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龙爪手
“七叔不可……”
司马光道，急的直跺脚。他个人觉得不至于起杀心，又不是多大仇怨，教训一下算了。
“刑大叔你们先走。”
王啸喊道，焦急万分。
“要走一起走，小侯爷须知，我等并非贪生怕死之辈！”
刑老大道，说着和牛二各自亮出兵刃摆好架势。刚才一摔，仗着皮糙肉厚无大碍。
恰身边有一个摊位，正是之前卖修仙法门的。摊主略加收拾，便先溜了。
留下摊位不要了，乃是一块门板，及不多几本便宜书籍。
王啸脚尖一挑，偌大个门板象小布口袋一样，砸向司马空。
而自己双脚顿地，脚下青石板裂开。遂借反震之力，一个弹射拔空落地，挡在牛二身前。
身法乃“铁腿门”法门演变而来，平日奔跑中偶得的招式。自己称之为“顿步”
而那司马空眼前突然多了一张门板。龙爪手顷刻之间，将门板撕碎。木屑、纸屑纷纷扬扬，掉了一地。
司马空即同时落地，于飘洒的空中，抓过一张扉页，见是《白莲心经入门》。
修仙者跃起靠灵气轻身、催动法门。而王啸则是纯凡人的招式，目前于修仙法门一窍不通呢。
不会修炼法门也有好处，否则修为压制这一关，他就不好过。
四个修仙者护卫，四把低阶道器兵刃，在五丈外便脱手而出。等王啸拦在牛二、刑老大身前时，飞剑已相距不到五步。
“我擦……”
王啸双手疾挥，先是一手各两把飞刀，堪堪阻止飞剑，又连续几把飞刀脱手。
“叮当叮当”一连串爆响，若万千爆竹声声，火星四溅。
或许有人疑惑，他这飞刀忒多了，怎么连绵不绝呀？
其实不是。
飞刀遇飞剑，只要掌握好一定角度，自然能原地反射弹回。
也就是说，和抛彩球一样，反复接反复抛，只要够快够准即可。
平均四把飞刀击歪一把飞剑。而返回来的飞刀，皆损坏严重。
“还不走，等什么？”
又猛地回头冲二人怒吼。
刑老大、牛二只是怔了怔，便返身狂奔。
街那边柳树下，缰绳不知给谁解开了，三匹马正在嘶鸣……
同样的方向，十丈外街面上，缓步走来一群黑衣人，拦在二人去路。
刑老大和牛二对视无言。第一次有了心里落差。
想当年，是他二人照拂王啸小儿，没想到现在，却成了累赘……
看情形要吃大亏啊！刑老大心说。
一个穿黑袍的老者，正是“震山帮”的帮主李震山。他出面是为了卖给司马家一个人情，毕竟有求于人。
而这时，相反方向的空中，传来一声天鹅的鸣叫。
稍后，一个中年美妇骑着一只灰天鹅从天而降，轻身落在司马光身前。
灰天鹅则再次起飞，在天空盘旋。
“住手！”
中年美妇喝道，“大庭广众之下聚众斗殴，成何体统？岂不是坠了我司马家的威名？”
现场众人均停下手，给了王啸三人以喘息之机。
七叔公司马空的脸立刻绿了。而李震山略有尴尬。
中年美妇正是司马光的娘“绿蝶夫人”。在得知情况后，冷眼一睨王啸。
少年人也报以冷眼，“还我衣裳来！”
他指了指肩头的大洞。
绿蝶夫人冲手下使了个眼色，一个护卫抛来一锭银子。便率众离开了。
银子滚落在王啸跟前，刑老大二人与王啸并肩站立。
不一会儿，一个外族人相貌的军官领一队兵士到场。该军官正是大都统乌木。
与乌木相认的过程略去不表。那乌木将三人领至僻静之处。规劝三人趁早离开，越快越好。
他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晓得其中的厉害。经乌木解释后，三人皆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修仙者杀凡人如屠狗，官差衙门极少过问。晋城城主不敢，当地的帮会“震山帮”亦不敢。
但他们极少在街面上动手，乃是为声誉考虑的。背地里呢……
由于乌木当差多年，对司马世家了解甚多，普通人是不知道这些的。
据乌木说，王啸三人见过的妇人，在司马家地位极高。那七叔公反倒不值一提了。
绿蝶夫人出身于四个三级门派之一的“阴绝门”，筑基修为。
正所谓门当户对。大的修仙世家与高阶仙门联姻十分普遍。仙门之间亦如此。
“阴绝门”呢，是一个以阴修为主的仙门。阴修即以炼鬼、炼尸为主，与冥界关系密切。
而以阴修为主，和武修为主的仙门，仍有其他种类的修仙者。在待遇上或者能更优厚。
你比如说，有一些修仙者擅长炼器、制符或布阵、机关术等等的一些技能。任何一个门派均求之不得，当人才供养。
其门主“玄阴子”，据说刚刚突破到了圣婴阶。隐隐有问鼎二级门派的趋势。现已进阶为“玄阴老祖”。
这个“绿蝶夫人”则是座下第八个弟子的爱徒……
城外的一户庄园里，几个人在此地落脚，乌木压根没敢将三人往家里领。
将近三更天，外面梆子声响后不久，便下起了细雨。
窗外荧光下，细雨打芭蕉，如落珠碎玉滚溅。空气稍稍微凉。有些潲雨，打湿了窗台。乌木便关了相邻的两扇窗。
窗外雨意正浓，漆黑一片。
而城内的恒荣街西隔六条街，属于司马家的一处大宅内，灯火通明。
而司马家长老级别的，来了四位，男女少主来了十三位。客卿修仙者几十个。
大堂内容纳了百人男女均有，或站或立。
司马光默不作声，给爹爹骂过不好受。在一旁的堂兄司马昭一个劲询问，他只作简短回答。
绿蝶夫人因出身的关系，在司马家身份极高，但仍坐次位。她的夫君司马炎在首位，然后是七弟司马空等人。
客卿中有几个修为高，德高望重的，也坐了前列。当然了，也有李震山帮主，和司马家扶持的晋城太守。
经各人回报，入夜前司马家已搜尽了百里方圆，未见异常。
“哼！一群饭桶！”
绿蝶夫人怒斥一声。他们后来才知道，人给乌木领走了，还因此受了连累。
三叔公司马炎，和七叔公司马空听了，微有些尴尬，包括几个客卿。
谈话继续，集思广益，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红衣少年王啸事件，只是一个小插曲。犯不着司马家兴师动众。
他们聚会，皆因坊间的一个消息。
据说，二级仙门“风云宗”传出来一个秘密，足够引起修仙界动荡的一个讯息。
后来也不算秘密了，但在当时绝对是。
而司马家则以三叔公、七叔公为首的一行人，最先派出探密的。因为这关乎司马家的未来。
传闻称，有修仙者在“蛮荒之地”发现了灵气波动。
后经修仙高能占卜及推测，极有可能是一处“上古秘境”。
上古秘境有仙人遗宝，尤其是灵气浓郁，很容易生长绝品灵草；受灵气滋养，有灵石或宝物矿晶，也说不定。
贪婪尽在修仙者的脸上，无论仙门均趋之若鹜……
“震山帮”的李震山，正是报了分一杯羹的念头，情愿依附司马家，供人驱使。
要知道，乾元界的资源匮乏，限制了修仙者的发展。灵气的浓度每况愈下，同时也使有资质的后辈更加稀缺、后继无人，这乃是仙门高层最担心的。
谈论中，又一波护卫回归。众人才暂停议论，听护卫头领禀告。
护卫头领说，红衣少年三人仍无踪迹。再加上雨势渐大，不如改日再寻。
这时客卿孙长老说话了，认为一介草莽小辈，不必介怀。交由专人处理即可。
三叔公司马炎和夫人绿蝶，认为有理，便当场指派了客卿邵杰。限期三个月将某人的人头奉上。
客卿中，一脸的阴沉青年，上前领命。他就是邵杰，修为在炼气八段。
他原是散修，后来被司马家招募，和其他人一样，专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而这时王啸三人，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夜。等天明雨停时才离开，事先换了乌木准备的衣裳。
某人又将心爱的头冠摘了，揣去怀里。
没想到在一个拐角路口，正遇上“震山帮”和司马家护卫联合设卡。
当中有修为的三个。共计二十几个壮汉，皆手持兵刃。
乌木与三人同行，想避开已经迟了，不得不硬着头皮前行。
若是王啸自己，还真不在乎，打不过便跑，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他还要为乌木，及两个同伴考虑。
那个矮胖子叫铁镏的，认识乌木，先打了招呼。
铁镏甚至走近，拍了拍某人肩头，“小哥很壮嘛！”
“是啊，铁兄弟，此人乃鄙人乡下的侄儿，粗陋之人，不怕见笑。”
乌木说话时，额头上渗满了虚汗，紧张所致。
“哦！”
铁镏遂直视王啸，目光犀利。手仍留在某人肩头，王啸竭力保持镇定，随时准备出手。
他打扮的象个伙计，脸上脏兮兮的。不过他有种感觉，矮胖子认识他。
实际上真认识他。赤衣王啸在恒荣街上斗殴，矮胖子可是目睹全过程的。
大约停顿二、秒钟，铁镏收回眼光，晒然一笑道，“小哥莫要忘了，你可是欠我银子呢……”
说话间，铁镏一摆手，示意同伴放行，并向司马家护卫陪笑脸。
“必百倍奉还……”
王啸嘴角微微抽搐道。
见没什么异常，关卡放行。几个人走过关卡，他回眸一望，只见那铁镏向后微一摆手……
有时候，一念之仁可救一人，更是救了自己。
人世间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司马光道，急的直跺脚。他个人觉得不至于起杀心，又不是多大仇怨，教训一下算了。
“刑大叔你们先走。”
王啸喊道，焦急万分。
“要走一起走，小侯爷须知，我等并非贪生怕死之辈！”
刑老大道，说着和牛二各自亮出兵刃摆好架势。刚才一摔，仗着皮糙肉厚无大碍。
恰身边有一个摊位，正是之前卖修仙法门的。摊主略加收拾，便先溜了。
留下摊位不要了，乃是一块门板，及不多几本便宜书籍。
王啸脚尖一挑，偌大个门板象小布口袋一样，砸向司马空。
而自己双脚顿地，脚下青石板裂开。遂借反震之力，一个弹射拔空落地，挡在牛二身前。
身法乃“铁腿门”法门演变而来，平日奔跑中偶得的招式。自己称之为“顿步”
而那司马空眼前突然多了一张门板。龙爪手顷刻之间，将门板撕碎。木屑、纸屑纷纷扬扬，掉了一地。
司马空即同时落地，于飘洒的空中，抓过一张扉页，见是《白莲心经入门》。
修仙者跃起靠灵气轻身、催动法门。而王啸则是纯凡人的招式，目前于修仙法门一窍不通呢。
不会修炼法门也有好处，否则修为压制这一关，他就不好过。
四个修仙者护卫，四把低阶道器兵刃，在五丈外便脱手而出。等王啸拦在牛二、刑老大身前时，飞剑已相距不到五步。
“我擦……”
王啸双手疾挥，先是一手各两把飞刀，堪堪阻止飞剑，又连续几把飞刀脱手。
“叮当叮当”一连串爆响，若万千爆竹声声，火星四溅。
或许有人疑惑，他这飞刀忒多了，怎么连绵不绝呀？
其实不是。
飞刀遇飞剑，只要掌握好一定角度，自然能原地反射弹回。
也就是说，和抛彩球一样，反复接反复抛，只要够快够准即可。
平均四把飞刀击歪一把飞剑。而返回来的飞刀，皆损坏严重。
“还不走，等什么？”
又猛地回头冲二人怒吼。
刑老大、牛二只是怔了怔，便返身狂奔。
街那边柳树下，缰绳不知给谁解开了，三匹马正在嘶鸣……
同样的方向，十丈外街面上，缓步走来一群黑衣人，拦在二人去路。
刑老大和牛二对视无言。第一次有了心里落差。
想当年，是他二人照拂王啸小儿，没想到现在，却成了累赘……
看情形要吃大亏啊！刑老大心说。
一个穿黑袍的老者，正是“震山帮”的帮主李震山。他出面是为了卖给司马家一个人情，毕竟有求于人。
而这时，相反方向的空中，传来一声天鹅的鸣叫。
稍后，一个中年美妇骑着一只灰天鹅从天而降，轻身落在司马光身前。
灰天鹅则再次起飞，在天空盘旋。
“住手！”
中年美妇喝道，“大庭广众之下聚众斗殴，成何体统？岂不是坠了我司马家的威名？”
现场众人均停下手，给了王啸三人以喘息之机。
七叔公司马空的脸立刻绿了。而李震山略有尴尬。
中年美妇正是司马光的娘“绿蝶夫人”。在得知情况后，冷眼一睨王啸。
少年人也报以冷眼，“还我衣裳来！”
他指了指肩头的大洞。
绿蝶夫人冲手下使了个眼色，一个护卫抛来一锭银子。便率众离开了。
银子滚落在王啸跟前，刑老大二人与王啸并肩站立。
不一会儿，一个外族人相貌的军官领一队兵士到场。该军官正是大都统乌木。
与乌木相认的过程略去不表。那乌木将三人领至僻静之处。规劝三人趁早离开，越快越好。
他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晓得其中的厉害。经乌木解释后，三人皆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修仙者杀凡人如屠狗，官差衙门极少过问。晋城城主不敢，当地的帮会“震山帮”亦不敢。
但他们极少在街面上动手，乃是为声誉考虑的。背地里呢……
由于乌木当差多年，对司马世家了解甚多，普通人是不知道这些的。
据乌木说，王啸三人见过的妇人，在司马家地位极高。那七叔公反倒不值一提了。
绿蝶夫人出身于四个三级门派之一的“阴绝门”，筑基修为。
正所谓门当户对。大的修仙世家与高阶仙门联姻十分普遍。仙门之间亦如此。
“阴绝门”呢，是一个以阴修为主的仙门。阴修即以炼鬼、炼尸为主，与冥界关系密切。
而以阴修为主，和武修为主的仙门，仍有其他种类的修仙者。在待遇上或者能更优厚。
你比如说，有一些修仙者擅长炼器、制符或布阵、机关术等等的一些技能。任何一个门派均求之不得，当人才供养。
其门主“玄阴子”，据说刚刚突破到了圣婴阶。隐隐有问鼎二级门派的趋势。现已进阶为“玄阴老祖”。
这个“绿蝶夫人”则是座下第八个弟子的爱徒……
城外的一户庄园里，几个人在此地落脚，乌木压根没敢将三人往家里领。
将近三更天，外面梆子声响后不久，便下起了细雨。
窗外荧光下，细雨打芭蕉，如落珠碎玉滚溅。空气稍稍微凉。有些潲雨，打湿了窗台。乌木便关了相邻的两扇窗。
窗外雨意正浓，漆黑一片。
而城内的恒荣街西隔六条街，属于司马家的一处大宅内，灯火通明。
而司马家长老级别的，来了四位，男女少主来了十三位。客卿修仙者几十个。
大堂内容纳了百人男女均有，或站或立。
司马光默不作声，给爹爹骂过不好受。在一旁的堂兄司马昭一个劲询问，他只作简短回答。
绿蝶夫人因出身的关系，在司马家身份极高，但仍坐次位。她的夫君司马炎在首位，然后是七弟司马空等人。
客卿中有几个修为高，德高望重的，也坐了前列。当然了，也有李震山帮主，和司马家扶持的晋城太守。
经各人回报，入夜前司马家已搜尽了百里方圆，未见异常。
“哼！一群饭桶！”
绿蝶夫人怒斥一声。他们后来才知道，人给乌木领走了，还因此受了连累。
三叔公司马炎，和七叔公司马空听了，微有些尴尬，包括几个客卿。
谈话继续，集思广益，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红衣少年王啸事件，只是一个小插曲。犯不着司马家兴师动众。
他们聚会，皆因坊间的一个消息。
据说，二级仙门“风云宗”传出来一个秘密，足够引起修仙界动荡的一个讯息。
后来也不算秘密了，但在当时绝对是。
而司马家则以三叔公、七叔公为首的一行人，最先派出探密的。因为这关乎司马家的未来。
传闻称，有修仙者在“蛮荒之地”发现了灵气波动。
后经修仙高能占卜及推测，极有可能是一处“上古秘境”。
上古秘境有仙人遗宝，尤其是灵气浓郁，很容易生长绝品灵草；受灵气滋养，有灵石或宝物矿晶，也说不定。
贪婪尽在修仙者的脸上，无论仙门均趋之若鹜……
“震山帮”的李震山，正是报了分一杯羹的念头，情愿依附司马家，供人驱使。
要知道，乾元界的资源匮乏，限制了修仙者的发展。灵气的浓度每况愈下，同时也使有资质的后辈更加稀缺、后继无人，这乃是仙门高层最担心的。
谈论中，又一波护卫回归。众人才暂停议论，听护卫头领禀告。
护卫头领说，红衣少年三人仍无踪迹。再加上雨势渐大，不如改日再寻。
这时客卿孙长老说话了，认为一介草莽小辈，不必介怀。交由专人处理即可。
三叔公司马炎和夫人绿蝶，认为有理，便当场指派了客卿邵杰。限期三个月将某人的人头奉上。
客卿中，一脸的阴沉青年，上前领命。他就是邵杰，修为在炼气八段。
他原是散修，后来被司马家招募，和其他人一样，专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而这时王啸三人，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夜。等天明雨停时才离开，事先换了乌木准备的衣裳。
某人又将心爱的头冠摘了，揣去怀里。
没想到在一个拐角路口，正遇上“震山帮”和司马家护卫联合设卡。
当中有修为的三个。共计二十几个壮汉，皆手持兵刃。
乌木与三人同行，想避开已经迟了，不得不硬着头皮前行。
若是王啸自己，还真不在乎，打不过便跑，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他还要为乌木，及两个同伴考虑。
那个矮胖子叫铁镏的，认识乌木，先打了招呼。
铁镏甚至走近，拍了拍某人肩头，“小哥很壮嘛！”
“是啊，铁兄弟，此人乃鄙人乡下的侄儿，粗陋之人，不怕见笑。”
乌木说话时，额头上渗满了虚汗，紧张所致。
“哦！”
铁镏遂直视王啸，目光犀利。手仍留在某人肩头，王啸竭力保持镇定，随时准备出手。
他打扮的象个伙计，脸上脏兮兮的。不过他有种感觉，矮胖子认识他。
实际上真认识他。赤衣王啸在恒荣街上斗殴，矮胖子可是目睹全过程的。
大约停顿二、秒钟，铁镏收回眼光，晒然一笑道，“小哥莫要忘了，你可是欠我银子呢……”
说话间，铁镏一摆手，示意同伴放行，并向司马家护卫陪笑脸。
“必百倍奉还……”
王啸嘴角微微抽搐道。
见没什么异常，关卡放行。几个人走过关卡，他回眸一望，只见那铁镏向后微一摆手……
有时候，一念之仁可救一人，更是救了自己。
人世间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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