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算你狠
人生啊，果然是跌宕起伏。处处有反转，处处有惊喜。
正代表王啸此刻的心情。连金蟾子也唏嘘不已。
由惊吓到惊喜，仿佛只在一瞬间。先给人扭送去惩戒堂，多个女修打便宜，踢得人家屁股怪疼。很快又给梁长老请了回来。
没听错，是请。
他见梁长老好象被欺负了，很悲伤。一反常态的陪着笑脸，连连赔不是。让人莫名其妙。
王啸并非小家子气，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之后梁长老才告诉实情。王啸才放下心来。
且去红楼面见贺长老，商议具体事宜。
红楼是玄鹤门的标志性建筑，毗邻多宝阁，为贺长老的私宅。有三层楼高五丈一亩方圆。其造价之高，在楚国首屈一指。
红楼外观上，红彤彤无杂色，远看红似火。那雕梁画栋或外围环廊，尽显匠心，尤其是雕刻极其精美。
红楼通体，由一种南地木材建造。这种木材叫镶红木，曾风靡于各国皇宣，乃“红玉香车”的主材料。因存世量少，所以十分珍贵。
镶红木质地细腻如红玉，可保持千年不腐。这个就厉害了。
王啸跟着梁长老，等于是参观了一圈红楼。大为赞叹。
他有想过，开出的条件之一，就是把红楼变成自己的家。
寻思着征求金蟾子的意见。金蟾子则说他不要脸。不说了，伤心了！
不过呢，这个念头一旦存在，很难改变。
上红楼三层没见到人，他很快又给唤去了炼丹堂大殿。
王啸不理解，让人白跑一趟，不是逗人玩么？心下不悦。
后来才了解到，因为有了柳如是的前车之鉴，贺长老为了避嫌，才临时改了主意。
人家贺长老是个未婚女子，红楼又是私宅。可以理解的。
在炼丹堂大殿，有多位弟子作陪，也是避嫌。谈条件这个过程略过。
文书是贺红英拟定的，代表宗门，同意了某人开出的条件。
军令状自然要签的。若王啸输了，必当自刎谢罪。
有道是富贵险中求。王啸明知是陷阱，还是咬牙签了。
再说宗门的条件也很苛刻。
第一步以三个月为限，将宗门积压的辟谷丹销售一空，并保住老山集。
形势如危卵，岌岌可危。稍有不慎，宗门将陷入绝境。很快沦落到中四级仙门了。
而恢复中原地带的销售份额，定期为一年；而北地千国方面，修仙者过少需求量较小，暂且忽略。
他的条件是，抽取辟谷丹两成的收益。指的是销售总额。
而宗门方面，自然要计入成本的。在这一点上，王啸与贺红英争论了许久。王啸寸步不让，最后以贺红英放弃而结束。
大殿之内，那贺红英恨不得生吃了他，方解心头之恨。
这厮居然狮子大开口，其无赖的嘴脸，咋越看越象个淫贼呐？
出炼丹堂之后，某人早已一身冷汗。道袍湿透了一半，不知道的还以为给唾沫淹没了。
接下来，王啸开始着手他的赚钱大计。找一个清静的地方，筹划筹划。于是，他想到了“古泉别苑”这个被遗忘的角落。
一去别苑，有种旧地重游的感觉。触目野草萋萋虫蛛遍地，偶尔有莺雀飞过。仿佛如昨。
老墙外皮年久失修，大部分剥落，露出里面的黄泥。
忽然嗅到一股薄荷的清新，王啸顺老墙根望去，有好长一溜的丛生薄荷草。
摘了一叶薄荷草含在嘴里，便翻身入墙。
还是那个庭院，仍遍地杂草。抬头见正堂檐下，早先的燕子窝还在，有小雏鸟伸头望着陌生来客。
还在原来的房间，王啸静坐了一天。薄荷草嚼完了吐，咂巴咂巴味儿。
先拂去案几上的灰尘，然后拿出籍录本，以碳笔书写计较书。
众所周知，商家竞争无非是拼是品质、拼特色和拼价格。对了，还有宣传。
王啸打算从上述几点入手，做个计划，越详细越好。以他的学识和阅历，相信不是很难。
首先要有品质，还要有自己的特色不是？辟谷丹的品质，与几十家同类丹药相比，还算上乘，这一条略过。
说到特色，需要从配料上去解决。王啸对炼丹是外行。暂放一边回头与梁长老商议。
现在的一切事务，均与梁长老接洽。但他还忘记了一点，他还在人家的手底下。
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字很多步骤繁杂。
这期间，王啸脑中灵光一现，遂想到了一条奇思妙计，不禁乐而开怀。这在他原来的世界，叫名人效应哦！
将傍晚时分，计划书完成。共有三大篇。待回头看时，却发现大部分没用。
不过，他没丧气。毕竟说这一天没白忙活。一条奇思妙计足够用的了。
然后，他将三张纸撕了，团巴团巴扔了。出门时一个箭步跃出墙外，又薅了一把薄荷草。
这东西提神、醒脑。
去膳食堂时，有人正关门。
“王师兄你来晚了！”
该弟子不无歉意道。
膳食堂是有这个规矩，过时不候。王啸遂转身就走。因为他比较出名，该弟子自然认得。
“王师兄，且留步……”
该弟子喊一声，见王啸转身，又道，“别人不行，王师兄可以，只要鄙人当值随时开门。”
这话说的，王啸老脸一红，顿觉面上有光。
不过话又说回来，脸面是自己赚的。
只要他去膳食堂用饭，饭食永远比别人多。与膳食堂弟子虽无交往，但王啸承这个情。
这一顿晚宴比较丰盛，多人作陪，气氛热烈而融洽。
关上门，都当成自家人。
后厨的执事王大头和厨子、洗菜的、淘米煮饭的、生火劈柴的弟子们，几十号人呢，与王啸边吃边聊。
那王大头又取来偷藏的老酒，得知王啸不饮酒时，大呼惋惜。
王大头道，“我等弟兄早仰慕王师兄的为人，难得有缘相聚，这碗酒为兄干了，王啸师兄随意！”
“干！”
“干了！”
说罢，众人一仰而尽。王啸以茶代酒，也饮尽一碗。
道士们也有江湖豪气呢！
据王啸所知，在宗门之内，膳食堂一脉地位低下，修为又普通偏差。所以均自觉低人一等。与现在的炼丹分堂情况差不多。
还有，王啸博得厨子的尊重，与名气大小没关系。曾有后厨弟子评价说神算堂王啸，是唯一的一个有涵养的弟子。
须知，这个评价份量极高。
这一点，从膳食堂开饭时，便可略见一斑。
大多数用饭者均眼高于顶，对膳食堂弟子颐指气使。这与王啸的谦恭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知不觉，某人深为感染，眼角湿润了。心下想了：若有一日小子发迹，定当盛情回报。
又一日，王啸怒气冲冲寻到侧殿，里面梁长老等人正议事。
“梁凤仪你给我出来，咱俩谈谈……”王啸咚咚咚敲门。
然后室内安静了，有脚步声，吱呀开了门。梁凤仪的出现，并未使人眼前一亮。
“王啸你干嘛？”
“你问我干嘛？”王啸指着自己道，“就说说你为何扣除本人月俸？”
“呀！你昨日没有点卯，忘记了吗？”梁长老似笑非笑反问。
里面的几个女修则一声不吭，均有些忌惮某人。
“好吧！”王啸点点头，怒气暂消，“纵然如此，扣除的也太多了些吧？却不知哪里的规矩？”
“多吗？不多呵？”梁长老故作惊讶道，“与你抽的红相比，多么？”
“甭管多少！就问你哪里的规矩？”王啸又腾起三分怒火。
“规矩本座定的，在这里本座说的算！你能怎样？”
梁长老面色变冷，语调上扬。
闻言一怔之后，王啸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然你走。
“算你狠！”
王啸竖起大拇指。他听见室内响起一片掌声。
待转身几步后，又想到了一件事。而梁长老仍在门槛里未动。遂转身道，“听闻梁长老下令，禁止女弟子与在下交谈，可有此事？”
“有的！非但禁言，且规避在五步外，”梁长老嗤笑一声道。
不说了，伤心了。王啸象落荒而逃的野狗……
颅海中，金蟾子苦笑道，“真不让人省心呐……”
“怪我咯？”王啸反问。
“不是怪谁的问题，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小命吧。”
“她们敢在宗门动手？”
王啸不敢相信。
“宗门外呢？”
金蟾子口气寡淡道。
然后，一千个我擦在某人头顶奔腾而过。他知道，金蟾子窃听了梁长老等人的谈话。
“唉……”
长叹过后，王啸道，“不得不说，有你真好……”
“……”
王啸此言发自内心，绝无半点虚假。
他想去古泉别苑，这地儿是没法呆了。经过前殿时，有好多人向殿内搬运炼丹炉具，还有大锅，和成筐的精炭、木柴。
正门外有多辆平板车马。马车夫皆是平民。
王师长在现场指挥。她想指使王啸，转念一想，这个刺头儿她可不敢惹，便算了。
问题弟子们热情的打招呼，王啸也挥手致意。他能感受到当中的真诚。这真诚让人心安。
炉具较大，共有五个。青铜鼎样式，带镂空盖的。外表较新，暗紫色，貌似新定制的。
看来宗门出了大血，此番动作不小。
每一具需几个人搬运。目视比他扛过的霸王鼎略小一圈儿。
丹炉有用处，问题是大锅干嘛的？一个女弟子较近，他想问问大锅的用途，谁知道女弟子如见瘟神一样避开了。
什么情况？
转念一想，梁长老曾下过禁言令，便不计较了。那边祁敏则点点头，不敢靠前。
说到女弟子，他忽地想起了于倩，名义上的未婚妻。几日不见，很是想念。
人就这样，平日里腻在一起觉得烦的人。一旦分开，难免想起。
还是知情者告诉王啸，大锅是用来煮五谷杂粮的。
奇了怪了，王啸心说，辟谷丹的主要成分是五谷杂粮么？还以为灵草哩？这让人兴趣大增，干脆不走了，留下来帮忙。
毕竟说你卖丹药的，总要对炼丹过程了解一、二吧？
王师长是一个矮胖的女修，为人相对比较随和。王啸问询，她也不见外，有问必答。
看得出来，王师长在炼丹堂，和外门的徐长老一样，是个苦情的角色。
她专门负责本堂杂务。你整日忙着，他人整日修炼。这样一来，修为明显偏低。目视筑基一期。
从王师长口中得知，辟谷丹主要的成份是五谷杂粮的精华，还有一种叫灵橡树的果实。
灵橡树的果实王啸见过，老山集的摊位上有售。个头大如椰子，外壳光洁，内中呈白色质地细腻。
听说有专门的灵橡园，为小修仙者家族把持，以此谋生。
还有灵参，是一种成活率很高的灵草。即有灵气波动的人参。
五谷杂粮未曾运到，估计在这两天吧。等运到了，分堂将开炉炼丹。倒是期待呢。
关于“辟谷丹”的配方，没有秘密可言。炼丹堂有专用的丹谱。可随时领取。王啸领了一本。
丹谱之上甚至有养灵丹、筑基丹或火离丹的配方。问题是你需要有炼丹师和灵草。
单是炼丹师和灵草这两项，不知难煞了多少宗门。与配方比较，前者反倒不重要了。
正代表王啸此刻的心情。连金蟾子也唏嘘不已。
由惊吓到惊喜，仿佛只在一瞬间。先给人扭送去惩戒堂，多个女修打便宜，踢得人家屁股怪疼。很快又给梁长老请了回来。
没听错，是请。
他见梁长老好象被欺负了，很悲伤。一反常态的陪着笑脸，连连赔不是。让人莫名其妙。
王啸并非小家子气，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之后梁长老才告诉实情。王啸才放下心来。
且去红楼面见贺长老，商议具体事宜。
红楼是玄鹤门的标志性建筑，毗邻多宝阁，为贺长老的私宅。有三层楼高五丈一亩方圆。其造价之高，在楚国首屈一指。
红楼外观上，红彤彤无杂色，远看红似火。那雕梁画栋或外围环廊，尽显匠心，尤其是雕刻极其精美。
红楼通体，由一种南地木材建造。这种木材叫镶红木，曾风靡于各国皇宣，乃“红玉香车”的主材料。因存世量少，所以十分珍贵。
镶红木质地细腻如红玉，可保持千年不腐。这个就厉害了。
王啸跟着梁长老，等于是参观了一圈红楼。大为赞叹。
他有想过，开出的条件之一，就是把红楼变成自己的家。
寻思着征求金蟾子的意见。金蟾子则说他不要脸。不说了，伤心了！
不过呢，这个念头一旦存在，很难改变。
上红楼三层没见到人，他很快又给唤去了炼丹堂大殿。
王啸不理解，让人白跑一趟，不是逗人玩么？心下不悦。
后来才了解到，因为有了柳如是的前车之鉴，贺长老为了避嫌，才临时改了主意。
人家贺长老是个未婚女子，红楼又是私宅。可以理解的。
在炼丹堂大殿，有多位弟子作陪，也是避嫌。谈条件这个过程略过。
文书是贺红英拟定的，代表宗门，同意了某人开出的条件。
军令状自然要签的。若王啸输了，必当自刎谢罪。
有道是富贵险中求。王啸明知是陷阱，还是咬牙签了。
再说宗门的条件也很苛刻。
第一步以三个月为限，将宗门积压的辟谷丹销售一空，并保住老山集。
形势如危卵，岌岌可危。稍有不慎，宗门将陷入绝境。很快沦落到中四级仙门了。
而恢复中原地带的销售份额，定期为一年；而北地千国方面，修仙者过少需求量较小，暂且忽略。
他的条件是，抽取辟谷丹两成的收益。指的是销售总额。
而宗门方面，自然要计入成本的。在这一点上，王啸与贺红英争论了许久。王啸寸步不让，最后以贺红英放弃而结束。
大殿之内，那贺红英恨不得生吃了他，方解心头之恨。
这厮居然狮子大开口，其无赖的嘴脸，咋越看越象个淫贼呐？
出炼丹堂之后，某人早已一身冷汗。道袍湿透了一半，不知道的还以为给唾沫淹没了。
接下来，王啸开始着手他的赚钱大计。找一个清静的地方，筹划筹划。于是，他想到了“古泉别苑”这个被遗忘的角落。
一去别苑，有种旧地重游的感觉。触目野草萋萋虫蛛遍地，偶尔有莺雀飞过。仿佛如昨。
老墙外皮年久失修，大部分剥落，露出里面的黄泥。
忽然嗅到一股薄荷的清新，王啸顺老墙根望去，有好长一溜的丛生薄荷草。
摘了一叶薄荷草含在嘴里，便翻身入墙。
还是那个庭院，仍遍地杂草。抬头见正堂檐下，早先的燕子窝还在，有小雏鸟伸头望着陌生来客。
还在原来的房间，王啸静坐了一天。薄荷草嚼完了吐，咂巴咂巴味儿。
先拂去案几上的灰尘，然后拿出籍录本，以碳笔书写计较书。
众所周知，商家竞争无非是拼是品质、拼特色和拼价格。对了，还有宣传。
王啸打算从上述几点入手，做个计划，越详细越好。以他的学识和阅历，相信不是很难。
首先要有品质，还要有自己的特色不是？辟谷丹的品质，与几十家同类丹药相比，还算上乘，这一条略过。
说到特色，需要从配料上去解决。王啸对炼丹是外行。暂放一边回头与梁长老商议。
现在的一切事务，均与梁长老接洽。但他还忘记了一点，他还在人家的手底下。
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字很多步骤繁杂。
这期间，王啸脑中灵光一现，遂想到了一条奇思妙计，不禁乐而开怀。这在他原来的世界，叫名人效应哦！
将傍晚时分，计划书完成。共有三大篇。待回头看时，却发现大部分没用。
不过，他没丧气。毕竟说这一天没白忙活。一条奇思妙计足够用的了。
然后，他将三张纸撕了，团巴团巴扔了。出门时一个箭步跃出墙外，又薅了一把薄荷草。
这东西提神、醒脑。
去膳食堂时，有人正关门。
“王师兄你来晚了！”
该弟子不无歉意道。
膳食堂是有这个规矩，过时不候。王啸遂转身就走。因为他比较出名，该弟子自然认得。
“王师兄，且留步……”
该弟子喊一声，见王啸转身，又道，“别人不行，王师兄可以，只要鄙人当值随时开门。”
这话说的，王啸老脸一红，顿觉面上有光。
不过话又说回来，脸面是自己赚的。
只要他去膳食堂用饭，饭食永远比别人多。与膳食堂弟子虽无交往，但王啸承这个情。
这一顿晚宴比较丰盛，多人作陪，气氛热烈而融洽。
关上门，都当成自家人。
后厨的执事王大头和厨子、洗菜的、淘米煮饭的、生火劈柴的弟子们，几十号人呢，与王啸边吃边聊。
那王大头又取来偷藏的老酒，得知王啸不饮酒时，大呼惋惜。
王大头道，“我等弟兄早仰慕王师兄的为人，难得有缘相聚，这碗酒为兄干了，王啸师兄随意！”
“干！”
“干了！”
说罢，众人一仰而尽。王啸以茶代酒，也饮尽一碗。
道士们也有江湖豪气呢！
据王啸所知，在宗门之内，膳食堂一脉地位低下，修为又普通偏差。所以均自觉低人一等。与现在的炼丹分堂情况差不多。
还有，王啸博得厨子的尊重，与名气大小没关系。曾有后厨弟子评价说神算堂王啸，是唯一的一个有涵养的弟子。
须知，这个评价份量极高。
这一点，从膳食堂开饭时，便可略见一斑。
大多数用饭者均眼高于顶，对膳食堂弟子颐指气使。这与王啸的谦恭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知不觉，某人深为感染，眼角湿润了。心下想了：若有一日小子发迹，定当盛情回报。
又一日，王啸怒气冲冲寻到侧殿，里面梁长老等人正议事。
“梁凤仪你给我出来，咱俩谈谈……”王啸咚咚咚敲门。
然后室内安静了，有脚步声，吱呀开了门。梁凤仪的出现，并未使人眼前一亮。
“王啸你干嘛？”
“你问我干嘛？”王啸指着自己道，“就说说你为何扣除本人月俸？”
“呀！你昨日没有点卯，忘记了吗？”梁长老似笑非笑反问。
里面的几个女修则一声不吭，均有些忌惮某人。
“好吧！”王啸点点头，怒气暂消，“纵然如此，扣除的也太多了些吧？却不知哪里的规矩？”
“多吗？不多呵？”梁长老故作惊讶道，“与你抽的红相比，多么？”
“甭管多少！就问你哪里的规矩？”王啸又腾起三分怒火。
“规矩本座定的，在这里本座说的算！你能怎样？”
梁长老面色变冷，语调上扬。
闻言一怔之后，王啸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然你走。
“算你狠！”
王啸竖起大拇指。他听见室内响起一片掌声。
待转身几步后，又想到了一件事。而梁长老仍在门槛里未动。遂转身道，“听闻梁长老下令，禁止女弟子与在下交谈，可有此事？”
“有的！非但禁言，且规避在五步外，”梁长老嗤笑一声道。
不说了，伤心了。王啸象落荒而逃的野狗……
颅海中，金蟾子苦笑道，“真不让人省心呐……”
“怪我咯？”王啸反问。
“不是怪谁的问题，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小命吧。”
“她们敢在宗门动手？”
王啸不敢相信。
“宗门外呢？”
金蟾子口气寡淡道。
然后，一千个我擦在某人头顶奔腾而过。他知道，金蟾子窃听了梁长老等人的谈话。
“唉……”
长叹过后，王啸道，“不得不说，有你真好……”
“……”
王啸此言发自内心，绝无半点虚假。
他想去古泉别苑，这地儿是没法呆了。经过前殿时，有好多人向殿内搬运炼丹炉具，还有大锅，和成筐的精炭、木柴。
正门外有多辆平板车马。马车夫皆是平民。
王师长在现场指挥。她想指使王啸，转念一想，这个刺头儿她可不敢惹，便算了。
问题弟子们热情的打招呼，王啸也挥手致意。他能感受到当中的真诚。这真诚让人心安。
炉具较大，共有五个。青铜鼎样式，带镂空盖的。外表较新，暗紫色，貌似新定制的。
看来宗门出了大血，此番动作不小。
每一具需几个人搬运。目视比他扛过的霸王鼎略小一圈儿。
丹炉有用处，问题是大锅干嘛的？一个女弟子较近，他想问问大锅的用途，谁知道女弟子如见瘟神一样避开了。
什么情况？
转念一想，梁长老曾下过禁言令，便不计较了。那边祁敏则点点头，不敢靠前。
说到女弟子，他忽地想起了于倩，名义上的未婚妻。几日不见，很是想念。
人就这样，平日里腻在一起觉得烦的人。一旦分开，难免想起。
还是知情者告诉王啸，大锅是用来煮五谷杂粮的。
奇了怪了，王啸心说，辟谷丹的主要成分是五谷杂粮么？还以为灵草哩？这让人兴趣大增，干脆不走了，留下来帮忙。
毕竟说你卖丹药的，总要对炼丹过程了解一、二吧？
王师长是一个矮胖的女修，为人相对比较随和。王啸问询，她也不见外，有问必答。
看得出来，王师长在炼丹堂，和外门的徐长老一样，是个苦情的角色。
她专门负责本堂杂务。你整日忙着，他人整日修炼。这样一来，修为明显偏低。目视筑基一期。
从王师长口中得知，辟谷丹主要的成份是五谷杂粮的精华，还有一种叫灵橡树的果实。
灵橡树的果实王啸见过，老山集的摊位上有售。个头大如椰子，外壳光洁，内中呈白色质地细腻。
听说有专门的灵橡园，为小修仙者家族把持，以此谋生。
还有灵参，是一种成活率很高的灵草。即有灵气波动的人参。
五谷杂粮未曾运到，估计在这两天吧。等运到了，分堂将开炉炼丹。倒是期待呢。
关于“辟谷丹”的配方，没有秘密可言。炼丹堂有专用的丹谱。可随时领取。王啸领了一本。
丹谱之上甚至有养灵丹、筑基丹或火离丹的配方。问题是你需要有炼丹师和灵草。
单是炼丹师和灵草这两项，不知难煞了多少宗门。与配方比较，前者反倒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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