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守株待兔
“因为他们不存在！”
叶赫和高毅两人脸上都无法控制地流露出震惊失神的表情，叶赫感觉自己的背部像是有蚂蚁爬过，颗颗汗毛竖起。
余老的这句话，不啻于在他的耳畔落下一道雷霆，那种背后仿佛隐藏了无数秘辛的感觉，让他打了个激灵。
“没错，就是这个反应。”余老在心中赞叹一句，他在刑异司带新人这么多年，每次说到这件事，初闻的新人都会露出震惊到极致的神情，那可真是，精彩极了......
“那么为什么这些神灵无法存在，而五位正神却可以存在呢？”
余老见叶赫两人稍微缓过来了一些，马上又抛出一个问题。
“是啊，为什么呢？”叶赫也同样难以理解，坦白说，他不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对神灵都算不上了解，而以他那微末的认知，除了这五位神灵都属于华夏传统神灵以外，愣是找不到什么共同点。
“咳咳，具体的原因非常负责，若是好奇，可以去藏书阁借阅《诸天神灵谱系详考》，对了，由于涉及神灵，这本书借阅的价格较高，一天需要5功勋。”
叶赫和高毅闻言呆坐当场，面面相觑。
这显然是比小说断章更可恶一百倍的行为。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已经见识过太多次了，叶赫此时除了难受之外，竟然不觉得意外，反而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此外老夫再补充一点，五位神灵各自神职不同，故而有时，同样的仪轨，选择的神应身不同，效果会大相径庭。而对于我们刑异司来说，最适合且最常用的，就是以真武荡魔天尊为力量源的仪轨。”
说到此处，余老从身后，取出了三张一模一样的黄符纸，上边用红朱砂写着“真武荡魔天尊”的尊名，然后他给了叶赫和高毅一人一张。
“这是绘有真武荡魔天尊尊名的符篆，你们拿好，我们到在房间中练习一下最基础的一气仪轨。”
余老说完，带着两人起身，走到房间东侧的一处空地，这里没有桌案，比较适合布置仪轨。
“接下来要演示的仪轨名叫‘封镇四方’，主要的作用是，在一个小空间内形成灵机封锁，保证内部区域灵机、气息不外溢，而外部则难以察觉和干涉内部。”
“呵呵，因为是最简单的仪轨，所以不需要仪器、也没有辅助式，只需要符篆作为神应身、我们自身灵机作为供品，再加上主导式即可。”余老笑着解释，显得胸有成竹。
“老夫先演示一遍，你们开启灵视观察，对了，高毅你暂时不能开启灵视，那就先努力尝试用自己的感官体会吧。”
余老说完，将黄色符篆放置在身前的桌案上。
“这一步并非必要，条件不允许的话，放在地上也是可以的。”
叶赫眼皮一抽，这样真不算亵渎神灵吗？
然后他就见余老神色肃穆立于符篆前方，抬起左手，掐真武印，口中念道：
“诵见无上北方黑帝，”
然后向前踏一步，
“诵见无上佑圣真君，”
再向右踏出一步，
“诵见无上荡魔天尊，”
接着向后迈出一步，
“先天一炁，封镇四方。”
念诵完毕，余老闭目向左踏出一步，回归原位，接着，一道灵机从他左手印决上流出，被吸入身前符篆。
在灵视中，叶赫仿佛看见，符篆之上非常短暂的出现了一个通道，余老的灵机被送入其中，一刹那后，一股奇异的力量，无形无质，从通道中输出，落到地面，沿着余老方才踏过的路径，形成一个四四方方的“笼子”。
之后，叶赫就看见，周遭空间中那些原本毫无反应的灵机，突然向笼子内填充，将笼子越撑越大，随后，笼子膨胀到和四面墙壁、房顶地面贴合，让整个房间变成一个“密闭”的空间。这个笼子不拒绝空气，但却让灵机、信息等要素内外分离。
“非常简单，但是非常实用。”余老睁开双眼看向叶赫两人。
方才那个仪轨，从布置到生效，叶赫满打满算，觉得也就花费了十几个呼吸的时间，而从消耗上看，余老作为供品的灵机，分量也少的可怜。
至于它的效果，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在一些特定的时刻，却是非常有效。
还真是一个非常实用、性价比非常高的仪轨！
“你们也试一下，”余老说着，示意叶赫上前，至于高毅，他目前还没有将体内问题解决，此时还处于只能看不能上手的阶段。
叶赫吸了一口气，模仿着余老方才的动作，把符篆放好，诵念咒语遵命，顺走四步，手掐法诀。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穿越者的缘故，我好像无法做到像余老那般虔诚肃穆，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仪轨效果。”叶赫有些担忧地催发灵机，让其从左手法决出升腾，向符箓飞去。
然后叶赫就见到符箓之上出现了一道临时通道，和方才一模一样的情况出现，那个笼子一般的东西再次封锁了房间。
虽然笼子的厚度和封锁的区域都远远小于余老的那次，但叶赫确确实实做到了，做成功了。
“这也太顺利了吧！？天尊他老人家这么好说话的吗？”
叶赫此时并没有太多成功的喜悦，更多的反而是不解与困惑。
“不错，虽然这个仪轨本身就很简单，但是一次就成功的人也不算太多。”余老满意地点了点头。
“所以，很多人都能一次成功吗？”叶赫问出了自己此时的困惑。
“三四成吧，”余老思索了一下，给出一个相对有把握的数字，“老夫这么多年，教导过的新人，三四成都能在第一次就成功用出这个仪轨。”
“毕竟是祈求真武帝君嘛，”他笑道。
“真武帝君有何特殊之处吗？”叶赫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言外之意。
“对于刑异司来说，帝君是特殊的一位神灵，”余老向叶赫两人眨了眨眼睛，用一种意味深长地语气说：
“全天下的刑异司官吏，都拥有帝君的神眷。”
*
中午，地堡第二层详断署参军案办公厅内，叶赫独自一人靠着椅背，在脑海中反复温习早上学习的知识。
那些关于神灵的秘密，既让他感到刺激，又让他心生疑惑。
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可惜那本《诸天神灵谱系详考》太贵了，而他此时一个功勋都没有。
难啊！
叶赫叹了口气，回想起自己如今的生活，一方面租房要考虑银钱；另一方面樊笼城兑换宝物需要攒更多梦缘；此外刑异司获取知识也要积累功勋。
他觉得自己活像是一头被眼前胡萝卜牵着鼻子走的驴......
把笔记本盖在脸上，头靠在椅背上后仰，他觉得自己需要放松一下........啪嗒，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他就发现覆盖在脸上的笔记被人取下，一张粗犷大脸出现在他上方。
“叶兄，”诸葛刚在叶赫身边“轻轻”地吼了一声。
“啊，”叶赫一个激灵，正坐回位，看向入口处道，“你们回来啦。”
李秋在诸葛刚后边进来，向叶赫微微点头致意，然后去书架上翻找卷宗。
“早上还是没有消息吗？”叶赫问道。
“没有，”诸葛刚看向叶赫，“不过我也是听秋姐说的，早上是她在辅校院守着。”
“下午你们两人去辅校院，我去审讯案和稽查案那边瞧一瞧，看看有没有新线索。”李秋说完，拿上翻找出来的卷宗，没有什么寒暄的意愿，径直走出门去。
叶赫已经熟悉了李秋的办事风格，待她离开后，回头拍了拍诸葛刚：
“走，去食堂。”
“好嘞，”诸葛刚闻言也是眼前一亮，觉得跑了一上午，此刻早已饥肠辘辘。
*
下午，叶赫和诸葛刚两人换上辅校院的劲装，来到辅校院中等候可能存在的报案人。
为了保密，刑异司之人公开行动时，都要装扮成辅校院官吏，官职都是同级互换，例如从九品的叶赫，此时披的就是从九品辅校院办事补录的皮，当然，只是挂个名罢了，朝廷不可能给他发两份月俸。
“这是何物，”叶赫发现诸葛刚手头正摆弄着一些怪异的物件。
从九品在刑异司只能算底层，但在辅校院，却是实打实的中层，故而俩人虽是临时“借调”，但也拥有一间独立的房屋用于办公，这也方便叶赫他们行事，在用一些特殊手段或者说一些保密内容时，可以不用顾忌。
“哦，只是一些仪器、供品和神应身，”诸葛刚将手中的事物举起，向叶赫摇了摇：
“说起来，余老差不多应该教到这些了吧？”
“是啊，上午刚刚学到，”叶赫回答完又问道，“所以你是要布置仪轨吗？”
“没错，”诸葛刚有些自得地笑道，“某思考了许久，才想出这个办法。”
“虽然那些贼子的因果都被屏蔽了，无法观测，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不在因果之内，不受命运长河的影响；既然这样，为何不反其道而行之？”
“如何反其道而行之？”叶赫听着也来了点兴趣。
“让我们自身更有福气，然后守株待兔！”
叶赫和高毅两人脸上都无法控制地流露出震惊失神的表情，叶赫感觉自己的背部像是有蚂蚁爬过，颗颗汗毛竖起。
余老的这句话，不啻于在他的耳畔落下一道雷霆，那种背后仿佛隐藏了无数秘辛的感觉，让他打了个激灵。
“没错，就是这个反应。”余老在心中赞叹一句，他在刑异司带新人这么多年，每次说到这件事，初闻的新人都会露出震惊到极致的神情，那可真是，精彩极了......
“那么为什么这些神灵无法存在，而五位正神却可以存在呢？”
余老见叶赫两人稍微缓过来了一些，马上又抛出一个问题。
“是啊，为什么呢？”叶赫也同样难以理解，坦白说，他不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对神灵都算不上了解，而以他那微末的认知，除了这五位神灵都属于华夏传统神灵以外，愣是找不到什么共同点。
“咳咳，具体的原因非常负责，若是好奇，可以去藏书阁借阅《诸天神灵谱系详考》，对了，由于涉及神灵，这本书借阅的价格较高，一天需要5功勋。”
叶赫和高毅闻言呆坐当场，面面相觑。
这显然是比小说断章更可恶一百倍的行为。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已经见识过太多次了，叶赫此时除了难受之外，竟然不觉得意外，反而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此外老夫再补充一点，五位神灵各自神职不同，故而有时，同样的仪轨，选择的神应身不同，效果会大相径庭。而对于我们刑异司来说，最适合且最常用的，就是以真武荡魔天尊为力量源的仪轨。”
说到此处，余老从身后，取出了三张一模一样的黄符纸，上边用红朱砂写着“真武荡魔天尊”的尊名，然后他给了叶赫和高毅一人一张。
“这是绘有真武荡魔天尊尊名的符篆，你们拿好，我们到在房间中练习一下最基础的一气仪轨。”
余老说完，带着两人起身，走到房间东侧的一处空地，这里没有桌案，比较适合布置仪轨。
“接下来要演示的仪轨名叫‘封镇四方’，主要的作用是，在一个小空间内形成灵机封锁，保证内部区域灵机、气息不外溢，而外部则难以察觉和干涉内部。”
“呵呵，因为是最简单的仪轨，所以不需要仪器、也没有辅助式，只需要符篆作为神应身、我们自身灵机作为供品，再加上主导式即可。”余老笑着解释，显得胸有成竹。
“老夫先演示一遍，你们开启灵视观察，对了，高毅你暂时不能开启灵视，那就先努力尝试用自己的感官体会吧。”
余老说完，将黄色符篆放置在身前的桌案上。
“这一步并非必要，条件不允许的话，放在地上也是可以的。”
叶赫眼皮一抽，这样真不算亵渎神灵吗？
然后他就见余老神色肃穆立于符篆前方，抬起左手，掐真武印，口中念道：
“诵见无上北方黑帝，”
然后向前踏一步，
“诵见无上佑圣真君，”
再向右踏出一步，
“诵见无上荡魔天尊，”
接着向后迈出一步，
“先天一炁，封镇四方。”
念诵完毕，余老闭目向左踏出一步，回归原位，接着，一道灵机从他左手印决上流出，被吸入身前符篆。
在灵视中，叶赫仿佛看见，符篆之上非常短暂的出现了一个通道，余老的灵机被送入其中，一刹那后，一股奇异的力量，无形无质，从通道中输出，落到地面，沿着余老方才踏过的路径，形成一个四四方方的“笼子”。
之后，叶赫就看见，周遭空间中那些原本毫无反应的灵机，突然向笼子内填充，将笼子越撑越大，随后，笼子膨胀到和四面墙壁、房顶地面贴合，让整个房间变成一个“密闭”的空间。这个笼子不拒绝空气，但却让灵机、信息等要素内外分离。
“非常简单，但是非常实用。”余老睁开双眼看向叶赫两人。
方才那个仪轨，从布置到生效，叶赫满打满算，觉得也就花费了十几个呼吸的时间，而从消耗上看，余老作为供品的灵机，分量也少的可怜。
至于它的效果，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在一些特定的时刻，却是非常有效。
还真是一个非常实用、性价比非常高的仪轨！
“你们也试一下，”余老说着，示意叶赫上前，至于高毅，他目前还没有将体内问题解决，此时还处于只能看不能上手的阶段。
叶赫吸了一口气，模仿着余老方才的动作，把符篆放好，诵念咒语遵命，顺走四步，手掐法诀。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穿越者的缘故，我好像无法做到像余老那般虔诚肃穆，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仪轨效果。”叶赫有些担忧地催发灵机，让其从左手法决出升腾，向符箓飞去。
然后叶赫就见到符箓之上出现了一道临时通道，和方才一模一样的情况出现，那个笼子一般的东西再次封锁了房间。
虽然笼子的厚度和封锁的区域都远远小于余老的那次，但叶赫确确实实做到了，做成功了。
“这也太顺利了吧！？天尊他老人家这么好说话的吗？”
叶赫此时并没有太多成功的喜悦，更多的反而是不解与困惑。
“不错，虽然这个仪轨本身就很简单，但是一次就成功的人也不算太多。”余老满意地点了点头。
“所以，很多人都能一次成功吗？”叶赫问出了自己此时的困惑。
“三四成吧，”余老思索了一下，给出一个相对有把握的数字，“老夫这么多年，教导过的新人，三四成都能在第一次就成功用出这个仪轨。”
“毕竟是祈求真武帝君嘛，”他笑道。
“真武帝君有何特殊之处吗？”叶赫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言外之意。
“对于刑异司来说，帝君是特殊的一位神灵，”余老向叶赫两人眨了眨眼睛，用一种意味深长地语气说：
“全天下的刑异司官吏，都拥有帝君的神眷。”
*
中午，地堡第二层详断署参军案办公厅内，叶赫独自一人靠着椅背，在脑海中反复温习早上学习的知识。
那些关于神灵的秘密，既让他感到刺激，又让他心生疑惑。
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可惜那本《诸天神灵谱系详考》太贵了，而他此时一个功勋都没有。
难啊！
叶赫叹了口气，回想起自己如今的生活，一方面租房要考虑银钱；另一方面樊笼城兑换宝物需要攒更多梦缘；此外刑异司获取知识也要积累功勋。
他觉得自己活像是一头被眼前胡萝卜牵着鼻子走的驴......
把笔记本盖在脸上，头靠在椅背上后仰，他觉得自己需要放松一下........啪嗒，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他就发现覆盖在脸上的笔记被人取下，一张粗犷大脸出现在他上方。
“叶兄，”诸葛刚在叶赫身边“轻轻”地吼了一声。
“啊，”叶赫一个激灵，正坐回位，看向入口处道，“你们回来啦。”
李秋在诸葛刚后边进来，向叶赫微微点头致意，然后去书架上翻找卷宗。
“早上还是没有消息吗？”叶赫问道。
“没有，”诸葛刚看向叶赫，“不过我也是听秋姐说的，早上是她在辅校院守着。”
“下午你们两人去辅校院，我去审讯案和稽查案那边瞧一瞧，看看有没有新线索。”李秋说完，拿上翻找出来的卷宗，没有什么寒暄的意愿，径直走出门去。
叶赫已经熟悉了李秋的办事风格，待她离开后，回头拍了拍诸葛刚：
“走，去食堂。”
“好嘞，”诸葛刚闻言也是眼前一亮，觉得跑了一上午，此刻早已饥肠辘辘。
*
下午，叶赫和诸葛刚两人换上辅校院的劲装，来到辅校院中等候可能存在的报案人。
为了保密，刑异司之人公开行动时，都要装扮成辅校院官吏，官职都是同级互换，例如从九品的叶赫，此时披的就是从九品辅校院办事补录的皮，当然，只是挂个名罢了，朝廷不可能给他发两份月俸。
“这是何物，”叶赫发现诸葛刚手头正摆弄着一些怪异的物件。
从九品在刑异司只能算底层，但在辅校院，却是实打实的中层，故而俩人虽是临时“借调”，但也拥有一间独立的房屋用于办公，这也方便叶赫他们行事，在用一些特殊手段或者说一些保密内容时，可以不用顾忌。
“哦，只是一些仪器、供品和神应身，”诸葛刚将手中的事物举起，向叶赫摇了摇：
“说起来，余老差不多应该教到这些了吧？”
“是啊，上午刚刚学到，”叶赫回答完又问道，“所以你是要布置仪轨吗？”
“没错，”诸葛刚有些自得地笑道，“某思考了许久，才想出这个办法。”
“虽然那些贼子的因果都被屏蔽了，无法观测，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不在因果之内，不受命运长河的影响；既然这样，为何不反其道而行之？”
“如何反其道而行之？”叶赫听着也来了点兴趣。
“让我们自身更有福气，然后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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