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被染红的止血贴
八月的夜。
哔哔哔——！
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在道路上不断回荡，光彩夺目的车尾灯在人群间不停闪烁。
308公交车上，一个相貌清俊的少年正矗在后门，身上的高中校服虽有点显旧，但还算整洁干净。
他抓住扶杆上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一直凝视着他那布满裂痕的手机屏幕。踏着开胶布鞋的双脚在车门前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桃浦市场到了...到站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
随着下站提示音的播报，活塞杆气缸“嗤”的一声，老旧的车门缓缓被打开。
少年没等门开稳，将画板捧在怀中，侧身挤出门缝...
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奔去。
......
桃浦市场门牌上的老式大钟显示：夜晚8点55分。
本来喧闹的市场也渐渐变得冷清，还剩零星几盏吊灯还亮着...
王阿姨蹲在菜摊前，将一些泛黄且卖相不好的菜叶挑到筐里。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摊位靠近。
“呼...王阿姨，筐里的菜，还...还要吗？”
王阿姨抬头一看，正是汗流浃背的少年，他正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地喘着粗气。
“一帆啊~你现在正长身体呢，只吃青菜是不够的。”
王阿姨嘴角微微皱了一下，眼眶里有些潮湿，目光里充满了担忧。
“没事，倒是天天麻烦到您了。”
乔一帆蹲下身，接过王阿姨手上的工作。
“一帆，老乔他...还好吗？”
“...嗯。”
乔一帆愣住了，表情变的有点郁闷。
见状，王阿姨抿了抿嘴，没再问什么。
临走的时候她趁着乔一帆不注意，取了一把最好的菜心塞进红袋子，又偷偷往背包的侧边塞了两颗硕大艳丽的西红柿。
寒暄几句后，望着乔一帆远去的背影，她心里有一种难言的酸楚。
她跟乔一帆是十二年的老邻居了，从小看着他长大，他自幼聪明伶俐，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父亲在一家国企上班，母亲顾家贤淑，从不缺席应有的陪伴。
然而，从六年前开始，他身边的一切都变了，母亲死于白血病，父亲也因此一蹶不振，每天花天酒地，成了社会边角料，靠着保险金勉强度日。
乔一帆也变了，变得更懂事，更成熟，也更让人心疼......
踏踏踏——！
脚步声回响在一幢陈旧的居民楼内，乔一帆正掏出钥匙开门。
门突然从屋内拉开，走了出来一个女人！
她顶着深褐色的烟熏，嘴角一抹嫣红被蹭花了些许，一把棕黄秀发高高盘起，有几缕耷落在绯红的脸颊，轻薄的黑纱上衣有点凌乱，显露出白皙的香肩...
看到乔一帆后，她被吓得浑身一颤：
“你谁啊！?”
“你又是谁啊？”
女人提了提下坠的纱衣，双臂交于胸前，妩媚的嗓音夹杂着戏谑：
“我啊？哼...可能会是你妈吧。”
乔一帆眼神一凝，狠狠地瞪着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他能忍受生活的困窘，能忍受别人对自己的鄙意，但唯独不能忍受有人羞辱自己的母亲。
女人有些忌讳，下意识闪躲目光的接触，扭头往屋里玄关柜望去，再从上面的钱包里掏了几张百元大钞，翻了几次确认没钱后：
“哼！有爷生无乸教！”
撞开门外的乔一帆，扬长而去。
“回...回来......”
房间内充斥酒精的气味，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衣冠不整地躺在沙发上，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乔一帆淡定关上门，没开大厅的灯，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您好，这里是桃浦县公安局。”
“我要举报，有人涉嫌提供XX服务。”
“请问...”
“女性，年约30岁，黑纱上衣，盘发，10cm的尖头高跟鞋，额头较高，纹眉，眉间短于眼距，高鼻梁，高低肩，三围是......”
电话那头的警察礼貌地打断乔一帆：
“额...线索已经足够了，提供一下地点即可。”
“平兴花园六栋，她一分钟前离开，门口和胡同入口都有摄像头...哦还有，她有张百元钞少了个角...”
“感谢您的热心举报，我们马上派人核实。”
“嗯，谢谢。”
挂下电话，乔一帆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
但当看到新鲜的菜心和西红柿后，他淡淡一笑，一扫心中的不悦。
哆哆哆——！
随着菜刀在砧板落下的道道声响，番茄被切成16片，且每一片都是均同厚度。
这不是刀工精湛，而是与生俱来的“结构天赋”。
自出生以来，乔一帆对任何物品的内外结构都异常敏感，甚至能精确到毫米。家里的各种电器几乎都被拆过又重新安装，路上看到特殊形态的结构，他也会停下脚步欣赏、揣摩，甚至拍下照片回去研究。
正是得益于这种天赋，才能在相视数秒间将那个女人的形态特征牢牢记住。
不仅是理性的形态结构，感性的抽象结构他也颇有兴趣，所以今年上高二时不顾父亲的反对，转读了美术专业。
“又是这块破玩意！我看你还怎么画！”
突然，大厅的男人骂骂咧咧地从沙发起身，一脚踹烂了他的画板！
“爸！你干嘛！？”
还没酒醒的男人见乔一帆过来阻拦，一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他的脸上！
啪——！
本就漆黑一片的屋子，顿时陷入死寂。
过了十几秒，乔一帆先动了，他眼神落寞，转身准备捡起烂掉的画板。
“砰！”
一个啤酒瓶被摔在地上，紧随其后的就是男人的怒吼：
“你捡一个试试！”
屋子再一次陷入死寂，乔一帆嘴巴紧紧抿着，拳头拽得指尖发白，小腿处的伤口不断渗血，一滴...一滴地流下脚踝，白色的袜子也渐渐被染上了红色。
男人看到了，他半张着嘴，心乱如麻，一家人和睦的画面不断涌上脑海。
半晌后，他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翻箱倒柜地找来张东西，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乔一帆的肩膀：
“止...止血贴。”
“不用了，谢谢。”
男人的手被推开，止血贴缓缓下坠，落在一个血色拖鞋印上。
渐渐地...那犹如皮肤的止血贴，也染成了红色。
这一次，止血贴，止不住血了......
砰——
大门被狠狠地关上，男人的手甚至还没来得及收回。
他直愣愣地站着，窗外的昏黄灯光洒了进来，随着头顶缓缓转动的吊扇，一闪一闪地映在玄关柜面的物件上。
那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恰好在女人的那块泛着反光。
......
楼顶。
远处的鸣笛声，树下的嬉笑声，住户的嘈杂声...
十几年还是没变，每当乔一帆难过时，总会独自来到这“第二个家”。
他喜欢站在高处，尤其是夜晚，夜空中的星星点点与城市中的盏盏灯火相互映衬，但又有着一道无形的隔阂，就像他与父亲现在的关系。
六年了，看着父亲每天颓废的样子，何尝不感到心疼，曾经的他也是一位慈父，只是放不下母亲的离去...
想着想着，乔一帆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栏杆上，嘴角不禁抽动。
他在怪自己，都已经忍了六年了，为何不能忍下去呢？
毕竟...
留个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这时，乔一帆从口袋里抽出一块被折得厚厚的纸团，也正因为这张纸，才耽误了回家的时间。
纸张被缓缓打开，深深的折痕将一部分油墨吃掉，但最后几行字依旧清晰可见。
初步诊断：急性粒细胞白血病...
突然，几滴雨落在纸张上，乔一帆收起纸张，钻进一旁的帐篷。
雨滴滴答答地敲击帐篷顶，他倾听雨的诉说，倾听夜的无奈...
仿佛一首安眠曲，帮助他逃避残酷的现实......
叮叮叮——！
“喂？”乔一帆勉强睁开了眼。
“我郭晓纲，家里没人，来一趟呗。”
“我刚睡醒，还没...”
“800！”
“不是钱的问题晓纲...”
“2000！”
“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乔一帆下楼洗了把脸，用笔纸写了点什么，与昨天的纸张一同塞进书包，匆匆背上就出了家门。
这郭晓纲是他的“老客户”，是全球最大的科技企业“史密斯科技”合伙人之一郭霖的三儿子，家境优渥，出手相当阔绰。
郭家别墅。
两位美女家仆早已恭候多时，她们身穿黑领名古屋襟，黑色轮褶短裙，过膝黑S将纤纤玉腿衬托得更加匀称，更加颀长。
见乔一帆肩膀内扣地迈近，两位JK美女微笑相迎：
“乔同学，三少爷已在大厅等候。”
接着，美女向前贴扶着乔一帆后背，一股熏衣芳香淡淡抚进他的鼻腔。
另一位则缓缓半跪在地，柔软玉臂轻抬，亲手帮他脱下鞋子...
其实乔一帆已经来了很多遍，虽然这两位美女有点面生，但这套流程他再熟悉不过，只是这种贴身服务，啧...说不出来的别扭...
“额...我自己来就行，谢谢两位阿姨。”
“？？？”
没等两位反应，他连忙接过拖鞋，慌忙跑进大厅。
“哟！一帆来了。”
郭晓纲正头枕在一位同样装束的美女腿上玩手机，张嘴接下美女手上的葡萄。
“口味换了呀...东西呢？”乔一帆走到其身旁问道。
郭晓纲没有停下手上的功夫，用下巴指了指茶几面：“呐。”
此时，乔一帆正看着横七竖八的画纸。
这郭晓纲的人物速写，真是堪比草书啊...
“你真是个奇才，若生在十九世纪，定能跟毕加索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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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在道路上不断回荡，光彩夺目的车尾灯在人群间不停闪烁。
308公交车上，一个相貌清俊的少年正矗在后门，身上的高中校服虽有点显旧，但还算整洁干净。
他抓住扶杆上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一直凝视着他那布满裂痕的手机屏幕。踏着开胶布鞋的双脚在车门前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桃浦市场到了...到站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
随着下站提示音的播报，活塞杆气缸“嗤”的一声，老旧的车门缓缓被打开。
少年没等门开稳，将画板捧在怀中，侧身挤出门缝...
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奔去。
......
桃浦市场门牌上的老式大钟显示：夜晚8点55分。
本来喧闹的市场也渐渐变得冷清，还剩零星几盏吊灯还亮着...
王阿姨蹲在菜摊前，将一些泛黄且卖相不好的菜叶挑到筐里。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摊位靠近。
“呼...王阿姨，筐里的菜，还...还要吗？”
王阿姨抬头一看，正是汗流浃背的少年，他正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地喘着粗气。
“一帆啊~你现在正长身体呢，只吃青菜是不够的。”
王阿姨嘴角微微皱了一下，眼眶里有些潮湿，目光里充满了担忧。
“没事，倒是天天麻烦到您了。”
乔一帆蹲下身，接过王阿姨手上的工作。
“一帆，老乔他...还好吗？”
“...嗯。”
乔一帆愣住了，表情变的有点郁闷。
见状，王阿姨抿了抿嘴，没再问什么。
临走的时候她趁着乔一帆不注意，取了一把最好的菜心塞进红袋子，又偷偷往背包的侧边塞了两颗硕大艳丽的西红柿。
寒暄几句后，望着乔一帆远去的背影，她心里有一种难言的酸楚。
她跟乔一帆是十二年的老邻居了，从小看着他长大，他自幼聪明伶俐，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父亲在一家国企上班，母亲顾家贤淑，从不缺席应有的陪伴。
然而，从六年前开始，他身边的一切都变了，母亲死于白血病，父亲也因此一蹶不振，每天花天酒地，成了社会边角料，靠着保险金勉强度日。
乔一帆也变了，变得更懂事，更成熟，也更让人心疼......
踏踏踏——！
脚步声回响在一幢陈旧的居民楼内，乔一帆正掏出钥匙开门。
门突然从屋内拉开，走了出来一个女人！
她顶着深褐色的烟熏，嘴角一抹嫣红被蹭花了些许，一把棕黄秀发高高盘起，有几缕耷落在绯红的脸颊，轻薄的黑纱上衣有点凌乱，显露出白皙的香肩...
看到乔一帆后，她被吓得浑身一颤：
“你谁啊！?”
“你又是谁啊？”
女人提了提下坠的纱衣，双臂交于胸前，妩媚的嗓音夹杂着戏谑：
“我啊？哼...可能会是你妈吧。”
乔一帆眼神一凝，狠狠地瞪着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他能忍受生活的困窘，能忍受别人对自己的鄙意，但唯独不能忍受有人羞辱自己的母亲。
女人有些忌讳，下意识闪躲目光的接触，扭头往屋里玄关柜望去，再从上面的钱包里掏了几张百元大钞，翻了几次确认没钱后：
“哼！有爷生无乸教！”
撞开门外的乔一帆，扬长而去。
“回...回来......”
房间内充斥酒精的气味，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衣冠不整地躺在沙发上，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乔一帆淡定关上门，没开大厅的灯，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您好，这里是桃浦县公安局。”
“我要举报，有人涉嫌提供XX服务。”
“请问...”
“女性，年约30岁，黑纱上衣，盘发，10cm的尖头高跟鞋，额头较高，纹眉，眉间短于眼距，高鼻梁，高低肩，三围是......”
电话那头的警察礼貌地打断乔一帆：
“额...线索已经足够了，提供一下地点即可。”
“平兴花园六栋，她一分钟前离开，门口和胡同入口都有摄像头...哦还有，她有张百元钞少了个角...”
“感谢您的热心举报，我们马上派人核实。”
“嗯，谢谢。”
挂下电话，乔一帆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
但当看到新鲜的菜心和西红柿后，他淡淡一笑，一扫心中的不悦。
哆哆哆——！
随着菜刀在砧板落下的道道声响，番茄被切成16片，且每一片都是均同厚度。
这不是刀工精湛，而是与生俱来的“结构天赋”。
自出生以来，乔一帆对任何物品的内外结构都异常敏感，甚至能精确到毫米。家里的各种电器几乎都被拆过又重新安装，路上看到特殊形态的结构，他也会停下脚步欣赏、揣摩，甚至拍下照片回去研究。
正是得益于这种天赋，才能在相视数秒间将那个女人的形态特征牢牢记住。
不仅是理性的形态结构，感性的抽象结构他也颇有兴趣，所以今年上高二时不顾父亲的反对，转读了美术专业。
“又是这块破玩意！我看你还怎么画！”
突然，大厅的男人骂骂咧咧地从沙发起身，一脚踹烂了他的画板！
“爸！你干嘛！？”
还没酒醒的男人见乔一帆过来阻拦，一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他的脸上！
啪——！
本就漆黑一片的屋子，顿时陷入死寂。
过了十几秒，乔一帆先动了，他眼神落寞，转身准备捡起烂掉的画板。
“砰！”
一个啤酒瓶被摔在地上，紧随其后的就是男人的怒吼：
“你捡一个试试！”
屋子再一次陷入死寂，乔一帆嘴巴紧紧抿着，拳头拽得指尖发白，小腿处的伤口不断渗血，一滴...一滴地流下脚踝，白色的袜子也渐渐被染上了红色。
男人看到了，他半张着嘴，心乱如麻，一家人和睦的画面不断涌上脑海。
半晌后，他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翻箱倒柜地找来张东西，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乔一帆的肩膀：
“止...止血贴。”
“不用了，谢谢。”
男人的手被推开，止血贴缓缓下坠，落在一个血色拖鞋印上。
渐渐地...那犹如皮肤的止血贴，也染成了红色。
这一次，止血贴，止不住血了......
砰——
大门被狠狠地关上，男人的手甚至还没来得及收回。
他直愣愣地站着，窗外的昏黄灯光洒了进来，随着头顶缓缓转动的吊扇，一闪一闪地映在玄关柜面的物件上。
那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恰好在女人的那块泛着反光。
......
楼顶。
远处的鸣笛声，树下的嬉笑声，住户的嘈杂声...
十几年还是没变，每当乔一帆难过时，总会独自来到这“第二个家”。
他喜欢站在高处，尤其是夜晚，夜空中的星星点点与城市中的盏盏灯火相互映衬，但又有着一道无形的隔阂，就像他与父亲现在的关系。
六年了，看着父亲每天颓废的样子，何尝不感到心疼，曾经的他也是一位慈父，只是放不下母亲的离去...
想着想着，乔一帆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栏杆上，嘴角不禁抽动。
他在怪自己，都已经忍了六年了，为何不能忍下去呢？
毕竟...
留个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这时，乔一帆从口袋里抽出一块被折得厚厚的纸团，也正因为这张纸，才耽误了回家的时间。
纸张被缓缓打开，深深的折痕将一部分油墨吃掉，但最后几行字依旧清晰可见。
初步诊断：急性粒细胞白血病...
突然，几滴雨落在纸张上，乔一帆收起纸张，钻进一旁的帐篷。
雨滴滴答答地敲击帐篷顶，他倾听雨的诉说，倾听夜的无奈...
仿佛一首安眠曲，帮助他逃避残酷的现实......
叮叮叮——！
“喂？”乔一帆勉强睁开了眼。
“我郭晓纲，家里没人，来一趟呗。”
“我刚睡醒，还没...”
“800！”
“不是钱的问题晓纲...”
“2000！”
“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乔一帆下楼洗了把脸，用笔纸写了点什么，与昨天的纸张一同塞进书包，匆匆背上就出了家门。
这郭晓纲是他的“老客户”，是全球最大的科技企业“史密斯科技”合伙人之一郭霖的三儿子，家境优渥，出手相当阔绰。
郭家别墅。
两位美女家仆早已恭候多时，她们身穿黑领名古屋襟，黑色轮褶短裙，过膝黑S将纤纤玉腿衬托得更加匀称，更加颀长。
见乔一帆肩膀内扣地迈近，两位JK美女微笑相迎：
“乔同学，三少爷已在大厅等候。”
接着，美女向前贴扶着乔一帆后背，一股熏衣芳香淡淡抚进他的鼻腔。
另一位则缓缓半跪在地，柔软玉臂轻抬，亲手帮他脱下鞋子...
其实乔一帆已经来了很多遍，虽然这两位美女有点面生，但这套流程他再熟悉不过，只是这种贴身服务，啧...说不出来的别扭...
“额...我自己来就行，谢谢两位阿姨。”
“？？？”
没等两位反应，他连忙接过拖鞋，慌忙跑进大厅。
“哟！一帆来了。”
郭晓纲正头枕在一位同样装束的美女腿上玩手机，张嘴接下美女手上的葡萄。
“口味换了呀...东西呢？”乔一帆走到其身旁问道。
郭晓纲没有停下手上的功夫，用下巴指了指茶几面：“呐。”
此时，乔一帆正看着横七竖八的画纸。
这郭晓纲的人物速写，真是堪比草书啊...
“你真是个奇才，若生在十九世纪，定能跟毕加索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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