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巧计
这时张泓急急跑来，躬身说：“太子爷和公子是否饿了，都怪我耽误了，晚餐随后就到。”
这总管安好和给使张泓，都属猴子的，过来安点几句就出去了，来来回回的一刻不停息。
姜繇笑骂：“小兔崽子，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快抓紧开饭。”
回到屋里后，太子一直沉默着，但时不时地盯着院内那群广储司的宦官、内侍看。
姜繇也瞅了一眼，这群人战战兢兢，也不知太子在看什么，看是看不出问题的。
今天御膳房里有钱塘吴王进贡的东海墨鱼。
千里迢迢，要保持新鲜送到京城，想必是很费物力，弥足珍贵。
太子用餐，自然是挑好的做。
所以晚餐有一道墨鱼汤。
左氏兄妹居住泰山郡，靠海近一些，也不是经常吃到。
见太子眉头紧锁，其他人也不好大吃大嚼。
左思就将他询问中，认为不是很合理的地方，小声地说着。
太子听着，对说到的人，让一边伺候的宦官远远的指认出来，然后默默地看着。
姜繇摇摇头，看来太子是真的有些着急了，但这办法不太靠谱，你又不会望气。
哎，对啊，不知道白狐会不会望气，一会儿避开人唤醒她问问。
四个人吸溜吸溜地喝着墨鱼汤，美食下肚，心情慢慢好了起来。
太子一大碗汤喝完后，左棻站起来又给他盛满一碗，刚要放下，也许太子是有意谦让，伸手不小心打翻了。
浓黑的墨鱼汤洒了在桌子上，两个人身上手上都沾满了。
太子顽皮地转身把手按在左思长袍上，抹来抹去；
左棻一时兴起，也把手抹在姜繇衣服上，又突然意识倒似有不妥，满脸通红。
左思和姜繇见躲不开，干脆在桌子上沾了墨玉汁，也往他们两个身上抹。
一时间大家身上都是斑驳的汤汁。
四个人相视哈哈大笑，一扫刚才的阴霾。
看着太子黢黑的手，姜繇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大声叫到：“有办法了。”
姜繇的主意其实很简单，关键是把戏演好。
找来总管太监安好和侍卫首领王佐，把需要的道具和角色分配好。
先是左思和左棻蒙面扮演两个道士，围着那群广储司的宦官、内侍转圈，嘴里念念有词，焚香烧纸。
然后王佐带着人，用一驾马车，拉了一根高两丈的木头柱子进来。
左思和左棻围着柱子，祷告一番，大声宣布此为“真言柱”，能自辨真伪。
仪式感拉满后，将柱子抬到屋内厅中摆放好。
这时院内仅留下墙角一盏烛火。厅里自然是伸手不见五指，院内也是影影绰绰，十分昏暗。
然后在各处留下人手做导引，指导着广储司的人依次进入中厅。
中厅正中，立着刚才拉进来，“被施了法术”的柱子，要求他们用手摸着柱子，大声连说三遍：“不是我。”
说完后，即可从中厅后门出去，去到后院。
待人出门后，后院有人高喊一声，前门再继续放下一人进入中厅。
详细讲解了各环节的要求，又进行了简单的排练。
大戏正式上演。
太子和姜繇还有张泓，躲在侧厅角落里看热闹。
太子很兴奋，虽然不知道这场戏演出效果怎样，但场景拉开了，自然趣味十足。
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单独地进入中厅。
太子突然悄悄地说：“我感觉吧，就是汪志，就算不是他偷的，他也知道是谁干的。”
“这可不好乱猜，”姜繇想了想，也小声说，“我觉得他没什么理由啊，偷一整套杯子，迟早会被发现，他是掌库太监，出了事自己要担干系。
“如果贪财，还不如想办法做做账，从一些不起眼小东西着手，何必要冒这么大风险。如果不是为了财，那会是什么？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指使。可是要让一个掌库太监铤而走险，可不太容易，毕竟，太监下面都没有了，没什么把柄啊。”
张泓听了，一脑袋的黑线，也不敢说话，咧着嘴笑，黑暗中两排大白牙，倒是十分显眼。
“哎哟，你江鹞子鬼主意挺多啊，看来，我以后不能让你管钱管账，都让你偷偷卖了我也不知道。”
太子这小子又犯贱，姜繇笑骂：“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张泓见他连太子都骂上了，更不敢说话，在一边张着嘴傻乐。
姜繇踹了他一脚，突然想起来，问他：“你小子也别就知道笑，今天中午御书房为什么又饮宴，昨天中午不是才喝了吗。”
张泓笑眯眯地说：“皇上和几位大臣聊得高兴，就让在侧厅摆了酒宴。不过，我看啊，是那几位大臣被昨天中午的酒馋来的。”
“哦，怎么说。”昨天中午的酒？估计是我托皇后送的酒啊，不知如何评价。
“昨天中午，皇后差人送来几坛酒，说是让皇上品尝。皇后的事情自然要快办，虽然那时酒宴已开始，我还是让人去把酒温了。
“酒温好后，刚一端过来，我就闻到酒香四溢。在这里服侍皇上，别的不说，是涨了见识的，这皇后送来的酒，一定是绝品。”
来了来了，那肯定是绝好的酒啊，这世上就还没有出现过，你们都喝的是什么啊，那就不算是酒，刷锅水而已。
“所以马上给皇上和大臣们斟满了这个酒。皇上端起杯来，刚喝了一口，就被这酒呛着了，连连咳嗽。当是把我吓坏了，急忙上前。
“却被皇上一把推开，指着酒问我，这酒哪里来的。我回了是皇后送来，请皇上品尝。皇上诧异地说，皇后这是从哪里弄来如此好酒，怎么也不早送过来。
“这时其他几位大臣也喝了，都兴奋起来，说这一辈子还没喝过如此好酒。本来酒宴也接近尾声，结果这酒一上，大家又敞开喝了几轮。
“酒是好酒，估计劲头也大，都喝的宁酊大醉，最后找人扶着出去的。皇上也喝得不少，据说天黑后才醒来。
“结果今天散了早朝，宗正老王爷说是对昨日议定的事情，还要请皇上再看看。我看了看，来的还是昨日那几位大臣，只不过又多叫上了几位老王爷、老公爷，来了后简单几句就把事情说完了。其实啊，大臣们来的时候，就听见小声的议论，说的都是酒的事，所以，今儿中午，就是打着主意找皇上喝酒的。”
这总管安好和给使张泓，都属猴子的，过来安点几句就出去了，来来回回的一刻不停息。
姜繇笑骂：“小兔崽子，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快抓紧开饭。”
回到屋里后，太子一直沉默着，但时不时地盯着院内那群广储司的宦官、内侍看。
姜繇也瞅了一眼，这群人战战兢兢，也不知太子在看什么，看是看不出问题的。
今天御膳房里有钱塘吴王进贡的东海墨鱼。
千里迢迢，要保持新鲜送到京城，想必是很费物力，弥足珍贵。
太子用餐，自然是挑好的做。
所以晚餐有一道墨鱼汤。
左氏兄妹居住泰山郡，靠海近一些，也不是经常吃到。
见太子眉头紧锁，其他人也不好大吃大嚼。
左思就将他询问中，认为不是很合理的地方，小声地说着。
太子听着，对说到的人，让一边伺候的宦官远远的指认出来，然后默默地看着。
姜繇摇摇头，看来太子是真的有些着急了，但这办法不太靠谱，你又不会望气。
哎，对啊，不知道白狐会不会望气，一会儿避开人唤醒她问问。
四个人吸溜吸溜地喝着墨鱼汤，美食下肚，心情慢慢好了起来。
太子一大碗汤喝完后，左棻站起来又给他盛满一碗，刚要放下，也许太子是有意谦让，伸手不小心打翻了。
浓黑的墨鱼汤洒了在桌子上，两个人身上手上都沾满了。
太子顽皮地转身把手按在左思长袍上，抹来抹去；
左棻一时兴起，也把手抹在姜繇衣服上，又突然意识倒似有不妥，满脸通红。
左思和姜繇见躲不开，干脆在桌子上沾了墨玉汁，也往他们两个身上抹。
一时间大家身上都是斑驳的汤汁。
四个人相视哈哈大笑，一扫刚才的阴霾。
看着太子黢黑的手，姜繇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大声叫到：“有办法了。”
姜繇的主意其实很简单，关键是把戏演好。
找来总管太监安好和侍卫首领王佐，把需要的道具和角色分配好。
先是左思和左棻蒙面扮演两个道士，围着那群广储司的宦官、内侍转圈，嘴里念念有词，焚香烧纸。
然后王佐带着人，用一驾马车，拉了一根高两丈的木头柱子进来。
左思和左棻围着柱子，祷告一番，大声宣布此为“真言柱”，能自辨真伪。
仪式感拉满后，将柱子抬到屋内厅中摆放好。
这时院内仅留下墙角一盏烛火。厅里自然是伸手不见五指，院内也是影影绰绰，十分昏暗。
然后在各处留下人手做导引，指导着广储司的人依次进入中厅。
中厅正中，立着刚才拉进来，“被施了法术”的柱子，要求他们用手摸着柱子，大声连说三遍：“不是我。”
说完后，即可从中厅后门出去，去到后院。
待人出门后，后院有人高喊一声，前门再继续放下一人进入中厅。
详细讲解了各环节的要求，又进行了简单的排练。
大戏正式上演。
太子和姜繇还有张泓，躲在侧厅角落里看热闹。
太子很兴奋，虽然不知道这场戏演出效果怎样，但场景拉开了，自然趣味十足。
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单独地进入中厅。
太子突然悄悄地说：“我感觉吧，就是汪志，就算不是他偷的，他也知道是谁干的。”
“这可不好乱猜，”姜繇想了想，也小声说，“我觉得他没什么理由啊，偷一整套杯子，迟早会被发现，他是掌库太监，出了事自己要担干系。
“如果贪财，还不如想办法做做账，从一些不起眼小东西着手，何必要冒这么大风险。如果不是为了财，那会是什么？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指使。可是要让一个掌库太监铤而走险，可不太容易，毕竟，太监下面都没有了，没什么把柄啊。”
张泓听了，一脑袋的黑线，也不敢说话，咧着嘴笑，黑暗中两排大白牙，倒是十分显眼。
“哎哟，你江鹞子鬼主意挺多啊，看来，我以后不能让你管钱管账，都让你偷偷卖了我也不知道。”
太子这小子又犯贱，姜繇笑骂：“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张泓见他连太子都骂上了，更不敢说话，在一边张着嘴傻乐。
姜繇踹了他一脚，突然想起来，问他：“你小子也别就知道笑，今天中午御书房为什么又饮宴，昨天中午不是才喝了吗。”
张泓笑眯眯地说：“皇上和几位大臣聊得高兴，就让在侧厅摆了酒宴。不过，我看啊，是那几位大臣被昨天中午的酒馋来的。”
“哦，怎么说。”昨天中午的酒？估计是我托皇后送的酒啊，不知如何评价。
“昨天中午，皇后差人送来几坛酒，说是让皇上品尝。皇后的事情自然要快办，虽然那时酒宴已开始，我还是让人去把酒温了。
“酒温好后，刚一端过来，我就闻到酒香四溢。在这里服侍皇上，别的不说，是涨了见识的，这皇后送来的酒，一定是绝品。”
来了来了，那肯定是绝好的酒啊，这世上就还没有出现过，你们都喝的是什么啊，那就不算是酒，刷锅水而已。
“所以马上给皇上和大臣们斟满了这个酒。皇上端起杯来，刚喝了一口，就被这酒呛着了，连连咳嗽。当是把我吓坏了，急忙上前。
“却被皇上一把推开，指着酒问我，这酒哪里来的。我回了是皇后送来，请皇上品尝。皇上诧异地说，皇后这是从哪里弄来如此好酒，怎么也不早送过来。
“这时其他几位大臣也喝了，都兴奋起来，说这一辈子还没喝过如此好酒。本来酒宴也接近尾声，结果这酒一上，大家又敞开喝了几轮。
“酒是好酒，估计劲头也大，都喝的宁酊大醉，最后找人扶着出去的。皇上也喝得不少，据说天黑后才醒来。
“结果今天散了早朝，宗正老王爷说是对昨日议定的事情，还要请皇上再看看。我看了看，来的还是昨日那几位大臣，只不过又多叫上了几位老王爷、老公爷，来了后简单几句就把事情说完了。其实啊，大臣们来的时候，就听见小声的议论，说的都是酒的事，所以，今儿中午，就是打着主意找皇上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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