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病毒
“我知道这些对你而言就像天书，因为你的记忆已经被轮回系统抹去，但你的基因信息却没变，不论你转世投胎多少次，改变的只是关于外貌形象的一点点基因。
“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应该是你身体里另一个人格。”
罗尼这句话的分量比先前说的那些传说更大，简直是五雷轰顶。
按说他是绝不可能知道云决子的存在。
许广还未说话，便听见云决子突破潜意识封锁送出来的两个字：“胡说！”
许广皱眉的表情正好被罗尼看个清楚，他只是浅笑，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第二人格的存在？”许广没必要撒谎，他也想听听关于云决子的另一个解释。
当初云决子成为他第二人格时，说自己是大荒人皇的108份意识拷贝中的一个，在无尽时空中轮回，这一世借许广的身体存活。
许广那时候受了他给的《大荒皇灵诀》的恩惠，也就默许了此事，没想到罗尼竟然也知道这第二人格的事情。
许广心下决定如果罗尼再弹舌的话，他就拔了他的舌头。
罗尼弹了弹舌。许广深吸一口气：“我想拔了你的舌头。”
罗尼耸耸肩：“你随意，不过我打赌你需要我的舌头说出你想要的答案。”
这家伙说得对，许广按下自己狂躁的心情，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当然知道你的第二人格，不光是你，你的每一代转世投胎，第二人格都会主动找上你，以及你的107个兄弟姐妹。”
罗尼的话与云决子的话在某些方面对得上，互相印证也正好说明这些事或许是千真万确的。
“你继续。”
脑袋里传来云决子近乎咆哮的呼喊：“不要信他！他是老魔！”
‘你闭嘴！’许广在心里呵斥他，通过显意识强行施压，让云决子沉默下来。
罗尼颇有一种胜利的喜悦，活得长久以及绝顶聪明就会给他这种好处，能像个真正的上帝看着别人陷在泥潭里挣扎。
上帝都喜欢观看这种事情，相当戏剧化。罗尼也喜欢。
“你是伟大的阿当，也是初代人皇。但是那群‘神’见识了‘挖掘者’的厉害后，决意创造出一种有明显弱点的生化人，这样就可以利用他们的弱点管理他们，不会再出现起义叛乱的事情。
“弱点有很多，其中一个就是‘嫉妒’，‘初代人皇’这个充满赞誉的头衔后面是数亿人的嫉妒，所以初代人皇没落得好下场。
“为了杀死你——初代人皇，伟大的阿当——他们将你骗出金属冶炼中心巴地比拉，用‘神’的技术分离了你的意识，但‘神’并未给予他们杀死你的权力。
“所以他们将你的意识分裂成108份，散落在旧居地108个金属冶炼分部，同时根据每一份意识的特质，制作并释放出108种病毒。
“每当阿当的意识转世轮回时，这108种病毒便会自动定位寻找匹配的意识体，从而转化成第二人格，他会慢慢吞噬你，逐渐蚕食你，借助漫长时间的帮助，最终消弭的意识。”
‘不！他在胡说！我才是人皇的意识，我只是寄宿在你的大脑神经网络里，就像租房一样，而且我付了房租，我教给过你《大荒皇灵诀》！’
云决子的声音拼尽全力冲破许广显意识的封锁，替自己辩白。
同时罗尼再次发话说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的第二人格此时一定会声称自己才是真正的人皇意识，他不过是借住在你的身体里，甚至还给过你好处作为报答，是吗？”
许广本能的咽了一口唾沫，这是感到震惊时才作出的反应。
“我猜对了，是吗？”罗尼脸上展现的胜利表情意味更重。
“我曾在旧居地救下一个将死的人，不过他最终还是死了，后来便出现在我的意识里，成为我的第二人格。他还给我留下一本《大荒皇灵诀》让我修习，所以我才能成为机械师，才能有今天的实力。”
许广说这些话时声音在颤抖，他不是怕，而是想到云决子如果真的是“病毒”，他肯定不会好心给自己留下《大荒皇灵诀》。果然，罗尼听完后点点头，了然于胸的样子。
“原来你是阿当的修行意识。也算是108份意识中比较强的那种，不过正如我之前所说，这个自称是云决子的人不过是针对人皇设计出来的意识病毒。
“这个《大荒皇灵诀》我也听说过，里面将功法的核心要义颠倒了一下，就像一些左旋分子是治病良药，而右旋分子却是致命砒霜。
“你修习这种《大荒皇灵诀》不仅会降低你的修行速度，还会是你元能在经脉中的流动产生畸变，修习的时间越长，你死得越快。”
云决子沉默了，他不在竭力辩解。
可这种沉默更加让人忧心，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许广突然觉得自己鼻翼瘙痒，用手轻轻一擦，手指上全是血。
‘怎么回事！？’许广大惊，心里多少也猜出来这或许跟云决子有关。
“看来病毒的设计跟初代一样，二十多万年来竟然没有产生变异。这是云决子启动了自毁程序，它正在销毁你这一世的记忆，以燃烧自己为代价，煮沸你的大脑，让你变成一个痴呆儿。
“只要你这一生痴痴傻傻度过，病毒也算完成了任务，下一世再继续找你蚕食意识就是。”
许广立刻闭关入定，心神凝聚想要把云决子揪出来，可此刻脑海中呈现的画面并不是云决子的老者形象。
而是一团极其复杂、纠缠错乱的蛋白质结构，就像编程好的软件，正在发挥效用加热他的大脑。
许广冲上去一把扯住蛋白质，想要将它撕个粉碎，可双手触碰却空空如也。
感觉到有人接近，许广感知危险的本能立刻把他从入定状态中脱离出来。
罗尼正在冲他走来，看许光从入定中醒来，便立刻止住步子解释道：
“你应该已经尝试过了，你想通过意识自清洁除掉病毒是不可能。”罗尼冷冷看着许广，一如既往的胜利者姿态。
“除非有我的帮忙。”
许广死死盯着罗尼，这一刻他心里给这自称是前任上帝的人下了一个定义。
他或许可以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但绝不可能成为朋友。
因为他的眼里只容得下他自己的胜利，就像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同情和怜悯，只有自鸣得意。
有那么瞬间，血性方刚的冲动直上脑海，年轻人的习惯让他有种甩头走人的冲动。
即便自己成了痴呆，也不要这时候寻求罗尼的帮助。
不过许广到底在赛博城从小历练，在生存死亡的界限摸爬滚打，他还是压下了这种鲁莽的冲动，一字一顿的说道：
“帮我，我答应和你合作。”
“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应该是你身体里另一个人格。”
罗尼这句话的分量比先前说的那些传说更大，简直是五雷轰顶。
按说他是绝不可能知道云决子的存在。
许广还未说话，便听见云决子突破潜意识封锁送出来的两个字：“胡说！”
许广皱眉的表情正好被罗尼看个清楚，他只是浅笑，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第二人格的存在？”许广没必要撒谎，他也想听听关于云决子的另一个解释。
当初云决子成为他第二人格时，说自己是大荒人皇的108份意识拷贝中的一个，在无尽时空中轮回，这一世借许广的身体存活。
许广那时候受了他给的《大荒皇灵诀》的恩惠，也就默许了此事，没想到罗尼竟然也知道这第二人格的事情。
许广心下决定如果罗尼再弹舌的话，他就拔了他的舌头。
罗尼弹了弹舌。许广深吸一口气：“我想拔了你的舌头。”
罗尼耸耸肩：“你随意，不过我打赌你需要我的舌头说出你想要的答案。”
这家伙说得对，许广按下自己狂躁的心情，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当然知道你的第二人格，不光是你，你的每一代转世投胎，第二人格都会主动找上你，以及你的107个兄弟姐妹。”
罗尼的话与云决子的话在某些方面对得上，互相印证也正好说明这些事或许是千真万确的。
“你继续。”
脑袋里传来云决子近乎咆哮的呼喊：“不要信他！他是老魔！”
‘你闭嘴！’许广在心里呵斥他，通过显意识强行施压，让云决子沉默下来。
罗尼颇有一种胜利的喜悦，活得长久以及绝顶聪明就会给他这种好处，能像个真正的上帝看着别人陷在泥潭里挣扎。
上帝都喜欢观看这种事情，相当戏剧化。罗尼也喜欢。
“你是伟大的阿当，也是初代人皇。但是那群‘神’见识了‘挖掘者’的厉害后，决意创造出一种有明显弱点的生化人，这样就可以利用他们的弱点管理他们，不会再出现起义叛乱的事情。
“弱点有很多，其中一个就是‘嫉妒’，‘初代人皇’这个充满赞誉的头衔后面是数亿人的嫉妒，所以初代人皇没落得好下场。
“为了杀死你——初代人皇，伟大的阿当——他们将你骗出金属冶炼中心巴地比拉，用‘神’的技术分离了你的意识，但‘神’并未给予他们杀死你的权力。
“所以他们将你的意识分裂成108份，散落在旧居地108个金属冶炼分部，同时根据每一份意识的特质，制作并释放出108种病毒。
“每当阿当的意识转世轮回时，这108种病毒便会自动定位寻找匹配的意识体，从而转化成第二人格，他会慢慢吞噬你，逐渐蚕食你，借助漫长时间的帮助，最终消弭的意识。”
‘不！他在胡说！我才是人皇的意识，我只是寄宿在你的大脑神经网络里，就像租房一样，而且我付了房租，我教给过你《大荒皇灵诀》！’
云决子的声音拼尽全力冲破许广显意识的封锁，替自己辩白。
同时罗尼再次发话说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的第二人格此时一定会声称自己才是真正的人皇意识，他不过是借住在你的身体里，甚至还给过你好处作为报答，是吗？”
许广本能的咽了一口唾沫，这是感到震惊时才作出的反应。
“我猜对了，是吗？”罗尼脸上展现的胜利表情意味更重。
“我曾在旧居地救下一个将死的人，不过他最终还是死了，后来便出现在我的意识里，成为我的第二人格。他还给我留下一本《大荒皇灵诀》让我修习，所以我才能成为机械师，才能有今天的实力。”
许广说这些话时声音在颤抖，他不是怕，而是想到云决子如果真的是“病毒”，他肯定不会好心给自己留下《大荒皇灵诀》。果然，罗尼听完后点点头，了然于胸的样子。
“原来你是阿当的修行意识。也算是108份意识中比较强的那种，不过正如我之前所说，这个自称是云决子的人不过是针对人皇设计出来的意识病毒。
“这个《大荒皇灵诀》我也听说过，里面将功法的核心要义颠倒了一下，就像一些左旋分子是治病良药，而右旋分子却是致命砒霜。
“你修习这种《大荒皇灵诀》不仅会降低你的修行速度，还会是你元能在经脉中的流动产生畸变，修习的时间越长，你死得越快。”
云决子沉默了，他不在竭力辩解。
可这种沉默更加让人忧心，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许广突然觉得自己鼻翼瘙痒，用手轻轻一擦，手指上全是血。
‘怎么回事！？’许广大惊，心里多少也猜出来这或许跟云决子有关。
“看来病毒的设计跟初代一样，二十多万年来竟然没有产生变异。这是云决子启动了自毁程序，它正在销毁你这一世的记忆，以燃烧自己为代价，煮沸你的大脑，让你变成一个痴呆儿。
“只要你这一生痴痴傻傻度过，病毒也算完成了任务，下一世再继续找你蚕食意识就是。”
许广立刻闭关入定，心神凝聚想要把云决子揪出来，可此刻脑海中呈现的画面并不是云决子的老者形象。
而是一团极其复杂、纠缠错乱的蛋白质结构，就像编程好的软件，正在发挥效用加热他的大脑。
许广冲上去一把扯住蛋白质，想要将它撕个粉碎，可双手触碰却空空如也。
感觉到有人接近，许广感知危险的本能立刻把他从入定状态中脱离出来。
罗尼正在冲他走来，看许光从入定中醒来，便立刻止住步子解释道：
“你应该已经尝试过了，你想通过意识自清洁除掉病毒是不可能。”罗尼冷冷看着许广，一如既往的胜利者姿态。
“除非有我的帮忙。”
许广死死盯着罗尼，这一刻他心里给这自称是前任上帝的人下了一个定义。
他或许可以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但绝不可能成为朋友。
因为他的眼里只容得下他自己的胜利，就像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同情和怜悯，只有自鸣得意。
有那么瞬间，血性方刚的冲动直上脑海，年轻人的习惯让他有种甩头走人的冲动。
即便自己成了痴呆，也不要这时候寻求罗尼的帮助。
不过许广到底在赛博城从小历练，在生存死亡的界限摸爬滚打，他还是压下了这种鲁莽的冲动，一字一顿的说道：
“帮我，我答应和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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