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曲水流觞
雪色从雪棂透入，清凉生鲜。
金谷园雅居内，陆机等人在挥毫作诗，贾谧石崇走了进来。
贾谧再望向侍女之后的绿珠，暗自颔首。他奉贾南风之命前来，务求探实美人等情况，确保无虞。
石崇引开众人注意：“诸位，在下新近收集了一批金石铭刻，请诸位鉴赏。”
陆机、左思等人纷纷随石崇走向左边侧室。
贾谧徐徐走近婢女们，佯装欣赏音乐，目光扫在绿珠身上。
绿珠静静地端坐，浑然无视。她只想早日完成使命，离开此肮脏之地！
贾谧将备好的玉佩轻轻放在绿珠手边，低声道:“姑娘实为绝世美人，侍候皇上，当佩此玉。”
绿珠不卑不亢拒绝:“大人收回，侍候皇上乃是我之本份，无需赏赐。”
贾谧赞许地点头，放下心来，也不收回玉佩，径自走开。不为钱财动心的人，是可以托附的人！
雅居侧室内，石崇指着摆在案上架上的一件件金石物件，不无得色。
“殷周以来，青铜器上铸刻的铭文和碑帖，在下已收集十之二三。这新到的宝贝，列位尽管品鉴，但切勿触摸，正如佳人可赏，不可唐突也……“”
众人哈哈大笑，争相观摩。
见贾谧神色轻松进来，石崇知其对绿珠满意，便请他题诗写字。
贾谧不作推辞，将银毫醮满墨汁，在绢布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忠”字。
陆机赞道：“侍中大人心声！”
石崇拍手叫好:“忠者，人心之善也，国器之秉也！”
陆云却是摇头:“我辈文人墨客，不拘形体，应心如闲云野鹤，在下推荐一个云字。”
他当即提笔，写下一个大大的“云”字。
陆机批驳道:“人在庙堂，岂可闲云野鹤，当忠于君忠于朝廷。侍中大人的忠字应为年度之字！”他他陆云这个弟弟的不羁有些头痛，大好的逢迎贾谧表现忠心的机会，硬生生让他搅了主题！
贾谧故作淡然:“此为雅集，各抒已见吧，忠也罢，云也罢……“话强如此七，从心里却将陆云打λ了另册。这些风流才子，哪些可为已用，哪些有所动摇不堪托付，他得一一核实。眼下只差潘安了。
绿珠仍静静端坐，置身事外。她内心无法平静，看来她真能见皇上了！但她又隐隐不安。
蓦地一声马嘶，接着欧阳建进来禀报。
“各位大人，潘岳大人到了。”
石崇一喜起身:“好啊，终于来了！“”便吩咐婢女去后花园准备。
话音未落，头沾白雪面如满月玉树临风般的潘安匆匆进来，向众人拱手行礼。
“潘岳来迟，请各位恕罪。”
贾谧向他招手:“来，来，天气寒冷，潘大人先御御寒……潘岳你来了，本大人才能安心走啊！”
潘安不解:“待中大人这又是为何？”
见贾谧笑而不语，石崇拖住潘安手说道:“侍中大人公务繁忙但爰才心切，一直念着你呀！不然早离去了！”
乐声嘎然而止，那些婢女纷纷望向潘安一呆，随即又惊觉地奏乐。饶是见过潘安多次，仍为潘安的容貌所惊！
石崇又一拽潘安:“岳兄，你每来谷中，谷中婢女们皆不能自己呀，羡杀在下了。快自罚三杯，再行流水之觞……”
陆机左思等哈哈大笑。贾谧拍拍潘安的肩，向众人颔首:“诸位尽兴，本官发走一步。“作为三品重臣，他每次参加雅集只是象征性出席一下，以示重视。后面的曲水流觞等活动节目，他一般不参与，众人都习以为常了。
贾谧在石崇恭送下离去。他得赶快入宫复命，也好让东宫放心。
贾谧一走，潘安便是全场的焦点了。见婢女们掩不住的喜悦和羞涩，绿珠也不禁循她们目光看去，不由眼前一亮。
只见站在众人之间的潘安玉树临风，美如冠玉，风流倜傥，如春风拂来，分外赏心悦目。
绿珠内心暗忖:“好一个美男子！他就是闻名天下的第一美男河阳一枝花潘安？！”
潘安被众人逼着罚酒，待他饮毕，石崇便要拿他见识见识绿珠，回头一看，都见那绝世美人痤位上空空如也！
“且去后花园，行曲水之觞！“
石崇大声宣布下一场活动。
众人跃向后花园，婢女们己在那条曲水边备好了酒樽坐垫之类。雪依在下，下得没那么急了，鹅毛大的雪花悠悠地飘
落。
“天作盖地作席，何必垫子，坐雪更美！”潘安蓬地上的垫子扔去好远，轻轻坐在白雪之上，也不怕湿了衣裘，如雪中飞仙。
“妙极！好自在！”石紫赞，也随意坐在雪上。
其他人也纷纷移开垫子，席地而坐。
十口人就在一米多宽的曲水两旁席依次而坐，几名婢女站在曲水前方，将盛满美酒的觞放在水中，由上游流水徐徐而下，经过弯弯曲曲的水道，觞经过过谁的面前，谁就得即兴赋诗并饮一杯酒，这是文人雅士的游戏。规定捧觞吟诗者须出口成章，不得延时，作诗不对景或作不成诗者，将罚酒三觥。
“本次曲水流觞，将集诸作诗刻印金谷诗抄，均以用蚕茧纸，鼠须笔挥毫，将刊行于世，务求精致之作！”
石崇刚说完，陆机便讨要诗作主题:“今日主题，莫不是贺贾侍中？”贾谧将加封太子太保的消息己传出两天了，他想先声夺人。
潘安和陆云几乎同时摇头:“俗！”
陆机不服地站起理论:“那又何物不俗！“
左思连忙圆场:“曲水流觞，一大雅事，随意吟玩，不泌太过正式，贺待中大人，另作诗词如何？”
石崇点头:“也好。那么还是赏山玩水佳人罢。就吟佳人如何？”
众人纷纷叫好，陆机也不再坚持。
“佳人可俗可雅，正好金谷有佳人！”
见陆机投其所好，石崇大悦，微笑颔首。“本将军就以佳人绿珠为此番主题，请诸位出口成章妙笔生花！”
他早己按捺不住炫美心理了，可惜绿珠离席而去。他下意识想讨好她赞美她，这是发自内心的感触，不受献美等因素影响。他是真心觉得绿珠美到他心坎里了！
“天下花颜见君怜，管教月下西子愁！”他脱口而出。
众人都笑。左思举起酒觥:“觞尚未至，季伦急不可耐了，须罚酒三觥！”
石崇也不推辞，举觥连饮三杯，然后回头寻找。“宋祎呢，去叫，不，去请绿珠过来！”
一婢女连忙回禀:“主人，宋祎身子不大舒服，奴婢去请小姐吧？”
宋祁是身子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石崇沉吟一下，摇下手。“她们禁不得寒，罢了！”
那觞也流到左思面前了，他拿住觞，吟出诗来:“从来几许如君貌，不肯如君惊天人！”
“一笑金谷春，粉黛皆潋避！”
“玳瑁筵中见绿珠。淡然高韵胜施朱。揉蓝雾雾蔷薇浅，半露冰肌玉不如。”
众人次第吟诗，只有潘安茫然无绪。他还没见过绿珠！
……
绿珠己回绿居，她见潘安和那帮名士斗酒，便生出几分不屑。不过一群声色之徒耳！
隐约有男女寻欢作乐声传入。绿珠支走服侍她的两名婢女，关紧虚掩的窗棂，在房里走着，打量着金光四射的房间，逡巡案上架上堆满的珊瑚珍珠玛瑙之类珠宝。
她心中暗想:“石崇到底想干什么？他又不提λ宫了？想金屋藏娇不成？据说他们服了那五石散一个个好不正经，放浪形骸……”
猛然房门敲了两下。她警惕地看，抓紧衣袖里的一把剪刀。
石崇的声音传耒：“美人，本将军要和你说说话，打扰了。”
绿珠儿走向房门，止步。
“我已经歇息了，有事将军明日再说吧。“
“那不行！本将军有要事相商！”
绿珠迟疑一阵，还是戒备地打开房门，拦在门口。
几分醉态的石崇站在门口，向绿珠施礼。他是听宋祎说绿珠闷闷不乐回房了，便担心她出什么状况，便亲自来探问一番。
“本将军得闻美人佳音，如闻天籁。那些才子也想亲耳聆听。”
绿珠一口拒绝:“将军谬赞，我身有不适。“”
“美人如此才艺，不仅只献与当今皇上才是，当让天下皆知！”
绿珠婉拒:“待我奏与皇上后，再奏不迟。”
石崇一拍手:“那好！-一言为定！三曰之内，本将军便送你λ宫！”
绿珠神色一震，呼吸急促，不由望定石崇。我能见到皇上了，能见到皇上了！
石崇补充道:“你须依计而行，不可妄为……”
不待石崇多说，绿珠点头关门。石崇几分扫兴地摇头，转身走开。
他走向雅居书房，烛火摇曳，隐隐可闻金谷居中男女纵欢之声。
石崇心里的欲火又窜了出来，眼前浮现绿珠的绝美容颜。他喃喃自语:“此女真是天上掉下来救本将军的药呀……”
目光扫过琳琅满目的金银玉器，他手伸向那金丸瓶，倒出几粒五石散，张口欲服又生生倒回，敛眉沉思。此时的石崇和严数融合的两颗心又产生异质摩擦，在这种吸食致幻毒品的重大问题上，严数是坚决不含糊的，他不能妥协！
“还是不吃罢，此女乃是宝物，不可用强，大事要紧……”
金谷园雅居内，陆机等人在挥毫作诗，贾谧石崇走了进来。
贾谧再望向侍女之后的绿珠，暗自颔首。他奉贾南风之命前来，务求探实美人等情况，确保无虞。
石崇引开众人注意：“诸位，在下新近收集了一批金石铭刻，请诸位鉴赏。”
陆机、左思等人纷纷随石崇走向左边侧室。
贾谧徐徐走近婢女们，佯装欣赏音乐，目光扫在绿珠身上。
绿珠静静地端坐，浑然无视。她只想早日完成使命，离开此肮脏之地！
贾谧将备好的玉佩轻轻放在绿珠手边，低声道:“姑娘实为绝世美人，侍候皇上，当佩此玉。”
绿珠不卑不亢拒绝:“大人收回，侍候皇上乃是我之本份，无需赏赐。”
贾谧赞许地点头，放下心来，也不收回玉佩，径自走开。不为钱财动心的人，是可以托附的人！
雅居侧室内，石崇指着摆在案上架上的一件件金石物件，不无得色。
“殷周以来，青铜器上铸刻的铭文和碑帖，在下已收集十之二三。这新到的宝贝，列位尽管品鉴，但切勿触摸，正如佳人可赏，不可唐突也……“”
众人哈哈大笑，争相观摩。
见贾谧神色轻松进来，石崇知其对绿珠满意，便请他题诗写字。
贾谧不作推辞，将银毫醮满墨汁，在绢布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忠”字。
陆机赞道：“侍中大人心声！”
石崇拍手叫好:“忠者，人心之善也，国器之秉也！”
陆云却是摇头:“我辈文人墨客，不拘形体，应心如闲云野鹤，在下推荐一个云字。”
他当即提笔，写下一个大大的“云”字。
陆机批驳道:“人在庙堂，岂可闲云野鹤，当忠于君忠于朝廷。侍中大人的忠字应为年度之字！”他他陆云这个弟弟的不羁有些头痛，大好的逢迎贾谧表现忠心的机会，硬生生让他搅了主题！
贾谧故作淡然:“此为雅集，各抒已见吧，忠也罢，云也罢……“话强如此七，从心里却将陆云打λ了另册。这些风流才子，哪些可为已用，哪些有所动摇不堪托付，他得一一核实。眼下只差潘安了。
绿珠仍静静端坐，置身事外。她内心无法平静，看来她真能见皇上了！但她又隐隐不安。
蓦地一声马嘶，接着欧阳建进来禀报。
“各位大人，潘岳大人到了。”
石崇一喜起身:“好啊，终于来了！“”便吩咐婢女去后花园准备。
话音未落，头沾白雪面如满月玉树临风般的潘安匆匆进来，向众人拱手行礼。
“潘岳来迟，请各位恕罪。”
贾谧向他招手:“来，来，天气寒冷，潘大人先御御寒……潘岳你来了，本大人才能安心走啊！”
潘安不解:“待中大人这又是为何？”
见贾谧笑而不语，石崇拖住潘安手说道:“侍中大人公务繁忙但爰才心切，一直念着你呀！不然早离去了！”
乐声嘎然而止，那些婢女纷纷望向潘安一呆，随即又惊觉地奏乐。饶是见过潘安多次，仍为潘安的容貌所惊！
石崇又一拽潘安:“岳兄，你每来谷中，谷中婢女们皆不能自己呀，羡杀在下了。快自罚三杯，再行流水之觞……”
陆机左思等哈哈大笑。贾谧拍拍潘安的肩，向众人颔首:“诸位尽兴，本官发走一步。“作为三品重臣，他每次参加雅集只是象征性出席一下，以示重视。后面的曲水流觞等活动节目，他一般不参与，众人都习以为常了。
贾谧在石崇恭送下离去。他得赶快入宫复命，也好让东宫放心。
贾谧一走，潘安便是全场的焦点了。见婢女们掩不住的喜悦和羞涩，绿珠也不禁循她们目光看去，不由眼前一亮。
只见站在众人之间的潘安玉树临风，美如冠玉，风流倜傥，如春风拂来，分外赏心悦目。
绿珠内心暗忖:“好一个美男子！他就是闻名天下的第一美男河阳一枝花潘安？！”
潘安被众人逼着罚酒，待他饮毕，石崇便要拿他见识见识绿珠，回头一看，都见那绝世美人痤位上空空如也！
“且去后花园，行曲水之觞！“
石崇大声宣布下一场活动。
众人跃向后花园，婢女们己在那条曲水边备好了酒樽坐垫之类。雪依在下，下得没那么急了，鹅毛大的雪花悠悠地飘
落。
“天作盖地作席，何必垫子，坐雪更美！”潘安蓬地上的垫子扔去好远，轻轻坐在白雪之上，也不怕湿了衣裘，如雪中飞仙。
“妙极！好自在！”石紫赞，也随意坐在雪上。
其他人也纷纷移开垫子，席地而坐。
十口人就在一米多宽的曲水两旁席依次而坐，几名婢女站在曲水前方，将盛满美酒的觞放在水中，由上游流水徐徐而下，经过弯弯曲曲的水道，觞经过过谁的面前，谁就得即兴赋诗并饮一杯酒，这是文人雅士的游戏。规定捧觞吟诗者须出口成章，不得延时，作诗不对景或作不成诗者，将罚酒三觥。
“本次曲水流觞，将集诸作诗刻印金谷诗抄，均以用蚕茧纸，鼠须笔挥毫，将刊行于世，务求精致之作！”
石崇刚说完，陆机便讨要诗作主题:“今日主题，莫不是贺贾侍中？”贾谧将加封太子太保的消息己传出两天了，他想先声夺人。
潘安和陆云几乎同时摇头:“俗！”
陆机不服地站起理论:“那又何物不俗！“
左思连忙圆场:“曲水流觞，一大雅事，随意吟玩，不泌太过正式，贺待中大人，另作诗词如何？”
石崇点头:“也好。那么还是赏山玩水佳人罢。就吟佳人如何？”
众人纷纷叫好，陆机也不再坚持。
“佳人可俗可雅，正好金谷有佳人！”
见陆机投其所好，石崇大悦，微笑颔首。“本将军就以佳人绿珠为此番主题，请诸位出口成章妙笔生花！”
他早己按捺不住炫美心理了，可惜绿珠离席而去。他下意识想讨好她赞美她，这是发自内心的感触，不受献美等因素影响。他是真心觉得绿珠美到他心坎里了！
“天下花颜见君怜，管教月下西子愁！”他脱口而出。
众人都笑。左思举起酒觥:“觞尚未至，季伦急不可耐了，须罚酒三觥！”
石崇也不推辞，举觥连饮三杯，然后回头寻找。“宋祎呢，去叫，不，去请绿珠过来！”
一婢女连忙回禀:“主人，宋祎身子不大舒服，奴婢去请小姐吧？”
宋祁是身子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石崇沉吟一下，摇下手。“她们禁不得寒，罢了！”
那觞也流到左思面前了，他拿住觞，吟出诗来:“从来几许如君貌，不肯如君惊天人！”
“一笑金谷春，粉黛皆潋避！”
“玳瑁筵中见绿珠。淡然高韵胜施朱。揉蓝雾雾蔷薇浅，半露冰肌玉不如。”
众人次第吟诗，只有潘安茫然无绪。他还没见过绿珠！
……
绿珠己回绿居，她见潘安和那帮名士斗酒，便生出几分不屑。不过一群声色之徒耳！
隐约有男女寻欢作乐声传入。绿珠支走服侍她的两名婢女，关紧虚掩的窗棂，在房里走着，打量着金光四射的房间，逡巡案上架上堆满的珊瑚珍珠玛瑙之类珠宝。
她心中暗想:“石崇到底想干什么？他又不提λ宫了？想金屋藏娇不成？据说他们服了那五石散一个个好不正经，放浪形骸……”
猛然房门敲了两下。她警惕地看，抓紧衣袖里的一把剪刀。
石崇的声音传耒：“美人，本将军要和你说说话，打扰了。”
绿珠儿走向房门，止步。
“我已经歇息了，有事将军明日再说吧。“
“那不行！本将军有要事相商！”
绿珠迟疑一阵，还是戒备地打开房门，拦在门口。
几分醉态的石崇站在门口，向绿珠施礼。他是听宋祎说绿珠闷闷不乐回房了，便担心她出什么状况，便亲自来探问一番。
“本将军得闻美人佳音，如闻天籁。那些才子也想亲耳聆听。”
绿珠一口拒绝:“将军谬赞，我身有不适。“”
“美人如此才艺，不仅只献与当今皇上才是，当让天下皆知！”
绿珠婉拒:“待我奏与皇上后，再奏不迟。”
石崇一拍手:“那好！-一言为定！三曰之内，本将军便送你λ宫！”
绿珠神色一震，呼吸急促，不由望定石崇。我能见到皇上了，能见到皇上了！
石崇补充道:“你须依计而行，不可妄为……”
不待石崇多说，绿珠点头关门。石崇几分扫兴地摇头，转身走开。
他走向雅居书房，烛火摇曳，隐隐可闻金谷居中男女纵欢之声。
石崇心里的欲火又窜了出来，眼前浮现绿珠的绝美容颜。他喃喃自语:“此女真是天上掉下来救本将军的药呀……”
目光扫过琳琅满目的金银玉器，他手伸向那金丸瓶，倒出几粒五石散，张口欲服又生生倒回，敛眉沉思。此时的石崇和严数融合的两颗心又产生异质摩擦，在这种吸食致幻毒品的重大问题上，严数是坚决不含糊的，他不能妥协！
“还是不吃罢，此女乃是宝物，不可用强，大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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