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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

    “为何要杀你?”

    听到这话,吕布微微松开了一些力气,不在那么用力的压着韩庸了

    “二十年过去了,也只有宦官会抓着这件事不放,你没有理由不杀我。”韩庸淡淡的说着,丝毫没有因为傅琛的饶恕而动容。

    见韩庸油盐不进的样子,傅琛微叹道:“你以为我是宦官那一党?”

    听见这话,吕布也是诧异的看着韩庸,搞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会这么想。

    “在我看来是的。”韩庸淡淡道。

    傅琛点了点头,又道:“你可知余坚此人?”

    终于,韩庸有点其他表情了,他皱眉道:“你认识余坚?”

    “他是我师傅。”

    “...”

    吕布无语的放开了韩庸,烦躁的重新挨着傅琛道:“这韩庸真傻,什么也搞不清就要对你动手!”

    韩庸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怪他,我也未告知过他人。”傅琛安抚的拍了拍吕布的衣裳,又道:“师傅曾与我说过,二十年前,发生了一件灭门惨案。”

    韩庸有些怔愣,呼吸不自觉的抽气,眉眼间有些悲痛。

    求你...别说...

    “当时我师傅也只是路过而已,见那城东郊外的赵府门庭若市也是好奇,打听了一下,原来是赵家主为赵家小姐招婿。”傅琛淡淡的陈述着。

    赵家小姐...韩庸眼睛突然有些酸涩,忍了好久,还是没忍住眼角那滴泪。

    “早年间那赵家主性情豪迈,喜欢结交江湖侠客,这招婿自然热热闹闹,只是没想到,赵小姐早已有心悦之人。”

    不...

    “似乎也是一位剑术了得的高手。”

    不要,不要再说了...

    “可惜赵小姐并未嫁给那人,大婚之日,服毒自...”

    “闭嘴!”韩庸突然打断了傅琛,傅琛看去,韩庸已是泪流满面,满眼恨意!

    傅琛默了默,继续说道:“赵家主突闻噩耗,后悔不已,然噩梦从未结束,随后而来的是那为赵小姐新招的夫婿,拔剑杀人,犹如疯魔,更是一把火烧了整个赵府。”

    “原来...”傅琛淡淡的看着痛到无法呼吸的韩庸道:“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啊。”

    “求求你,我宁愿你杀了我...”

    韩庸抬眸,眼里一片绝望,那些久远的记忆席卷而来,让他喘息不得,他真的,真的不想再大哭一次了。

    吕布有些不忍的转过头。抬手覆上傅琛的薄唇,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了。

    傅琛垂眸,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吕布放下了手,转身看向了满地梅花。

    “我可以帮你,带我去见见她吧。”

    “帮我...”韩庸眼底闪过一丝期冀,帮他,或许,不,如果是傅将军的话,肯定可以帮他!

    “你说的是真的吗?”韩庸声音暗哑的问着。

    “是真的。”

    “好!你帮我!”韩庸不愿意放过这次机会,不管傅琛要什么,他都给的起!

    吕布叹了一口气,上前扶起韩庸道:“我...抱歉。”

    然而韩庸恍若未闻,只是固执的看着傅琛。

    “我帮你。”傅琛再次认真的说道。

    这样说罢,韩庸仿佛卸下了所有力气般,低下了头。

    “我带你去见她...”韩庸低声道。

    吕布有点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看向傅琛。

    傅琛解释道:“赵家小姐,赵月儿。”

    韩庸没有说话,冷硬着面庞,转身带着两人离开,路途遥远,他们一如来时的样子,乘着马车,向西而去。

    路上,韩庸声音低沉的向他们讲述了当年的真相。

    早年间赵家主是洛阳难得的一位富商,有多难得?大概没有人能跟赵家主一样,像个散财童子般的结交江湖侠客,豪情大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湖上就流传起了一个谣言,那勇绝之剑鱼肠,就藏在赵府宝库里,更有堪比起死回生的绝世药方。

    赵家主当然澄清过,可惜没人相信,反而愈演愈烈。

    其实就与傅琛说的一样,蓄谋已久的阴谋罢了,大婚那日,赵家主还开怀大笑的将徐家公子带来的聘礼送到了后院,殊不知赵小姐就在后院绝望的喝下那杯毒酒,殊不知自己看好的徐公子,竟是一匹豺狼,将赵家上下五十余口人撕咬殆尽!

    “那位徐家公子...”傅琛皱眉问。

    韩庸疲惫的望向前方,淡淡道:

    “死了。”

    “死了?你杀的?”

    韩庸嘲讽一笑,“病死了...”

    “徐公子早已性命垂危,他旁敲侧击的询问着家主,奈何家主一直推辞,或许是徐公子早就疯了,病痛让他对死亡恐惧,他不想死,所以套不出话来,就恼羞成怒的杀了赵府全家。”

    吕布听了,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低垂的头也抬了起来,质问着韩庸:“你为何不说出那疯子的名字,这样的人还值得尊敬吗?”

    可是话音刚落,吕布就后悔了,他懊恼的看了看韩庸的脸色,却见对方没有丝毫怒意,何止...简直了无生气。

    “抱歉...”吕布讷讷的道了句歉,重新底下了头颅。

    韩庸似乎更加疲惫了,“无事,你们不知道罢了。”

    “知道什么?”吕布默默问了一句。

    “徐公子...”韩庸眼里闪过一丝纠结,“他曾经是我们的恩人。”

    吕布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就连傅琛都不禁侧目。

    “是他救了我和月儿,如果不是那场相识,我和月儿早就死了,他...也不会跟着差点丧命。”

    若问韩庸怨过,恨过吗?他会说他不知道,若非徐谬,湖中就会多两具尸体无人问津,可若非徐谬,赵府也不会死绝。

    韩庸还记得,那位温和善良的徐公子,还曾轻声安慰着他和月儿,叫他们不要怕,不要怕...即使徐谬也冷的浑身颤抖,可为什么?为什么会让他们感觉那么温暖呢?

    究竟是什么时候变了啊,这样面目全非,这样扭曲。

    “徐公子自幼体弱,但他依旧奋不顾身的跳入水中,将我们救起,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吧...他的病更加严重了。”

    韩庸累了,他倦怠的将手中的马绳递给吕布,缓缓倒在了马车上,闭上了眼睛道:“就这样一直走吧...前面有一座村庄停下...”

    吕布沉默不语,静静的驾着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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