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红尘
叶赫走在下行的楼梯上，脑海中还在回想方才同谢六叔的最后一段对话：
“六叔，我可以拜你为师吗？”
“不可，我不适合做你的师父，那样会浪费你的天赋。”
“这......”
“当然，这段时间你还是可以来找我练剑，就和今日同一时间，二郎觉得如何？”
“那就叨扰六叔了。”
虽然没有拜师成功，但叶赫此时的心情也还是畅快的，毕竟谢六这样手把手教导他，虽无师徒之名却已有师徒之实。
不过更主要的原因是，方才这半个多时辰的对练，让十仙人图上丁剑客的解锁程度提高到了2成4，相比起昨天，整整多了0.4成，这个提升速度比昨晚还快。
可见武道修行，有没有好老师真的很重要。
*
简单梳洗一下，换下被汗水浸透的衣物，叶赫就打算出门了。
虽然武艺进步很快，但该做的工作也还是要做的。
此时，金桂公寓楼下正门厅口，一个看起来瘦瘦高高、笑起来阳光干净的青年背着一袋报纸走了进来。
“拿到我这来吧，”门口的小厮招呼他过去，“怎么今日换人了，刘大郎不送了？”
青年有些腼腆地笑了一下，“刘大哥在城北的作坊找了份长工，这活就不做了。”
“那以后记得早些送来，这个时辰很多住客都出去了，之前刘大郎来得比你早半个时辰。”
青年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对不住，今日是在下的责任，得月坊这一带之前并未来过，有些不熟悉，故而有些晚了。”
“不过今日已经熟悉过了，之后便不会再晚了，请郎君放心。”说到此处，青年的语气变得诚恳而坚定起来。
“一共28份，”青年点好递给小厮，正欲转身出门，却被叶赫叫住。
“小郎君，你送的是什么报？”
“白鹿大观，官报。”
“花销怎么算？”
“官人若是买一份的话，6文铜钱；按月订报，一日5文；包年一日4文。”
“嘶，包年的话，起码要十几银元，有些奢侈了，”叶赫心中开始盘算起来，“如今身上只剩下1金元11银元，还是得省着点花。”
“给我订一个月的报，金桂公寓，三楼乙二房叶赫。”
“好嘞，”青年有些高兴，“今日初七，从明日开始到月末拢共21日，合计105文。”
叶赫摸了摸外套内侧的口袋，忽然想起自己并没有这么多铜钱，
“用银元的话，作价几何？”
“本月银铜比价是1比99，官人只需给1银元6文铜钱即可。”青年回答得极为流畅，显然是做足了功课。
“银铜比价已经跌破100了吗？”叶赫摇摇头，没多说什么，伸手点出钱来。
付完钱后，青年向叶赫道别，叶赫也向蒙学走去。
*
“今日的游戏是，”叶赫站在一众稚童身前，将一个皮毬高高仍起，
“大家都最喜欢的，”
“蹴鞠！”
“啪，”叶赫一把抓住落下的皮毬，却并没有等来预想中的兴奋欢呼。
“怎么了，大家兴致不高啊？不喜欢蹴鞠了？”他有些纳闷，身前的一排排小朋友却开始议论起来。
嗡嗡地讨论了一阵之后，他们推举出了一位代表上前交涉。
“叶师，”韩阿花大步迈到众人前，“我们都想换个游戏。”
“换一个？换什么？”
“就是，叶师你这几日，在空地里蹦蹦跳跳的那个！”
“蹦蹦跳跳！？我？”叶赫一愣，旋即想到，“他们说的，该不会是迷踪步吧！？”
“就是为师早晚空闲时在平地里练的那个，”他试探的问道，“有时候站着不动，动起来又走得飞快的？”
“嗯！”
“没错。”
“请叶师带我们一起玩吧！”一众小朋友捣蒜般点起头。
叶赫用手扶额，这帮小豆丁可真是好奇心旺盛啊，小小年纪居然对练武感兴趣，这是练起来要做什么，侠以武犯禁，小豆丁以武弑师？
等等，得想个办法糊弄过去。
“有了，”叶赫眼神一闪，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清了清嗓子，
“所以，你们是想和为师学那个有时候站着，摆出一些有趣的姿势，有时候又会动起来的游戏吗？”
“是极是极！”
“没错没错！”
“既然你们都这样恳求了，为师便把这压箱底的绝技传授给你们，不过一定要记住，这是不可以外传的，知道了吗？”
小豆丁们再次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好，”叶赫扫视众人，神色郑重地说：“为师今日要传给你们的这个游戏，名字叫做......”
“雏鹰起飞！”
*
正午的阳光此时已带了几分热意，落在打铁巷口，一辆装饰精致但又不至于奢华的马车缓缓驶来，带起了一阵风，吹得两侧院落枝头的红梅发颤。
马车在李氏铁器铺子口停下，身着长衫，头戴纶巾的谢六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谢兄是为了那个买剑的小子来的吧。”铁器铺子的中年匠师此刻已来到门口，同谢六见了一礼，挥挥手道，“入内再谈吧。”
两人到了里屋，铁器铺的小童奉上两杯茶水后识趣地退到外边，车夫谢三则仍旧坐在马车上，斜靠着车厢，状似假寐。
“谢兄，”中年匠师抿了一口茶，“那个小子的天赋不错，但和我这一脉无缘。”
“你也知道，我这一脉名唤‘天真’，求得便是一个剑心通透、宛若赤子，他来买剑的时候，我问他‘你为何拔剑’，他犹豫了。”匠师摇了摇头，谢六则点了点头。
“不应该犹豫的啊，他若是毫不犹豫地拔剑而起，心性这一关他就算是过了，可他偏偏迟疑了。”中年匠师有些唏嘘。
“是啊，你们天真一脉，要的是那等‘万般困顿，一剑斩之’的天生剑种，我这个晚辈，确实是不太合适，所以，”谢六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试探的意味，“李兄可有‘红尘’那一脉的门路？”
中年匠师目光闪烁了一下，思忖片刻，手指下意识地在茶杯边缘摩挲着，沉默了半晌，他吐出一口气。
“谢兄是怎么知道的？”
谢六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李兄是知道谢某差遣的，每日手中流水般走了这么多消息，总会看到一些蛛丝马迹，而且李兄方才的反应，不也证明，谢某的猜测没错吗？”
这位被称为李兄的中年匠师无奈地笑道，“和你们这帮家伙在一块，可真是一点马虎都有不的啊。”
“李兄，我便直说了，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帮我将那晚辈引荐给‘红尘’一脉的那位。”
“难啊，白鹿府‘红尘’一脉的那位，不是同我一般的持剑，而是一位执剑。”
“竟是执剑！”谢六瞳孔微缩，一向稳重的他也面露几分惊讶之色。
“是啊，执剑，剑宗三十二执剑之一，这样的人物，我也没多大的把握.....”中年匠师苦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谢六见状，正色道：“李兄，你还记得多年前在福州府......”
“莫说了莫说了，李某当然记得，你这人，老揪着这事不放。”匠师摆了摆手，“不是我不愿意还你这个大人情，实在是没有把握.....”
“如此，谢某不强求李兄能够说服那位执剑收下我那晚辈，只希望李兄能让那位给他一个机会，如何？”
“只是一个机会，成不成，我这都算还完你的人情了？”
“是极。”
“那我，且试一试吧。”中年匠师又喝了一口茶，“不过此事办起来不会太快，那位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他的官署我也不敢闯，谢兄且让你那位晚辈耐心候几天。”
“那便等着李兄的好消息了。”
*
傍晚，目送一众小豆丁们归家之后，叶赫并没有待在蒙学中修炼，而是早早的来到了三杯醉。
“哟，叶蒙师，今日来得早。”店主胡四郎此刻正在招呼客人。
“晚上约了客，四郎将我往常惯吃的那些菜色都包一份，今日便不在店中吃了。”
“好嘞，”胡四郎笑着去后厨将叶赫的那份熟醉货包好，拿了出来。
“今天也是赶巧，晚上我和良人要去江心坊看我家大姐儿，方才还担心叶蒙师你今日要是来晚了，怕是要害你走个空了，没想到你今日却偏偏来得早了，这倒真是菩萨保佑了。”
“哦，那叶某今日倒是真幸运。”叶赫笑了笑，接过胡四郎递来的外会木盒，里头一屉一屉，装满了菜肴。
“你家大姐在江心坊？”
“是啊，”胡四郎脸上闪现出自豪的神色，“大姐是个有福气的，我那贤婿在江心坊谋了一个差遣，一等吏。”
叶赫也配合的流露出一份惊讶，满足了胡四郎心里的小得意。
“那，多少钱？”叶赫见胡四郎还沉浸在聊天的氛围中，抬手提了提手上的木盒。
“哦哦，40文，另外盒子明日叶蒙师得空记得还回来。”
有些肉疼地付出了40文铜钱，叶赫拿着食盒就往金桂公寓赶。
之所以今天不练功而是去三杯醉打包饭菜，叶赫是想着借晚饭的机会和谢六叔再拉近一下关系。
毕竟谢六是他目前除了十仙人图这个外挂之外最大的大腿，而且说实话，半个时辰解锁度提升0.4，叶赫觉得自己感受过这样的提升速度之后，有些不太能接受日常自己修炼的缓慢进度了。
这么粗的大腿，我叶赫抱定了！
“六叔，我可以拜你为师吗？”
“不可，我不适合做你的师父，那样会浪费你的天赋。”
“这......”
“当然，这段时间你还是可以来找我练剑，就和今日同一时间，二郎觉得如何？”
“那就叨扰六叔了。”
虽然没有拜师成功，但叶赫此时的心情也还是畅快的，毕竟谢六这样手把手教导他，虽无师徒之名却已有师徒之实。
不过更主要的原因是，方才这半个多时辰的对练，让十仙人图上丁剑客的解锁程度提高到了2成4，相比起昨天，整整多了0.4成，这个提升速度比昨晚还快。
可见武道修行，有没有好老师真的很重要。
*
简单梳洗一下，换下被汗水浸透的衣物，叶赫就打算出门了。
虽然武艺进步很快，但该做的工作也还是要做的。
此时，金桂公寓楼下正门厅口，一个看起来瘦瘦高高、笑起来阳光干净的青年背着一袋报纸走了进来。
“拿到我这来吧，”门口的小厮招呼他过去，“怎么今日换人了，刘大郎不送了？”
青年有些腼腆地笑了一下，“刘大哥在城北的作坊找了份长工，这活就不做了。”
“那以后记得早些送来，这个时辰很多住客都出去了，之前刘大郎来得比你早半个时辰。”
青年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对不住，今日是在下的责任，得月坊这一带之前并未来过，有些不熟悉，故而有些晚了。”
“不过今日已经熟悉过了，之后便不会再晚了，请郎君放心。”说到此处，青年的语气变得诚恳而坚定起来。
“一共28份，”青年点好递给小厮，正欲转身出门，却被叶赫叫住。
“小郎君，你送的是什么报？”
“白鹿大观，官报。”
“花销怎么算？”
“官人若是买一份的话，6文铜钱；按月订报，一日5文；包年一日4文。”
“嘶，包年的话，起码要十几银元，有些奢侈了，”叶赫心中开始盘算起来，“如今身上只剩下1金元11银元，还是得省着点花。”
“给我订一个月的报，金桂公寓，三楼乙二房叶赫。”
“好嘞，”青年有些高兴，“今日初七，从明日开始到月末拢共21日，合计105文。”
叶赫摸了摸外套内侧的口袋，忽然想起自己并没有这么多铜钱，
“用银元的话，作价几何？”
“本月银铜比价是1比99，官人只需给1银元6文铜钱即可。”青年回答得极为流畅，显然是做足了功课。
“银铜比价已经跌破100了吗？”叶赫摇摇头，没多说什么，伸手点出钱来。
付完钱后，青年向叶赫道别，叶赫也向蒙学走去。
*
“今日的游戏是，”叶赫站在一众稚童身前，将一个皮毬高高仍起，
“大家都最喜欢的，”
“蹴鞠！”
“啪，”叶赫一把抓住落下的皮毬，却并没有等来预想中的兴奋欢呼。
“怎么了，大家兴致不高啊？不喜欢蹴鞠了？”他有些纳闷，身前的一排排小朋友却开始议论起来。
嗡嗡地讨论了一阵之后，他们推举出了一位代表上前交涉。
“叶师，”韩阿花大步迈到众人前，“我们都想换个游戏。”
“换一个？换什么？”
“就是，叶师你这几日，在空地里蹦蹦跳跳的那个！”
“蹦蹦跳跳！？我？”叶赫一愣，旋即想到，“他们说的，该不会是迷踪步吧！？”
“就是为师早晚空闲时在平地里练的那个，”他试探的问道，“有时候站着不动，动起来又走得飞快的？”
“嗯！”
“没错。”
“请叶师带我们一起玩吧！”一众小朋友捣蒜般点起头。
叶赫用手扶额，这帮小豆丁可真是好奇心旺盛啊，小小年纪居然对练武感兴趣，这是练起来要做什么，侠以武犯禁，小豆丁以武弑师？
等等，得想个办法糊弄过去。
“有了，”叶赫眼神一闪，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清了清嗓子，
“所以，你们是想和为师学那个有时候站着，摆出一些有趣的姿势，有时候又会动起来的游戏吗？”
“是极是极！”
“没错没错！”
“既然你们都这样恳求了，为师便把这压箱底的绝技传授给你们，不过一定要记住，这是不可以外传的，知道了吗？”
小豆丁们再次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好，”叶赫扫视众人，神色郑重地说：“为师今日要传给你们的这个游戏，名字叫做......”
“雏鹰起飞！”
*
正午的阳光此时已带了几分热意，落在打铁巷口，一辆装饰精致但又不至于奢华的马车缓缓驶来，带起了一阵风，吹得两侧院落枝头的红梅发颤。
马车在李氏铁器铺子口停下，身着长衫，头戴纶巾的谢六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谢兄是为了那个买剑的小子来的吧。”铁器铺子的中年匠师此刻已来到门口，同谢六见了一礼，挥挥手道，“入内再谈吧。”
两人到了里屋，铁器铺的小童奉上两杯茶水后识趣地退到外边，车夫谢三则仍旧坐在马车上，斜靠着车厢，状似假寐。
“谢兄，”中年匠师抿了一口茶，“那个小子的天赋不错，但和我这一脉无缘。”
“你也知道，我这一脉名唤‘天真’，求得便是一个剑心通透、宛若赤子，他来买剑的时候，我问他‘你为何拔剑’，他犹豫了。”匠师摇了摇头，谢六则点了点头。
“不应该犹豫的啊，他若是毫不犹豫地拔剑而起，心性这一关他就算是过了，可他偏偏迟疑了。”中年匠师有些唏嘘。
“是啊，你们天真一脉，要的是那等‘万般困顿，一剑斩之’的天生剑种，我这个晚辈，确实是不太合适，所以，”谢六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试探的意味，“李兄可有‘红尘’那一脉的门路？”
中年匠师目光闪烁了一下，思忖片刻，手指下意识地在茶杯边缘摩挲着，沉默了半晌，他吐出一口气。
“谢兄是怎么知道的？”
谢六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李兄是知道谢某差遣的，每日手中流水般走了这么多消息，总会看到一些蛛丝马迹，而且李兄方才的反应，不也证明，谢某的猜测没错吗？”
这位被称为李兄的中年匠师无奈地笑道，“和你们这帮家伙在一块，可真是一点马虎都有不的啊。”
“李兄，我便直说了，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帮我将那晚辈引荐给‘红尘’一脉的那位。”
“难啊，白鹿府‘红尘’一脉的那位，不是同我一般的持剑，而是一位执剑。”
“竟是执剑！”谢六瞳孔微缩，一向稳重的他也面露几分惊讶之色。
“是啊，执剑，剑宗三十二执剑之一，这样的人物，我也没多大的把握.....”中年匠师苦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谢六见状，正色道：“李兄，你还记得多年前在福州府......”
“莫说了莫说了，李某当然记得，你这人，老揪着这事不放。”匠师摆了摆手，“不是我不愿意还你这个大人情，实在是没有把握.....”
“如此，谢某不强求李兄能够说服那位执剑收下我那晚辈，只希望李兄能让那位给他一个机会，如何？”
“只是一个机会，成不成，我这都算还完你的人情了？”
“是极。”
“那我，且试一试吧。”中年匠师又喝了一口茶，“不过此事办起来不会太快，那位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他的官署我也不敢闯，谢兄且让你那位晚辈耐心候几天。”
“那便等着李兄的好消息了。”
*
傍晚，目送一众小豆丁们归家之后，叶赫并没有待在蒙学中修炼，而是早早的来到了三杯醉。
“哟，叶蒙师，今日来得早。”店主胡四郎此刻正在招呼客人。
“晚上约了客，四郎将我往常惯吃的那些菜色都包一份，今日便不在店中吃了。”
“好嘞，”胡四郎笑着去后厨将叶赫的那份熟醉货包好，拿了出来。
“今天也是赶巧，晚上我和良人要去江心坊看我家大姐儿，方才还担心叶蒙师你今日要是来晚了，怕是要害你走个空了，没想到你今日却偏偏来得早了，这倒真是菩萨保佑了。”
“哦，那叶某今日倒是真幸运。”叶赫笑了笑，接过胡四郎递来的外会木盒，里头一屉一屉，装满了菜肴。
“你家大姐在江心坊？”
“是啊，”胡四郎脸上闪现出自豪的神色，“大姐是个有福气的，我那贤婿在江心坊谋了一个差遣，一等吏。”
叶赫也配合的流露出一份惊讶，满足了胡四郎心里的小得意。
“那，多少钱？”叶赫见胡四郎还沉浸在聊天的氛围中，抬手提了提手上的木盒。
“哦哦，40文，另外盒子明日叶蒙师得空记得还回来。”
有些肉疼地付出了40文铜钱，叶赫拿着食盒就往金桂公寓赶。
之所以今天不练功而是去三杯醉打包饭菜，叶赫是想着借晚饭的机会和谢六叔再拉近一下关系。
毕竟谢六是他目前除了十仙人图这个外挂之外最大的大腿，而且说实话，半个时辰解锁度提升0.4，叶赫觉得自己感受过这样的提升速度之后，有些不太能接受日常自己修炼的缓慢进度了。
这么粗的大腿，我叶赫抱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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