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沿江北上入黑水，白山林下剑碧波
晓昇四人齐聚青堰码头，码头上人群熙攘，众人找到一安静之处，唐露问道：“这五楼分在五处，我们先去哪个为好？”
苑梓冬抢着说道：“自然是哪个近，先去哪个，只是不知哪个更近？”
唐露也不理苑梓冬，看向晓昇，晓昇言道：“《道德经》有言“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既然要寻仁心仁术，可先往这上善之地，听唐姑娘说过，这五楼对应五行，碧川楼就在这极北黑河之畔，不知这路程远近，时间长短？”
苑梓冬接言道：“哥哥，这倒不难，我长年在这青堰古城街面营生，这码头也算人缘颇广，待我去问问，而且这极北之地，本就寒凉，我这蜜橘茶，刚好健脾暖胃，定能卖个好价钱。”说罢，便向渡船处跑去。
不多时，便见苑梓冬满脸带笑，迎面跑来，说道：“已经打听过了，这碧川楼确在黑河之畔，近黑水城，可在黑水城落脚，路途遥远，要三个月的路程，刚好有一货船要去这极北之地送货，只是不到黑水城，只停靠城外五十里处渡口，即转运货物到其他地方去，我已谈好价格，只因货船顺路，这船资少了一半，现在即可成行。”只见苑梓冬洋洋得意，接着说道：“这处处都是行商之道，有我出行相伴，是不是方便许多？”
众人微笑，随苑梓冬向货船走去，只见苑梓冬与船家打了招呼，四人上船安顿之后，船即可起航，晓昇站于船头，望着青堰山逐渐远去，心中无限感慨。
货船沿江而上，穿州过府，时而靠岸补给。晓昇每日清晨，必在船头习练师傅所传授太极六式，唐露常在旁观瞧，时不时的模仿着，不几日便把动作学会，笑问晓昇：“别家拳法都是刚劲勇猛，你这几招，打来打去，都是软绵绵的，有何用？”晓昇笑答：“师傅说，让我静心养气，锻练筋骨，并不是与人争斗所用。”唐露性格喜动，看这拳法无聊，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自去找方霞聊天去了。
货船之上，四人多有说有笑，苑梓冬把常年听客商所讲趣事，说与众人听，倒也让众人知道不少风土人情，情谊也增进许多。三月时间转瞬即逝，已是初夏时分，货船一路北上进入极北之地，这天气却不见变热，仍然还是初春一样。只是这江边风光，已大有不同，沿岸尽是一排排的杨柳，黄绿色的嫩叶枝条舒展开来，在微微的春风中轻柔拂动，倒映在河水之中；河面波光粼粼，甚是平静，与资水的奔流而过，大不相同；河面上，时有渔船经过，船上时不时传来北方民歌，晓昇站于船头，朗声道：“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心中感慨：这天地之大，南北差异之巨，真不是书中可以体会的。
忽听船家叫道：“各位客官，前面不远便是黑水城外渡口了。”
众人听闻，聚在船头，只见不远处一渡口，渡口之上正有多人搬运货物。不一时，货船靠岸，船家与众人说，向北五十里，便是黑水城，这北方之人彪悍，山林之间常有盗匪，客官还需多多小心，众人道谢下船。
只见苑梓冬伸了个懒腰，说道“：这一路行船，憋屈坏了，可算下船，到这黑水城，我可要好好大吃一顿。”
方霞本就体弱，这三个月的舟船劳顿，略显疲惫，唐露担心，忙问晓昇：“书呆子，你看姐姐，这几日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晓昇言道：“方姑娘本就体弱，加上舟船劳顿，不多活动，应是胃气上逆所致，待到这黑水城中，安顿下来，我去寻些药食，与姑娘吃下，应无大碍。”
方霞忙道谢，安慰唐露说：“姐姐没事，只是长途跋涉有些疲惫罢了。”唐露听闻晓昇如此说，倒也多了几分安心。
苑梓冬说道：“我就说嘛，大吃一顿，人一开心，什么病就都没了。”
方霞言道：“是啊，这一路亏有小冬，常言说笑，倒是让我们少了很多烦恼。”
苑梓冬被赞赏，得意洋洋，又讲了一些笑话，众人也开心不少，倒是扫去了这“人在异乡为异客”的不适。
三人言罢，便向黑水城走去，沿途山色也与青堰山大有不同，这白山山脉延绵不绝，山峰之上多了几分苍凉、冷峻之感，明明是山，却不见石，山上长满苍松、白桦，虽不像南方树木秀丽，但笔直挺拔，倒有几分顶天立地之感，远处高峰，积雪覆盖，山下黑水缓缓流过，在这白山、黑水之间，冲刷出一片土地肥沃的平原，而黑水城正建于此。四人第一次来这极北之地，深深的被这眼前景色吸引。
前行十几里，忽听前方不远传来打斗之声，众人急步上前观瞧，只见这路上横着一根断木，断木前停着几辆大车，车上均插着旗子，旗子迎风招展，旗身四周用青丝绣着碧波图案，旗子中间四个大字——碧波镖局。车子前有十几个趟子手，各持兵器护住镖车，镖车前一女子，全身红衣立于白马之上，头上束了条金色丝带，在阳光下灿然生光，二十岁上下年纪，眉目之间尽是英气，手持一柄宝剑，剑长三尺，剑身上刻有碧波纹路，剑身抖动，映出阵阵寒光。
对面十几个壮汉，手持刀枪，挡于路前，带头之人，满脸横肉，一身黑衣，豹皮围于腰间，手持一把鬼头大刀，甚是凶恶，只见那红衣女子飘身下马，左手收剑，拱手施礼，言道：“各位辛苦，不知是哪山哪寨的好汉，今日路过宝地，借路一行，还请各位行个方便，留下一些银钱，请各位好汉饮酒，山高水长，他日定上山拜谢。”说罢，从腰间取出一银袋，扔了过去。
那带头大汉接过银袋，见这镖师是一年轻女子，也没放在眼里，笑道：“我兄弟们也不是什么好汉，你也无需他日上山，我看小妞你长的俊俏，今天就随老子上山，做个压寨夫人，你这人也要，这货我也要。”说罢回头看着众匪徒，淫笑着说道：“这小妞的银袋，还透着脂粉味呢，香的很。”说罢，众匪徒哈哈大笑。
那女子听闻山匪语出调戏，气的面如桃红，银牙咬的咯咯直响，也不答言，飞身举剑便刺，身法极快，那大汉一惊，忙举刀招架，这大汉刀重力沉，甚是凶猛，这姑娘也不惊慌，只见她剑招轻盈，如碧波流水，遇冲则急，遇盈则缓，快慢之间，变化有度，甚是厉害，只是十几招，便斗的那大汉，连连后退，只能招架。只见那大汉大喊：“奶奶的，你们真当自己是英雄好汉啦，看老子一个人单打独斗，还不上来帮忙，快去抢那镖车。”众山贼这才缓过神来，几人上前与带头大汉群斗红衣女子，其余人则向镖车冲去。
那红衣女子担心镖车有失，想回身去救，怎奈被众大汉团团围住，难以抽身，分神之际就落了下风，被逼的难以招架。就在此时，唐露众人赶到，见山匪打劫，唐露回身与晓昇言道：“你们护好姐姐，待我去援手。”晓昇忙言：“唐姑娘小心。”唐露见晓昇关心，心中生出一丝暖意，但山贼众多，也不敢分心，纵深跃上路旁大树，从皮囊中掏出石子，手指劲力，三石连发，只听三声惨叫，三个山匪倒于镖车之前，唐露也不间歇，又发数粒石子，多名山匪惨叫倒地，那带头大汉，侧目观瞧，见众兄弟受伤，心中一惊，不知哪里还藏有埋伏，一时慌了神，刀法见乱。那红衣女子见机连连进招，只见她虚刺一剑，逼退带头大汉，剑尖向下一转，侧身退步，由左上刺出，剑光点点，如碧波翻涌，正中一山贼左肩，她并不收招，手腕一翻，剑身横向而出，身随剑转，奋力一斩，如红叶激起水面涟漪，甚是飘逸，剑落之处又一山贼倒地，这三剑连出，一虚两实，甚是灵动。
那带头大汉见势不妙，纵身跳出，向空中吹一声呼哨，众山贼，纷纷搀扶逃入山中，只见那红衣女子掏出手帕擦去剑身血迹，收剑入鞘，向远处躬身一礼，言道：“不知哪位义士出手相助，小女子拜谢。”
唐露见众山贼都已逃散，飘然落于地面，笑道：“红衣姐姐，你的功夫真是俊俏。”晓昇众人也随即走到唐露身边。
那红衣女子见两男两女站于路中，忙上前施礼，言道：“多谢姑娘相救，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唐露笑道：“我叫唐露，这是我姐姐。”后一一介绍，众人施礼见过。
唐露言道：“不知姐姐叫什么？”
那红衣女子答道：“在下佟晓灵，乃这黑水城人士，祖辈也是这碧川楼下门徒，以黑河碧波之水流，悟得一套碧波剑法。也曾纵横江湖，无奈时光荏苒，后辈凋零，无人能领会这剑法妙诀，我碧波一派就此没落，只能行这镖局护送的营生，我父母又早亡，便由我掌管这镖局生意。今日如不是姑娘出手，我定遭难。”说罢，再次拱手谢过。
唐露连连摇手道：“姐姐莫要自谦，我看姐姐接连三招，击败两名山贼，让那首领落荒而逃，真是厉害，这宝剑更是好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真如碧波粼粼。”说着还学者佟晓灵的姿势比划起来。
佟晓灵一笑，心中暗想：这唐姑娘真是天真烂漫，说话直爽，这性子倒是与我相似。想后言道：“唐姑娘过奖了，这三招，是我家传碧波剑法的招式，先祖感悟水之流动，顺势而下，遇弯则转，遇石则激的道理，只是我资质有限，只能学到皮毛，此剑乃我家传之物，名曰“碧波剑”。”
正在言谈之时，趟子手走上前来禀报，货物无恙，道路已清理顺畅，可继续前行，佟晓灵答应着，回身问道：“不知各位此行前往何处？”
唐露答道：“我们要去黑水城。”
佟晓灵言道：“我家就在城中，如各位不弃，可同行入城，暂住我家中，一是感谢仗义出手之情，二也略表地主之谊。”
唐露答曰：“好啊，那就叨扰了！”
其余三人，见她二人相谈甚欢，也不便多说，心想初到这黑水城，有本地人引路，也是方便许多。
众人上路，佟晓灵将白马交与手下人，四人并肩同行，路间问道：“我刚才看唐姑娘树上击敌，在阳光下白光闪现，不知是何厉害兵器？”
唐露得意答道：“那是珺石，是我自创的招式。”
佟晓灵听后言道：“以珺玉为名，真是好听，姑娘年纪轻轻，就能自创招式，真是佩服。”
唐露“珺石”出口，扭头望向晓昇，只见晓昇也在看她，四目相对，一时含羞，便低下头来。心中小鹿乱撞，佟晓灵后面之话，也无心对答了。
四人随镖队，缓缓向黑水城走去，又行二十余里，已上官道大陆，远远看到一座巨大城池，立于这白山黑水之间，
正是：黑水城外剑碧波，碧川之行波澜现
欲知江湖事，且听下回分解
苑梓冬抢着说道：“自然是哪个近，先去哪个，只是不知哪个更近？”
唐露也不理苑梓冬，看向晓昇，晓昇言道：“《道德经》有言“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既然要寻仁心仁术，可先往这上善之地，听唐姑娘说过，这五楼对应五行，碧川楼就在这极北黑河之畔，不知这路程远近，时间长短？”
苑梓冬接言道：“哥哥，这倒不难，我长年在这青堰古城街面营生，这码头也算人缘颇广，待我去问问，而且这极北之地，本就寒凉，我这蜜橘茶，刚好健脾暖胃，定能卖个好价钱。”说罢，便向渡船处跑去。
不多时，便见苑梓冬满脸带笑，迎面跑来，说道：“已经打听过了，这碧川楼确在黑河之畔，近黑水城，可在黑水城落脚，路途遥远，要三个月的路程，刚好有一货船要去这极北之地送货，只是不到黑水城，只停靠城外五十里处渡口，即转运货物到其他地方去，我已谈好价格，只因货船顺路，这船资少了一半，现在即可成行。”只见苑梓冬洋洋得意，接着说道：“这处处都是行商之道，有我出行相伴，是不是方便许多？”
众人微笑，随苑梓冬向货船走去，只见苑梓冬与船家打了招呼，四人上船安顿之后，船即可起航，晓昇站于船头，望着青堰山逐渐远去，心中无限感慨。
货船沿江而上，穿州过府，时而靠岸补给。晓昇每日清晨，必在船头习练师傅所传授太极六式，唐露常在旁观瞧，时不时的模仿着，不几日便把动作学会，笑问晓昇：“别家拳法都是刚劲勇猛，你这几招，打来打去，都是软绵绵的，有何用？”晓昇笑答：“师傅说，让我静心养气，锻练筋骨，并不是与人争斗所用。”唐露性格喜动，看这拳法无聊，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自去找方霞聊天去了。
货船之上，四人多有说有笑，苑梓冬把常年听客商所讲趣事，说与众人听，倒也让众人知道不少风土人情，情谊也增进许多。三月时间转瞬即逝，已是初夏时分，货船一路北上进入极北之地，这天气却不见变热，仍然还是初春一样。只是这江边风光，已大有不同，沿岸尽是一排排的杨柳，黄绿色的嫩叶枝条舒展开来，在微微的春风中轻柔拂动，倒映在河水之中；河面波光粼粼，甚是平静，与资水的奔流而过，大不相同；河面上，时有渔船经过，船上时不时传来北方民歌，晓昇站于船头，朗声道：“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心中感慨：这天地之大，南北差异之巨，真不是书中可以体会的。
忽听船家叫道：“各位客官，前面不远便是黑水城外渡口了。”
众人听闻，聚在船头，只见不远处一渡口，渡口之上正有多人搬运货物。不一时，货船靠岸，船家与众人说，向北五十里，便是黑水城，这北方之人彪悍，山林之间常有盗匪，客官还需多多小心，众人道谢下船。
只见苑梓冬伸了个懒腰，说道“：这一路行船，憋屈坏了，可算下船，到这黑水城，我可要好好大吃一顿。”
方霞本就体弱，这三个月的舟船劳顿，略显疲惫，唐露担心，忙问晓昇：“书呆子，你看姐姐，这几日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晓昇言道：“方姑娘本就体弱，加上舟船劳顿，不多活动，应是胃气上逆所致，待到这黑水城中，安顿下来，我去寻些药食，与姑娘吃下，应无大碍。”
方霞忙道谢，安慰唐露说：“姐姐没事，只是长途跋涉有些疲惫罢了。”唐露听闻晓昇如此说，倒也多了几分安心。
苑梓冬说道：“我就说嘛，大吃一顿，人一开心，什么病就都没了。”
方霞言道：“是啊，这一路亏有小冬，常言说笑，倒是让我们少了很多烦恼。”
苑梓冬被赞赏，得意洋洋，又讲了一些笑话，众人也开心不少，倒是扫去了这“人在异乡为异客”的不适。
三人言罢，便向黑水城走去，沿途山色也与青堰山大有不同，这白山山脉延绵不绝，山峰之上多了几分苍凉、冷峻之感，明明是山，却不见石，山上长满苍松、白桦，虽不像南方树木秀丽，但笔直挺拔，倒有几分顶天立地之感，远处高峰，积雪覆盖，山下黑水缓缓流过，在这白山、黑水之间，冲刷出一片土地肥沃的平原，而黑水城正建于此。四人第一次来这极北之地，深深的被这眼前景色吸引。
前行十几里，忽听前方不远传来打斗之声，众人急步上前观瞧，只见这路上横着一根断木，断木前停着几辆大车，车上均插着旗子，旗子迎风招展，旗身四周用青丝绣着碧波图案，旗子中间四个大字——碧波镖局。车子前有十几个趟子手，各持兵器护住镖车，镖车前一女子，全身红衣立于白马之上，头上束了条金色丝带，在阳光下灿然生光，二十岁上下年纪，眉目之间尽是英气，手持一柄宝剑，剑长三尺，剑身上刻有碧波纹路，剑身抖动，映出阵阵寒光。
对面十几个壮汉，手持刀枪，挡于路前，带头之人，满脸横肉，一身黑衣，豹皮围于腰间，手持一把鬼头大刀，甚是凶恶，只见那红衣女子飘身下马，左手收剑，拱手施礼，言道：“各位辛苦，不知是哪山哪寨的好汉，今日路过宝地，借路一行，还请各位行个方便，留下一些银钱，请各位好汉饮酒，山高水长，他日定上山拜谢。”说罢，从腰间取出一银袋，扔了过去。
那带头大汉接过银袋，见这镖师是一年轻女子，也没放在眼里，笑道：“我兄弟们也不是什么好汉，你也无需他日上山，我看小妞你长的俊俏，今天就随老子上山，做个压寨夫人，你这人也要，这货我也要。”说罢回头看着众匪徒，淫笑着说道：“这小妞的银袋，还透着脂粉味呢，香的很。”说罢，众匪徒哈哈大笑。
那女子听闻山匪语出调戏，气的面如桃红，银牙咬的咯咯直响，也不答言，飞身举剑便刺，身法极快，那大汉一惊，忙举刀招架，这大汉刀重力沉，甚是凶猛，这姑娘也不惊慌，只见她剑招轻盈，如碧波流水，遇冲则急，遇盈则缓，快慢之间，变化有度，甚是厉害，只是十几招，便斗的那大汉，连连后退，只能招架。只见那大汉大喊：“奶奶的，你们真当自己是英雄好汉啦，看老子一个人单打独斗，还不上来帮忙，快去抢那镖车。”众山贼这才缓过神来，几人上前与带头大汉群斗红衣女子，其余人则向镖车冲去。
那红衣女子担心镖车有失，想回身去救，怎奈被众大汉团团围住，难以抽身，分神之际就落了下风，被逼的难以招架。就在此时，唐露众人赶到，见山匪打劫，唐露回身与晓昇言道：“你们护好姐姐，待我去援手。”晓昇忙言：“唐姑娘小心。”唐露见晓昇关心，心中生出一丝暖意，但山贼众多，也不敢分心，纵深跃上路旁大树，从皮囊中掏出石子，手指劲力，三石连发，只听三声惨叫，三个山匪倒于镖车之前，唐露也不间歇，又发数粒石子，多名山匪惨叫倒地，那带头大汉，侧目观瞧，见众兄弟受伤，心中一惊，不知哪里还藏有埋伏，一时慌了神，刀法见乱。那红衣女子见机连连进招，只见她虚刺一剑，逼退带头大汉，剑尖向下一转，侧身退步，由左上刺出，剑光点点，如碧波翻涌，正中一山贼左肩，她并不收招，手腕一翻，剑身横向而出，身随剑转，奋力一斩，如红叶激起水面涟漪，甚是飘逸，剑落之处又一山贼倒地，这三剑连出，一虚两实，甚是灵动。
那带头大汉见势不妙，纵身跳出，向空中吹一声呼哨，众山贼，纷纷搀扶逃入山中，只见那红衣女子掏出手帕擦去剑身血迹，收剑入鞘，向远处躬身一礼，言道：“不知哪位义士出手相助，小女子拜谢。”
唐露见众山贼都已逃散，飘然落于地面，笑道：“红衣姐姐，你的功夫真是俊俏。”晓昇众人也随即走到唐露身边。
那红衣女子见两男两女站于路中，忙上前施礼，言道：“多谢姑娘相救，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唐露笑道：“我叫唐露，这是我姐姐。”后一一介绍，众人施礼见过。
唐露言道：“不知姐姐叫什么？”
那红衣女子答道：“在下佟晓灵，乃这黑水城人士，祖辈也是这碧川楼下门徒，以黑河碧波之水流，悟得一套碧波剑法。也曾纵横江湖，无奈时光荏苒，后辈凋零，无人能领会这剑法妙诀，我碧波一派就此没落，只能行这镖局护送的营生，我父母又早亡，便由我掌管这镖局生意。今日如不是姑娘出手，我定遭难。”说罢，再次拱手谢过。
唐露连连摇手道：“姐姐莫要自谦，我看姐姐接连三招，击败两名山贼，让那首领落荒而逃，真是厉害，这宝剑更是好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真如碧波粼粼。”说着还学者佟晓灵的姿势比划起来。
佟晓灵一笑，心中暗想：这唐姑娘真是天真烂漫，说话直爽，这性子倒是与我相似。想后言道：“唐姑娘过奖了，这三招，是我家传碧波剑法的招式，先祖感悟水之流动，顺势而下，遇弯则转，遇石则激的道理，只是我资质有限，只能学到皮毛，此剑乃我家传之物，名曰“碧波剑”。”
正在言谈之时，趟子手走上前来禀报，货物无恙，道路已清理顺畅，可继续前行，佟晓灵答应着，回身问道：“不知各位此行前往何处？”
唐露答道：“我们要去黑水城。”
佟晓灵言道：“我家就在城中，如各位不弃，可同行入城，暂住我家中，一是感谢仗义出手之情，二也略表地主之谊。”
唐露答曰：“好啊，那就叨扰了！”
其余三人，见她二人相谈甚欢，也不便多说，心想初到这黑水城，有本地人引路，也是方便许多。
众人上路，佟晓灵将白马交与手下人，四人并肩同行，路间问道：“我刚才看唐姑娘树上击敌，在阳光下白光闪现，不知是何厉害兵器？”
唐露得意答道：“那是珺石，是我自创的招式。”
佟晓灵听后言道：“以珺玉为名，真是好听，姑娘年纪轻轻，就能自创招式，真是佩服。”
唐露“珺石”出口，扭头望向晓昇，只见晓昇也在看她，四目相对，一时含羞，便低下头来。心中小鹿乱撞，佟晓灵后面之话，也无心对答了。
四人随镖队，缓缓向黑水城走去，又行二十余里，已上官道大陆，远远看到一座巨大城池，立于这白山黑水之间，
正是：黑水城外剑碧波，碧川之行波澜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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