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最近我的同桌有点怪
清晨，十字路口，上学的路上。
“为什么要停下来啊？”
“红灯停，绿灯行，黄灯闪闪慢慢行。”
“哦哦，这就是红绿灯啊，我听说过。”
红灯变绿了，钱璟开始过马路。
“咦，那白白的大面条是啥？”
“那是斑马线。”
“哦对……为什么要踩斑马线啊？”
“你能不能不要有这么多问题。”钱璟满脸黑线。
问问题正是吊坠里的鬼魂，赵语兰。赵语兰来自民国时代，见到现在科技发达、繁荣的都市不免新奇。说来也奇怪，赵语兰虽说是民国的老古董，但说话用词都很现代，甚至还会用一些网络词汇。
对此，赵语兰的解释是这么多年一直有鬼魂坠入鬼界，作为一个与时共进的好鬼，她自然是和新鬼好好学习了一番，也从他们口中得知了外面的世界。不过只是听说，从未亲眼见过，所以见到后难免兴奋。
“呀，那个小姐姐穿的好色色啊，嘻嘻。”兰姐这个好奇宝宝又发话了，声音妩媚诱人。
钱璟抬头望去，只见前方一个上身穿着低胸装、下身包臀短裙的漂亮姐姐迎面走来，大片白花花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
“这就是穿衣自由吗？我们那个年代可不能这么穿，这简直比青楼的烟花女子还要sexy啊！”兰姐再次发问，声线性感迷人，末了还咽了咽口水。
钱璟听着她说的话，一阵无语。兰姐的讲话方式可谓是贯穿古今中外，民国人的阅历，现代人的用词习惯，还能时不时蹦出几句英文来，真是个……大杂种。
教室里，钱璟像往常一样辅导陈璐璐题目。
“呀……你们还能男女同桌啊，我们那时连男女同校都不行。”
“嗯，”钱璟不耐烦地回应兰姐，继续讲题：“这是典型的斜面板块问题，我们……”
“呀……你们有好多课本和试卷啊，我们当时……”
“嗯，”钱璟再次不耐烦地回应，接着讲题“我们要先确定受力分析对象，进行受力分析……”
“嘻嘻，你同桌这个小姑娘好水灵呀，很卡哇伊耶……”
“够了！”钱璟不耐烦的吼道，一个小脑瓜子被吓得猛地一缩，陈璐璐带着疑惑与害怕侧脸望向钱璟。眼睛里闪动着一丝惶恐。
“哦，那个，我不是再跟你说话。”钱璟歉意地对着陈璐璐笑了笑，“那个我们继续讲，讲到了那个……那个物块A的受力分析……”
“这个小姑娘这么好看，你有没有心动啊？”
钱璟内心：我忍。继续讲到：“分析完A物体，我们就要分析上面的物块B……”
“你肯定心动了，你们不是自由恋爱吗？心动了就要去追呀。”兰姐自说自话。
钱璟不理睬兰姐的话，专心讲题：“分析完物块B，就可以对斜面C进行受力分析了……”
“心动了不去追，你是不是小怂包啊？”
钱璟定思凝神，努力忽略脑海中兰姐的声音，把心思放到物理题上去，“我们可以用动量守恒定理……”
“是不是不会追啊，要不要姐姐帮你。”兰姐挑逗的话语再次从脑海中传来。
钱璟终于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不要！”
现在是下课时间，同学们都在聊天嬉笑，被这一声怒吼一下子吓住了，齐刷刷地望向钱璟。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几秒钟后，一道弱弱的声音从钱璟左边响起，“不要……不要什么啊？”
钱璟侧头，陈璐璐双手抱着物理书环绕在胸前，白嫩嫩的双腿夹紧，缩着脖子睁大眼睛怯生生地开口。
“啊……没什么。”钱璟尴尬地挠了挠头，对周围的同学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忍着想要抽死赵语兰的愤怒，对陈璐璐挤出一抹笑容，“我们继续讲吧。”
陈璐璐却是摇了摇头，一边从钱璟的胳膊下小心翼翼地抽回自己的作业本，一边忐忑地望着钱璟僵硬的笑容，开口道：“我……我还是自己琢磨吧。”活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呀，我好像帮了倒忙啊。”兰姐笑嘻嘻地道，语调里完全听不出歉意。
没想到这神秘莫测的“吊坠里的鬼魂”和自己混熟了之后竟然这么开放，这几日钱璟都快要被她折磨疯了。不是民国时代的鬼吗？就不能有点民国时代的矜持吗？钱璟十分无语。
赵语兰，多么文雅的名字，想必在民国时代也是出自大家闺秀，怎么这么没正形~！
原本钱璟脑海中幻想的赵语兰是捧着书、梳着两条长辫子、穿着淡蓝百褶裙的名门淑女，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这个形象变成了酒吧里“OL”制服配黑丝高跟的性感艳女。
早知道……就不该给她滋阴养魂的中药，让她恢复元气。钱璟心里一阵后悔，他还是怀念前几天那个神秘安静的兰姐。
陈璐璐这几天都没再找钱璟问问题，还刻意与钱璟保持距离。她隐隐地觉得自己的同桌有点怪。他老是自言自语，时不时还突然发火。
陈璐璐也零星听到了从钱璟口中蹦出频率最高的词语“赵语兰”，好像是个女生的名字，还蛮好听的。但每次钱璟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都是面带怒色，张牙舞爪，似乎很讨厌这个女生。
这个名字有时在课间休息时从钱璟口中蹦出，有时在排队做操的时候从钱璟口中吼出，甚至还有时在上课的时候出现。
这不，又来了。
数学课。
“赵……语……兰，你给我闭嘴！”钱璟一声怒喝打断了良好的上课氛围。
台上的老冯停下手中的动作，诧异地望向钱璟，他上了年纪听力不太好，但隐隐约约听到了这个学生让自己闭嘴。这个学生正是新晋的黑马钱璟。自己从教三十多年了，还从未有学生敢在自己的课上让自己闭嘴。老冯一时有点懵，呆立在讲台上。
难道是自己讲的有问题，老冯考虑到钱璟最近超级学霸的表现，突然有点不自信，再次看向了黑板上的三角函数题，检查了一番。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老冯疑惑地望向钱璟，陈璐璐也诧异地看向自己的同桌，全班四十几双眼睛都困惑地看着钱璟。
钱璟这才缓过神来，支支吾吾地解释：“对不起……老师……不是，您继续。”显然这个可怜的少年又被兰姐调戏了。
陈璐璐这下是确定了，钱璟有病，精神病。
想到钱璟对自己学习上的帮助，陈璐璐决定救一救自己的好同桌。
首先要查清病因，陈璐璐转着笔，化身侦探，很快便嗅到了蛛丝马迹。陈侦探发现“赵语兰”与钱璟的不正常有巨大的联系。
然后便是推断了，这可难不倒我们的陈侦探。陈璐璐用笔戳着小脸蛋，经过一下午的思索后，终于得出了钱璟不正常的原因——
钱璟失恋了，对象便是“赵语兰”。
青春期的女孩总是擅长想象的，陈璐璐在确定了学校里没有叫赵语兰的女孩，竟然武断地认定钱璟是网恋。还脑补了一段钱璟与网恋女友面基发现对方不是JK小姐姐而是油腻的中年抠脚大叔的狗血剧情。
陈侦探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了的真相，自认聪明地傻笑。
唉，网恋需谨慎啊！陈璐璐拖着腮帮子，感慨道。
钱璟也觉得最近自己的同桌有点怪，陈璐璐不但不来找自己问问题了，还时不时用怜悯的目光望着自己，有时托腮发呆，有时还呵呵傻笑。兰姐还调笑这小姑娘怕不是喜欢上自己了，就连钱璟自己也觉得这小丫头是思春了。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陈大侦探化为陈大心理医生，开导网恋被骗的可怜少年。
“钱璟，你是不是网恋被骗了？”陈璐璐果断发问。
钱璟一脸懵逼，傻傻地看着自认机智的少女，一时说不出来话。
陈璐璐看到钱璟的反应，却是以为他被自己戳穿了，于是开口劝导：“钱璟同学，网恋被骗不打紧，像你这样的懵懂少年被骗很正常，关键是要走出来，马上就要高考了……”
“停，停，停”钱璟心里一百个问号，连忙摆手止住陈大心理医生滔滔不绝的开导，“我没有网恋啊。”
“那你谈恋爱然后失恋了？”陈璐璐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没有啊。”
“那……赵语兰是谁？”
夕阳下，钱璟满脸黑线的听完陈璐璐推断自己网恋被骗的整个心路历程，脑海中时不时传来赵语兰银铃般的笑声。
“为什么要停下来啊？”
“红灯停，绿灯行，黄灯闪闪慢慢行。”
“哦哦，这就是红绿灯啊，我听说过。”
红灯变绿了，钱璟开始过马路。
“咦，那白白的大面条是啥？”
“那是斑马线。”
“哦对……为什么要踩斑马线啊？”
“你能不能不要有这么多问题。”钱璟满脸黑线。
问问题正是吊坠里的鬼魂，赵语兰。赵语兰来自民国时代，见到现在科技发达、繁荣的都市不免新奇。说来也奇怪，赵语兰虽说是民国的老古董，但说话用词都很现代，甚至还会用一些网络词汇。
对此，赵语兰的解释是这么多年一直有鬼魂坠入鬼界，作为一个与时共进的好鬼，她自然是和新鬼好好学习了一番，也从他们口中得知了外面的世界。不过只是听说，从未亲眼见过，所以见到后难免兴奋。
“呀，那个小姐姐穿的好色色啊，嘻嘻。”兰姐这个好奇宝宝又发话了，声音妩媚诱人。
钱璟抬头望去，只见前方一个上身穿着低胸装、下身包臀短裙的漂亮姐姐迎面走来，大片白花花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
“这就是穿衣自由吗？我们那个年代可不能这么穿，这简直比青楼的烟花女子还要sexy啊！”兰姐再次发问，声线性感迷人，末了还咽了咽口水。
钱璟听着她说的话，一阵无语。兰姐的讲话方式可谓是贯穿古今中外，民国人的阅历，现代人的用词习惯，还能时不时蹦出几句英文来，真是个……大杂种。
教室里，钱璟像往常一样辅导陈璐璐题目。
“呀……你们还能男女同桌啊，我们那时连男女同校都不行。”
“嗯，”钱璟不耐烦地回应兰姐，继续讲题：“这是典型的斜面板块问题，我们……”
“呀……你们有好多课本和试卷啊，我们当时……”
“嗯，”钱璟再次不耐烦地回应，接着讲题“我们要先确定受力分析对象，进行受力分析……”
“嘻嘻，你同桌这个小姑娘好水灵呀，很卡哇伊耶……”
“够了！”钱璟不耐烦的吼道，一个小脑瓜子被吓得猛地一缩，陈璐璐带着疑惑与害怕侧脸望向钱璟。眼睛里闪动着一丝惶恐。
“哦，那个，我不是再跟你说话。”钱璟歉意地对着陈璐璐笑了笑，“那个我们继续讲，讲到了那个……那个物块A的受力分析……”
“这个小姑娘这么好看，你有没有心动啊？”
钱璟内心：我忍。继续讲到：“分析完A物体，我们就要分析上面的物块B……”
“你肯定心动了，你们不是自由恋爱吗？心动了就要去追呀。”兰姐自说自话。
钱璟不理睬兰姐的话，专心讲题：“分析完物块B，就可以对斜面C进行受力分析了……”
“心动了不去追，你是不是小怂包啊？”
钱璟定思凝神，努力忽略脑海中兰姐的声音，把心思放到物理题上去，“我们可以用动量守恒定理……”
“是不是不会追啊，要不要姐姐帮你。”兰姐挑逗的话语再次从脑海中传来。
钱璟终于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不要！”
现在是下课时间，同学们都在聊天嬉笑，被这一声怒吼一下子吓住了，齐刷刷地望向钱璟。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几秒钟后，一道弱弱的声音从钱璟左边响起，“不要……不要什么啊？”
钱璟侧头，陈璐璐双手抱着物理书环绕在胸前，白嫩嫩的双腿夹紧，缩着脖子睁大眼睛怯生生地开口。
“啊……没什么。”钱璟尴尬地挠了挠头，对周围的同学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忍着想要抽死赵语兰的愤怒，对陈璐璐挤出一抹笑容，“我们继续讲吧。”
陈璐璐却是摇了摇头，一边从钱璟的胳膊下小心翼翼地抽回自己的作业本，一边忐忑地望着钱璟僵硬的笑容，开口道：“我……我还是自己琢磨吧。”活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呀，我好像帮了倒忙啊。”兰姐笑嘻嘻地道，语调里完全听不出歉意。
没想到这神秘莫测的“吊坠里的鬼魂”和自己混熟了之后竟然这么开放，这几日钱璟都快要被她折磨疯了。不是民国时代的鬼吗？就不能有点民国时代的矜持吗？钱璟十分无语。
赵语兰，多么文雅的名字，想必在民国时代也是出自大家闺秀，怎么这么没正形~！
原本钱璟脑海中幻想的赵语兰是捧着书、梳着两条长辫子、穿着淡蓝百褶裙的名门淑女，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这个形象变成了酒吧里“OL”制服配黑丝高跟的性感艳女。
早知道……就不该给她滋阴养魂的中药，让她恢复元气。钱璟心里一阵后悔，他还是怀念前几天那个神秘安静的兰姐。
陈璐璐这几天都没再找钱璟问问题，还刻意与钱璟保持距离。她隐隐地觉得自己的同桌有点怪。他老是自言自语，时不时还突然发火。
陈璐璐也零星听到了从钱璟口中蹦出频率最高的词语“赵语兰”，好像是个女生的名字，还蛮好听的。但每次钱璟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都是面带怒色，张牙舞爪，似乎很讨厌这个女生。
这个名字有时在课间休息时从钱璟口中蹦出，有时在排队做操的时候从钱璟口中吼出，甚至还有时在上课的时候出现。
这不，又来了。
数学课。
“赵……语……兰，你给我闭嘴！”钱璟一声怒喝打断了良好的上课氛围。
台上的老冯停下手中的动作，诧异地望向钱璟，他上了年纪听力不太好，但隐隐约约听到了这个学生让自己闭嘴。这个学生正是新晋的黑马钱璟。自己从教三十多年了，还从未有学生敢在自己的课上让自己闭嘴。老冯一时有点懵，呆立在讲台上。
难道是自己讲的有问题，老冯考虑到钱璟最近超级学霸的表现，突然有点不自信，再次看向了黑板上的三角函数题，检查了一番。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老冯疑惑地望向钱璟，陈璐璐也诧异地看向自己的同桌，全班四十几双眼睛都困惑地看着钱璟。
钱璟这才缓过神来，支支吾吾地解释：“对不起……老师……不是，您继续。”显然这个可怜的少年又被兰姐调戏了。
陈璐璐这下是确定了，钱璟有病，精神病。
想到钱璟对自己学习上的帮助，陈璐璐决定救一救自己的好同桌。
首先要查清病因，陈璐璐转着笔，化身侦探，很快便嗅到了蛛丝马迹。陈侦探发现“赵语兰”与钱璟的不正常有巨大的联系。
然后便是推断了，这可难不倒我们的陈侦探。陈璐璐用笔戳着小脸蛋，经过一下午的思索后，终于得出了钱璟不正常的原因——
钱璟失恋了，对象便是“赵语兰”。
青春期的女孩总是擅长想象的，陈璐璐在确定了学校里没有叫赵语兰的女孩，竟然武断地认定钱璟是网恋。还脑补了一段钱璟与网恋女友面基发现对方不是JK小姐姐而是油腻的中年抠脚大叔的狗血剧情。
陈侦探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了的真相，自认聪明地傻笑。
唉，网恋需谨慎啊！陈璐璐拖着腮帮子，感慨道。
钱璟也觉得最近自己的同桌有点怪，陈璐璐不但不来找自己问问题了，还时不时用怜悯的目光望着自己，有时托腮发呆，有时还呵呵傻笑。兰姐还调笑这小姑娘怕不是喜欢上自己了，就连钱璟自己也觉得这小丫头是思春了。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陈大侦探化为陈大心理医生，开导网恋被骗的可怜少年。
“钱璟，你是不是网恋被骗了？”陈璐璐果断发问。
钱璟一脸懵逼，傻傻地看着自认机智的少女，一时说不出来话。
陈璐璐看到钱璟的反应，却是以为他被自己戳穿了，于是开口劝导：“钱璟同学，网恋被骗不打紧，像你这样的懵懂少年被骗很正常，关键是要走出来，马上就要高考了……”
“停，停，停”钱璟心里一百个问号，连忙摆手止住陈大心理医生滔滔不绝的开导，“我没有网恋啊。”
“那你谈恋爱然后失恋了？”陈璐璐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没有啊。”
“那……赵语兰是谁？”
夕阳下，钱璟满脸黑线的听完陈璐璐推断自己网恋被骗的整个心路历程，脑海中时不时传来赵语兰银铃般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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