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北极远征军

    远在西方的荒漠圣城是以太军团的大本营，原本就人迹罕至的大沙漠聚集了流离失所的以太病患者。荒原的原住民遇到以太军团避之不及，而最强大的东海联盟在大军面前也只能是以卵击石。而后，真正的战争开始了。分散在旧日帝国的部落，单独的实力其实和东海联盟比起来还差了不少，但借助茂密的丛林，和至今无人知晓的神秘王国的力量，以太军团只能在丛林边缘与其对峙。对大陆其他地方的最大影响就是依波镍的产出，战争一开始就降为了零。期初有小部分人会冒险穿过以太军团的封锁从丛林中带出一些依波镍，后来军团认为这可是一条重要的资金来源和谈判筹码，也就在重兵把守之下独揽了依波镍的出口。

    直接向东，荒漠接壤共和国。西诺共和国正处在大陆的中心地带，现在西方势力的崛起使得它更加成为了战火的焦点。虽然要靠消灭以太病变种人来消灭以太病的理论是在联邦酝酿成熟的，但共和国成为了真正直接面对以太军团的防线。反倒是阿木联邦内温和的态度让联邦领地的以太病友会照旧正常运作着。看着远在西诺共和国的病友们依靠战争争取生存的权力，联邦里的变种人在各种安抚下和其他种族相安无事。荒漠的以太军团也想派人去组织联邦的病友会起义，无奈那里的以太病患者并没有强烈的愿望，虽然也感觉到了一些歧视，却始终不肯趟这趟回水。间隔偌大的共和国，荒漠对东边大陆也是鞭长莫及。派出去的人员通常也都是杳无音信。直到无线电的被广泛运用。

    先知盒子的原理被破解之后，无线电通讯很快发展起来，配合着密码科学和简单的机电技术，电报机就能够跨越大陆传递消息了。这时候，以太军团想要东西夹击西诺共和国的野心又燃烧了起来。可是联邦的高等人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眼看控制不住要联合起来的以太病友会和教会，就与以太军团用电报达成了秘密协议，贡献出了多年对北极圣山的研究。虽然后来还是有使者到达西诺和荒漠的边界进行谈判，那不过是给共和国看看，我们联邦是你们强大的后盾。

    对内而言，与其让这些在当前制度下不能被合法集中处理的以太病患者分散在联邦各地，成为不远将来的隐患，不如利用给出的关于北极的研究，让这些潜伏的起义军自己到北面去集结起来。真的要消灭的时候，联邦的正规军还是可以轻易处理掉这些集中在一起的病人的。但现在不着急，还有南方的事情更为棘手。

    就这样，荒漠以太军团和西诺共和国在边境停火。阿木联邦内部分散的以太病友会和以太教会的一小部分，阻止了一支远征北极的军团。他们是根据联邦北极研究资料中的内容决定的这次远征，也不知道是不是联邦有意摘选了资料的内容，让人们相信一百年前的先知有很大的可能依旧在北极点附近。作为熄灭圣山，以太风停止的始作俑者，大家都相信，先知应该出来负责。先知治不好以太病，这个大家早就知道，否则一百多年前先知忙着熄灭圣山之前就应该有治愈以太病的神迹才对。那先知就不应该让阿给姆失去最后的圣山，失去以太风。

    至于为什么要组建远征军而不是一个探险队，那也是有原因的。百年来无数的探险队去过北极，一半以上都没有回来。回来的要不就得上了严重的以太病，要不就遇到过极大的危险九死一生，一大群人去，一个人回来。而近些年以太森林和北极的以太消散了大半，但探险队的生存率依旧非常低。回来的人们除了有一些稀有动植物的发现以外，都回报以太森林北面有无比危险的力量，有的说是巨龙，有的说是无数的变种怪兽，还有的说有不可描述的奇异力场，可以轻易摧毁探险者的肉体和精神。当学者们提醒人们，阿给姆大陆一直传说有神奇的以太虫之后，人们相信是先知在北极利用以太虫创造自己的王国。所以走投无路的以太病人们决定要讨伐先知，反正不去做，几十年或者百多年之后，他们都将没有后代孤独地死去。

    这里有一个大家都能理解的细节，所有的北极探险队都是从联邦出发的。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要么先冒死穿过旧日帝国的丛林，要么就从联邦向北翻过所罗门圣山去往北风要塞。显然，后者是一条常有人走的贸易路线。而所有能够活着回来的探险人员，都会先抵达联邦的领地得到联邦的救助和接应。所以，一手资料都掌握在联邦高层。

    这次，经过了几个月的集结，西面的战线也停火休战了一年了，以太军团的北极远征军终于在图书馆长老的祝福下，从所罗门出发，开始了向北极点的征途。和所有探险队一样，进入以太森前的最后一站就是北风要塞。军团在联邦的授意下接管了本就无主的北风要塞。要塞中原来的以太病友会因为太过破旧，所以指挥部还是征用了内城的矮人工坊。那里原来就有很大的仓库、军火库和可供维修用的车间。没有停留几日，两万人左右的北极远征军中绝大多数人都开拔向以太森林进军了。

    以太军团大部队走后没几天，突然就传回了惊人的好消息——以太病可以治愈。但肯定没有找到先知和意思先知的怪兽部队。在北极有治疗以太病的方法，这是之前的探险队都没能发现的。只是消息很精简，没有具体说是什么方法，也没说到底几个人用这个方法治好了以太病。可显然这样的消息对整个阿给姆大陆来说一定是最轰动，最颠覆的。不需要牺牲全部整整一代人或者几代人的以太病人，就可以让这个在大路上存在了几千年的怪病从此消失了。

    这个消息，它太震撼了，太简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