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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转机

    婚仪结束后,螺呪罗顺利将辉夜接回了自己的府邸。到门口时,少纳言已经带着府里的侍从和侍女们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恭喜大人!恭喜夫人!”见二人回来,少纳言领着众人一起行大礼恭贺。

    “以后还是称呼殿下吧。”不等辉夜说什么,螺呪罗就主动替她解围。

    “是。”众人齐齐答应,重新改口说道,“恭迎殿下!”

    “你府里的每个人,看起来都很欢喜的样子……”摆脱了众人后,辉夜缓缓踱步到锦鲤池旁,看鱼儿们自由自在地在荷叶下嬉戏。

    “这么大的荣耀,他们感到欢喜是应该的……”螺呪罗不愿多谈她的伤心处,岔开了话题道,“虽然我不能保证这府里一定没有眼线,但总比在月宫时好得多。你现在心情如何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嗯……”辉夜蹲下身子,手轻轻划过冰凉的池水,激起一阵一阵的涟漪,“谢谢你替我考虑这么多,我现在感觉轻松多了。”

    “那就好。”螺呪罗终于松了一口气,“你现在身体也恢复了,等天气好的时候,我还可以陪你去骑马散心,去京郊的农庄上看看。”

    “……”看着池塘里的游鱼,辉夜心中挂念着征士还有同伴们的安危,对于他的提议完全提不起兴趣来。

    “没事,日子还长,慢慢来。”螺呪罗看出了她的消极,虽有些失落但还是努力表现出他的耐心与关怀,“你什么时候想去了,随时和我说吧。”

    螺呪罗正待再说,一个无比熟悉却又充满愤怒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了过来,“黑田次郎五郎!你这个混蛋原来躲在这里!!!”

    “阿珂?!你没事吧!!!”骤然见到自己的妹妹,螺呪罗大喜,也顾不得她刚刚直呼了他数百年前在人间时的名字,立刻迎了上去。

    “你走开!”珂姬却一把用力推开了他,直接跑到后面抱住辉夜痛哭起来,“呜……姐姐对不起……我哥他欺负你了,他是天底下最坏的大坏蛋!呜……”

    “喂——”螺呪罗想要反驳,但又不敢把实话说出来,整个人都僵硬了。

    完蛋……辉夜之前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为了两人的安全考虑,又不能让她知道实情,这下螺呪罗是跳进海里也洗不清了。

    结果用晚膳时,珂姬的腮帮子吃得鼓鼓的像只小仓鼠,眼睛里都是闪闪发光的小星星,“哇,哥你出息了呀!我们家的饭以后都是这么好吃的吗?”

    “难道是店里的厨师……”辉夜一下就吃出了熟悉的味道。

    “对。”螺呪罗点点头,“鸿胪馆闭店后,他们就一直留在府上了。”

    “啧啧啧,怪不得一直把人留在家里,原来是早有预谋的啊~”珂姬嫌弃地鄙视着他,“就怕嫂子嫁过来,吃不惯家里的饭跑了是吧?”

    “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螺呪罗生怕辉夜不高兴,冷汗都急出来了。

    “……”辉夜做出一副完全没听见的样子,专心吃着桌上的饭菜。

    “怎么?喊嫂子不行啊?”珂姬却不管那么多,继续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说道,“婚都结了还不让喊吗?有些事你做得出来就别怕人说啊!”

    “你是我祖宗行了吗?吃你的饭,别说话了!”螺呪罗都想去捂她的嘴了。

    “大人,内侍司的女官来催小姐动身了。”就在这时,少纳言的声音从竹帘外传了进来,将屋内原本尴尬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螺呪罗万万没想到,主人留给他们兄妹的团聚时间竟然如此之短。

    “赶紧,我再吃两口。”珂姬听到后,加快速度又扒了几口饭菜。

    “大人,若是耽搁了时辰,怕陛下会怪罪。”很快,少纳言又在外面催促道。

    “哥,我得走了。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离别时刻,珂姬没有再去开他们的玩笑,“你们都要保重啊,尤其是姐姐,别想太多了,开心一点。”

    “瞧瞧你,脸上还有饭粒……”辉夜拿出绢子,轻轻地替她擦拭嘴角,然后摸了摸她的头发,叮咛道,“不要乱说话,不要玩火,记住了吗?”

    “谢谢姐,我知道了。”珂姬先是做了个鬼脸,然后上前用力地抱了抱辉夜。

    “我送你出去。”等她们拥抱完,螺呪罗拉起珂姬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待送走珂姬后,为了避免府里的人察觉出异样,新婚的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在当晚继续假装共寝。螺呪罗担心辉夜尴尬,早早地把侍女们都支了出去。

    “你昨晚……是做噩梦了吗?”因为妹妹的事,螺呪罗心中烦闷,一时半会根本睡不着,于是忍不住开口和辉夜说话。

    “对不起……”辉夜静静地躺着,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昨晚又梦见了征士。虽然她无法回应螺呪罗,但他毕竟好心帮了自己,她也不希望让对方伤心。

    “为什么要道歉?这不是你的错。”螺呪罗固然失落,但他更清楚竹取也好,他也好,他们所有人的不幸,几乎都是同一个人造成的。过去那个救了他,让他无比敬仰,甘愿用生命去效忠的主上,不知不觉……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无底线地利用他,还将他唯一的妹妹也当做棋子。这样的日子,他感觉快要过不下去了。已经产生了怀疑与动摇的他,再也不能回到从前那个忠心耿耿的样子了。

    “你不要想太多了。”辉夜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心事,劝说道,“连我都是这样的下场,何况你和阿珂呢……想得越多,便会越失望。但若是没有心,忘掉对他的期待,就不会如此烦恼了……”

    “我明日就得去忙公务了。”见她主动开导自己,螺呪罗便也换了个话题聊,“白天我不在府里的时候,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放心吧,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辉夜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微笑道,“有少纳言陪着我就够了。你去忙你的事,不要心有旁骛让人看出端倪来。”

    “好,那你等我回来。”看到她对他笑了,听着她的那些叮嘱,螺呪罗忽然产生了错觉,自己就像是真的有了妻子一般,既幸福又满足,“我会尽量早些的,晚上我们一起用膳吧。”

    “嗯。”辉夜没有拒绝,她知道,对方是怕她一个人会感到恐惧与无助。

    翌日,当辉夜醒来时,螺呪罗早已出门去右近卫府了。少纳言领着一众侍女入内,殷勤地服侍她起床穿衣。为了照顾她在人间的习惯,还特地准备了早膳。

    在辉夜用过早膳后,少纳言便安排府中各位管事依次上前拜见女主人,并把府中所有田庄、铺子等财产相关的账册呈予她逐一过目。因为两人是假装成婚,辉夜心中难免有些尴尬,但为了不让人起疑,便还是接受了。

    然而,等到傍晚时分,府里的人没有等来他们的主人,反而等来了天守阁的那一位。妖邪帝王突如其来的驾临,把下人们吓得跪了一路。而因为家主不在,少纳言只得自己硬着头皮为阿罗醐带路。

    彼时府邸里的花开得正好,橘花、常夏、蔷薇、牡丹等争奇斗艳,辉夜闲来无事,正在院子里赏花。看到阿罗醐的那一刻,她亦有些惊愕,但旋即回过神来,膝盖才刚要弯下去,就被对方伸手制止了。

    “罢了。”阿罗醐扶住了她的胳膊,声音出奇地柔和,“你平日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儿臣不敢。”辉夜轻轻避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然后正一正身上的妆饰,敛衣便郑重地拜了下去,“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安好。”

    “……”看到她如此一反常态,阿罗醐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闷闷地击了一拳,然后又堵在了那里,“竹取,你过去从不会这样的。”

    “过去是过去,人总是要学乖的。”辉夜脸上带着稀薄却得体的微笑,再度拜了下去,“儿臣过去不懂事,让父皇费心了,还请父皇恕罪。”

    她确实很聪明,短短的时间内,仪态举止竟已改变得与京中长大的公家女子并无二致,几乎看不出是从人间来的女孩。

    “你……”诚然,眼前的丫头是给他惹过不少麻烦,甚至做出挑起御前决斗这种蠢事。他也曾火冒三丈,也恨她不顾大局没有分寸。可不知为何,明明讨厌她的忤逆,但当她真的开始变得恭顺时,他才发现那根本不是自己希望的样子。

    过去,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自信从未在她脸上消失过。面临再大的困难,她也总能想到应对之法。在他面前,她会大胆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并且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可如今,她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心气,只剩下顺从与疏离。这个他唯一真心疼爱过的孩子,被他亲手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真的做错了吗?为了让自己能活下去,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何况女儿顺从自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可是,为什么当他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时,心里却是这么的不舒服。他一瞬间觉得自己老了,万千思绪最终化为了嘴边的一声叹息,以及一句柔软的话,“起来吧,地上凉,你的身子才刚好些……”

    “……”辉夜抬起头,怔怔地看着这个伤害了她的人,已经失去光华的双眸终于起了一丝波澜。他对她做了那么残酷的事,将她逼到绝境,现在又想要施舍他的父爱。难道他以为,这些都是可以抵消的吗?

    不知为何,见她的眼中开始溢出哀伤和委屈,阿罗醐的心又猛地抽痛了一下,他忽然有些不敢面对她的眼神,匆匆将头撇向一边,用近乎带着哽咽的声音说道,“竹取……你不要恨我……”

    那一刻,辉夜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无奈与痛苦,加上自己压抑许久的情绪,她原本已经哭干的泪水不知不觉又流了下来。

    “竹取,还是回月宫去吧,那里才是你自己的家……”阿罗醐动作很轻地将辉夜扶了起来,“我会把掌侍她们都撤了,让明夕和其他旧人回去照顾你的起居。还有原来的厨子,你以后爱吃什么就让他们做。你要是觉得寂寞,我就让二丫头她们也过去陪你。只要不离开月宫,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只希望我的难处,你能体谅一二就好……”

    “可是……螺呪罗他……”辉夜讶异于对方忽然的让步,怎么看都有些突兀且不合情理,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的,先不用管他了。”阿罗醐立刻摆了摆手,似乎在刻意回避什么,“你只需告诉我,愿不愿意回去。”

    “……”辉夜忽然想起来妖邪界以前,曾与大家有过约定。如果她无法成功,就从新宿突破结界进入妖邪界。如今螺呪罗又被派去执行任务了,难道是……

    见她沉默,阿罗醐以为她心中还有顾虑,便解释道,“竹取,这不是命令,我是在问你本人的意愿。”

    “我愿意回去。”终于,辉夜下定了决心。如此一来,至少阿月、珂姬还有明夕她们都可以留在自己身边,不仅更安全,人员也更集中,同伴们想要救她们也会更简单一些。

    “好。”阿罗醐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三魔将和迦游罗他们已经出发去执行任务了,计划顺利的话,今晚或许就能夺得辉煌帝铠甲,另两件神器自然也会落入他的手中。接下来他要专心完成续命计划,在那之前必须把竹取安顿好,自己才能安心去做这些事。他早已留了亲笔的旨意交给藤原尚侍保管,万一续命失败,她就会拿出旨意为竹取安排后路的。

    回月宫的路上,辉夜掀起帘子,从车窗向外望去。尽管已是夜晚,但烦恼京上空有十二轮明月以及数不清的金色繁星,在昏暗的光线下,九座高塔显得格外狰狞,像是邪恶的巨人般,静静地矗立在京城。

    那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呢……辉夜回到妖邪界后,私下曾问过许多人,但至今都未能弄清楚这一点。

    怀揣着心事,辉夜坐车通过了月之门。在这里,她没有见到恶奴弥守,心中的猜测又更加证实了几分。三魔将恐怕都出动了,大家可能真的已经来救他们了。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能有神力的话……她不禁开始懊悔那一天的冲动,实在不该在没有把握控制的情况下就借用暗月的力量。就算那一剑她没有故意斩歪,阿罗醐若是死了,被反噬的自己也会因为犯下弑君之罪而被当场诛杀。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牛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她知道水之径到了,正准备下车时,蓦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呼唤,“殿下。”

    “明夕!”听到这个声音,辉夜一把掀开帘子,果然看到了熟悉的那张脸。

    “殿下,您没事就好。”明夕含着泪扶她走下车,上上下下不住地看着她,生怕她哪里不好。

    “邪狼丸的伤现在怎么样了?”辉夜立刻关切地问道。

    “您放心,他恢复得很好。”明夕以袖拭去泪水,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道,“星出大人说,只要再休养些日子,他就能自己下地走路了。”

    “其实我这里没什么事,你应该陪在他身边的……”辉夜内疚地说。

    “不,是邪狼丸大人要我必须回来照顾殿下,否则他不放心。”明夕紧紧地握住辉夜的手,“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小夜子——!明夕——!”就在这时,身后远远地又传来两声呼喊。

    “是阿月和阿珂……”辉夜匆匆回过头,看到阿月激动得半个身子都从车里探出来了,手里还用力挥舞着帕子,几乎要喜极而泣。

    “太好了……二殿下和珂小姐也回来了……”明夕亦是眸中带泪,百感交集。

    “我都听柯基说了!螺呪罗是不是欺负你了?”阿月也不让人扶,嗖的一下就跳下车,把辉夜拉到一边忿忿不平道,“这种禽兽不如的人,干脆阉了吧!”

    “不是……”辉夜一听人都傻了,转头看向那个口无遮拦的珂姬,“你到底胡说了些什么啊?你这个害人精!”

    “殿……殿下,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回神殿里再聊吧。”明夕见气氛不对,赶紧打断这个话题。

    回到神殿后,女官们立刻把厨师准备的丰盛晚膳端了上来。

    “啊啊啊……好吃的饭……”珂姬感觉自己这辈子都吃够了内侍司给的饭。

    “你放心,将来如果咱们得救了。”见明夕把女官都带了下去,趁四下无人,阿月在辉夜耳边小声地说道,“这事我会替你保密的,绝对不会让征哥知道的。”

    “啥事需要保密呀……”辉夜人都麻了,扶额道,“本来也没什么啊……”

    “你确定?”阿月狐疑地看着她,倒不是说她不相信朋友,只是螺呪罗对她的爱慕心思,傻子都看得出来。奉旨成婚这么名正言顺的亲近机会,她不信一个正常的男人会选择放弃,何况螺呪罗的风流是出了名的。

    “我和他之间什么事都没有!”辉夜其实也没有完全说实话,但是被那唖挫下药陷害这种事,还是烂在肚子里最好。虽然她相信征士还是会一样爱她心疼她,但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她便不希望无辜的爱人心中留存下任何阴影,也不希望他因此自责一生。

    “想不到你哥……竟然还是条好汉……”阿月不禁看了一眼正在干饭的珂姬,完全刷新了心里对螺呪罗的刻板印象。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哥!”珂姬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得意地扬起了头,完全忘记自己昨天是怎么辱骂亲哥的。

    “好了,不想那么多了,赶紧吃饭。”辉夜这些天来一直都茶饭不思,如今心情好了很多,也开始会感觉到饿了,“吃完就好好地休息,把精神养好。就算咱们现在都是需要人来救的花瓶,那也要做一只有准备的花瓶。”

    “是三只有准备的花瓶!”珂姬比出三根手指,一脸认真地纠正道。

    “噗嗤……”辉夜和阿月都被她逗笑了,气氛也因此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这一晚,三个女孩都睡得比较安稳。但身在月宫的她们,因为月之门的隔绝,并不知道外面的烦恼京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

    为了夺取辉煌帝,阿罗醐先命三魔将带重兵去剿灭辽一行人,又在暗中派出迦游罗,命她携带地灵众造出的神秘金砂,将三魔将的铠甲之力强行注入了辽的体内,成功召唤出了辉煌帝。然而,就在迦游罗以为自己要得手的时候,三魔将作为人类的意志觉醒了,连带着将陷入昏迷的辽也一并唤醒。辽毫不犹豫地使用辉煌帝与刚烈剑的力量,击退了迦游罗,也将烦恼京给击穿,引发了火灾。

    与此同时,朱天并没有与他们一起行动,而是趁妖邪界主力被辉煌帝所吸引,带着锡杖与命之勾玉,按照冥冥中的指引,最终成功找到了被阿罗醐秘密封印在地下水牢中的征士等人。

    仅仅一夜之间,就因为三魔将人性觉醒这一个小小的意外,竟落得满盘皆输,阿罗醐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如今不仅三神器没得到,三魔将也背叛了他,光轮等三人也被朱天给救走了,手里的牌一瞬间就只剩下芭陀闷和迦游罗了。

    “陛下,迦游罗记忆的封印也开始松动了,一旦她觉醒,后果更加不堪设想。”芭陀闷请命道,“不如就由老臣去为您解决这个隐患吧!”

    “好。”阿罗醐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又嘱咐道,“在大池里准备好妖邪弹。他们现在人齐了,一定会集体行动,只要他们胆敢靠近内城,就立刻引爆。就算是有辉煌帝的保护,如此近的距离下硬接妖邪弹,人类的身体也必定吃不消。”

    “是!”芭陀闷躬身领命,忽然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于是大着胆子提议道,“陛下,既然皇女还在您的手中,想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不如……”

    “住口!”谁知,阿罗醐竟不假思索地厉声斥责了他,“这是我和那些人类武士之间的恩怨,要了结也是我亲手去了结,谁准你再把竹取牵扯进来了?!”

    “是……”芭陀闷献计不成,只得悻悻地应了。

    “到了正午……就是日全食的时间了。先去准备人柱吧,拿到三神器就开始仪式。”阿罗醐交代完,让芭陀闷退下,然后自己缓缓走到王座后的窗边。看着外面蒙蒙亮的天,他知道命运揭晓的时刻快到了。自己究竟有没有机会活下来,成败就在此一举。他忽然很想再去月宫见竹取一面,万一输给了烈火他们,或者续命失败,这辈子就大概再也见不到她了吧……可是他却不敢去,他怕自己只要看见她的脸,就会患得患失丧失斗志,错失最后一丝活下去的机会……

    在深深的纠结与痛苦中,天亮了。而决战的时刻也即将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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