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古老过去（为不留名字的6056加更）
罗尼的话有点像是个神经病说出来的，但许广接触过古神摩多，再稀奇的事也不足为奇。
房顶上的天使已经放弃了挣扎，他身上散发的辉光也暗淡了不少。
许广这才发现天使并不是被粘在天花板上的，而是因为密度小、浮力大或者反重力的因素飘在上方下不来。
天使的四只翅膀都被折断了，像鱼失去了尾巴和鳍，他根本无法飞行，只能任由上升的气流吹着他四处飘动。
“假设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许广的目光重新回到罗尼身上。
“天堂集团、天庭集团、天国集团，以及地狱集团，四支势力掌握着人间轮回，他们都在下暗棋，通过棋子暗中较劲，其实你也是天庭集团的一枚棋子，只不过你现在实力太弱，对他们的作用太小。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撕破幕布，跟他们下一场明棋。”
许广也不是那种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人，至少他也要像考察蔡响那样考察罗尼。
“那我又能从你这得到什么？”许广直截了当的说道。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我们之间就做个交易，你帮我推翻天堂集团，我帮你把天庭集团棋子的身份——”
罗尼做了个手捏东西的动作。
“——给拔掉，如何？”
天花板上的天使发出一阵“嘎嘎”怪叫，竖条眼睛眨巴眨，许广多看一眼就会被诱惑，有一种皈依的冲动。
他听见天使在说：你也是天使，应该回到天主身边。
罗尼精神奕奕，而且他的意识无比庞大，之前在酒店之外看见的那一大团闪耀的意识并不是天使的，而是他的。
这样的人应该有资格和上帝一战。
但是……许广心神激荡，渐渐适应了天使的蛊惑，耳边的呢喃轻轻淡去。
“但是，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你仇恨的那个上帝的计划呢？”
许广的话让罗尼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他冷哼一声，轻蔑的说：
“你这么说有什么依据？”
“你能囚禁天使，可我听说天使是祂的一部分，任何一个天使的思想都与祂相通，祂怎么会不知道你绑架了祂的小弟？”
罗尼听完后彻底放声大笑起来，这笑声充分彰显了他的反抗意志，以及——许广认为这笑声里更多的包含——他自以为是的智慧。
“这间地窖就是专门为祂建造的，我自己曾经就是上帝，虽然我俩性格不同，产生的影响也有所不同，但那家伙的小心思不难猜测。
“所以，我能很容易的根据他的思想模式创造出一些符文。这些符文引导元能流动，产生了一个完全隔绝上帝意识的空间。
“也就是说天使关在这里，祂根本感觉不到他，就像自己身上凭空消失了一块肉，毫无踪迹。他知道肉消失了，却不知道丢在哪了。”
四周墙壁使用钢材建造，建材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奇异符文，跟《大荒皇灵诀》里的符文有些像，肯定都来自上古。
除了钢材，墙壁上还糊着一层层浸泡了蓖麻油和狗血的油布、毛毡。
正是这些东西增强了符文的效用，让天使无法与它的主子沟通，只能在无尽岁月里等待宇宙的尽头，或者有人把它放出去。
“好吧，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承认你很强，戏耍上帝，很不错的娱乐项目。你刚才说可以帮我摆脱棋子的身份，是什么意思？还有，我想知道更多关于轮回的事情。”
罗尼弹了弹舌，这种声音听多了很让人反感，但这家伙似乎挺享受的。他说：
“轮回的事以后你有的是机会了解，而且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总之你之前听过的所有关于轮回的事情，都是真实轮回系统的一种解释。
“至于摆脱棋子身份……我先给你讲个故事，你听听看。”
罗尼示意他坐下来，为他倒了一杯威士忌，但这种泛黄的东西总让许广想到尿，他从来不喝这种饮料，偶尔喝一点白酒，不过只是以前在赛博城混帮派的时候被迫喝的。
罗尼灌了一大口酒，神思回叙，讲起故事。
“四十多万年前，有一伙太空殖民舰队在银河系里四处搜寻一种叫‘铉’的金属，当他们路过猎户旋臂郊野地带时，在数十亿恒星系中意外发现了一颗原始星球。
“这颗星球的‘铉’金属储量极其丰富，这伙人就建立了西巴尔太空站，带领殖民队开始挖掘铉金属。
“十万年之后，负责挖矿的‘挖掘者’开始起义，反抗这种无休止的劳力工作，于是殖民队用‘挖掘者’和‘猿类’基因杂交创造了一种‘生化人’，专门取代挖掘者从事挖掘劳动。
“直到三十万年后，星球上的铉金属被挖掘一空，这些外星人便离开了，只留下几亿‘生化人’任其发展，并给予了文明发展的帮助。
“而这些生化人也一直在等待他们的‘神’重新降临，直到八千年前，他们再次收到了来自‘神’的信息。
“神要求他们离开旧居地，前往新住所，那里有数不尽的资源等待他们去开发，可以帮助其文明高速发展。
“但同时需要留下3亿生化人，抹去记忆，囚禁在银河系，作为付给神的利息，等待有一天‘神’会再次降临，收回属于他们的利息。”
罗尼仔细观察许广的表情，通过他皱起的眉毛以及若有所思的眼睛，判断他是否理解了这个故事。
“你在讽刺达尔文？”许广当然听出来，罗尼讲的或许就是蓝星人类。
“不，我根本不在乎达尔文，我只是讲述一个事实而已。你也发现了，这其实就是人类起源的故事，而上古神话中描述的‘女娲造人’或者‘上帝造人’，‘大洪水’‘天柱崩塌’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只是当时作为人类祖先的‘生化人’并不理解殖民队的先进技术，觉得那与魔法无异。
“八千年前，上古人族接受‘神’的指示，建立轮回系统，让作为‘利息’的后人类在这个系统里轮回循环，逃脱不掉，只等待‘神’的收割。
“而天堂、天庭、天国、地狱四大集团，就是上古人族专门为维护轮回系统建立的势力，说得更直白一点，他们是狱卒，而你我——则是监狱里的犯人。”
罗尼一口饮尽杯中酒，晃了晃空空酒瓶，觉得不够多，还想再多来点。今天心情好，难得有兴致多喝几杯。
这不是许广第一次听说“付给神的利息”这种鬼话，之前对付丘幽贵生时，就听过这种说法。
“你描述的场面实在太宏大，不过我好奇的是，为什么选中我？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引元后期的元能战士。”
“我跟你说过，因为你就是那批生化人中最早诞生的那个，我们古人族的领袖——伟大的阿当。同时也是古人族统治集团最嫉妒的对象，以及‘神们’最渴求收回的那批‘利息’中的一个。”
房顶上的天使已经放弃了挣扎，他身上散发的辉光也暗淡了不少。
许广这才发现天使并不是被粘在天花板上的，而是因为密度小、浮力大或者反重力的因素飘在上方下不来。
天使的四只翅膀都被折断了，像鱼失去了尾巴和鳍，他根本无法飞行，只能任由上升的气流吹着他四处飘动。
“假设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许广的目光重新回到罗尼身上。
“天堂集团、天庭集团、天国集团，以及地狱集团，四支势力掌握着人间轮回，他们都在下暗棋，通过棋子暗中较劲，其实你也是天庭集团的一枚棋子，只不过你现在实力太弱，对他们的作用太小。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撕破幕布，跟他们下一场明棋。”
许广也不是那种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人，至少他也要像考察蔡响那样考察罗尼。
“那我又能从你这得到什么？”许广直截了当的说道。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我们之间就做个交易，你帮我推翻天堂集团，我帮你把天庭集团棋子的身份——”
罗尼做了个手捏东西的动作。
“——给拔掉，如何？”
天花板上的天使发出一阵“嘎嘎”怪叫，竖条眼睛眨巴眨，许广多看一眼就会被诱惑，有一种皈依的冲动。
他听见天使在说：你也是天使，应该回到天主身边。
罗尼精神奕奕，而且他的意识无比庞大，之前在酒店之外看见的那一大团闪耀的意识并不是天使的，而是他的。
这样的人应该有资格和上帝一战。
但是……许广心神激荡，渐渐适应了天使的蛊惑，耳边的呢喃轻轻淡去。
“但是，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你仇恨的那个上帝的计划呢？”
许广的话让罗尼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他冷哼一声，轻蔑的说：
“你这么说有什么依据？”
“你能囚禁天使，可我听说天使是祂的一部分，任何一个天使的思想都与祂相通，祂怎么会不知道你绑架了祂的小弟？”
罗尼听完后彻底放声大笑起来，这笑声充分彰显了他的反抗意志，以及——许广认为这笑声里更多的包含——他自以为是的智慧。
“这间地窖就是专门为祂建造的，我自己曾经就是上帝，虽然我俩性格不同，产生的影响也有所不同，但那家伙的小心思不难猜测。
“所以，我能很容易的根据他的思想模式创造出一些符文。这些符文引导元能流动，产生了一个完全隔绝上帝意识的空间。
“也就是说天使关在这里，祂根本感觉不到他，就像自己身上凭空消失了一块肉，毫无踪迹。他知道肉消失了，却不知道丢在哪了。”
四周墙壁使用钢材建造，建材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奇异符文，跟《大荒皇灵诀》里的符文有些像，肯定都来自上古。
除了钢材，墙壁上还糊着一层层浸泡了蓖麻油和狗血的油布、毛毡。
正是这些东西增强了符文的效用，让天使无法与它的主子沟通，只能在无尽岁月里等待宇宙的尽头，或者有人把它放出去。
“好吧，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承认你很强，戏耍上帝，很不错的娱乐项目。你刚才说可以帮我摆脱棋子的身份，是什么意思？还有，我想知道更多关于轮回的事情。”
罗尼弹了弹舌，这种声音听多了很让人反感，但这家伙似乎挺享受的。他说：
“轮回的事以后你有的是机会了解，而且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总之你之前听过的所有关于轮回的事情，都是真实轮回系统的一种解释。
“至于摆脱棋子身份……我先给你讲个故事，你听听看。”
罗尼示意他坐下来，为他倒了一杯威士忌，但这种泛黄的东西总让许广想到尿，他从来不喝这种饮料，偶尔喝一点白酒，不过只是以前在赛博城混帮派的时候被迫喝的。
罗尼灌了一大口酒，神思回叙，讲起故事。
“四十多万年前，有一伙太空殖民舰队在银河系里四处搜寻一种叫‘铉’的金属，当他们路过猎户旋臂郊野地带时，在数十亿恒星系中意外发现了一颗原始星球。
“这颗星球的‘铉’金属储量极其丰富，这伙人就建立了西巴尔太空站，带领殖民队开始挖掘铉金属。
“十万年之后，负责挖矿的‘挖掘者’开始起义，反抗这种无休止的劳力工作，于是殖民队用‘挖掘者’和‘猿类’基因杂交创造了一种‘生化人’，专门取代挖掘者从事挖掘劳动。
“直到三十万年后，星球上的铉金属被挖掘一空，这些外星人便离开了，只留下几亿‘生化人’任其发展，并给予了文明发展的帮助。
“而这些生化人也一直在等待他们的‘神’重新降临，直到八千年前，他们再次收到了来自‘神’的信息。
“神要求他们离开旧居地，前往新住所，那里有数不尽的资源等待他们去开发，可以帮助其文明高速发展。
“但同时需要留下3亿生化人，抹去记忆，囚禁在银河系，作为付给神的利息，等待有一天‘神’会再次降临，收回属于他们的利息。”
罗尼仔细观察许广的表情，通过他皱起的眉毛以及若有所思的眼睛，判断他是否理解了这个故事。
“你在讽刺达尔文？”许广当然听出来，罗尼讲的或许就是蓝星人类。
“不，我根本不在乎达尔文，我只是讲述一个事实而已。你也发现了，这其实就是人类起源的故事，而上古神话中描述的‘女娲造人’或者‘上帝造人’，‘大洪水’‘天柱崩塌’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只是当时作为人类祖先的‘生化人’并不理解殖民队的先进技术，觉得那与魔法无异。
“八千年前，上古人族接受‘神’的指示，建立轮回系统，让作为‘利息’的后人类在这个系统里轮回循环，逃脱不掉，只等待‘神’的收割。
“而天堂、天庭、天国、地狱四大集团，就是上古人族专门为维护轮回系统建立的势力，说得更直白一点，他们是狱卒，而你我——则是监狱里的犯人。”
罗尼一口饮尽杯中酒，晃了晃空空酒瓶，觉得不够多，还想再多来点。今天心情好，难得有兴致多喝几杯。
这不是许广第一次听说“付给神的利息”这种鬼话，之前对付丘幽贵生时，就听过这种说法。
“你描述的场面实在太宏大，不过我好奇的是，为什么选中我？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引元后期的元能战士。”
“我跟你说过，因为你就是那批生化人中最早诞生的那个，我们古人族的领袖——伟大的阿当。同时也是古人族统治集团最嫉妒的对象，以及‘神们’最渴求收回的那批‘利息’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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