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残破
极地人，或者说极地矮人，其实是神话纪元时出现的一个亚种。他们是地下矮人和北方西诺人的混血，通常有着比矮人短一些的寿命和西诺人的身高。图雷则是一个在北极圈古老的工匠家族，他们是除了联邦高等人之外少有的几个掌握了依波镍制作工艺的人群中的一个，其锻造依波镍的手艺远远超出其他的势力。
来访的女极地人叫赖玲娜，继承父亲“镗床”的称号。父亲死后继承了北风要塞的熔炉，直到以太军团来到北极，她才南下来到了所罗门圣山的北面。虽然没有在永夜城重开熔炉，但她开始了一个新的事业。
“先知，欢迎您来到‘熔炉’。”肖国辉和麦克跟着赖玲娜在城里转了一圈，从南城的一家澡堂后院的锅炉边上煤堆里的秘门进入了一个地下迷宫。再经过几次拐弯和暗门，终于来到了“熔炉”的总部。和肖国辉打招呼的是一位很普通的人类男性，“我是柏拉坦斯，‘镗床’的……”
“我的朋友。”赖玲娜打断了柏拉坦斯。
“对。”柏拉坦斯放下了手中的零件，指引肖国辉和麦克在一张大会议桌变坐了下来，“‘镗床’应该已经告诉您我们请您过来的目的了吧。”
“还没。”肖国辉看了看麦克，又看了一眼在边上一个类似吧台的地方正在倒饮料的赖玲娜。柏拉坦斯也看了过去。拿着两个杯子的赖玲娜走了过来，向柏拉坦斯说：“最近的监视可能更多了，我觉得还是到这里再说比较好。”
“啊对。那还是我来和先知解释一下。”等肖国辉喝了一口北方难得一见的“阳光特调”，而麦克把一大杯一饮而尽之后，柏拉斯坦继续说，“其实我们早就猜到了从北极圈会带回来有关先知的消息。但没想到居然会是先知自己把这个消息送过来。”
“你知道密文的内容？”肖国辉问。作为任务，肖国辉自己并不知道传递消息的具体内容。
“这不奇怪。虽然消息到底是什么在接收之前不可能破解。即便在您的脑子里，您也没办法知道。不过这个很容易能猜到。”柏拉坦斯把手放到了桌子上，“对北极军团来说最大的事情只有先知的踪迹。他们会突然停下来修整，要么是被先知阻止了，要么是发现了先知的遗留。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也许还有能消灭以太军团的力量，但没什么能组织它们前进了。所以，这时候需要秘密传回来的消息必然和先知有关。”
“可是……”
“可是，我们怎么会发现您就是先知？”说着，柏拉坦斯站了起来，走到了肖国辉的边上，“先知大人，您的夏廿。”
难道是这套恶魔装甲外面有什么特殊的标记吗？肖国辉想着，就看到柏拉坦斯拿出了一张在永夜城外的人群的照片。照片中间的位置正对着夏廿，这让肖国辉感觉自己被监视了。但无论怎么仔细观察，都看不出这副夏廿表面有任何特殊之处。
“有什么特别吗？”
“别人也许看不出来，或者不在永夜城也看不出来。”赖玲娜说着，拿着另外两杯“阳光特调”来到桌边，给麦克又递过去一杯，自己一杯放在了桌子上，又拿出了另外一张照片，“再看看这张。”
还是和前一张照片差不多的拍摄地点和角度，只是这次应该正好是另一架探照灯的光线照过来。永夜城因为没有阳光，所以强力的照明对出入口来说是必须的。如果没有这样的灯光，胶片也不可能清晰曝光。但毕竟是夜晚，依旧没有到分毫毕现的程度。
看肖国辉依旧是无从下手的样子，不管在对面舔着杯子的麦克，赖玲娜指向了照片中的一个地方。
“这，应该是装甲掉漆了吧。”
“没错是掉漆了。在看看这张。”
肖国辉在赖玲娜的提示下左右对比两张照片，除了那块掉漆的地方特别黑之外，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这？”
“这是科氏体依波镍。是我父亲发明的。”
赖玲娜解释着科氏体依波镍，是当年镗床在北极熔炉锻造依波镍的时候，一次偶然把蓝热状态的依波镍丢到了极地万年冰池子中得到了这种奇特的东西。因为极地万年冰无比寒冷的特点，常常被用来阻止事故中外泄的钢水，相比较其他东西不是被钢水熔化就是瞬间蒸发爆炸，这些液态的万年冰只会迅速吸收钢水的热量而自身完全不会发生变化。不过每次从钢包中挖出价值不菲的万年冰就是非常麻烦的事情了。冷却的钢皮无法在被加热变软，所以只能靠砸碎他们再收集碎屑中的万年冰。普通的钢铁锻造肯定不会用万年冰，它太冷了，钢铁很容易变脆。但这次意外中，依波镍块变成了黑色。非常黑，任何光线照射上去都无法反射。在显微镜观察下，会发现依波镍上布满了蜂窝状的小孔。当然，这不能通过整块的依波镍在显微镜下显现出来，因为没有光线能反射进入显微镜的物镜之中。老“镗床”是在薄薄一片迸出来的依波镍上观察到的。
“依波镍做整套的恶魔铠甲就已经很少见了。而这种科氏体依波镍，是我们北风要塞熔炉一代代人口口相传的秘密。熔炉的首领知道有这种东西，就和钢铁的热处理一样，是不同温度下材料微观结构的不同。但依波镍稀，坚韧不容易加工。一般能锻造出来就是成品了，根本用不到热处理。更何况用万年冰淬火，几乎所有材料都会脆裂。而且我父亲也只知道有科氏体，并不知道怎么得到科氏体。”
“它到底有多黑，这么特别？”
“雷达探测会发现它比没有东西还干净。”
“雷达是……”柏拉坦斯正要解释，肖国辉说：“阿给姆有雷达了？”
“您知道雷达？这可是这几十年才有的……”柏拉坦斯继续说。
“对，应该有了，有先知盒子和无线电了，很快就能有雷达了。”肖国辉自言自语一样地说。确实在两张照片之中，哪一块掉漆的地方都显得格外的黑，没有任何反光，没有因为角度变化而体现出凹凸不平。
“这科氏体没有特别的用处，相比较依波镍，导热性非常差，重量和强度没有什么改善。而且由于导热差，整块加热更困难。如果用以太炉熔炼之后又会变成原来的特性，所以用处不大。如果用来御寒，还不如在恶魔铠甲里面垫一层南沙棉效果好。我小时候有一小块当玩具。直到一次用它当石头砸了一个恶魔卫兵之后，那个卫兵的恶魔铠甲居然完全无法发现这个石头攻击他，之后也没找到石头，我才理解它的厉害之处。雷达发明之后，我找人试过了。”
“所有的图书管理都没有这个东西的记载……他为什么叫科氏体？”肖国辉问。
“我也不知，父亲没有和我说过。可能是第一个发现它的人的名字吧。”
“科？”
“这就无从考证了。”柏拉坦斯说，“这套科氏体依波镍的夏廿是当年‘镗床’为先知做的……另一位先知。之后不久您就来到了北极。那位先知还定做了一件被称作‘雪花’的神器。之后最后的大圣山就熄灭了。”
“对……‘雪花’……”肖国辉若有所思。
来访的女极地人叫赖玲娜，继承父亲“镗床”的称号。父亲死后继承了北风要塞的熔炉，直到以太军团来到北极，她才南下来到了所罗门圣山的北面。虽然没有在永夜城重开熔炉，但她开始了一个新的事业。
“先知，欢迎您来到‘熔炉’。”肖国辉和麦克跟着赖玲娜在城里转了一圈，从南城的一家澡堂后院的锅炉边上煤堆里的秘门进入了一个地下迷宫。再经过几次拐弯和暗门，终于来到了“熔炉”的总部。和肖国辉打招呼的是一位很普通的人类男性，“我是柏拉坦斯，‘镗床’的……”
“我的朋友。”赖玲娜打断了柏拉坦斯。
“对。”柏拉坦斯放下了手中的零件，指引肖国辉和麦克在一张大会议桌变坐了下来，“‘镗床’应该已经告诉您我们请您过来的目的了吧。”
“还没。”肖国辉看了看麦克，又看了一眼在边上一个类似吧台的地方正在倒饮料的赖玲娜。柏拉坦斯也看了过去。拿着两个杯子的赖玲娜走了过来，向柏拉坦斯说：“最近的监视可能更多了，我觉得还是到这里再说比较好。”
“啊对。那还是我来和先知解释一下。”等肖国辉喝了一口北方难得一见的“阳光特调”，而麦克把一大杯一饮而尽之后，柏拉斯坦继续说，“其实我们早就猜到了从北极圈会带回来有关先知的消息。但没想到居然会是先知自己把这个消息送过来。”
“你知道密文的内容？”肖国辉问。作为任务，肖国辉自己并不知道传递消息的具体内容。
“这不奇怪。虽然消息到底是什么在接收之前不可能破解。即便在您的脑子里，您也没办法知道。不过这个很容易能猜到。”柏拉坦斯把手放到了桌子上，“对北极军团来说最大的事情只有先知的踪迹。他们会突然停下来修整，要么是被先知阻止了，要么是发现了先知的遗留。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也许还有能消灭以太军团的力量，但没什么能组织它们前进了。所以，这时候需要秘密传回来的消息必然和先知有关。”
“可是……”
“可是，我们怎么会发现您就是先知？”说着，柏拉坦斯站了起来，走到了肖国辉的边上，“先知大人，您的夏廿。”
难道是这套恶魔装甲外面有什么特殊的标记吗？肖国辉想着，就看到柏拉坦斯拿出了一张在永夜城外的人群的照片。照片中间的位置正对着夏廿，这让肖国辉感觉自己被监视了。但无论怎么仔细观察，都看不出这副夏廿表面有任何特殊之处。
“有什么特别吗？”
“别人也许看不出来，或者不在永夜城也看不出来。”赖玲娜说着，拿着另外两杯“阳光特调”来到桌边，给麦克又递过去一杯，自己一杯放在了桌子上，又拿出了另外一张照片，“再看看这张。”
还是和前一张照片差不多的拍摄地点和角度，只是这次应该正好是另一架探照灯的光线照过来。永夜城因为没有阳光，所以强力的照明对出入口来说是必须的。如果没有这样的灯光，胶片也不可能清晰曝光。但毕竟是夜晚，依旧没有到分毫毕现的程度。
看肖国辉依旧是无从下手的样子，不管在对面舔着杯子的麦克，赖玲娜指向了照片中的一个地方。
“这，应该是装甲掉漆了吧。”
“没错是掉漆了。在看看这张。”
肖国辉在赖玲娜的提示下左右对比两张照片，除了那块掉漆的地方特别黑之外，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这？”
“这是科氏体依波镍。是我父亲发明的。”
赖玲娜解释着科氏体依波镍，是当年镗床在北极熔炉锻造依波镍的时候，一次偶然把蓝热状态的依波镍丢到了极地万年冰池子中得到了这种奇特的东西。因为极地万年冰无比寒冷的特点，常常被用来阻止事故中外泄的钢水，相比较其他东西不是被钢水熔化就是瞬间蒸发爆炸，这些液态的万年冰只会迅速吸收钢水的热量而自身完全不会发生变化。不过每次从钢包中挖出价值不菲的万年冰就是非常麻烦的事情了。冷却的钢皮无法在被加热变软，所以只能靠砸碎他们再收集碎屑中的万年冰。普通的钢铁锻造肯定不会用万年冰，它太冷了，钢铁很容易变脆。但这次意外中，依波镍块变成了黑色。非常黑，任何光线照射上去都无法反射。在显微镜观察下，会发现依波镍上布满了蜂窝状的小孔。当然，这不能通过整块的依波镍在显微镜下显现出来，因为没有光线能反射进入显微镜的物镜之中。老“镗床”是在薄薄一片迸出来的依波镍上观察到的。
“依波镍做整套的恶魔铠甲就已经很少见了。而这种科氏体依波镍，是我们北风要塞熔炉一代代人口口相传的秘密。熔炉的首领知道有这种东西，就和钢铁的热处理一样，是不同温度下材料微观结构的不同。但依波镍稀，坚韧不容易加工。一般能锻造出来就是成品了，根本用不到热处理。更何况用万年冰淬火，几乎所有材料都会脆裂。而且我父亲也只知道有科氏体，并不知道怎么得到科氏体。”
“它到底有多黑，这么特别？”
“雷达探测会发现它比没有东西还干净。”
“雷达是……”柏拉坦斯正要解释，肖国辉说：“阿给姆有雷达了？”
“您知道雷达？这可是这几十年才有的……”柏拉坦斯继续说。
“对，应该有了，有先知盒子和无线电了，很快就能有雷达了。”肖国辉自言自语一样地说。确实在两张照片之中，哪一块掉漆的地方都显得格外的黑，没有任何反光，没有因为角度变化而体现出凹凸不平。
“这科氏体没有特别的用处，相比较依波镍，导热性非常差，重量和强度没有什么改善。而且由于导热差，整块加热更困难。如果用以太炉熔炼之后又会变成原来的特性，所以用处不大。如果用来御寒，还不如在恶魔铠甲里面垫一层南沙棉效果好。我小时候有一小块当玩具。直到一次用它当石头砸了一个恶魔卫兵之后，那个卫兵的恶魔铠甲居然完全无法发现这个石头攻击他，之后也没找到石头，我才理解它的厉害之处。雷达发明之后，我找人试过了。”
“所有的图书管理都没有这个东西的记载……他为什么叫科氏体？”肖国辉问。
“我也不知，父亲没有和我说过。可能是第一个发现它的人的名字吧。”
“科？”
“这就无从考证了。”柏拉坦斯说，“这套科氏体依波镍的夏廿是当年‘镗床’为先知做的……另一位先知。之后不久您就来到了北极。那位先知还定做了一件被称作‘雪花’的神器。之后最后的大圣山就熄灭了。”
“对……‘雪花’……”肖国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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