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三个小伙
阿瑟-浮士德赶上了最后一班列车，列车已是空空如也。此时的他十分疲惫，他呆呆地坐着，双眼迷茫。列车飞速地滑动，摩擦着空气发出难听的声响。
又是迷惘的一天。阿瑟-浮士德斜着眼瞄向窗外。列车穿行在座座高楼之间，高楼上绚丽的灯光闪烁着，繁华间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阿瑟双目无神，他感到昏沉，迷糊间闭起了双眼。
嘿阿瑟，又是一天过去了，好像又是沉闷的一天，好像又是碌碌无为的一天。糟糕透了，像极了这一生。我现在几岁了？五十？反正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倘若我能活到七十岁吧。总不能太乐观，乐观这个词压根就不适合我。
我曾经充满斗志与希望，我曾经意气风发。我曾经以为我能干一番大事，曾经以为我能有不凡的一生。但是......事与愿违，这四个字对我来说太熟悉不过了。熟悉到我都已经彻底地麻木。也许......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不是吗？我的生活一直都是落的，有很多人安慰我说，大落之后总有一天会起的，不可能永远都是这么不幸，幸运总会光顾你的。
幸运，这是上帝的谎话，耶和华压根就是个骗子。我沦落于此，我不在乎得罪任何人，我不在乎得罪那些疯了一般的信徒。我，才是你们的神。
阿瑟-浮士德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回荡在这空荡的列车车厢内。
我才是神，你们看看耶和华那虚伪的模样，看看你们对上层人的那副迎合的嘴脸。虚伪！虚伪至极！你们表面上做一套，心里想着又是另一套。对啊你们很怕，每个人都怕，于是大家无声地达成了共识，那便是配合着演戏，每个人都如此沉默。昧着自己的内心去说着那些令自己觉得恶心至极的话。
恶心......确实是恶心。但是这些恶心的话偏偏就是从你们的口中说出来的。你们真是一群优秀的演员，把虚伪演绎的淋漓尽致。但是，你们越是演下去，这座城市就越是腐烂。
阿瑟的笑声引起了隔壁车厢几个小伙的注意。他们愤懑地向着阿瑟-浮士德所在的车厢走来。
“喂！笑什么？”
其中一个小伙蔑视地看着座位上憔悴的阿瑟-浮士德。阿瑟抬头看了他一眼，但是他的笑声没有停止。他依旧放肆地笑着。
“别笑了！你这个该死的乡巴佬！你知道你的笑声有多难听吗？”另一个小伙对着阿瑟-浮士德骂道。
见阿瑟依旧大笑不止，三个小伙便将他围住。他们看起来像三个混混，深夜里约好一起出来浪荡。
阿瑟-浮士德面无表情，他的笑声令那三个混混大为不快。
“嘿！老头，再笑我们就把你丢出去。”其中一个手上有刺青的小伙说道。
“对不起孩子们，我也不想笑的。”阿瑟-浮士德带着笑腔说道。
三个小伙看到阿瑟-浮士德的这般打扮，便知道他是这座城市里最底层的最穷困潦倒的群体。他们仗着自己高贵的身份对着阿瑟-浮士德动起了手来。
站在最前面的小伙抽了阿瑟-浮士德一巴掌，“就是因为城市里有这么多像你一样的败类，这个城市才如此肮脏！”小伙看起来有些许高贵，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名牌。
小伙的巴掌扫在了阿瑟-浮士德的脸上，响亮清脆的拍打声响彻整个车厢。
阿瑟-浮士德没有还手，他呆呆地坐在原地。
“打吧孩子。请你尽情地抽我。请你要么把我抽到清醒，要么把我抽死。”阿瑟-浮士德带着笑腔说道。
“让我来！”一旁的小伙推开了自己的同伴，他站到了阿瑟-浮士德的面前挥舞着手臂向阿瑟-浮士德那僵硬的脸抽去。
又是啪的一声响回荡在车厢里。这一声更加的响亮。
阿瑟-浮士德昏昏欲睡，这两个巴掌反而使他感到更加的疲惫。
小伙见阿瑟-浮士德没有反应，他愤怒地扯住了阿瑟的衣领，用力地迫使他站起来，紧接着干脆抬起了脚一脚往阿瑟的腹部踹去。
阿瑟感到一阵剧痛，发现异样的列车乘务员冲了过来，呵斥那三个出手伤人的小伙。小伙松开了阿瑟-浮士德。
阿瑟双手捂着腹部整个人软了下去。
乘务员将那三个小伙呵斥走，他本想扶起抱着肚子倒在地上的阿瑟-浮士德，但在他伸出手的瞬间他犹豫住了。他的手定格在半空中。
他穿得这般肮脏，把列车的座位都搞脏了。在地上躺着也好吧，这么晚了我不想增加我打扫列车的工作量。
噢！他真是恶心。这身衣服得有多久没洗了。该不会是个乞丐吧，居然这么不要脸地来坐车。卡口的工作人员就不应该放他进来。公司应该出台一个规定，像他这种这肮脏的人，就应该永远取消他们乘车的资格。
乘务员摇摇头便离去了。留下可怜的阿瑟-浮士德躺在了地上。
他没有站起来，他捂着腹部定格在冰冷的地上。
放肆的笑声渐渐变弱，一声一声地，他缓慢地笑着，表情却是无比的冰冷。
列车飞速地行驶，穿过城市的街道。此时已是深夜，整座城市都变得无比宁静。没有了白日的喧嚣，一切都是如此的宁静。像极了此时的阿瑟-浮士德的内心。
他的内心毫无波澜。他早已对不幸司空见惯。他是彻底的麻木着的，即便被陌生的小伙扫了两个极其具有侮辱性歧视性的耳光。
他的内心毫无波澜，比其他众多的匪夷所思的不幸，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阿瑟-浮士德将身体躺平。他双目无神地望着列车的天花板，那精美的壁画，上面画着混战中的天使与恶魔。白与黑交织在一起，而他所处的位置对应着的，正是无尽的深渊。
他凝视着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他。
一个声音传入了阿瑟-浮士德的耳中，一开始那个声音很小，及其微弱。但渐渐地变得愈加的响亮。那声音重复着，洗脑一般在阿瑟-浮士德的耳中不停回响......
“抬头仰望深渊吧，那才是你的归宿......”
又是迷惘的一天。阿瑟-浮士德斜着眼瞄向窗外。列车穿行在座座高楼之间，高楼上绚丽的灯光闪烁着，繁华间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阿瑟双目无神，他感到昏沉，迷糊间闭起了双眼。
嘿阿瑟，又是一天过去了，好像又是沉闷的一天，好像又是碌碌无为的一天。糟糕透了，像极了这一生。我现在几岁了？五十？反正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倘若我能活到七十岁吧。总不能太乐观，乐观这个词压根就不适合我。
我曾经充满斗志与希望，我曾经意气风发。我曾经以为我能干一番大事，曾经以为我能有不凡的一生。但是......事与愿违，这四个字对我来说太熟悉不过了。熟悉到我都已经彻底地麻木。也许......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不是吗？我的生活一直都是落的，有很多人安慰我说，大落之后总有一天会起的，不可能永远都是这么不幸，幸运总会光顾你的。
幸运，这是上帝的谎话，耶和华压根就是个骗子。我沦落于此，我不在乎得罪任何人，我不在乎得罪那些疯了一般的信徒。我，才是你们的神。
阿瑟-浮士德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回荡在这空荡的列车车厢内。
我才是神，你们看看耶和华那虚伪的模样，看看你们对上层人的那副迎合的嘴脸。虚伪！虚伪至极！你们表面上做一套，心里想着又是另一套。对啊你们很怕，每个人都怕，于是大家无声地达成了共识，那便是配合着演戏，每个人都如此沉默。昧着自己的内心去说着那些令自己觉得恶心至极的话。
恶心......确实是恶心。但是这些恶心的话偏偏就是从你们的口中说出来的。你们真是一群优秀的演员，把虚伪演绎的淋漓尽致。但是，你们越是演下去，这座城市就越是腐烂。
阿瑟的笑声引起了隔壁车厢几个小伙的注意。他们愤懑地向着阿瑟-浮士德所在的车厢走来。
“喂！笑什么？”
其中一个小伙蔑视地看着座位上憔悴的阿瑟-浮士德。阿瑟抬头看了他一眼，但是他的笑声没有停止。他依旧放肆地笑着。
“别笑了！你这个该死的乡巴佬！你知道你的笑声有多难听吗？”另一个小伙对着阿瑟-浮士德骂道。
见阿瑟依旧大笑不止，三个小伙便将他围住。他们看起来像三个混混，深夜里约好一起出来浪荡。
阿瑟-浮士德面无表情，他的笑声令那三个混混大为不快。
“嘿！老头，再笑我们就把你丢出去。”其中一个手上有刺青的小伙说道。
“对不起孩子们，我也不想笑的。”阿瑟-浮士德带着笑腔说道。
三个小伙看到阿瑟-浮士德的这般打扮，便知道他是这座城市里最底层的最穷困潦倒的群体。他们仗着自己高贵的身份对着阿瑟-浮士德动起了手来。
站在最前面的小伙抽了阿瑟-浮士德一巴掌，“就是因为城市里有这么多像你一样的败类，这个城市才如此肮脏！”小伙看起来有些许高贵，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名牌。
小伙的巴掌扫在了阿瑟-浮士德的脸上，响亮清脆的拍打声响彻整个车厢。
阿瑟-浮士德没有还手，他呆呆地坐在原地。
“打吧孩子。请你尽情地抽我。请你要么把我抽到清醒，要么把我抽死。”阿瑟-浮士德带着笑腔说道。
“让我来！”一旁的小伙推开了自己的同伴，他站到了阿瑟-浮士德的面前挥舞着手臂向阿瑟-浮士德那僵硬的脸抽去。
又是啪的一声响回荡在车厢里。这一声更加的响亮。
阿瑟-浮士德昏昏欲睡，这两个巴掌反而使他感到更加的疲惫。
小伙见阿瑟-浮士德没有反应，他愤怒地扯住了阿瑟的衣领，用力地迫使他站起来，紧接着干脆抬起了脚一脚往阿瑟的腹部踹去。
阿瑟感到一阵剧痛，发现异样的列车乘务员冲了过来，呵斥那三个出手伤人的小伙。小伙松开了阿瑟-浮士德。
阿瑟双手捂着腹部整个人软了下去。
乘务员将那三个小伙呵斥走，他本想扶起抱着肚子倒在地上的阿瑟-浮士德，但在他伸出手的瞬间他犹豫住了。他的手定格在半空中。
他穿得这般肮脏，把列车的座位都搞脏了。在地上躺着也好吧，这么晚了我不想增加我打扫列车的工作量。
噢！他真是恶心。这身衣服得有多久没洗了。该不会是个乞丐吧，居然这么不要脸地来坐车。卡口的工作人员就不应该放他进来。公司应该出台一个规定，像他这种这肮脏的人，就应该永远取消他们乘车的资格。
乘务员摇摇头便离去了。留下可怜的阿瑟-浮士德躺在了地上。
他没有站起来，他捂着腹部定格在冰冷的地上。
放肆的笑声渐渐变弱，一声一声地，他缓慢地笑着，表情却是无比的冰冷。
列车飞速地行驶，穿过城市的街道。此时已是深夜，整座城市都变得无比宁静。没有了白日的喧嚣，一切都是如此的宁静。像极了此时的阿瑟-浮士德的内心。
他的内心毫无波澜。他早已对不幸司空见惯。他是彻底的麻木着的，即便被陌生的小伙扫了两个极其具有侮辱性歧视性的耳光。
他的内心毫无波澜，比其他众多的匪夷所思的不幸，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阿瑟-浮士德将身体躺平。他双目无神地望着列车的天花板，那精美的壁画，上面画着混战中的天使与恶魔。白与黑交织在一起，而他所处的位置对应着的，正是无尽的深渊。
他凝视着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他。
一个声音传入了阿瑟-浮士德的耳中，一开始那个声音很小，及其微弱。但渐渐地变得愈加的响亮。那声音重复着，洗脑一般在阿瑟-浮士德的耳中不停回响......
“抬头仰望深渊吧，那才是你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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