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三击定生死
那边，赵亭轩与李丰年同时出场，双方皆以最恶毒的言语咒骂，恨不得生噬人肉，喝其血。
赵亭轩面白无须，慈眉善目，很难让人与“恶人”一词关联；而老对手李丰年，则是憨厚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其阴险毒辣。
人不可貌相！老祖宗的话没错的。
二人开始互相揭短，陈述对方做过的伤天害理的勾当。
明眼人一看，这是五十步笑百步呢。半斤对八两。
说话间，二人动起手来，亳不留情。赵亭轩乃武修，炼气九段修为。手中一把低阶道器宝刀，可发散刀气。
嘶嘶的刀气在身前一米之内有效。刀气入土，可掀起一道道裂痕和激起灰尘。
而李丰年道修不敢近战，连退数步拉开距离。背后负有低阶道器宝剑。
但见他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喊了一声“去……”
身后宝剑自动出鞘，倏地刺向三丈外的赵亭轩……
王啸眯眼观望，大开眼界。
“王啸小子在么？”
金蟾子终于说话了。
“嗯……”
王啸没功夫答理他，以一个字敷衍。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玄鹤门最近打算招募一批弟子，或许在一、两个月之内吧……”
“唔！真的吗？”
王啸眼睛一亮，心下大动。但又不想放弃看戏。便尝试着分心二用。一部分心念看大比武，一部分心念与金蟾子交谈。
“千真万确……”
金蟾子得意忘形道。
金蟾子继续道，以他圣婴期的神识发散，窥探到了“玄鹤门”的内阁会议具体内容。
“那前辈不担心被发现么？”
王啸问，自有问的道理。
“嘿嘿……”
金蟾子笑道，“老夫虽说修为尽失，但神识尚在，那宗主小儿若非圣婴期或之上，否则以他金丹修士的神识，断然无法发觉。”
王啸没说话，点点头，表示理解。他思索的功夫，心念便乱了。
分心二用，说来简单，实际上很难。因为两股心念能互相影响。
你比如说，当中有一些门派秘辛，十分的引人入胜。王啸用来看戏的心念，便不由自主的侧重于后者。
于是，他努力保持心念平稳，使两件事皆不耽误。
据金蟾子透露，玄鹤门得到关于“上古秘境”的绝密消息。召开了内阁长老会议，由宗主魏红饷主持。
但凡这种活动，基本上由大仙门和修仙大族垄断了。乃不争的事实。
而本门实力有限，想在上古秘境分一杯羹不容易。便有了短期内提升宗门实力的打算。
除了购买丹药和道器兵刃、铠甲，装备先搞上去，另有筹划。
最终“玄鹤门”长老一致同意大批招募弟子。以外门弟子为主，这次是放宽了条件的，且将死马当活马医了。为三年之后的“上古秘境”之行做充足的准备。
王啸听明白了，“玄鹤门”的最终目的，是寻找一些炮灰，在前头冲锋陷阵，为“上古秘境”之探宝、夺宝，辅平道路。
这对招募者来说不公平，但对王啸，也或许是个机会呢？
“什么法门？”
王啸眼睛又是一眯，见李丰年的身法诡异，面对赵亭轩的疯狂进攻，始终躲闪，保持距离，再伺机飞剑反攻。
躲闪时常常迈出一步，而人却到了三步外。
春晓在一旁讲解，这就是“缩地成寸”。王啸猜的没错。
还有，李丰年的飞剑，可幻化出两条剑影，即“分剑术”。
赵亭轩的刀气碰撞剑影时，也能激出锵锵之声。剑影同样可以取人性命。
不说刑老大、牛二感观如何，靳勇是看傻了。
场上激斗了两个时辰。李丰年佯装灵力不济，故意露出破绽。赵亭轩不知是计，一阵抢攻近身。
二人很快缩短至一丈内。对于道修来说，是个危险的距离。
危急时刻，李丰年先飞出一剑后，紧接着甩出了一张符纸，顷刻化作一团火球。而赵亭轩刚将飞剑斩飞，火球则正中面门……
王啸虽不懂，但也能看出端倪来。
李丰年与飞剑一直有联系，以灵力操控。在最后一击，飞剑与刀气相交时突然被击飞。说明李丰年及时切断了灵力，并暗中加持给了符纸。
这样做其实很危险。一旦火符失灵，后果显而易见。
但有失便有得，李丰年全凭赌，这次赌对了，大获全胜。
“啊……”
但闻极惨烈的一声嚎叫，赵亭轩很快在燃烧中现出骨骼，及一堆骨灰。
春晓突然道，“火符贵得很，尤其是这种下品一等符。”
“噢！多少银子？”
王啸问，并极力掩示内心的震撼。
“纹银一百两或金锭十两，用灵石可打折……”
春晓道，他对这种场景习以为常了。
说到乾元界的通用货币。金银或灵石之间，是可流通兑换的。
一两黄金等同十两白银，相当于一枚灵石。所以有了一枚灵石一两金的说法。
春晓的月俸是：五两白银和十颗“养灵丹”。外门弟子是不供应灵石的。
其中“养灵丹”用来修炼。
五两白银的收入，可比“白帝城”一个都统大人的俸禄。你说多不多？
而王啸曾赠给春晓十枚灵石，放在中原或北地千国，均是一笔不小的资财。
王啸不知道，他给多了。主要是没有这方面的概念。他对灵石的作用，不是很清楚。
再说到火符，炼器商铺随便拿出一张，至少要三枚灵石。
三枚灵石，相当于三两金，三十两白银。
他这才晓得，当初的“五虎门”和“百胜门”，为他是下了血本的。
生死擂继续，另有人上场。这次不是寻仇，而是正规的比武较量了。
据说，最近有一个叫杨逍的人，在这里开赌档，专赌输赢……
小道士春晓不敢出观太久，怕长老责罚，便引王啸几人离开了。
王啸说服了靳勇父子，于第二日出仙鹤林，过老人山。
出仙鹤林之前，金蟾子告戒王啸，有人将对他不利。一旦出了仙鹤林，便不是玄鹤门的地界了。出了事也没人管。
况且，连累他人便不好了。
金蟾子指的是窥视王啸的修仙者。此刻正一路跟踪，潜伏在竹林中的某处，王啸始终无法发现他。
在王啸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如直接面对。
但又恐刑老大几个人受连累。刑老大、牛二，还有靳勇父子。以他们的情况，根本不适应这里的环境。
刑老大二人曾有辞别的打算，只是暂时没有机会出口。小侯爷如今不需要照顾了，翅膀硬了。他们反而成了累赘。
王啸想出了一个主意。先扯了个谎，半路折回。称有要事与春晓相商，刑老大等人先回客栈，多付一天店钱罢了。
那边王啸则独自一个人，改道绕行。在仙鹤林中加速奔跑，直到进入老人山。
果然，仙鹤林中钻出来一个青衣修仙者，面相阴郁。辩了一下方向后，马上踏上一件法器，向王啸奔跑方向追去。
这个距离刚刚好，出仙鹤林不远。即使不敌，又能及时回转，得到玄鹤门庇佑。
王啸就站在山坡小径上，右手持青钢剑，左手拈了一柄飞刀。
他内衣有一圈宽束腰，插满了飞刀。而左右手臂衣袖里，各有飞刀三把，由护腕固定。
青衣人见他似在等自己，很诧异，遂道“你为何不跑？”
“长痛不如短痛，及早做个了断也好。”
王啸故作镇定道。
他注意到，青衣人脚下是一种什么生灵的头盖骨，放大后站在里面很平稳。悬在半空中，其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哼！你倒是想得开。”
青衣人揶揄道。
“是司马家派你来的吗？”
王啸问。
“鄙人邵杰，司马家门客，死在鄙人手下，你应该很荣幸！”
邵杰说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将王啸罩住。
某人暗中一咧嘴，心说：的确荣幸。以八段修为追杀一个凡人武者，荣幸得很呐！
也的确。以王啸目前的表象，就是一个武者。无法使用、调动灵力的修仙者，与凡人无异。
一股压力么？即所谓的修为压制。可使低阶修仙者有负重之感，进而窒息。
炼气八段的压制，也只达到二百余斤。淬体后的修仙者，可减轻压制带来的不适。
二百斤，王啸完全可以无视。若在春晓身上，估计能压弯了腰。直接能让靳勇躺平。
这就是无论道修、武修，皆注重炼体的原因。
说话间，邵杰身后低阶道器宝刀出鞘，“嗖”的射向五丈外的王啸。
王啸保持镇定，左手一扬飞刀脱手。
“咔……”
一声脆响后，飞刀断成三截，低阶道器宝刀攻势一滞。邵杰微觉诧异，并起的双指为之一抖。
待召回低阶道器兵刃后，则悬浮在肩头。
“有意思！”
邵杰狞笑道，他施出了二分灵力，主要是一探虚实。因为他听说过恒荣街上的传闻，司马少主修为不低，且手段高绝，也未能扳动这人分亳。
看来，他小觑了王啸。
“王啸，这一击不算，如果你再能接鄙人三击，今日之事便作罢如何？”邵杰道。
“可以！”
王啸点了点头，心说：我信你个大头鬼！
“那你可看好了……”
邵杰说着，以五分灵力激发低阶道器兵刃，来势更疾更快。
王啸再度一扬手，又是一声爆响后，该飞刀给击成十几块碎片。
“啪”的一声，引起山谷中的回响，传至老远。
半空中的邵杰不淡定了，他实在想不通，对方全凭体力抵抗，便有偌大的劲道。
“该第二刀了！”
“不用你提醒，小爷我会计数。”
在仙鹤林的一些地方，比如清正道长常常流连的紫竹桥上。
响声传递给一些人信息：有人在界外殴斗。
这响声打断了老道的思绪。遂恨恨骂了声娘，刚刚脑海中灵光一现的，便给这响声破灭了。
老道恼羞成怒，便施展“升腾术”在仙鹤林中寻觅响声的方向。
不多一会儿，老道到了竹林边缘，探头望去。
但见空中的青衣人，正以八分实力攻击一个小修。刀光一闪，又是“啪”的一声爆响，二人中间随之爆出一团火星，比之前的声音还要大。
王啸这一抛竭尽了全力。飞刀几乎变成了碎碴子，细砂一般。
“好劲道！”
邵杰不由得赞收道，这一刻，他突然有了惺惺相惜之感。但理智和人生经验告辞他：此人不能留！
“第三刀……”
“废话……”
说话间，低阶道器兵刃第三次出手，十足的炼气八灵力输出。
不止速度，在气势上便非同一般。刀未发，风声先到，压制徒然上涨至三百斤。
王啸岿然不动，但双足已陷入泥土半寸。
刀出、乍现、一闪即到。在春平老道眼中，很快了，即使自己也难以抵挡住。
但在王啸眼中，还不够。他忽然想到了李丰年的连环计，先出飞剑再抛火符……
他长期捣练飞刀，一次可捣三十六把。练就的手速不用说了，眼速么自然水涨船高。
王啸仍故技重施，但这一次飞出的不仅有飞刀，还有青钢剑，并且左手的飞刀出手后，再次一抖手腕。
也就是说，他凭借青钢剑和一把飞刀抵御，第三把飞刀才是亮点。
清正道长猛听“轰”的一声巨响，还爆出刺目的火花。一把飞刀和青钢剑顿时化为齑粉。
小修命运堪忧啊！
老道是这样想的。可谁知半空中那位先栽了下来，象被射落的鸽子，扑通摔进草丛中，便不动了。
老道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目睹眼前的一切。
不可能发生的事居然发生了。以武者手段击杀炼气八，就问老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能越阶打败强者，倒不多见。
但见那布衣少年，踌躇不决，表现的很慌张，只拿起低阶道器兵刃，说了声“好刀！”便要离开。
赵亭轩面白无须，慈眉善目，很难让人与“恶人”一词关联；而老对手李丰年，则是憨厚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其阴险毒辣。
人不可貌相！老祖宗的话没错的。
二人开始互相揭短，陈述对方做过的伤天害理的勾当。
明眼人一看，这是五十步笑百步呢。半斤对八两。
说话间，二人动起手来，亳不留情。赵亭轩乃武修，炼气九段修为。手中一把低阶道器宝刀，可发散刀气。
嘶嘶的刀气在身前一米之内有效。刀气入土，可掀起一道道裂痕和激起灰尘。
而李丰年道修不敢近战，连退数步拉开距离。背后负有低阶道器宝剑。
但见他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喊了一声“去……”
身后宝剑自动出鞘，倏地刺向三丈外的赵亭轩……
王啸眯眼观望，大开眼界。
“王啸小子在么？”
金蟾子终于说话了。
“嗯……”
王啸没功夫答理他，以一个字敷衍。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玄鹤门最近打算招募一批弟子，或许在一、两个月之内吧……”
“唔！真的吗？”
王啸眼睛一亮，心下大动。但又不想放弃看戏。便尝试着分心二用。一部分心念看大比武，一部分心念与金蟾子交谈。
“千真万确……”
金蟾子得意忘形道。
金蟾子继续道，以他圣婴期的神识发散，窥探到了“玄鹤门”的内阁会议具体内容。
“那前辈不担心被发现么？”
王啸问，自有问的道理。
“嘿嘿……”
金蟾子笑道，“老夫虽说修为尽失，但神识尚在，那宗主小儿若非圣婴期或之上，否则以他金丹修士的神识，断然无法发觉。”
王啸没说话，点点头，表示理解。他思索的功夫，心念便乱了。
分心二用，说来简单，实际上很难。因为两股心念能互相影响。
你比如说，当中有一些门派秘辛，十分的引人入胜。王啸用来看戏的心念，便不由自主的侧重于后者。
于是，他努力保持心念平稳，使两件事皆不耽误。
据金蟾子透露，玄鹤门得到关于“上古秘境”的绝密消息。召开了内阁长老会议，由宗主魏红饷主持。
但凡这种活动，基本上由大仙门和修仙大族垄断了。乃不争的事实。
而本门实力有限，想在上古秘境分一杯羹不容易。便有了短期内提升宗门实力的打算。
除了购买丹药和道器兵刃、铠甲，装备先搞上去，另有筹划。
最终“玄鹤门”长老一致同意大批招募弟子。以外门弟子为主，这次是放宽了条件的，且将死马当活马医了。为三年之后的“上古秘境”之行做充足的准备。
王啸听明白了，“玄鹤门”的最终目的，是寻找一些炮灰，在前头冲锋陷阵，为“上古秘境”之探宝、夺宝，辅平道路。
这对招募者来说不公平，但对王啸，也或许是个机会呢？
“什么法门？”
王啸眼睛又是一眯，见李丰年的身法诡异，面对赵亭轩的疯狂进攻，始终躲闪，保持距离，再伺机飞剑反攻。
躲闪时常常迈出一步，而人却到了三步外。
春晓在一旁讲解，这就是“缩地成寸”。王啸猜的没错。
还有，李丰年的飞剑，可幻化出两条剑影，即“分剑术”。
赵亭轩的刀气碰撞剑影时，也能激出锵锵之声。剑影同样可以取人性命。
不说刑老大、牛二感观如何，靳勇是看傻了。
场上激斗了两个时辰。李丰年佯装灵力不济，故意露出破绽。赵亭轩不知是计，一阵抢攻近身。
二人很快缩短至一丈内。对于道修来说，是个危险的距离。
危急时刻，李丰年先飞出一剑后，紧接着甩出了一张符纸，顷刻化作一团火球。而赵亭轩刚将飞剑斩飞，火球则正中面门……
王啸虽不懂，但也能看出端倪来。
李丰年与飞剑一直有联系，以灵力操控。在最后一击，飞剑与刀气相交时突然被击飞。说明李丰年及时切断了灵力，并暗中加持给了符纸。
这样做其实很危险。一旦火符失灵，后果显而易见。
但有失便有得，李丰年全凭赌，这次赌对了，大获全胜。
“啊……”
但闻极惨烈的一声嚎叫，赵亭轩很快在燃烧中现出骨骼，及一堆骨灰。
春晓突然道，“火符贵得很，尤其是这种下品一等符。”
“噢！多少银子？”
王啸问，并极力掩示内心的震撼。
“纹银一百两或金锭十两，用灵石可打折……”
春晓道，他对这种场景习以为常了。
说到乾元界的通用货币。金银或灵石之间，是可流通兑换的。
一两黄金等同十两白银，相当于一枚灵石。所以有了一枚灵石一两金的说法。
春晓的月俸是：五两白银和十颗“养灵丹”。外门弟子是不供应灵石的。
其中“养灵丹”用来修炼。
五两白银的收入，可比“白帝城”一个都统大人的俸禄。你说多不多？
而王啸曾赠给春晓十枚灵石，放在中原或北地千国，均是一笔不小的资财。
王啸不知道，他给多了。主要是没有这方面的概念。他对灵石的作用，不是很清楚。
再说到火符，炼器商铺随便拿出一张，至少要三枚灵石。
三枚灵石，相当于三两金，三十两白银。
他这才晓得，当初的“五虎门”和“百胜门”，为他是下了血本的。
生死擂继续，另有人上场。这次不是寻仇，而是正规的比武较量了。
据说，最近有一个叫杨逍的人，在这里开赌档，专赌输赢……
小道士春晓不敢出观太久，怕长老责罚，便引王啸几人离开了。
王啸说服了靳勇父子，于第二日出仙鹤林，过老人山。
出仙鹤林之前，金蟾子告戒王啸，有人将对他不利。一旦出了仙鹤林，便不是玄鹤门的地界了。出了事也没人管。
况且，连累他人便不好了。
金蟾子指的是窥视王啸的修仙者。此刻正一路跟踪，潜伏在竹林中的某处，王啸始终无法发现他。
在王啸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如直接面对。
但又恐刑老大几个人受连累。刑老大、牛二，还有靳勇父子。以他们的情况，根本不适应这里的环境。
刑老大二人曾有辞别的打算，只是暂时没有机会出口。小侯爷如今不需要照顾了，翅膀硬了。他们反而成了累赘。
王啸想出了一个主意。先扯了个谎，半路折回。称有要事与春晓相商，刑老大等人先回客栈，多付一天店钱罢了。
那边王啸则独自一个人，改道绕行。在仙鹤林中加速奔跑，直到进入老人山。
果然，仙鹤林中钻出来一个青衣修仙者，面相阴郁。辩了一下方向后，马上踏上一件法器，向王啸奔跑方向追去。
这个距离刚刚好，出仙鹤林不远。即使不敌，又能及时回转，得到玄鹤门庇佑。
王啸就站在山坡小径上，右手持青钢剑，左手拈了一柄飞刀。
他内衣有一圈宽束腰，插满了飞刀。而左右手臂衣袖里，各有飞刀三把，由护腕固定。
青衣人见他似在等自己，很诧异，遂道“你为何不跑？”
“长痛不如短痛，及早做个了断也好。”
王啸故作镇定道。
他注意到，青衣人脚下是一种什么生灵的头盖骨，放大后站在里面很平稳。悬在半空中，其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哼！你倒是想得开。”
青衣人揶揄道。
“是司马家派你来的吗？”
王啸问。
“鄙人邵杰，司马家门客，死在鄙人手下，你应该很荣幸！”
邵杰说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将王啸罩住。
某人暗中一咧嘴，心说：的确荣幸。以八段修为追杀一个凡人武者，荣幸得很呐！
也的确。以王啸目前的表象，就是一个武者。无法使用、调动灵力的修仙者，与凡人无异。
一股压力么？即所谓的修为压制。可使低阶修仙者有负重之感，进而窒息。
炼气八段的压制，也只达到二百余斤。淬体后的修仙者，可减轻压制带来的不适。
二百斤，王啸完全可以无视。若在春晓身上，估计能压弯了腰。直接能让靳勇躺平。
这就是无论道修、武修，皆注重炼体的原因。
说话间，邵杰身后低阶道器宝刀出鞘，“嗖”的射向五丈外的王啸。
王啸保持镇定，左手一扬飞刀脱手。
“咔……”
一声脆响后，飞刀断成三截，低阶道器宝刀攻势一滞。邵杰微觉诧异，并起的双指为之一抖。
待召回低阶道器兵刃后，则悬浮在肩头。
“有意思！”
邵杰狞笑道，他施出了二分灵力，主要是一探虚实。因为他听说过恒荣街上的传闻，司马少主修为不低，且手段高绝，也未能扳动这人分亳。
看来，他小觑了王啸。
“王啸，这一击不算，如果你再能接鄙人三击，今日之事便作罢如何？”邵杰道。
“可以！”
王啸点了点头，心说：我信你个大头鬼！
“那你可看好了……”
邵杰说着，以五分灵力激发低阶道器兵刃，来势更疾更快。
王啸再度一扬手，又是一声爆响后，该飞刀给击成十几块碎片。
“啪”的一声，引起山谷中的回响，传至老远。
半空中的邵杰不淡定了，他实在想不通，对方全凭体力抵抗，便有偌大的劲道。
“该第二刀了！”
“不用你提醒，小爷我会计数。”
在仙鹤林的一些地方，比如清正道长常常流连的紫竹桥上。
响声传递给一些人信息：有人在界外殴斗。
这响声打断了老道的思绪。遂恨恨骂了声娘，刚刚脑海中灵光一现的，便给这响声破灭了。
老道恼羞成怒，便施展“升腾术”在仙鹤林中寻觅响声的方向。
不多一会儿，老道到了竹林边缘，探头望去。
但见空中的青衣人，正以八分实力攻击一个小修。刀光一闪，又是“啪”的一声爆响，二人中间随之爆出一团火星，比之前的声音还要大。
王啸这一抛竭尽了全力。飞刀几乎变成了碎碴子，细砂一般。
“好劲道！”
邵杰不由得赞收道，这一刻，他突然有了惺惺相惜之感。但理智和人生经验告辞他：此人不能留！
“第三刀……”
“废话……”
说话间，低阶道器兵刃第三次出手，十足的炼气八灵力输出。
不止速度，在气势上便非同一般。刀未发，风声先到，压制徒然上涨至三百斤。
王啸岿然不动，但双足已陷入泥土半寸。
刀出、乍现、一闪即到。在春平老道眼中，很快了，即使自己也难以抵挡住。
但在王啸眼中，还不够。他忽然想到了李丰年的连环计，先出飞剑再抛火符……
他长期捣练飞刀，一次可捣三十六把。练就的手速不用说了，眼速么自然水涨船高。
王啸仍故技重施，但这一次飞出的不仅有飞刀，还有青钢剑，并且左手的飞刀出手后，再次一抖手腕。
也就是说，他凭借青钢剑和一把飞刀抵御，第三把飞刀才是亮点。
清正道长猛听“轰”的一声巨响，还爆出刺目的火花。一把飞刀和青钢剑顿时化为齑粉。
小修命运堪忧啊！
老道是这样想的。可谁知半空中那位先栽了下来，象被射落的鸽子，扑通摔进草丛中，便不动了。
老道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目睹眼前的一切。
不可能发生的事居然发生了。以武者手段击杀炼气八，就问老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能越阶打败强者，倒不多见。
但见那布衣少年，踌躇不决，表现的很慌张，只拿起低阶道器兵刃，说了声“好刀！”便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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