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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大齐第一能臣

    齐正德八千秋,允德皇册封太子李慕次日,李慕做为太子第一日的早朝。

    “昨夜,孤奉旨抄检内禁,掖庭令燕福同慎刑司掌监,私设刑堂滥用私刑,残虐宫禁,被孤抓个正着。据燕福举发,曾多次受靖王指使,私发掖庭女出宫,先后送至靖王府内达二十余人,为靖王淫辱虐杀十余人,昨夜禁军将军叶无极巡夜,发现有靖王府马车自皇宫西北角门外,强行将五名掖庭女拉入靖王府,随即请旨查抄,自靖王府内共搜寻到存活掖庭女十三人,现均关在内侍省待查。并在靖王府中搜获靖王与朝野同党往来信件数十封,信中已视靖王如同陛下,其谋逆之心昭然若揭,靖王今已交宗正寺,由宗正卿诚王叔看管,靖王府中管家、车夫及一应人等已交刑部审查。孤今日要与百官议的是,这些个暗中与靖王勾结的各处官吏,当如何处置?”李慕抬手拍了拍身前一摞信件,扫视了一眼满朝文武。

    “殿下,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臣以为,既然靖王私结党羽,欲行谋逆,自当将一应同党尽数缉拿,提交刑部依律处置,否则不足以震慑不臣之心,更不足以彰法度。”礼部右侍郎徐善出班。

    “臣以为昔日国无储君,群臣为社稷安慰,有劝进靖王者,有情可原,今陛下策立殿下为太子,国本已安,想来朝野可安,所幸者谋逆未生,祸乱未起,殿下当以安定为要,与靖王曾有往来之群臣者,不如稍予警示,如此则官吏可感殿下之宽仁,日后必对殿下心怀感恩,定能全心全意辅佐朝廷;反之,若殿下借此之机大肆打压,其所涉人数又广,牵一发而动全身,恐群臣惶恐,易生不安之举”。吏部尚书左道明出班进言。

    李慕斜觑了一眼左道明,轻笑一声:“左尚书之意是说,若孤执意依法处置,便会让群臣不安,这不安之下便会有人铤而走险,容易引发动荡,可是如此?”

    “臣之愚意,正是如此!”反正平日老夫从不曾与靖王有过书信往来,老夫又有何惧?左道明有恃无恐的回答。

    “狗屁!一派胡言!既然有法不依,要法度何用?莫非孤不闻不问便能消减那些乱臣贼子不安之心?那与纵容何异?若孤执意追究,莫非你左尚书也会心生惶恐,进而便会做出不安之举?”李慕丝毫不留情面,张口喝骂。

    “呃……殿下怎可如此猜度?臣一片忠心,岂有此意?臣实是为我大齐着想,如今天下纷乱,诸侯并起,北魏、西秦又虎视眈眈环伺在侧,若我大齐稍有不安,恐为外邦所趁,到时更难以收场!”左道明心头一怔,这李慕怎生如此强横无礼?竟满口粗鄙之言当朝辱骂?

    “好!既然左尚书也知道如今诸侯并起,外邦环伺,那孤问你,若我大齐朝臣不睦,互结党朋,彼此掣肘相互攻讦,那长此以往大齐能安否?若有法不依一味纵容,长久下去皆目无法度任意妄为,我大齐能安否?”

    “这…….”左道明不知如何接话。

    “当今诸侯林立,我大齐若要强盛,最为基本的便是要君臣同德,上下一心,内强国力外强军卒,如此方能民生安定,国力大涨进而方可整备军甲,待时而动,最终方能外平强虏一统天下!所谓内不安,何以谋外?”

    “嘿嘿,殿下之论甚是精彩!老臣也以为当彻查靖王党羽,从严处置以儆效尤!如此方可使百官畏法度而不敢触犯,依法治国为朝廷分忧。老臣建议应废除靖王之亲王封号,严厉惩办其党羽方是上策!”太师高喜怪笑一声,微微一拱手道。

    看热闹不嫌事大,隔岸观火,这一番话虽看上去是顺着我的意思,有向我示好之意,借此可使我对之心生好感,降低防备。而其实则是想借机削减靖王和丞相一党的实力;若处置了这些官吏,对慕容家而言无疑会损失一批心腹党羽,就此实力下滑,而对高家一党却无丝毫损失。反之随着这批官员被处置问罪,自然会空出相应的位置,而高家则有机会安插进自己的心腹取而代之,此消彼长之下,高喜的实力多少也会有所增长;分明是拿老子当枪使,要老子当刽子手在前边杀人,进而引起慕容家一党的报复和仇视,而他高家渔翁得利,在后边捡便宜。想的挺美!老贼果然精明!想到此处,李慕也是嘿嘿一笑道:“太师老成持国,所见透彻!所思所想甚合孤意!果然不愧为我大齐第一能臣!”

    “殿下谬赞,老臣不过是据理而言!”对于太子的称赞,高喜明显很是受用。

    “可左尚书之意,也不无道理,如今国力匮乏,当以稳定为要,稳住形式积蓄国力也是明智之举,孤还真有些不知如何处置为好!若太师是孤,当如何取舍?”

    “这…….”高喜不曾想太子竟然会如此反复,如此一问便将这球踢给了自己?若强势要求严惩,势必会引起慕容清那老狐狸敌视,日后定然会处处与老夫为难,若就此放弃,又显自己毫无主见,高喜正在为难,只听一人插嘴:“殿下如今已监国断政,此事当如何处置,想必心中已有定论,岂能因臣下之言轻易改弦易辙?不如殿下将处置之意明告群臣,臣等也好有的放矢,为殿下参赞一二。”众人看去,却是洛阳令高寅。高喜暗道:“还是自家儿子有眼力见儿啊!这老三确实比老大老二心思更为敏捷些”。

    “哎……洛阳令此言差矣!这朝堂之上本就该集思广益,纳善而行,再者孤毕竟头一日监国听政,哪能与太师老诚持重,经验丰富相比?再者,这治国之法应群策群力,上下一心,又岂能是孤一言之堂?此事顾难以决断,正该倚重诸位大臣出谋划策才是!这满朝上下,又有谁不知太师乃我朝第一能臣?孤不问他,那当问谁?莫非洛阳令胸怀良谋?不如说来听听”?哼,既然你想逞能替老贼分忧。躲了老的就打小的,也是一样。

    “殿下,姑且不论靖王党羽如何处置,老臣有一事不明,想要斗胆请问!”高喜见儿子怕是招架不住,赶紧上前解围。

    “太师请说!”

    “这深宫重地、内禁之处向来非臣子所能涉步,宫中一应事物,按理也应由皇后娘娘处置,殿下今已成年,不日即将大婚,殿下何故不知礼法,竟深夜留驻深宫?这岂是臣子之礼?”

    “哦!孤乃是……”

    “太子是奉朕旨意行事!留驻深宫也是因太子至孝,牵挂朕的病体,朕心疼太子来回奔走劳累,特意准他长住朕侧,且朕还留太子居于养心殿侧殿,朕也好早晚教他些治国为君之道!怎么?莫非爱卿觉得朕的旨意也是不知礼法?”李慕刚开口,便被突然出现的允德皇帝的声音打断。

    “陛下驾到”。领内侍都总管李承恩那尖细的嗓音随即传出。

    “臣等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慕和众臣忙跪地参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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