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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节:擂台比武鹿死谁手,碧川楼下谁人称雄

    佟晓灵被冰雪吹的睁不开眼睛,只感觉有一阵阴寒掌风扑面而来,再是出招破解,已是来不及了,只能腰上用力,向后仰去,不顾冰凌划破脸颊,躲过韩晓浚双掌,顺势腰身一转,宝剑划出一道半弧,向韩晓浚齐腰砍去,韩晓浚垫步拧腰,向上一跃,单脚踩着佟晓灵的剑尖,跳出数丈。

    擂台之上,风雪被韩晓浚的真气搅得打着漩涡,随身而动,黑白交错的头发随风而舞,映衬着那张白净的脸庞,眼神中皆是杀气,她的武功本就极寒,今日风雪,更是让她占据天时,真气比以往更加厉害了。

    佟晓灵脸鬓之间已被冰凌划出一道伤痕,鲜血顺着脸颊流下,心中暗想:这韩晓浚好是厉害,寒冰真气夹杂冰雪,更是犀利,我不能再如此退让,必要抢得先手,才有机会取胜。想到这里,再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挥剑刺向韩晓浚。

    她剑身抖动,带出阵阵剑气,如一阵冷风,将韩晓浚身边雪花以剑气挥散,韩晓浚也不躲闪,单掌横推,夹杂冰凌,将宝剑挡开,无数冰凌,随掌击打宝剑之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二人转换身形,斗在一起,转瞬已是三十回合。佟晓灵虽是长剑如芒,气贯长虹,但总能被韩晓浚化解于掌风之间,剑身的光芒,被寒气中的冰雪一映,发出阵阵闪光。韩晓浚心中暗想:这佟晓灵的剑法的确精妙,她身后帮手众多,我如与她纠缠下去,时间长了,必然被动,不如以内力将其击杀,也绝了这后患。想罢,身法加快,催动冰雪,将佟晓灵团团围住。

    唐露见韩晓浚虽然言语和善,数十回合下来,却都是杀招,这哪是比武,分明就是要取姐姐性命,起身就要上台。激石子见状,忙伸手阻拦,言道:“唐姑娘,你非我碧川楼下一脉,如此时上台,必引众门派口舌,生出更多麻烦,待我上台,换佟姑娘下来休息。”

    就在二人交谈之时,佟晓灵手上又被冰凌划出多道伤痕,疼痛之下,剑法也慢了下来,韩晓浚看准时机,右手两指斜上而出,刚好夹住碧波宝剑,只见她催动内息,将寒气运于双指,碧波宝剑瞬间冰冷,剑身之上结出寒霜,佟晓灵只感有一股阴冷之气,沿宝剑传至手臂,血液好似被凝冻,顿时臂膀麻木,忙撒手宝剑,运气驱寒。就在此时,韩晓浚见时机已到,左手立掌,便向其胸口打去,危机之时,只见一人飞身到旁,横掌击出,将韩晓浚的手腕推开,韩晓浚忙侧身跳开,转身观瞧,此人正是激石子。

    激石子拱手言道:“韩掌门武功高超,佟姑娘剑已撒手,你已经胜了。”

    韩晓浚虽心中暗气,但忙赔礼道:“门派荣辱,情非得已,我与佟姑娘本就交好,你不出手,我也只会将其逼退,怎会伤她.”言罢,双手捧剑走上前来,言道:“佟姑娘,宝剑归还,今日比武,拳脚无眼,还请多多见谅。”

    佟晓灵左手接过宝剑,言了一声:“我技不如人,无话可说。”转身下台去了,众人忙帮佟晓灵服药疗伤,暂且不表。

    台上二人,相对而立,韩晓浚言道:“你既已登台,可是与我来比武?”

    激石子心中暗想:刚才情急之下方才登台,韩晓浚帮我门派除恶、平息内斗,现两派也已修好,本不该与她争斗,只是,我曾答应晓生兄,助他探这楼内迷局奥妙,如今日不能技压群雄,却也对不起这君子承诺,我今日与她比武,不伤她便是,也算是两全之策了。想到这里,言道:“既已上台,那就领教下韩掌门的妙招吧。”

    韩晓浚之前见激石子击败逆流子之时,武功卓越,内力扎实,想必不好取胜,便心生一计,不如激他一下,于是莞尔一笑,言道:“我知激流派武功博大精深,激石子掌门又是早年成名的年轻侠客,我自知不敌,更何况,刚才与佟姑娘激战多时,消耗不小,但终究关系门派荣辱,我还是要奋力一战,还望激石子掌门手下留情。”

    激石子本就正直,听她如此说,言道:“韩掌门客气了,刚才众人都已见识寒冰派武功精妙,这是自谦了。不过,刚才确实经历激战,今日之战,我让韩掌门三招,也不算胜之不武。”

    韩晓浚看他中计,心中暗喜,言了声:“得罪了。”

    激石子气凝如山,双手倒背,两脚分立,摆好架势,心中知晓,这韩晓浚武功了得,也不敢大意。

    韩晓浚第一招就用了本门绝技——滴水成冰,只见她调动内息,两指叫劲,便向激石子击来,瞬间漫天雪花,皆成冰剑,随指而行,她两指不住颤动,引得这些冰刀雪剑,如漫天飞雪随风飘洒,忽左忽右,不知攻向何处。激石子不想这第一招就是杀招,不敢大意,双腿发力,纵身跃到半空,两腿盘旋,身形转动,衣襟飘摆,卷起阵阵狂风,将这众多冰剑吹得四处散落。激石子刚一落地,韩晓浚第二招便已攻到,指尖回转,自下而上,攻其咽喉,激石子忙侧身躲避,谁知这竟是虚招,韩晓浚化指为掌,横向推出,冰刀霜剑随行而来,激石子忙挥舞衣袖,护住全身,纵身向后跃去,谁知落地之时,左脚一空,竟然已被逼到擂台边缘,忙提气较力,右脚踏在左脚之上,借力腾空而起,落在台边,心中一惊,莫非这韩晓浚早有谋划,出招之处就是为了逼我躲闪,落入台下,这招招如下棋,步步抢先招,此人不仅功夫了得,心思却也是极细密的。

    激石子拱手言道:“韩掌门,三招已过,我便要得罪了。”

    韩晓浚心知,这激石子武功了得,三招之内想将其击败,必是不能,所以才设下计策激将与他,抢攻三招,将其逼下擂台,也就不战自胜了,可不想这激石子身手如此了得,竟然将这危机化解开了,也不搭言,挥掌便与激石子战在一起。

    两家武功一个劲猛,一个阴寒,激石子气势如虹,韩晓浚寒气阵阵,两人这一交手,就是一百回合。

    佟晓灵治过伤势,坐于台下观战,轻言道:“看来韩姑娘确是未尽全力,不然,我可能出不了十个回合,便要败下阵来。”

    唐露听罢,言道:“我看这韩晓浚,才不像姐姐说的这般好,她这武功阴毒得很,全是杀招。”

    佟晓灵知道妹妹对韩姑娘久有偏见,也不搭言,继续观战。

    韩晓浚见已战百合,心中知道,这激流派的武功,向来是气力双修,如长期下去,我之体力必落下风,再加今日连番激斗,阴气消耗过剩,只感体内五脏燥热,暗下盘算,我还是要借力胜他。只见此时,天色已近傍晚,雪势却越来越大,天气越发寒冷,黑水河奔腾而过,遇寒气,升起渺渺水雾,随风四散开来,这擂台之上,已是云雾缭绕,韩晓浚知自家功法,绝妙处便是以体内至寒真气催动,化水为冰,这寒冰真气,练到顶层,便可凝结水雾,以掌风摧之入人五脏,凝冻血液,寒冷而亡。这也是创派祖师在天池之畔、云雾之中悟到的绝技,她知自身真气还未到家,如强行催动内息使出,必然自身也会内伤,但胜败之间,也无他法,只能一试。

    想到此处,她虚晃一招,跳出一丈开外,调动内力,给予双掌,两掌盘旋之间,雾如霜降,用力击出,只见水雾随掌风而至,所到之处皆化为寒霜,激石子顿感寒气逼人,浑身血脉如若冰冻,身形迟缓起来,见掌已到身前,只能举掌相迎,两掌对处,激石子感到源源不断的寒气,由劳宫穴进入体内,心中暗叫:不好。忙运行内息,向外抵抗。激流派内息本就磅礴,每次内息运行,都如瀑波倾下,瞬间击出,用劲于掌风,才能刚猛无比,可这阵阵阴寒真气如丝如缕,随风入夜,无缝不入,正如云雾飘在滚滚波涛之上,怎能以刚劲之力可以去除的?

    只见那激石子,面色渐白,无法招架,不多时将内伤而亡。

    正是:招式无胜负,心念决高低。

    欲知江湖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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