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破案
姜繇问：“不至于吧，哪能随便就来找皇上要酒喝。”
张泓道：“其他人是不敢，可宗正老王爷带头，还有梁王、左将军等人，倒也经常找皇上讨酒喝。”
所谓宗正，类似于寻常人家的族长，地位崇高。当代宗正安平王姜瑶光，是当今皇上和姜繇的四爷爷。
而梁王姜瑾淇，是献帝五子中的老四，皇上和姜繇的四叔。
左将军冯丹，当今军中第一人，兼任京城禁军中领军。
这三个人任意一位，讨皇上喝酒，似乎都不过分。
“参加饮宴的，还有老太傅，另一位是宗正寺少卿裴锴，还有谁？”
“还有中书令徐存，侍中任凯、侍郎向秀三位大人。”
“啊哈哈，这八位啊，那也不奇怪，你继续。”
张泓继续说道：“后来，不知是谁起的头，提起来昨日午宴，最后喝的是皇后差人送来的酒，当时大家已是酒酣，只觉得酒香扑鼻，入口绵柔，酒劲奇大、回味悠长。饮后大家无不醉卧踏上，待午夜醒来，只觉得口中仍有余香。
“有人提起这个话题，大家纷纷附和，一致认为这是此生喝到最好的美酒。只可惜，昨日半醉时才喝到此酒，没能仔细品味，甚是遗憾。今日里，还要讨两口皇后的美酒。
“大家不提，其实皇上对昨日的美酒，也心心念念，但皇后只送来了十坛，昨日饮了两坛，还剩下八坛，一早皇上就差人来嘱咐了，剩下的都收入书橱的隔层里。
“此时见众臣提起，皇上也是酒瘾大动。所以就安排了酒宴，只是可惜了，八坛酒到最后就只剩下了三坛，还被宗正老王爷，抱起一坛就不撒手了，最后王府上的人进来，连王爷带酒一起抬回去的。”
姜繇心里暗想，太好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美酒好喝，喝了就上瘾了，再也喝不了别的酒了。
但这酒啊，皇上不出点血，还真就喝不到了。
姜繇心中欢喜，却故意不以为然地说：“你说话也是夸张，皇上什么好酒没喝过，会在意这个。”
张泓做了个鬼脸，悄悄地笑着说：“两位爷，不是我嚼舌头，喝到最后啊，我注意到，皇上瞥了好几眼酒坛子，估计是被喝心疼了。”
太子本来不感兴趣，仍是津津有味地看着外面的大戏，这是回过头了，说：“哎，我说小叔，那不就是你昨天，给母后送的酒吗？”
张泓大喜，连忙问：“这酒公爷是哪里弄到的，皇上肯定会问。”
这可不告诉你。
姜繇摇摇头，刚要说话。安好鬼鬼祟祟地摸了进来。
太子着急地问：“安总管，知道是谁了？”
安好看上去年近五旬，面容枯槁，弓腰驼背得厉害，先是掏出火石，点起油灯，瞬间的光亮，室内的几人都是眼前一花。
安好看着太子，嘶哑的嗓音说道：“太子爷，结果出来了，还请太子爷移步去后院看看。”
“快快快。”太子一连声的催促大家。
后院。
广储司全员四十六人，空缺三人，实到四十三人，站成一圈。
按要求都双手背在身后，不得交头接耳，静静地站着。
折腾半天了，这些人都很是疲惫，有的身子在轻轻地颤抖，有的紧闭双眼仰面朝天，脸上都挂着苦相。
一串脚步声响起，太子一行走过来。王佐急忙上前行礼。
太子说：“免礼免礼，开始吧。”
王佐喊道：“掌灯。”
院内点起十几只火把，小院亮如白昼。
“听口令，谁动作慢了，谁就是盗贼。”王佐继续喊道，“手臂前伸，手心朝上，开始。”
众人不明所以，但也不敢迟疑，迅速向前伸出手臂。
“是他。”立即有侍卫喊道。
太子朝着喊声跑去。
火光中，汪志焦黄的面色，惊慌莫名。
翌日，晨。
皇宫内务府小院。
天刚放亮，王佐押着汪志去向皇后复命。
张泓说自己去太极殿外候着，准备皇上或者哪位大臣，问起这个案子，便于回复，然后急匆匆的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太子扑哧一笑：“想起昨晚，汪志那一脸的惊恐，就想笑。”
左棻也是莞尔，说：“王领军宣布是他时，广储司的人都在说，是神仙在他身上留了印记。难道他们都没看到，只有汪志手上是干净的，没有摸那柱子吗？”
青袂说：“他们看不到的，我们在后院准备，王领军为了更稳妥，让人在后门等着，出来一个，立即洗手，洗干净了再领到后面站着，禁止交头接耳。
“汪志在中间出来的，洗手时发现是干净的，他没摸柱子，王领军说暂时不要声张，他们都要过一遍，避免有同党。”
左棻快速瞥了姜繇一眼，嘴角一抿，不再说话。
她心想，哥哥以前一直说京城“满城尽纨绔”，现在看来，大概是哥哥的眼界太高了。
因为也不全是酒囊饭袋，比如这安平公，就挺有心机，昨晚出了这么个鬼主意，这么快就破了案子。
只是可惜，此人是个绝顶色胚，以后离他远点。
还有这个青袂，没想到看上去清清冷冷的，私下里却是个淫荡的，分不清场合。
对了，还有王佐王大统领，五大三粗的一个赳赳武夫，竟然是心细如发……
用过早餐，几个人百无聊赖地在这候着。
太子凑到姜繇身边，贴着耳边小声说：“小叔，可以啊，昨晚闹得动静那么大。这还说你身体不好，我看啊，不比赳赳武夫差到哪里。”
什么意思？
看着太子一脸坏笑，姜繇莫名其妙。
昨晚，查完案子，把一切按点妥当，已近子时。
皇宫各处大门，早已落栓上锁，任何人不得出入，就算是太子也不得例外。
大家只好待在这个小院里熬夜。
这小院本就是闲置不用，自然没有可床铺等物。
正中三间厅房，中厅里桌椅板凳倒是不少，而东西房暂时作为仓库，现在都闲置着，存放了一些杂物。
初夏的夜里，倒是不会冷，各人找把椅子蜷着。太子找来两条板凳，仰面躺在上面。
眼瞅着已近子时，姜繇腹部已隐隐作疼，守着这么多人，这可怎么办？
张泓道：“其他人是不敢，可宗正老王爷带头，还有梁王、左将军等人，倒也经常找皇上讨酒喝。”
所谓宗正，类似于寻常人家的族长，地位崇高。当代宗正安平王姜瑶光，是当今皇上和姜繇的四爷爷。
而梁王姜瑾淇，是献帝五子中的老四，皇上和姜繇的四叔。
左将军冯丹，当今军中第一人，兼任京城禁军中领军。
这三个人任意一位，讨皇上喝酒，似乎都不过分。
“参加饮宴的，还有老太傅，另一位是宗正寺少卿裴锴，还有谁？”
“还有中书令徐存，侍中任凯、侍郎向秀三位大人。”
“啊哈哈，这八位啊，那也不奇怪，你继续。”
张泓继续说道：“后来，不知是谁起的头，提起来昨日午宴，最后喝的是皇后差人送来的酒，当时大家已是酒酣，只觉得酒香扑鼻，入口绵柔，酒劲奇大、回味悠长。饮后大家无不醉卧踏上，待午夜醒来，只觉得口中仍有余香。
“有人提起这个话题，大家纷纷附和，一致认为这是此生喝到最好的美酒。只可惜，昨日半醉时才喝到此酒，没能仔细品味，甚是遗憾。今日里，还要讨两口皇后的美酒。
“大家不提，其实皇上对昨日的美酒，也心心念念，但皇后只送来了十坛，昨日饮了两坛，还剩下八坛，一早皇上就差人来嘱咐了，剩下的都收入书橱的隔层里。
“此时见众臣提起，皇上也是酒瘾大动。所以就安排了酒宴，只是可惜了，八坛酒到最后就只剩下了三坛，还被宗正老王爷，抱起一坛就不撒手了，最后王府上的人进来，连王爷带酒一起抬回去的。”
姜繇心里暗想，太好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美酒好喝，喝了就上瘾了，再也喝不了别的酒了。
但这酒啊，皇上不出点血，还真就喝不到了。
姜繇心中欢喜，却故意不以为然地说：“你说话也是夸张，皇上什么好酒没喝过，会在意这个。”
张泓做了个鬼脸，悄悄地笑着说：“两位爷，不是我嚼舌头，喝到最后啊，我注意到，皇上瞥了好几眼酒坛子，估计是被喝心疼了。”
太子本来不感兴趣，仍是津津有味地看着外面的大戏，这是回过头了，说：“哎，我说小叔，那不就是你昨天，给母后送的酒吗？”
张泓大喜，连忙问：“这酒公爷是哪里弄到的，皇上肯定会问。”
这可不告诉你。
姜繇摇摇头，刚要说话。安好鬼鬼祟祟地摸了进来。
太子着急地问：“安总管，知道是谁了？”
安好看上去年近五旬，面容枯槁，弓腰驼背得厉害，先是掏出火石，点起油灯，瞬间的光亮，室内的几人都是眼前一花。
安好看着太子，嘶哑的嗓音说道：“太子爷，结果出来了，还请太子爷移步去后院看看。”
“快快快。”太子一连声的催促大家。
后院。
广储司全员四十六人，空缺三人，实到四十三人，站成一圈。
按要求都双手背在身后，不得交头接耳，静静地站着。
折腾半天了，这些人都很是疲惫，有的身子在轻轻地颤抖，有的紧闭双眼仰面朝天，脸上都挂着苦相。
一串脚步声响起，太子一行走过来。王佐急忙上前行礼。
太子说：“免礼免礼，开始吧。”
王佐喊道：“掌灯。”
院内点起十几只火把，小院亮如白昼。
“听口令，谁动作慢了，谁就是盗贼。”王佐继续喊道，“手臂前伸，手心朝上，开始。”
众人不明所以，但也不敢迟疑，迅速向前伸出手臂。
“是他。”立即有侍卫喊道。
太子朝着喊声跑去。
火光中，汪志焦黄的面色，惊慌莫名。
翌日，晨。
皇宫内务府小院。
天刚放亮，王佐押着汪志去向皇后复命。
张泓说自己去太极殿外候着，准备皇上或者哪位大臣，问起这个案子，便于回复，然后急匆匆的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太子扑哧一笑：“想起昨晚，汪志那一脸的惊恐，就想笑。”
左棻也是莞尔，说：“王领军宣布是他时，广储司的人都在说，是神仙在他身上留了印记。难道他们都没看到，只有汪志手上是干净的，没有摸那柱子吗？”
青袂说：“他们看不到的，我们在后院准备，王领军为了更稳妥，让人在后门等着，出来一个，立即洗手，洗干净了再领到后面站着，禁止交头接耳。
“汪志在中间出来的，洗手时发现是干净的，他没摸柱子，王领军说暂时不要声张，他们都要过一遍，避免有同党。”
左棻快速瞥了姜繇一眼，嘴角一抿，不再说话。
她心想，哥哥以前一直说京城“满城尽纨绔”，现在看来，大概是哥哥的眼界太高了。
因为也不全是酒囊饭袋，比如这安平公，就挺有心机，昨晚出了这么个鬼主意，这么快就破了案子。
只是可惜，此人是个绝顶色胚，以后离他远点。
还有这个青袂，没想到看上去清清冷冷的，私下里却是个淫荡的，分不清场合。
对了，还有王佐王大统领，五大三粗的一个赳赳武夫，竟然是心细如发……
用过早餐，几个人百无聊赖地在这候着。
太子凑到姜繇身边，贴着耳边小声说：“小叔，可以啊，昨晚闹得动静那么大。这还说你身体不好，我看啊，不比赳赳武夫差到哪里。”
什么意思？
看着太子一脸坏笑，姜繇莫名其妙。
昨晚，查完案子，把一切按点妥当，已近子时。
皇宫各处大门，早已落栓上锁，任何人不得出入，就算是太子也不得例外。
大家只好待在这个小院里熬夜。
这小院本就是闲置不用，自然没有可床铺等物。
正中三间厅房，中厅里桌椅板凳倒是不少，而东西房暂时作为仓库，现在都闲置着，存放了一些杂物。
初夏的夜里，倒是不会冷，各人找把椅子蜷着。太子找来两条板凳，仰面躺在上面。
眼瞅着已近子时，姜繇腹部已隐隐作疼，守着这么多人，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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