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疑云初露

    ……

    一片青绿。

    在华珏的涟力视野之中，他们脚下的储罐里，是一整片的青绿色。

    在四处漆黑的夜里，是那么的显眼。

    虽然华珏的涟力视野理论上并不能感知到颜色，但这与视觉无二的感知方式，处于生物大脑的本能习惯，还是会被加上一些关于颜色通感概念。

    以至于，在他的涟力视野之中，世界并不是无色的。

    此前的实验中，他所见的涟力均是灰白色，或即使有颜色，也被他误认为是受到环境光的影响。

    现在，周围昏暗无比，只有阿苏尔的一点点透蓝色的荧光照着两人，青绿色的光是不应当出现的。

    那么仅剩下的解释，就是他的涟力视野中的颜色是确实存在的了。

    不过即便是在涟力视野之外，在他获得涟力视野之前，他也一样能够观察到涟术的颜色。

    那么那些颜色、光又是从何而来呢？

    ……

    华珏出神的望着脚底的青绿色巨型储罐。

    见他没有动作，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阿苏尔也暂时没有打扰。

    眼下觉醒虎已死，至少从明面上来看，他们目前很安全，也就不急着去打断华珏了。

    在阿苏尔的涟力感知中，他只能感受到这个储罐里面有非常巨大的涟力反应，但却并不很强，甚至有些稀薄。

    似乎还有一些不均匀，不过以他的感知精度，也就到此为止了。

    “罐子里……全是青绿色的涟力。”

    盯着储罐看了许久，华珏才缓缓出声道。

    “边界不是很明显，感觉像是深入到了储罐的外壳里。”

    阿苏尔听闻，当即捏出一颗涟力球，问华珏道：

    “强度怎么样？跟这个比呢？”

    华珏习惯性的抬头，尽管涟力感知实际上并不需要眼睛的配合，或者是摆正他的头部，但几乎没人能完全摆脱这样的生物本能。

    但仔细感知了一会，华珏才遗憾摇头道：

    “还是看不到，跟之前一样没有改观，就是感觉缺失了一块。”

    阿苏尔诧异了下，才恍然道：

    “哦！忘了这回事了。那……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吗？比如分布不均什么的？”

    “暂时还没有，我再看看吧。”

    看着华珏又转头闭目盯着底下的储罐，阿苏尔暂时无事可做，便又转身去打量起那只觉醒虎来。

    经过一番仔细的研究，还真让华珏感知到了一些情况。

    罐子里确实存在十分明显的涟力浓度差异，而且这外壳似乎并不简单，他的感知在穿透过这层金属壳的时候，感受到了一股明显的阻碍。

    而那些涟力差异……在经过他的反复辨认以后，渐渐地清晰了样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