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黑水城中结金兰，酒席宴前生疑团
众人步入城中，这黑水城是极北第一重镇，街道纵横交错，高楼林立，颇有气势。街道边商贾林立，人流稠密，呼喊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街头茶馆、客栈、布庄、酒肆、当铺生意兴隆。街道两旁，各种各样的小贩在沿街叫卖，有卖古董的、胭脂水粉的、首饰的、字画的、风筝的、香囊的各种物件，极其丰富，引得众多小童追逐嬉闹。
苑梓冬见这街市热闹，立即兴奋起来，东张西望，看见稀奇之物，就忙询问。佟晓灵见他言语机灵有趣，倒也不烦，与他一一解释。
众人随着镖队，穿街过巷，不多时离开主街，来到城南一座宅院。只见这宅院，右手边竖一根旗杆，杆顶迎风飘扬着大旗。旗上绣着“碧波镖局”四个大字。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口已分立两排，站着八名镖师，各个腰杆挺拔，一股英悍之气，带头一位五十岁上下老者，垂首站立于众人之前。
见镖车缓缓驶到门前，那老者忙上前施礼，言道：“小姐辛苦，一路还算顺利？”
佟晓灵言道：“路上遇到了些麻烦，还好有这几位义士相助，才解了危难。”说罢，转身向唐露众人言道：“这是福伯，是我镖局管家，从小看我长大，家中之事，多亏福伯细心，照料妥当，各位在镖局有何事，都可吩咐福伯就好。”
福伯听言，忙上前深施一礼，言道：“多谢各位义士，助我小姐脱困，老奴这厢有礼了。”
佟晓灵先让福伯准备客房，安排众人住下，转身与唐露说道：“唐姑娘与众位先去休息，我处理妥当这镖车，便去看望各位，失陪一会。”说罢拱手后，便吩咐众镖师核对货物，安排停放交镖。
众人便随福伯前去休息，进入客房，福伯吩咐下人打来洗脸水，呈上茶点，让众人先做休息，后躬身退出。
晓昇与唐露姐妹言道：“两位姑娘先行休息一下，方姑娘舟船劳顿，身体不适，可先躺一会，晚些见了佟姑娘，问问哪里有药铺，去抓些药来，给姑娘煎了服下。”方霞道谢后，四人便分回客房之中。
进入客房，房间用沉香熏过，人进入之后心神安宁，房间内皆是紫檀家具，多宝阁上摆满各种瓷器、摆件，珠光玉器，甚是好看，墙上挂有书画，多有品味。晓昇洗了把脸坐下，苑梓冬四处看着，瞧瞧这，摸摸那，与晓昇言道：“哥哥，这房间真是讲究，可比咱青堰古城大财主家还讲究。”
晓昇答道：“我听唐露姑娘讲过，这碧川楼创建之人，是世间五大武学宗师之一，在日月阁悟得天道，回归故里，以上善若水之道，护佑一方，才造就这白山黑水之间一片富土。佟姑娘为武学世家，其先祖能悟得水流延绵不绝之道，也定是道德非凡之人，德厚之家，必有余福。佟姑娘虽性格直爽，但知礼好客，想必在这黑水城里也是世家门第了。”
听罢，苑梓冬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自顾四处瞧着，晓昇也不管他，静静闭目养神。
过了一个多时辰，只见下人在门外请安道：“小姐已在后堂摆下晚饭，请两位公子前往。”晓昇二人整理了下衣冠，便与下人同步后堂。天色已晚，堂上已高挂明灯，烛火照的房内明亮。宴席摆下，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珍馐美味，罗列其上，甚是好看。众人依序坐下，佟晓灵举杯言道：“今日多谢各位义士，仗义出手，我略备薄酒便饭，感谢各位，还请各位不要嫌弃。”
苑梓冬举起酒杯，接言道：“不嫌弃，不嫌弃，这还算是薄酒便饭，那好酒好饭，岂不是天上琼浆玉液，龙肝凤髓了！”此言一出，逗得方霞噗嗤一笑，大家都知苑梓冬性格，也不计较。晓昇忙举杯回道：“今日多亏唐姑娘仗义出手，我等受此款待，心中有愧，多谢佟姑娘款待。”
唐露听他们谢来谢去，倒也并不关心，只是盯着这酒杯，小时也曾听爷爷讲过，这饮酒之事，琼浆玉液令人向往，但不知到底是何味道？偏头问于佟晓灵：“佟姐姐，这就是酒？”
佟晓灵点头，言道：“妹妹未曾尝过？这酒是好东西，可活血，亦可壮胆，也是表达情谊之物，来我敬姑娘一杯，感谢今日解困之情。”说罢一饮而尽。
唐露端起酒杯，学着佟晓灵的样子，仰头喝下，只感喉中冒火，脸上泛红，身上发热，忙叫道：“好辣，好辣，快给我水。”
佟晓灵哈哈大笑，忙叫人给唐露倒水，心中暗笑这姑娘，真是天真烂漫，可爱直爽，心中愈发生出喜爱之意。
众人推杯换盏，有说有笑，佟晓灵问道：“不知各位此次到这黑水城是为何事？”
唐露喝了些水，好了许多，便把此行之目的以及与众人相遇之事讲了一遍。只是把山中寻遇晓昇一段，刻意隐藏未说。
听得佟晓灵连连拍手，言道：“真算是奇遇，不想众人有如此经历，更不想你我一样都孤身漂泊在这江湖，我到有一提议，不知唐姑娘意下如何？”
唐露歪头问道：“是何提议？佟姐姐且说。”
佟晓灵又饮一杯，言道：“你我在这江湖之上，都是孤苦之人，不如今日结为异性姐妹如何？以后彼此也有照应。”
唐露听后，开心答道：“好啊，我一人长大，从小便无玩伴，后来遇到了方姐姐，今日又遇到了佟姐姐，我们一起结拜，我以后就有两个姐姐了。”
佟晓灵因唐露天真直爽，与自己性子相近，今日又获其援手，心生亲近之意，与方霞初遇，见她端庄秀丽，知书达理，但多少不像这江湖之人来的痛快，本只想与唐露结拜，但见唐露言道三人结拜，心想二人交好在前，也理所应当，便也无异议，随声说好。
唐露忙拉着方霞的手说：“姐姐，我们一起结拜，一起行走江湖，一起寻找亲人。”
方霞听言，心中暗想，我孤苦一人，得唐露相救，又随其漂泊于此，都不知何日能与父亲再相会，妹妹性情活泼，路遇晓昇这心仪之人，今日又遇佟晓灵这般侠女为姐妹，真是让人羡慕，不过她心中惦记与我，事事都想着我，当我如亲人一般，也是难得，这山高水长，有她相伴，也是我这悲苦之中一件幸事吧。随即也点头言道：“我与你本就情同姐妹，今日又遇佟小姐，如二人不弃，我自欢喜。”
佟晓灵忙让人在院内布置香案，与二人共步院中，三人齐齐跪下于案前，焚香下拜，佟晓灵口中念，唐露二人随声和：“今日我三人结为异姓姐妹，江湖之远，庙堂之高，永不相弃。”
言罢，唐露忙问：“我十六岁，方姐姐十八岁，不知佟姐姐多大？”
佟晓灵答道：“我年长二位妹妹几岁，今天已过二十。”
唐露嬉笑着说：“那佟姐姐最大，拜见两位姐姐。”方霞也忙飘身施礼：“妹妹拜见佟姐姐。”
佟晓灵忙拉起两位妹妹，步入屋内，三人坐定，苑梓冬在旁嬉笑，举杯道：“哈哈，恭喜三位结为金兰。”晓昇也忙举杯，言道：“恭喜、恭喜”。众人共饮一杯，只是唐露不敢再大口喝下，只是轻轻喝了一小口，还是感觉辣口，忙张口呼气，众人见状，都被逗得开怀大笑。
笑罢，佟晓灵言道：“刚才听妹妹说，要登这碧川楼，只是这碧川楼，各位想必是登不了了。”
众人忙问：“这是为何？”
佟晓灵言道：“这碧川楼下门派众多，只有在每年众门派比武选出新一代后起之秀，才可登楼破迷局，但也好多年没有英才可入此楼了，不知今年如何？”
佟晓灵顿了顿，接着说道：“这碧川楼下，门派之中，以三大门派最为出众，分别是“激流派、寒冰派、穿石派”，三派各有所长，门下弟子众多。这激流派，创派于白山之间，常年以瀑布习武，练的一身外家硬功，功夫如水泄千里之力，势不可挡，掌门沈万里，为人霸道，一身劲力外功纵横武林。而寒冰派，以阴寒内力为根基，滴水成冰，以冰为暗器称绝，因是极阴功法，门派只收女徒，每代单传。掌门李思漪，已是历届掌门中造诣最高一人，达到可凝结空气之水成冰的境界。穿石派，以深厚内力为根基，穿石指法独步天下，以滴水穿石之力，催人内伤；掌门罗湮，内力极深，为人敦厚，与我家也算是世交，虽年轻之时，也曾有问鼎江湖的志愿，但年事渐高，渐渐淡出武林，无意与他人争锋。所以，妹妹如要进这碧川楼，可能要等到今年比武之日，方能成行了。”
唐露忙问：”姐姐不参加。”
佟晓灵黯然，言道：”我碧波虽沦为镖局，但终究还是这碧川楼下门派，自然是有资格参加的，只是，先祖留下碧波剑法虽妙，可我能领会不过一二，只是依照剑谱修习的熟练罢了，别说与这三大掌门过招，就算是其门下弟子，也是斗不过的。”说罢，叹了口气。
晓昇听后，拱手言道：“佟姑娘莫要妄自菲薄，武功高下，只是其一，要破这碧川楼的迷局，相信必要有天地仁德之心方能参透，这碧川宗师，为国为民，侠之大者皆因他这仁心方能保一方平安，让这黑水城中之人安居乐业。姑娘直爽好客，心怀良善，本就是侠义之人，不应因这一刻武功高下心生黯然，只要姑娘禀守正心，未来也必能像那碧川宗师一样，护一方安宁，这亦是侠士之为。”
佟晓灵之前以为晓昇只是一行医书生，没什么特别，没想到他义正严辞，说出之话落地有声，正气凛然，眼神坚毅，而且的确内含道理，不由得心中生出些许敬佩，也不敢轻视这书生。
唐露见晓昇义正严辞的样子，忽然想起相遇那日，他也是这般表情，不由得笑出声来，笑后自知失态，忙说道：“对啊，姐姐，这书呆子说的对，我就看姐姐家传剑法厉害，而且姐姐耍起来英姿飒爽，好看的很。”唐露顿了顿，突然若有所思，接着说：“而且姐姐今日的剑法，尤其是那“碧波三连激”，我总感觉有些眼熟，好像在哪看过，这书呆子刚才开口，我才想起，似与他在船头耍的什么极拳，有些近似。”说罢，忙望向晓昇：“书呆子，你说是不是？”
佟晓灵一听，倒也有些惊奇，竟有这样的事？忙问到：“我碧波剑法是祖上所创，应该外人不曾习得，不知晓昇兄是何拳法？”
晓昇本就不胜酒力，此时已有些醉意，听后忙说：“唐姑娘不说还真不觉得，这剑招与师傅所传授“太极静、动六式”之中的一些招式，的确有些形似。”
唐露忙说：“书呆子，不如你打一遍给姐姐看看。”佟晓灵也想知道其中缘故，忙附和道：“有劳晓昇兄赐教一番。”
晓昇也不好推辞，只得起身，众人也相继跟到院里，只见晓昇静心起式，打了一遍，因三月修炼，招式已了然于心，动静之间，阴阳轮转，加之对心法之意，也参悟不少，气息流转如江河延绵，两掌交替如日月交辉，威力虽然不大，但因今日有些醉意，却也打的洒脱自如，一套打完，酒气到是散了不少。
佟晓灵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确是有些形似。”众人听她这么一说，更是狐疑，不知其中原因？
正是：姐妹结义路不同，晓昇拳妙生疑云。
欲知江湖事，且听下回分解。
苑梓冬见这街市热闹，立即兴奋起来，东张西望，看见稀奇之物，就忙询问。佟晓灵见他言语机灵有趣，倒也不烦，与他一一解释。
众人随着镖队，穿街过巷，不多时离开主街，来到城南一座宅院。只见这宅院，右手边竖一根旗杆，杆顶迎风飘扬着大旗。旗上绣着“碧波镖局”四个大字。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口已分立两排，站着八名镖师，各个腰杆挺拔，一股英悍之气，带头一位五十岁上下老者，垂首站立于众人之前。
见镖车缓缓驶到门前，那老者忙上前施礼，言道：“小姐辛苦，一路还算顺利？”
佟晓灵言道：“路上遇到了些麻烦，还好有这几位义士相助，才解了危难。”说罢，转身向唐露众人言道：“这是福伯，是我镖局管家，从小看我长大，家中之事，多亏福伯细心，照料妥当，各位在镖局有何事，都可吩咐福伯就好。”
福伯听言，忙上前深施一礼，言道：“多谢各位义士，助我小姐脱困，老奴这厢有礼了。”
佟晓灵先让福伯准备客房，安排众人住下，转身与唐露说道：“唐姑娘与众位先去休息，我处理妥当这镖车，便去看望各位，失陪一会。”说罢拱手后，便吩咐众镖师核对货物，安排停放交镖。
众人便随福伯前去休息，进入客房，福伯吩咐下人打来洗脸水，呈上茶点，让众人先做休息，后躬身退出。
晓昇与唐露姐妹言道：“两位姑娘先行休息一下，方姑娘舟船劳顿，身体不适，可先躺一会，晚些见了佟姑娘，问问哪里有药铺，去抓些药来，给姑娘煎了服下。”方霞道谢后，四人便分回客房之中。
进入客房，房间用沉香熏过，人进入之后心神安宁，房间内皆是紫檀家具，多宝阁上摆满各种瓷器、摆件，珠光玉器，甚是好看，墙上挂有书画，多有品味。晓昇洗了把脸坐下，苑梓冬四处看着，瞧瞧这，摸摸那，与晓昇言道：“哥哥，这房间真是讲究，可比咱青堰古城大财主家还讲究。”
晓昇答道：“我听唐露姑娘讲过，这碧川楼创建之人，是世间五大武学宗师之一，在日月阁悟得天道，回归故里，以上善若水之道，护佑一方，才造就这白山黑水之间一片富土。佟姑娘为武学世家，其先祖能悟得水流延绵不绝之道，也定是道德非凡之人，德厚之家，必有余福。佟姑娘虽性格直爽，但知礼好客，想必在这黑水城里也是世家门第了。”
听罢，苑梓冬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自顾四处瞧着，晓昇也不管他，静静闭目养神。
过了一个多时辰，只见下人在门外请安道：“小姐已在后堂摆下晚饭，请两位公子前往。”晓昇二人整理了下衣冠，便与下人同步后堂。天色已晚，堂上已高挂明灯，烛火照的房内明亮。宴席摆下，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珍馐美味，罗列其上，甚是好看。众人依序坐下，佟晓灵举杯言道：“今日多谢各位义士，仗义出手，我略备薄酒便饭，感谢各位，还请各位不要嫌弃。”
苑梓冬举起酒杯，接言道：“不嫌弃，不嫌弃，这还算是薄酒便饭，那好酒好饭，岂不是天上琼浆玉液，龙肝凤髓了！”此言一出，逗得方霞噗嗤一笑，大家都知苑梓冬性格，也不计较。晓昇忙举杯回道：“今日多亏唐姑娘仗义出手，我等受此款待，心中有愧，多谢佟姑娘款待。”
唐露听他们谢来谢去，倒也并不关心，只是盯着这酒杯，小时也曾听爷爷讲过，这饮酒之事，琼浆玉液令人向往，但不知到底是何味道？偏头问于佟晓灵：“佟姐姐，这就是酒？”
佟晓灵点头，言道：“妹妹未曾尝过？这酒是好东西，可活血，亦可壮胆，也是表达情谊之物，来我敬姑娘一杯，感谢今日解困之情。”说罢一饮而尽。
唐露端起酒杯，学着佟晓灵的样子，仰头喝下，只感喉中冒火，脸上泛红，身上发热，忙叫道：“好辣，好辣，快给我水。”
佟晓灵哈哈大笑，忙叫人给唐露倒水，心中暗笑这姑娘，真是天真烂漫，可爱直爽，心中愈发生出喜爱之意。
众人推杯换盏，有说有笑，佟晓灵问道：“不知各位此次到这黑水城是为何事？”
唐露喝了些水，好了许多，便把此行之目的以及与众人相遇之事讲了一遍。只是把山中寻遇晓昇一段，刻意隐藏未说。
听得佟晓灵连连拍手，言道：“真算是奇遇，不想众人有如此经历，更不想你我一样都孤身漂泊在这江湖，我到有一提议，不知唐姑娘意下如何？”
唐露歪头问道：“是何提议？佟姐姐且说。”
佟晓灵又饮一杯，言道：“你我在这江湖之上，都是孤苦之人，不如今日结为异性姐妹如何？以后彼此也有照应。”
唐露听后，开心答道：“好啊，我一人长大，从小便无玩伴，后来遇到了方姐姐，今日又遇到了佟姐姐，我们一起结拜，我以后就有两个姐姐了。”
佟晓灵因唐露天真直爽，与自己性子相近，今日又获其援手，心生亲近之意，与方霞初遇，见她端庄秀丽，知书达理，但多少不像这江湖之人来的痛快，本只想与唐露结拜，但见唐露言道三人结拜，心想二人交好在前，也理所应当，便也无异议，随声说好。
唐露忙拉着方霞的手说：“姐姐，我们一起结拜，一起行走江湖，一起寻找亲人。”
方霞听言，心中暗想，我孤苦一人，得唐露相救，又随其漂泊于此，都不知何日能与父亲再相会，妹妹性情活泼，路遇晓昇这心仪之人，今日又遇佟晓灵这般侠女为姐妹，真是让人羡慕，不过她心中惦记与我，事事都想着我，当我如亲人一般，也是难得，这山高水长，有她相伴，也是我这悲苦之中一件幸事吧。随即也点头言道：“我与你本就情同姐妹，今日又遇佟小姐，如二人不弃，我自欢喜。”
佟晓灵忙让人在院内布置香案，与二人共步院中，三人齐齐跪下于案前，焚香下拜，佟晓灵口中念，唐露二人随声和：“今日我三人结为异姓姐妹，江湖之远，庙堂之高，永不相弃。”
言罢，唐露忙问：“我十六岁，方姐姐十八岁，不知佟姐姐多大？”
佟晓灵答道：“我年长二位妹妹几岁，今天已过二十。”
唐露嬉笑着说：“那佟姐姐最大，拜见两位姐姐。”方霞也忙飘身施礼：“妹妹拜见佟姐姐。”
佟晓灵忙拉起两位妹妹，步入屋内，三人坐定，苑梓冬在旁嬉笑，举杯道：“哈哈，恭喜三位结为金兰。”晓昇也忙举杯，言道：“恭喜、恭喜”。众人共饮一杯，只是唐露不敢再大口喝下，只是轻轻喝了一小口，还是感觉辣口，忙张口呼气，众人见状，都被逗得开怀大笑。
笑罢，佟晓灵言道：“刚才听妹妹说，要登这碧川楼，只是这碧川楼，各位想必是登不了了。”
众人忙问：“这是为何？”
佟晓灵言道：“这碧川楼下门派众多，只有在每年众门派比武选出新一代后起之秀，才可登楼破迷局，但也好多年没有英才可入此楼了，不知今年如何？”
佟晓灵顿了顿，接着说道：“这碧川楼下，门派之中，以三大门派最为出众，分别是“激流派、寒冰派、穿石派”，三派各有所长，门下弟子众多。这激流派，创派于白山之间，常年以瀑布习武，练的一身外家硬功，功夫如水泄千里之力，势不可挡，掌门沈万里，为人霸道，一身劲力外功纵横武林。而寒冰派，以阴寒内力为根基，滴水成冰，以冰为暗器称绝，因是极阴功法，门派只收女徒，每代单传。掌门李思漪，已是历届掌门中造诣最高一人，达到可凝结空气之水成冰的境界。穿石派，以深厚内力为根基，穿石指法独步天下，以滴水穿石之力，催人内伤；掌门罗湮，内力极深，为人敦厚，与我家也算是世交，虽年轻之时，也曾有问鼎江湖的志愿，但年事渐高，渐渐淡出武林，无意与他人争锋。所以，妹妹如要进这碧川楼，可能要等到今年比武之日，方能成行了。”
唐露忙问：”姐姐不参加。”
佟晓灵黯然，言道：”我碧波虽沦为镖局，但终究还是这碧川楼下门派，自然是有资格参加的，只是，先祖留下碧波剑法虽妙，可我能领会不过一二，只是依照剑谱修习的熟练罢了，别说与这三大掌门过招，就算是其门下弟子，也是斗不过的。”说罢，叹了口气。
晓昇听后，拱手言道：“佟姑娘莫要妄自菲薄，武功高下，只是其一，要破这碧川楼的迷局，相信必要有天地仁德之心方能参透，这碧川宗师，为国为民，侠之大者皆因他这仁心方能保一方平安，让这黑水城中之人安居乐业。姑娘直爽好客，心怀良善，本就是侠义之人，不应因这一刻武功高下心生黯然，只要姑娘禀守正心，未来也必能像那碧川宗师一样，护一方安宁，这亦是侠士之为。”
佟晓灵之前以为晓昇只是一行医书生，没什么特别，没想到他义正严辞，说出之话落地有声，正气凛然，眼神坚毅，而且的确内含道理，不由得心中生出些许敬佩，也不敢轻视这书生。
唐露见晓昇义正严辞的样子，忽然想起相遇那日，他也是这般表情，不由得笑出声来，笑后自知失态，忙说道：“对啊，姐姐，这书呆子说的对，我就看姐姐家传剑法厉害，而且姐姐耍起来英姿飒爽，好看的很。”唐露顿了顿，突然若有所思，接着说：“而且姐姐今日的剑法，尤其是那“碧波三连激”，我总感觉有些眼熟，好像在哪看过，这书呆子刚才开口，我才想起，似与他在船头耍的什么极拳，有些近似。”说罢，忙望向晓昇：“书呆子，你说是不是？”
佟晓灵一听，倒也有些惊奇，竟有这样的事？忙问到：“我碧波剑法是祖上所创，应该外人不曾习得，不知晓昇兄是何拳法？”
晓昇本就不胜酒力，此时已有些醉意，听后忙说：“唐姑娘不说还真不觉得，这剑招与师傅所传授“太极静、动六式”之中的一些招式，的确有些形似。”
唐露忙说：“书呆子，不如你打一遍给姐姐看看。”佟晓灵也想知道其中缘故，忙附和道：“有劳晓昇兄赐教一番。”
晓昇也不好推辞，只得起身，众人也相继跟到院里，只见晓昇静心起式，打了一遍，因三月修炼，招式已了然于心，动静之间，阴阳轮转，加之对心法之意，也参悟不少，气息流转如江河延绵，两掌交替如日月交辉，威力虽然不大，但因今日有些醉意，却也打的洒脱自如，一套打完，酒气到是散了不少。
佟晓灵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确是有些形似。”众人听她这么一说，更是狐疑，不知其中原因？
正是：姐妹结义路不同，晓昇拳妙生疑云。
欲知江湖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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