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借管可窥豹（上）
噔！
噔！
……
华珏的脚步声在略显空旷的储罐内回响。
阿苏尔目光扫过爬梯，扫掠过罐壁上的物件。
那些物件大多如箱子一般，从高处远远望去，能够分辨出其中的一些网栅状的板型结构，大致的在空间中勾勒出一块矩形体。
最边缘的那些板子，其上可以十分清楚的辨认出，一排排精巧的零部件挂载在上面，等待着被这些涟力气息一点点的浸染。
每个这样的板都挂载了一整面的零件，层叠交错，空隙也不小。
而在整个储罐的内壁上，这样由板堆勾勒出的块数不胜数。
此外，还有些较大型的物件，也无法享受独占一块区域的福利，而是依据各自的形状，相互之间隔空嵌合，也要大致的堆成一块方体。
这些内壁上悬空的体块，高低错落，团团将中心的大型构件围了几个圈。
而中心的结构处，朝下方连出一根粗壮的支撑架，在水平面上向八方各引出一道钢架，向上还连接住一根自顶部垂下的攀爬梯子。
当然，这根梯子现在成斜向上的了，八根钢架也各有变形。
在阿苏尔打量着内部空间的时候，华珏已经摸到了梯子的底部。
由于梯子倾斜的有些严重，他才向下爬了几阶，就干脆转过身子，转为背朝梯子的姿势，半伏着身子向下走去。
华珏蹲在梯子上，手扒着面前的大圆球，仔细研究着他脚下的机关。
这储罐外面阀门的安全锁确是市面上常见的，不过这颗圆球处，却用的是身份卡感应、指纹和密码的多重验证。
“这个大小……不太对。”
审视了许久，华珏忽然回头，朝阿苏尔示意道：
“我用涟觉检查一下，等我几分钟。”
虽然没有晶石，不过反正阿苏尔在，不妨和他说一声。
阿苏尔正无聊的看着内壁上挂着的各式零件，见华珏又要尝试感知，便挥手表明已知。
得到回复后，华珏环顾了一番脚下的梯子，找到一处还算舒适的坐点，便挺直了腰板，用心感受起球体内的涟力状况来。
……
眼前，还是一片朦胧的绿。
高饱和的绿色，甚至有些刺眼感。
在涟觉的视角里，涟力的浓度似乎直接与颜色的饱和度挂钩。
而在涟力稀薄的空间里，涟觉的背景板将是一片寂寞的空虚。
当然，这个背景往往会直接借用他的光感视觉，例如现在就是的背景就是黑色一片。而在警士局的光照下，这片空间的背景和闭眼所见也没什么差别。
在他缓缓集中精力探查这片区域的过程中，绿色的雾气也在一点点的变得精致。
中心还是一片深绿，照样是看不见晶体，那块稀薄的隔离膜也有些形变，凹陷下去的位置涌出一大片绿气，沟通起这块小空间的内外。
等等，这块小空间……
华珏警然睁眼，面前遮挡住他大半个视野的黑色大球，可不像是什么小空间。
左手高抬，给了阿苏尔一个提醒，华珏轻轻的朝着这黑球拍了一掌。
呯！
眼前的黑球只发出短促的一声，便又沉默了下去。
“嗯……”
从这一声响动中可以听出，这颗球应该不是空心。
可对比他的涟觉，这颗球的大小又明显不为那层膜。
奇怪的是，他的涟觉里，这里并没有一层明显的界面，以将这黑球和空气区分开来。
不过，那处凹陷，或许能给他想要的答案。
“我绕着看看。”
回头对阿苏尔说了一声后，华珏便扶住球体，一点点的朝着那延伸出八方钢架的平台挪去。
球体不大，直径约三四米，中间有一圈窄小的落脚平台，虽然也跟着罐体有些变形，不过大体还勉强呈现出水平，踩上去不算困难。
华珏背朝着有凹陷处的那一边，小心的踩稳了平台，才蹲下身子去检视这块区域。
果然，黑球的表面也有一大块凹陷，是被他这边的钢架径直怼进去的。
钢架怼的很深，黑球的表面直接被撕开了一大道口子，暴露出里面的内容来。
内里同样漆黑，不过填充的却是一些晶莹的胶状物，在光的照射下还有点反光。
这些胶体的断面有着一道道歪扭的条纹，却十分模糊，应该是自动流平了不少，顺着断面看去，平台上也稀稀拉拉的流出来一些。
回头望向那根钢架，早已经从中间断裂开。连在内壁上的那头带着断裂的钢架，向着中心下方插进，交错的靠在底部支撑柱的边上。
从里面看，那块罐壁上都突起了一大条尖锐的痕迹，这边正是储罐弯折下去的方向。
视角转回，华珏又感应了一番这块破裂的地方。
一片绿色，的确和那层隔绝涟力的薄膜没什么关联。
不过在他靠近了这里后，涟觉中的情形倒是有了些许改善。细细感知中，破面处能够感知到一些细微的涟力差异，有着淡淡的一层界面。
“也就是说，这些胶状物的涟力浓度和外界是极为相似的，否则我也不会感受不出来……”
“这层黑色的外壳，应该是用来大致隔绝内外的，它也是同样的涟力浓度。”
一番思索后，他随便掏出一根管子，在那些胶状物上试着戳了几下。
管子的一端沾上了一些胶液，晶莹剔透，不像是什么危险物质。
“要不试试火球？”
刚想用涟术试试这胶体的反应，华珏忽然一顿。
之前在第二座储罐外面，他就已经试过搓火球了，而那还是已经泄露了老远的浓度，就已经给他的火球添了不少生气。
这可是储罐的核心区域，涟力的感知强度高出一大截，谁知道这些涟气会不会像本空间的那些易燃气体一样，给他来场绚烂的爆炸？
可上方的三重验证锁他又打不开，眼下唯一能够接触到核心位置的手段，也就只有这个洞口了。
不过在深入之前，他还是先上去和阿苏尔交流一下为好。
回身一看，阿苏尔正托头看着他，华珏翻回梯子，半蹲着走了上去。
梯子的踏步是平的，当然现在是歪的，不过只要小心一些，也是可以放开手走上去的。
在阀门口，两人大致交流了一下中心黑球处的情况。
主要在表述华珏的涟力知觉探查到的东西，以及那些胶状物质。
“我想钻进那团凝胶，尽量把中心的晶体容器拿出来。一方面是调查，还有就是，这样做也方便从那座还完好的储罐塔里拿出晶体容器。”
……
噔！
……
华珏的脚步声在略显空旷的储罐内回响。
阿苏尔目光扫过爬梯，扫掠过罐壁上的物件。
那些物件大多如箱子一般，从高处远远望去，能够分辨出其中的一些网栅状的板型结构，大致的在空间中勾勒出一块矩形体。
最边缘的那些板子，其上可以十分清楚的辨认出，一排排精巧的零部件挂载在上面，等待着被这些涟力气息一点点的浸染。
每个这样的板都挂载了一整面的零件，层叠交错，空隙也不小。
而在整个储罐的内壁上，这样由板堆勾勒出的块数不胜数。
此外，还有些较大型的物件，也无法享受独占一块区域的福利，而是依据各自的形状，相互之间隔空嵌合，也要大致的堆成一块方体。
这些内壁上悬空的体块，高低错落，团团将中心的大型构件围了几个圈。
而中心的结构处，朝下方连出一根粗壮的支撑架，在水平面上向八方各引出一道钢架，向上还连接住一根自顶部垂下的攀爬梯子。
当然，这根梯子现在成斜向上的了，八根钢架也各有变形。
在阿苏尔打量着内部空间的时候，华珏已经摸到了梯子的底部。
由于梯子倾斜的有些严重，他才向下爬了几阶，就干脆转过身子，转为背朝梯子的姿势，半伏着身子向下走去。
华珏蹲在梯子上，手扒着面前的大圆球，仔细研究着他脚下的机关。
这储罐外面阀门的安全锁确是市面上常见的，不过这颗圆球处，却用的是身份卡感应、指纹和密码的多重验证。
“这个大小……不太对。”
审视了许久，华珏忽然回头，朝阿苏尔示意道：
“我用涟觉检查一下，等我几分钟。”
虽然没有晶石，不过反正阿苏尔在，不妨和他说一声。
阿苏尔正无聊的看着内壁上挂着的各式零件，见华珏又要尝试感知，便挥手表明已知。
得到回复后，华珏环顾了一番脚下的梯子，找到一处还算舒适的坐点，便挺直了腰板，用心感受起球体内的涟力状况来。
……
眼前，还是一片朦胧的绿。
高饱和的绿色，甚至有些刺眼感。
在涟觉的视角里，涟力的浓度似乎直接与颜色的饱和度挂钩。
而在涟力稀薄的空间里，涟觉的背景板将是一片寂寞的空虚。
当然，这个背景往往会直接借用他的光感视觉，例如现在就是的背景就是黑色一片。而在警士局的光照下，这片空间的背景和闭眼所见也没什么差别。
在他缓缓集中精力探查这片区域的过程中，绿色的雾气也在一点点的变得精致。
中心还是一片深绿，照样是看不见晶体，那块稀薄的隔离膜也有些形变，凹陷下去的位置涌出一大片绿气，沟通起这块小空间的内外。
等等，这块小空间……
华珏警然睁眼，面前遮挡住他大半个视野的黑色大球，可不像是什么小空间。
左手高抬，给了阿苏尔一个提醒，华珏轻轻的朝着这黑球拍了一掌。
呯！
眼前的黑球只发出短促的一声，便又沉默了下去。
“嗯……”
从这一声响动中可以听出，这颗球应该不是空心。
可对比他的涟觉，这颗球的大小又明显不为那层膜。
奇怪的是，他的涟觉里，这里并没有一层明显的界面，以将这黑球和空气区分开来。
不过，那处凹陷，或许能给他想要的答案。
“我绕着看看。”
回头对阿苏尔说了一声后，华珏便扶住球体，一点点的朝着那延伸出八方钢架的平台挪去。
球体不大，直径约三四米，中间有一圈窄小的落脚平台，虽然也跟着罐体有些变形，不过大体还勉强呈现出水平，踩上去不算困难。
华珏背朝着有凹陷处的那一边，小心的踩稳了平台，才蹲下身子去检视这块区域。
果然，黑球的表面也有一大块凹陷，是被他这边的钢架径直怼进去的。
钢架怼的很深，黑球的表面直接被撕开了一大道口子，暴露出里面的内容来。
内里同样漆黑，不过填充的却是一些晶莹的胶状物，在光的照射下还有点反光。
这些胶体的断面有着一道道歪扭的条纹，却十分模糊，应该是自动流平了不少，顺着断面看去，平台上也稀稀拉拉的流出来一些。
回头望向那根钢架，早已经从中间断裂开。连在内壁上的那头带着断裂的钢架，向着中心下方插进，交错的靠在底部支撑柱的边上。
从里面看，那块罐壁上都突起了一大条尖锐的痕迹，这边正是储罐弯折下去的方向。
视角转回，华珏又感应了一番这块破裂的地方。
一片绿色，的确和那层隔绝涟力的薄膜没什么关联。
不过在他靠近了这里后，涟觉中的情形倒是有了些许改善。细细感知中，破面处能够感知到一些细微的涟力差异，有着淡淡的一层界面。
“也就是说，这些胶状物的涟力浓度和外界是极为相似的，否则我也不会感受不出来……”
“这层黑色的外壳，应该是用来大致隔绝内外的，它也是同样的涟力浓度。”
一番思索后，他随便掏出一根管子，在那些胶状物上试着戳了几下。
管子的一端沾上了一些胶液，晶莹剔透，不像是什么危险物质。
“要不试试火球？”
刚想用涟术试试这胶体的反应，华珏忽然一顿。
之前在第二座储罐外面，他就已经试过搓火球了，而那还是已经泄露了老远的浓度，就已经给他的火球添了不少生气。
这可是储罐的核心区域，涟力的感知强度高出一大截，谁知道这些涟气会不会像本空间的那些易燃气体一样，给他来场绚烂的爆炸？
可上方的三重验证锁他又打不开，眼下唯一能够接触到核心位置的手段，也就只有这个洞口了。
不过在深入之前，他还是先上去和阿苏尔交流一下为好。
回身一看，阿苏尔正托头看着他，华珏翻回梯子，半蹲着走了上去。
梯子的踏步是平的，当然现在是歪的，不过只要小心一些，也是可以放开手走上去的。
在阀门口，两人大致交流了一下中心黑球处的情况。
主要在表述华珏的涟力知觉探查到的东西，以及那些胶状物质。
“我想钻进那团凝胶，尽量把中心的晶体容器拿出来。一方面是调查，还有就是，这样做也方便从那座还完好的储罐塔里拿出晶体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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