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剑名十五夜
马车行驶在石砖铺就的道路上。
车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自从方才谢三驱车载上叶赫，谢六同叶赫讲述了一些修行人相关的消息之后，场面就不可避免地滑向了沉默的窘境。
“二郎有什么想问的吗？”谢六率先打破沉默。
“所以，六叔也是修道者？”
“没错，而且还是一位三印层次的修道者，修道者以印刻的道印数量作为境界划分的依据，1为始，9为极；其中，每三印可以视为一个大阶段，由此9等修士可以被划分为上、中、下三个位阶；跨越大阶段需要修士在三个道印的基础上凝练神通，具体的方法今日便不同你说了，你还没到知晓这些的时候。”
叶赫点了点头，消化着这些知识。
“那六叔出身何处，是朝廷还是门派.....”
“是朝廷，但这是保密的，因此你不可对外谈及此事，而且六叔也不能将自己的差遣和官署告知与你，见谅。”说到此处，他笑了笑，
“我本来有意让你加入，但是最近几日观察下来，却觉得不太合适。”
“可惜了，”叶赫故作释然地笑了一下，心中却还是不免有些错过机会的遗憾，“是二郎缺了些天分与福缘。”
“没什么好可惜的，六叔干的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辛苦得很。”谢六自嘲一笑，又道：“不过我给你另外找了一个机会，虽然这条路子也不是很轻松，但比六叔做的这份差事好些。”
叶赫的眼睛一亮，用期待的目光看向谢六。虽然他估计十仙人图第一个人物完全解锁可以带来超凡的契机，但是如果这边有保底的话他显然也不会拒绝。
至于将来这两者之间会不会出现什么冲突导致他面临抉择的烦恼，他现在只想说请让这样的烦恼更多一些吧！
“此事本来打算敲定了再同你说，”谢六斟酌了一下，“不过六叔还是很有把握的，再加上你今日去了虚月密会，怕你一时心急误入歧途，索性就提前同你讲了。”
“你要谨记，只有读经和修炼传承道印才是正途。”谢六很严肃地对叶赫说。
“谢过六叔，赫必谨记在心。”叶赫郑重地应到，“不过还有一个疑问，既然如此，为何像容成观这样的名门大派，也还是会让弟子修炼功法呢？”
“容成观哪算什么名门大派，”谢六哑然失笑，“修行界中，将7印及以上的修道者称之为宗师，而只有拥有宗师坐镇的势力，才敢称自己一句名门大派。容成观自立派至今，都没有出过一位宗师，如今修为最高者，乃是一位6印大修，只能算作是二流势力罢了。”
“他们也是别无选择。白鹿城终究只是州府之地，浅水里怎么会出真龙呢？”
“原来如此，不过即便只是二流势力，也远比我现在这个连超凡之门都尚未踏入的菜鸟要强得多啊。”叶赫心中嘀咕，
“对了六叔，”叶赫此时却是又想起了一个新的疑问，“既然六叔已经准备带我入修行之路，为何之前还如此费心教导剑术呢？”
“问到点子上了，”谢六欣慰地点了点头，“这是因为，下位阶段，道印赋予修士的道术能力较弱，对肉身也没什么增幅，因此修士御敌之时，武艺、火器等能起到的作用远比你想象的大；”
“另外，倘若你能修炼出武道真义，那么，在修炼至中高位时，据说会有修行上的助益。”
“不过这是后话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尽快把剑术修炼至三重天，为武道真义做好准备，另外六叔这边一旦有了确切的消息，就会立刻只会你的，二郎不用心急。”
*
夜中的白鹿府少了几分忙碌，街巷也因此宽阔了几分，马车行驶在这样良好的路况下，没过太久便回到了金桂公寓。
“明早好好休息，先不用来练剑了。”谢六吩咐完就匆匆回屋。
此时已至丑正，鸡鸣之时。
叶赫回到房中，点燃煤油灯，走到桌案前坐下，将今日虚月密会中获得的那把铁剑拿了出来，放置在身前。
这把不起眼的铁剑此时仍旧不断地散发着一种专门针对他的吸引力，叶赫心中不自觉地升起一种预感，这恐怕是自己今日最大的收获。
他把手缓缓放置在铁剑上，心中默念“十仙人图”，眼前顿时出现一幅虚幻图卷，它缓缓展开，露出上面的十个人影。
此时，叶赫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从那把不起眼的铁剑中流出，转瞬之间就被图卷摄走。
而与此同时，图卷上的第一个人影开始快速地舞动起来。
越是舞动，就越是清晰。
丁剑客，
解锁程度：3成6，
...
解锁程度：4成3，
.....
解锁程度：5成！
“这恐怕就是寻找人影过去的好处吧，看来这把剑一定与丁剑客有关，这把赚大了啊！”叶赫兴奋地感慨，然后眼前一黑，坠入无边幻象之中。
....
“这是黑玄金，”一个铁匠打扮的老者站在他身前。
“没错，”叶赫感觉到自己，也就是他所附身的那位丁剑客开口说。
“你想要拿它来做什么？这么大一块黑玄金可不多见。”
“我想要铸一把剑。”
“你想要一把怎样的剑？”
“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剑。”
“好。”
铸剑，铸剑，铸剑......这显然是个苦差事，持续了一阵这样的画面之后，叶赫终于见到了那把剑——和他手上的剑有些不同，眼前的这把剑要更加隐秘、更加灵动、更加锋锐以及更加黑，它黑得不像是一把剑，而像是一片影子。
“你得给他取个名字。”铸剑的老人看起来有些疲惫，“有了名字之后，他才能有魂。”
“名字？我已经想好了。”
“此剑名为，十五夜。”
话音一落，长剑十五夜从剑鞘中飞出，带起一阵金铁敲击的嗡鸣。
画面轰然破损，但叶赫并未从中醒来，而是很快又进入到一片新的幻象又或者说回忆之中。这是因为叶赫这次是从3成一口气跳到了5成，因此将会解锁两段回忆。
....
“你说你是秀才，可有凭证？罢了，随意挑间屋子住下吧，道观中清净，有的是空房子。”
一个中年道士站在面前，说完转身便走了。
然后画面中春来暑往，竟是瞬息几年光阴。之前的那个道士再次出现，穿着冬衣，头发上多了些许银丝。
“你这秀才倒是奇怪，怎么从不见你下山去考取功名。”
“志不在此。”丁秀才笑着说。
道士又是摇摇头转身离去。
画面再次变幻，及至隆冬，大雪纷纷而落，落得满山白茫茫一片。
夜色之中，几名道士同丁秀才围炉闲谈，
“这般雪夜，若是有肥羊美酒，当真快活。”
丁秀才笑道：“致之何难？”
片刻之后，丁秀才提一银榼酒，熟羊一足，带雪而归。
见状，众道人面露惊色，
“秀才从何处得来？”
丁秀才笑而不答，取酒一盏：
“雪晚来，饮一杯。”
饮罢，掷剑而舞，腾跃而去，莫知所往。
唯留酒杯一盏。
画面再次轰然破碎。
.......
醒来的叶赫开始思索起这两段记忆的内容与作用，相较于之前的三段记忆，这次的记忆都没有什么实用性的经验与技艺，这就显出了不同来。
如果说第一段记忆是让自己得知这把剑的来历与名字的话，第二段记忆的目的叶赫就有些摸不透了。
是为了让自己得知丁剑客曾经化名为丁秀才？还是隐藏了什么线索在某处自己尚未发现？又或者只是单纯想让自己领略一下无影剑诀修炼到高深之处的英姿？
又或者，是为了传达一种意境？
对，意境，如果问第二段回忆带给叶赫最大的感受是什么？他一定会回答是意境，那股子潇洒的、缥缈的意境。
“雪晚来，饮一杯。”叶赫还记得丁秀才说的这句话，也还记得他饮酒之后掷剑而舞、腾跃而去的洒脱。
他忽然又想起第一段记忆中，丁剑客最后离开时留下的那句话，
“黄昏风雨黑如磬，别我不知何处去。”
叶赫隐隐约约觉得，这些东西背后有一条无形的线索，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境将其串联，但他就是无法发觉，即便他此刻已经绞尽脑汁。
“算了，看来真的是境界没到啊。”他微微摇了一下脑袋，不打算强求。
夜色已深，该休息了。
*
二月初十的清晨，叶赫难得的睡了个懒觉，不过也没有多睡很久，大概也就是晚了一个时辰。
今天也是需要上班的一天。
简单梳洗后，叶赫正要走出房门，就见一份报纸塞在门缝中。
是他之前订阅的白鹿大观，最近这几日，每天早上都会收到一封。
叶赫捡起报纸，摊了开来，一边走一边读。
“西辽、古尔、花拉子模三国第一次会谈破裂，预计本月中旬谈判重启。”
......
北外一厢的街巷仍旧是那副乏味的样子，脏乱而陈旧。
此时也是黄昏时分，叶赫结束了今天的工作后，去三杯醉吃了晚饭，就来到了此处。
北外一厢，永宁坊。
这里是他找到十仙人图的地方，被七枫帮混混袭击的地方，被谢六叔搭救的地方以及卖出黑剑‘十五夜’和十仙人图的唐扒皮所在之地。
自从昨天在虚月密会中打听到十五夜的卖家也是唐扒皮后，叶赫就萌生了来此一探的念头，
如果唐扒皮手头上可以同时拥有十仙人图和十五夜，那他手头上会不会有更多其他和自己外挂有关的物件呢？
这太诱惑了！
车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自从方才谢三驱车载上叶赫，谢六同叶赫讲述了一些修行人相关的消息之后，场面就不可避免地滑向了沉默的窘境。
“二郎有什么想问的吗？”谢六率先打破沉默。
“所以，六叔也是修道者？”
“没错，而且还是一位三印层次的修道者，修道者以印刻的道印数量作为境界划分的依据，1为始，9为极；其中，每三印可以视为一个大阶段，由此9等修士可以被划分为上、中、下三个位阶；跨越大阶段需要修士在三个道印的基础上凝练神通，具体的方法今日便不同你说了，你还没到知晓这些的时候。”
叶赫点了点头，消化着这些知识。
“那六叔出身何处，是朝廷还是门派.....”
“是朝廷，但这是保密的，因此你不可对外谈及此事，而且六叔也不能将自己的差遣和官署告知与你，见谅。”说到此处，他笑了笑，
“我本来有意让你加入，但是最近几日观察下来，却觉得不太合适。”
“可惜了，”叶赫故作释然地笑了一下，心中却还是不免有些错过机会的遗憾，“是二郎缺了些天分与福缘。”
“没什么好可惜的，六叔干的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辛苦得很。”谢六自嘲一笑，又道：“不过我给你另外找了一个机会，虽然这条路子也不是很轻松，但比六叔做的这份差事好些。”
叶赫的眼睛一亮，用期待的目光看向谢六。虽然他估计十仙人图第一个人物完全解锁可以带来超凡的契机，但是如果这边有保底的话他显然也不会拒绝。
至于将来这两者之间会不会出现什么冲突导致他面临抉择的烦恼，他现在只想说请让这样的烦恼更多一些吧！
“此事本来打算敲定了再同你说，”谢六斟酌了一下，“不过六叔还是很有把握的，再加上你今日去了虚月密会，怕你一时心急误入歧途，索性就提前同你讲了。”
“你要谨记，只有读经和修炼传承道印才是正途。”谢六很严肃地对叶赫说。
“谢过六叔，赫必谨记在心。”叶赫郑重地应到，“不过还有一个疑问，既然如此，为何像容成观这样的名门大派，也还是会让弟子修炼功法呢？”
“容成观哪算什么名门大派，”谢六哑然失笑，“修行界中，将7印及以上的修道者称之为宗师，而只有拥有宗师坐镇的势力，才敢称自己一句名门大派。容成观自立派至今，都没有出过一位宗师，如今修为最高者，乃是一位6印大修，只能算作是二流势力罢了。”
“他们也是别无选择。白鹿城终究只是州府之地，浅水里怎么会出真龙呢？”
“原来如此，不过即便只是二流势力，也远比我现在这个连超凡之门都尚未踏入的菜鸟要强得多啊。”叶赫心中嘀咕，
“对了六叔，”叶赫此时却是又想起了一个新的疑问，“既然六叔已经准备带我入修行之路，为何之前还如此费心教导剑术呢？”
“问到点子上了，”谢六欣慰地点了点头，“这是因为，下位阶段，道印赋予修士的道术能力较弱，对肉身也没什么增幅，因此修士御敌之时，武艺、火器等能起到的作用远比你想象的大；”
“另外，倘若你能修炼出武道真义，那么，在修炼至中高位时，据说会有修行上的助益。”
“不过这是后话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尽快把剑术修炼至三重天，为武道真义做好准备，另外六叔这边一旦有了确切的消息，就会立刻只会你的，二郎不用心急。”
*
夜中的白鹿府少了几分忙碌，街巷也因此宽阔了几分，马车行驶在这样良好的路况下，没过太久便回到了金桂公寓。
“明早好好休息，先不用来练剑了。”谢六吩咐完就匆匆回屋。
此时已至丑正，鸡鸣之时。
叶赫回到房中，点燃煤油灯，走到桌案前坐下，将今日虚月密会中获得的那把铁剑拿了出来，放置在身前。
这把不起眼的铁剑此时仍旧不断地散发着一种专门针对他的吸引力，叶赫心中不自觉地升起一种预感，这恐怕是自己今日最大的收获。
他把手缓缓放置在铁剑上，心中默念“十仙人图”，眼前顿时出现一幅虚幻图卷，它缓缓展开，露出上面的十个人影。
此时，叶赫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从那把不起眼的铁剑中流出，转瞬之间就被图卷摄走。
而与此同时，图卷上的第一个人影开始快速地舞动起来。
越是舞动，就越是清晰。
丁剑客，
解锁程度：3成6，
...
解锁程度：4成3，
.....
解锁程度：5成！
“这恐怕就是寻找人影过去的好处吧，看来这把剑一定与丁剑客有关，这把赚大了啊！”叶赫兴奋地感慨，然后眼前一黑，坠入无边幻象之中。
....
“这是黑玄金，”一个铁匠打扮的老者站在他身前。
“没错，”叶赫感觉到自己，也就是他所附身的那位丁剑客开口说。
“你想要拿它来做什么？这么大一块黑玄金可不多见。”
“我想要铸一把剑。”
“你想要一把怎样的剑？”
“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剑。”
“好。”
铸剑，铸剑，铸剑......这显然是个苦差事，持续了一阵这样的画面之后，叶赫终于见到了那把剑——和他手上的剑有些不同，眼前的这把剑要更加隐秘、更加灵动、更加锋锐以及更加黑，它黑得不像是一把剑，而像是一片影子。
“你得给他取个名字。”铸剑的老人看起来有些疲惫，“有了名字之后，他才能有魂。”
“名字？我已经想好了。”
“此剑名为，十五夜。”
话音一落，长剑十五夜从剑鞘中飞出，带起一阵金铁敲击的嗡鸣。
画面轰然破损，但叶赫并未从中醒来，而是很快又进入到一片新的幻象又或者说回忆之中。这是因为叶赫这次是从3成一口气跳到了5成，因此将会解锁两段回忆。
....
“你说你是秀才，可有凭证？罢了，随意挑间屋子住下吧，道观中清净，有的是空房子。”
一个中年道士站在面前，说完转身便走了。
然后画面中春来暑往，竟是瞬息几年光阴。之前的那个道士再次出现，穿着冬衣，头发上多了些许银丝。
“你这秀才倒是奇怪，怎么从不见你下山去考取功名。”
“志不在此。”丁秀才笑着说。
道士又是摇摇头转身离去。
画面再次变幻，及至隆冬，大雪纷纷而落，落得满山白茫茫一片。
夜色之中，几名道士同丁秀才围炉闲谈，
“这般雪夜，若是有肥羊美酒，当真快活。”
丁秀才笑道：“致之何难？”
片刻之后，丁秀才提一银榼酒，熟羊一足，带雪而归。
见状，众道人面露惊色，
“秀才从何处得来？”
丁秀才笑而不答，取酒一盏：
“雪晚来，饮一杯。”
饮罢，掷剑而舞，腾跃而去，莫知所往。
唯留酒杯一盏。
画面再次轰然破碎。
.......
醒来的叶赫开始思索起这两段记忆的内容与作用，相较于之前的三段记忆，这次的记忆都没有什么实用性的经验与技艺，这就显出了不同来。
如果说第一段记忆是让自己得知这把剑的来历与名字的话，第二段记忆的目的叶赫就有些摸不透了。
是为了让自己得知丁剑客曾经化名为丁秀才？还是隐藏了什么线索在某处自己尚未发现？又或者只是单纯想让自己领略一下无影剑诀修炼到高深之处的英姿？
又或者，是为了传达一种意境？
对，意境，如果问第二段回忆带给叶赫最大的感受是什么？他一定会回答是意境，那股子潇洒的、缥缈的意境。
“雪晚来，饮一杯。”叶赫还记得丁秀才说的这句话，也还记得他饮酒之后掷剑而舞、腾跃而去的洒脱。
他忽然又想起第一段记忆中，丁剑客最后离开时留下的那句话，
“黄昏风雨黑如磬，别我不知何处去。”
叶赫隐隐约约觉得，这些东西背后有一条无形的线索，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境将其串联，但他就是无法发觉，即便他此刻已经绞尽脑汁。
“算了，看来真的是境界没到啊。”他微微摇了一下脑袋，不打算强求。
夜色已深，该休息了。
*
二月初十的清晨，叶赫难得的睡了个懒觉，不过也没有多睡很久，大概也就是晚了一个时辰。
今天也是需要上班的一天。
简单梳洗后，叶赫正要走出房门，就见一份报纸塞在门缝中。
是他之前订阅的白鹿大观，最近这几日，每天早上都会收到一封。
叶赫捡起报纸，摊了开来，一边走一边读。
“西辽、古尔、花拉子模三国第一次会谈破裂，预计本月中旬谈判重启。”
......
北外一厢的街巷仍旧是那副乏味的样子，脏乱而陈旧。
此时也是黄昏时分，叶赫结束了今天的工作后，去三杯醉吃了晚饭，就来到了此处。
北外一厢，永宁坊。
这里是他找到十仙人图的地方，被七枫帮混混袭击的地方，被谢六叔搭救的地方以及卖出黑剑‘十五夜’和十仙人图的唐扒皮所在之地。
自从昨天在虚月密会中打听到十五夜的卖家也是唐扒皮后，叶赫就萌生了来此一探的念头，
如果唐扒皮手头上可以同时拥有十仙人图和十五夜，那他手头上会不会有更多其他和自己外挂有关的物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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