦。”杨广斌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他脸上发烫，赶紧喝了一口随身带着的矿泉水，假装自己的脸红心跳都是因为跑步引起的，快步走上前去，坐在舒荷身边，与她刻意拉开距离。
“我不知道，最近为什么压力这么大。连续几次大考我都没考好，我觉得自己怕是没戏了。”舒荷望着天上舞动的流云，自言自语地说。
“什么叫没戏了呢？”杨广斌问道。
什么叫没戏了呢？”杨广斌问道。
“在所有模考考生里排六十多名吧。”
“京西招全市前四十对吗？”杨广斌看着她。
舒荷低下头，沉默着。这些天来，她刚刚被微风吹散的坏心情又逐渐席卷而来，缠绕着她。
“我告诉过你，世界上不是只有京西一所大学。还有，不要再说自己没戏了。你的那股韧劲儿去哪了？把它找回来。”
舒荷点点头，咬着嘴唇，努力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原本，她对于京西的追逐是因为这所全市第一的大学象征着一种荣誉。每年，全市数万名考生都在争夺它录取名单上的一个位置。而后，她又爱上了京西自由的教育理念，校园环境乃至食堂的菜。不过现在，还加上了他曾在少年时代走过的道路。
“就说你的数学吧，进步其实很大。”杨广斌接过舒荷递给她的成绩单和试卷，仔细地看着，“语文没发挥好？”
“作文有点跑题。”舒荷嗫嚅道，“最近的成绩总是乱七八糟，之前擅长的科目也开始不稳定。”
“是不是平时太累了？压力太大？”
“也不是吧……不过就是熬熬夜什么的……”
“熬夜？”
“嗯。晚自习主要做数学，十一点回宿舍再去自习室背两三个小时历史和政治这样子。早晨六点起，赶在早读前再整理一下作文素材。”
说完这些，舒荷瘫坐在长椅上。杨广斌看着她脸上的倦容说：“其实不用那么累的。越累，你压力越大。”
“是啊。每次考试前都胡思乱想，怕再考不好对不起自己的努力。”
“其实，”杨广斌说，“我高考那会儿，英语比你的数学差多了。”
“是吗？”乔舒荷看着这个一直被自己奉为神的高材生，有些难以置信。
给乔伟打过电话，杨广斌向舒荷点点头，说：“你爸会派人把车开回去，我们走吧。”
舒荷跨上自行车，瞥了一眼杨广斌说：“杨叔叔，您没有车怎么走啊？”
“我……”杨广斌一时语塞，“你慢点骑，我跑着。”
舒荷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噗嗤”一笑，拍了拍后座说：“跑着太累。这样吧，我骑，您坐这儿。”
“这要是让人看见太不像话了。”杨广斌摇摇头，但是他的心却让自己的脚步不由得靠近了这个一脸天真烂漫的女孩儿。
舒荷没有等他回答，径直骑上车：“我走了啊！等我骑起来就坐上来！”她一登踏板，轮胎旋转了起来。她故意骑得很快，对于车技不高的她已是极限的速度。
“哎！注意安全！”杨广斌拔腿冲上来。他很快追上了舒荷的车，脚步轻快，呼吸均匀，对她说：“你这技术根本没法骑车带人。”
“您不试试怎么知道？”舒荷粲然一笑，“我要加速了啊！”
“我怕摔着自个儿。你骑得太慢，我跟着就行。”杨广斌一边跑着，还能一边流利地说出句子。
二人迎着风，一个骑车，一个奔跑，不觉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春天的花次第开放，有结着骨朵的，有含苞待放的，也有恣意盛开的，白、粉、红连成一片，几乎要拂过她的额头，进而在他们身畔闪过。他们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舒荷感受着春风和煦的自由，广斌则一边陶醉在幸福里，一边在春寒料峭中劝自己清醒。
末了，二人路过一个小公园，全速骑车的舒荷终于坚持不住了。她停下来，说：“我们歇一会儿吧。”
杨广斌正欲答应，却看见舒荷看着自己，眼神清亮，脸颊晕上了微微的红。她额前的乱发被汗水濡湿了，粘在光洁的额头上。他看着她，有些发怔。
舒荷以为他只是跑累了，自顾自地说道：“我们在这儿坐一会吧。”她支好车，走到旁边的一个长椅前坐下。
“哦。”杨广斌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他脸上发烫，赶紧喝了一口随身带着的矿泉水，假装自己的脸红心跳都是因为跑步引起的，快步走上前去，坐在舒荷身边，与她刻意拉开距离。
“我不知道，最近为什么压力这么大。连续几次大考我都没考好，我觉得自己怕是没戏了。”舒荷望着天上舞动的流云，自言自语地说。
“什么叫没戏了呢？”杨广斌问道。
什么叫没戏了呢？”杨广斌问道。
“在所有模考考生里排六十多名吧。”
“京西招全市前四十对吗？”杨广斌看着她。
舒荷低下头，沉默着。这些天来，她刚刚被微风吹散的坏心情又逐渐席卷而来，缠绕着她。
“我告诉过你，世界上不是只有京西一所大学。还有，不要再说自己没戏了。你的那股韧劲儿去哪了？把它找回来。”
舒荷点点头，咬着嘴唇，努力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原本，她对于京西的追逐是因为这所全市第一的大学象征着一种荣誉。每年，全市数万名考生都在争夺它录取名单上的一个位置。而后，她又爱上了京西自由的教育理念，校园环境乃至食堂的菜。不过现在，还加上了他曾在少年时代走过的道路。
“就说你的数学吧，进步其实很大。”杨广斌接过舒荷递给她的成绩单和试卷，仔细地看着，“语文没发挥好？”
“作文有点跑题。”舒荷嗫嚅道，“最近的成绩总是乱七八糟，之前擅长的科目也开始不稳定。”
“是不是平时太累了？压力太大？”
“也不是吧……不过就是熬熬夜什么的……”
“熬夜？”
“嗯。晚自习主要做数学，十一点回宿舍再去自习室背两三个小时历史和政治这样子。早晨六点起，赶在早读前再整理一下作文素材。”
说完这些，舒荷瘫坐在长椅上。杨广斌看着她脸上的倦容说：“其实不用那么累的。越累，你压力越大。”
“是啊。每次考试前都胡思乱想，怕再考不好对不起自己的努力。”
“其实，”杨广斌说，“我高考那会儿，英语比你的数学差多了。”
“是吗？”乔舒荷看着这个一直被自己奉为神的高材生，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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