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时间尽头，现世之上
首先，灵魂碎裂成比微尘更加细小的颗粒，李昊感觉整个人都裂开了，他好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又好像无处不在。
接着意识开始模糊，融入了时间长河中，化作了一滴河水，冷漠地看着现世，继续遵循着某种意志逆流而上。
然后，记忆消失了，失去了意识的承载无数记忆化作泡影飘散在河面上，在时间的伟力下泡影中的画面逐渐模糊，逐渐化作虚无。
于是，在无尽的时光中，关于李昊这个人的定义开始被一种至上的意志抹除。
在茨木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没入变若水中的李昊正在迅速变得暗淡，犹如被橡皮抹掉的画面，彻底地不存于世。
最后，看着空荡荡的变若水，茨木眼神迷茫，只有心中空洞洞的，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现世不会因一个凡人而发生什么变化，只有一些人的某些记忆开始模糊，于李昊这个人相关的记忆开始褪色，直至不存。
时间长河中，一滴水在某一处停顿了一瞬，这里是所有与他相关的记忆的终点，是他的起点，也应该是终点了。
但在他身上逆流的时间已经扭曲为了正常的过程，他已经无法回头。
最后留恋地望了一眼，无情的时间将他推向更远的过去。
世界变成灰白色，他沉默地从与无数水滴擦肩而过，孤独地进行着自己的旅程。
渡过无数岁月，无数历史的画卷翻过，他已经被世人遗忘。
渡过无尽时空，无数规则在身边划过，天与地的轴心在手边逆转，他却已经忘了自己的存在。
就这样，一粒现世中毫不起眼的微尘，一滴无尽时间长河中的一滴水，孤独地渡过了永恒的时光。
文明逐渐变回蛮荒，神明重新行走于大地之上。
可他的脚步无端地停下了，有一个意志挡在他的前面，告诉他。
这便是最后了。
时光长河的最上游，熟悉的现世，璀璨如昔，有一个面容模糊的身影屹立于现世之上，万千规则化作冠冕戴在他头上，浩荡的辉光从他身上垂落，化作衣袍。
因为他的目光降下，所以时间长河驯服地停了下来。
他看着那个渺小的水滴，许久，轻叹一声，屈指一弹。
于是，至上的伟力下，时间为之臣服，无尽的长河颤抖着，掀起浩荡的波涛，重塑着时间的秩序。
在那渺小的水滴上，逆转如“常”的时光重新回归了原本的轨道上，再次奔流而下。
于是，无数逸散于天地间的微尘倒卷而来，化作清风拂过历史的画卷，在繁盛的文明上空欢歌。
在一切的开始，李昊这个名字重新出现，再次被赋予了意义。
破碎的泡影重新被捡起，意识回归，灵魂完整，李昊在自己的生命之初缓缓睁开眼，想起了一切。
李昊站在原地摇头苦笑，还是太不自量力了，差点把自己玩没了。
试着迈步沿着时间长河往回走，他却突然发现，任凭自己怎么努力，却无法前进一步。
时间的规则不是他可以运用的，这里已经化作了囚牢。
李昊眉头狂跳，束手无策，尴尬地回头看着时间长河无尽的上游，嗫嚅了几声后试着开口。
“咳咳，要不，您再送我一程？”
很久，好像并没有回应传来，李昊挠头，满面愁容。
突然，他感到眉心一热，突然升起一丝明悟。
李昊狂喜，然后震动灵魂，朝着徽章大喊：
“密米尔救我！！”
“呵呵……”
一声轻笑从时间长河下游传来，回荡在平静的河面上，荡起阵阵涟漪。
于是，原本如画卷的现世背景中，有无数身披辉光的巨人从各个时代的顶端站起。
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着来自现世各地的面孔，有带着华服冠冕的帝王，有满脸大胡子一身书卷气的学者，有手持火炬走在万众之前的英雄，亦有着披着破败的麻衣在荒漠中传道的老者。
此时，无数历史长河中的伟人向着智慧之神按胸行李，然后遵循着他的意志，向误入此地的年轻人伸手，施以帮助。
于是，有宏大的歌声在李昊耳边响起，一双双大手将他托起，让他踩在自己的肩膀上，踏着时代的浪潮，一位位站在智慧巅峰的人杰将李昊托在在肩膀上，一路传递。
纵使他们依旧抵挡不了时光的伟力，建立的神朝和帝国也会消失在时光长河中，但在化为枯骨之前，已经有另一双大手将他肩上的李昊接过。
交给你了。
嗯，交给我吧。
文明之路以此接续。
李昊渡过颠簸又崎岖的旅途，回到了自己的时间，看到了那个在时间长河边渐渐等待的中年人。
密米尔看到李昊，沧桑的面孔上露出戏虐的微笑：“看来你这一路对作死有了不少心得。”
李昊听后苦笑，躬身向着这位神明行礼：“感谢您慷慨的帮助。”
“呵，别那么做作，你突然这么礼貌我还挺不习惯的。”
密米尔摆摆手，突然，瞳孔深处有精光一闪，露出神秘的笑容：
“如果你真的觉得过意不去的话，就当欠我个人情吧。”
李昊听完眼皮狂跳，密米尔这老王八的人情是好欠的？怕不是又要安排自己。
他试探着开口：
“额，如果我说我其实过意得去，能不欠这个人情吗？”
“当然可以。”
密米尔笑容更加灿烂，李昊却看得浑身冰寒。
旋即，他微微颤抖了一下，讪讪笑道：
“咳咳，我开玩笑的。”
他顿了顿，露出肃然的神色：
“您意志所向，我必然应召而往。”
这人情其实是躲不掉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密米尔对自己的馈赠都太多了，更别说一路上像看孩子一样一直守在自己身边。
这是命定的债务，也是李昊必须偿还的因果。
“行啊，我确实有个事情让你做。”密米尔突然开口。
李昊嘴角抽搐，听密米尔继续开口：
“不过不是现在，你太菜了，等什么时候快到七阶了再说。”
密米尔摆摆手，结束了这个话题。
李昊松了口气，自己才四阶，虽然前期晋升快，但后面进阶的难度和前几阶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还早，不急。
确实还早，而且比你小子想象地还要早。
密米尔看着傻乐的李昊，面色复杂。
呵呵，不过是【全视之眼】加持下产生的超凡之力，换句话说，你小子就是个力量的容器而已，等到高天原，真正成为超凡者，这点力量，可不一定还在哟。
没有告诉李昊这个残酷的事实，但密米尔面色微沉，准备提醒一下这个因为进步过快，做事都有点飘了的傻小子。
李昊还在查看自己的灵魂状态，发现归来之后，那种灵魂充盈，本源饱满的感觉已经消失了，不由得暗中叹气。
“别想了，没有掌握时间之力，你逆流而上也不过是在时间长河中游了一圈，期间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时间的残痕，一场虚妄罢了。”
密米尔在一旁解释，同时告诫：
“所以说，不要再自己尝试一些歪门邪道了，即使有那种方法，你也没那个能力知道吧，就击败了一群小妖怪，就觉得自己啥都能干了，要是我不在这儿，你这次就真的栽了知道伐。”
无视了时间长河上游传来的不满，密米尔面无表情地忽悠李昊。
李昊乖巧点头，表示以后自己据对不再闷头搞事了。
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看向长河上游，好像有熟悉的气息传来。
卧槽，这你都感觉地到。
密米尔眸光一闪，决定不再和这个邪门的小子多说什么，以免自己超然的神明形象崩塌。
“咳咳，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回去吧，好像……还有意外的惊喜等着你呢。”
密米尔在李昊清澈的眼神中视线躲闪了一瞬，咳嗽一声。
这祂确实没有忽悠李昊，因为此刻在外界等他的，不仅仅是一个妖怪、一个影族人还有一个……特殊的傀儡？
啧，这小子的特质虽然不受生灵喜爱，但这方面的缘分可是妙不可言呐！
密米尔神色古怪，一手搭在他的肩头，轻轻一推。
于是，一道裂缝在李昊开启，他的肉体出现在眼前，一阵强大的吸力传来，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一把把他拽走。
裂缝随即关闭，李昊的身影消失。
“唉，越来越不好忽悠了。”
密米尔笑容僵在脸上，叹了一口气擦擦汗，感觉一丝不对：
“我这也不叫忽悠吧，那小子确实没办法自己回来来着。”
只不过……
看着时间长河上游，跨过无尽岁月缓缓收回的辉光，心中庆幸：
“还好我出手快，要不这次装逼就轮不到我了……”
密米尔面露微笑，冲着上游按胸行礼，随后，转身，冲着身后摆着手，身影缓缓消失。
“哼……老王八……”
无尽长河的尽头，好像有人轻笑一声，旋即怅然一叹，看着密米尔消失的地方，很久，很久……
“唉！本来还想问一下茨木那边的麻烦怎么解决呢。”李昊遗憾地叹息。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最后默念一句，李昊睁开双眼，耳边瞬间传出茨木的惊叫。
“卧槽，诈尸了！妖孽，看我乌鸦坐飞机！”
李昊坐起身，抓住飞来的茨木，说：“你特么的要造反呐！”
“哦哦哦！”
看着他不善的眼神，茨木却激动起来：
“活了活了！真的活了。”
李昊看着他发癫，满脑袋黑线。
五分钟后，经过茨木的描述，李昊终于发生了什么。
就在刚刚，在茨木的认知中，李昊的存在被抹除了一瞬，不管是在物理层面还是规则层面的抹除。
茨木当时就傻了，他完全记不起有李昊的存在，甚至只是想到，都只是一个{空}，勉强凭借着由密米尔订下的契约，才模糊的认知到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突然，对李昊的认知又回来了，李昊的身体也被一种奇异的力量托起，抛到地面上，只是没有源质和灵魂波动，宛如死人。
“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
茨木说到这顿了一下，老脸一红：
“在你躺尸的时候，我救主心切，给你做了个人工呼吸。”
“什么！！”
李昊从地上弹射起步，顾不上自己身上一毛不挂，捡起自己的手枪，对着茨木就是一梭子。
“别！别……，有哈好好霍……”
茨木情急之下，张口巨口把倾泻的子弹吞在嘴里，含糊不清地开口。
“说你大爷呀，老子十九年的清白之躯就被你这个老妖怪玷污了，你特么给爷死！”
李昊面目狰狞，狂扣扳机。
打了五梭子子弹，茨木都开始打饱嗝后，他才颓然地坐在地上，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泪不争气地流下。
茨木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试探着开口：
“别灰心啊少年，这里就你、我、小影三个大男人，我们不说出去，哪个女孩子知道你丢了初吻的。”
李昊听到他不算安慰的安慰，心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沉默地掏出衣服穿上，招呼茨木和影八十九就要离开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
“咦？就要走了吗？”空灵的女声在众人身后响起。
茨木和影八十九身体立马紧绷，神情警惕地回头看着那个从月辉中走出的人影。
“完蛋，这儿竟然还有人！”一球一人对视一眼，感受着那如月亮般纯净美丽的女孩，却同时在想是杀人灭口，还是玩儿命跑路。
这可是月渎神沐浴的地方，敢呆在这里，并且躲过了所有人的感知，这真的——只是各女孩吗？
李昊也是浑身僵硬，颤抖着转过身，看着那一张天上罕有，世间绝无的女子，已经是泪流满面。
接着意识开始模糊，融入了时间长河中，化作了一滴河水，冷漠地看着现世，继续遵循着某种意志逆流而上。
然后，记忆消失了，失去了意识的承载无数记忆化作泡影飘散在河面上，在时间的伟力下泡影中的画面逐渐模糊，逐渐化作虚无。
于是，在无尽的时光中，关于李昊这个人的定义开始被一种至上的意志抹除。
在茨木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没入变若水中的李昊正在迅速变得暗淡，犹如被橡皮抹掉的画面，彻底地不存于世。
最后，看着空荡荡的变若水，茨木眼神迷茫，只有心中空洞洞的，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现世不会因一个凡人而发生什么变化，只有一些人的某些记忆开始模糊，于李昊这个人相关的记忆开始褪色，直至不存。
时间长河中，一滴水在某一处停顿了一瞬，这里是所有与他相关的记忆的终点，是他的起点，也应该是终点了。
但在他身上逆流的时间已经扭曲为了正常的过程，他已经无法回头。
最后留恋地望了一眼，无情的时间将他推向更远的过去。
世界变成灰白色，他沉默地从与无数水滴擦肩而过，孤独地进行着自己的旅程。
渡过无数岁月，无数历史的画卷翻过，他已经被世人遗忘。
渡过无尽时空，无数规则在身边划过，天与地的轴心在手边逆转，他却已经忘了自己的存在。
就这样，一粒现世中毫不起眼的微尘，一滴无尽时间长河中的一滴水，孤独地渡过了永恒的时光。
文明逐渐变回蛮荒，神明重新行走于大地之上。
可他的脚步无端地停下了，有一个意志挡在他的前面，告诉他。
这便是最后了。
时光长河的最上游，熟悉的现世，璀璨如昔，有一个面容模糊的身影屹立于现世之上，万千规则化作冠冕戴在他头上，浩荡的辉光从他身上垂落，化作衣袍。
因为他的目光降下，所以时间长河驯服地停了下来。
他看着那个渺小的水滴，许久，轻叹一声，屈指一弹。
于是，至上的伟力下，时间为之臣服，无尽的长河颤抖着，掀起浩荡的波涛，重塑着时间的秩序。
在那渺小的水滴上，逆转如“常”的时光重新回归了原本的轨道上，再次奔流而下。
于是，无数逸散于天地间的微尘倒卷而来，化作清风拂过历史的画卷，在繁盛的文明上空欢歌。
在一切的开始，李昊这个名字重新出现，再次被赋予了意义。
破碎的泡影重新被捡起，意识回归，灵魂完整，李昊在自己的生命之初缓缓睁开眼，想起了一切。
李昊站在原地摇头苦笑，还是太不自量力了，差点把自己玩没了。
试着迈步沿着时间长河往回走，他却突然发现，任凭自己怎么努力，却无法前进一步。
时间的规则不是他可以运用的，这里已经化作了囚牢。
李昊眉头狂跳，束手无策，尴尬地回头看着时间长河无尽的上游，嗫嚅了几声后试着开口。
“咳咳，要不，您再送我一程？”
很久，好像并没有回应传来，李昊挠头，满面愁容。
突然，他感到眉心一热，突然升起一丝明悟。
李昊狂喜，然后震动灵魂，朝着徽章大喊：
“密米尔救我！！”
“呵呵……”
一声轻笑从时间长河下游传来，回荡在平静的河面上，荡起阵阵涟漪。
于是，原本如画卷的现世背景中，有无数身披辉光的巨人从各个时代的顶端站起。
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着来自现世各地的面孔，有带着华服冠冕的帝王，有满脸大胡子一身书卷气的学者，有手持火炬走在万众之前的英雄，亦有着披着破败的麻衣在荒漠中传道的老者。
此时，无数历史长河中的伟人向着智慧之神按胸行李，然后遵循着他的意志，向误入此地的年轻人伸手，施以帮助。
于是，有宏大的歌声在李昊耳边响起，一双双大手将他托起，让他踩在自己的肩膀上，踏着时代的浪潮，一位位站在智慧巅峰的人杰将李昊托在在肩膀上，一路传递。
纵使他们依旧抵挡不了时光的伟力，建立的神朝和帝国也会消失在时光长河中，但在化为枯骨之前，已经有另一双大手将他肩上的李昊接过。
交给你了。
嗯，交给我吧。
文明之路以此接续。
李昊渡过颠簸又崎岖的旅途，回到了自己的时间，看到了那个在时间长河边渐渐等待的中年人。
密米尔看到李昊，沧桑的面孔上露出戏虐的微笑：“看来你这一路对作死有了不少心得。”
李昊听后苦笑，躬身向着这位神明行礼：“感谢您慷慨的帮助。”
“呵，别那么做作，你突然这么礼貌我还挺不习惯的。”
密米尔摆摆手，突然，瞳孔深处有精光一闪，露出神秘的笑容：
“如果你真的觉得过意不去的话，就当欠我个人情吧。”
李昊听完眼皮狂跳，密米尔这老王八的人情是好欠的？怕不是又要安排自己。
他试探着开口：
“额，如果我说我其实过意得去，能不欠这个人情吗？”
“当然可以。”
密米尔笑容更加灿烂，李昊却看得浑身冰寒。
旋即，他微微颤抖了一下，讪讪笑道：
“咳咳，我开玩笑的。”
他顿了顿，露出肃然的神色：
“您意志所向，我必然应召而往。”
这人情其实是躲不掉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密米尔对自己的馈赠都太多了，更别说一路上像看孩子一样一直守在自己身边。
这是命定的债务，也是李昊必须偿还的因果。
“行啊，我确实有个事情让你做。”密米尔突然开口。
李昊嘴角抽搐，听密米尔继续开口：
“不过不是现在，你太菜了，等什么时候快到七阶了再说。”
密米尔摆摆手，结束了这个话题。
李昊松了口气，自己才四阶，虽然前期晋升快，但后面进阶的难度和前几阶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还早，不急。
确实还早，而且比你小子想象地还要早。
密米尔看着傻乐的李昊，面色复杂。
呵呵，不过是【全视之眼】加持下产生的超凡之力，换句话说，你小子就是个力量的容器而已，等到高天原，真正成为超凡者，这点力量，可不一定还在哟。
没有告诉李昊这个残酷的事实，但密米尔面色微沉，准备提醒一下这个因为进步过快，做事都有点飘了的傻小子。
李昊还在查看自己的灵魂状态，发现归来之后，那种灵魂充盈，本源饱满的感觉已经消失了，不由得暗中叹气。
“别想了，没有掌握时间之力，你逆流而上也不过是在时间长河中游了一圈，期间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时间的残痕，一场虚妄罢了。”
密米尔在一旁解释，同时告诫：
“所以说，不要再自己尝试一些歪门邪道了，即使有那种方法，你也没那个能力知道吧，就击败了一群小妖怪，就觉得自己啥都能干了，要是我不在这儿，你这次就真的栽了知道伐。”
无视了时间长河上游传来的不满，密米尔面无表情地忽悠李昊。
李昊乖巧点头，表示以后自己据对不再闷头搞事了。
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看向长河上游，好像有熟悉的气息传来。
卧槽，这你都感觉地到。
密米尔眸光一闪，决定不再和这个邪门的小子多说什么，以免自己超然的神明形象崩塌。
“咳咳，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回去吧，好像……还有意外的惊喜等着你呢。”
密米尔在李昊清澈的眼神中视线躲闪了一瞬，咳嗽一声。
这祂确实没有忽悠李昊，因为此刻在外界等他的，不仅仅是一个妖怪、一个影族人还有一个……特殊的傀儡？
啧，这小子的特质虽然不受生灵喜爱，但这方面的缘分可是妙不可言呐！
密米尔神色古怪，一手搭在他的肩头，轻轻一推。
于是，一道裂缝在李昊开启，他的肉体出现在眼前，一阵强大的吸力传来，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一把把他拽走。
裂缝随即关闭，李昊的身影消失。
“唉，越来越不好忽悠了。”
密米尔笑容僵在脸上，叹了一口气擦擦汗，感觉一丝不对：
“我这也不叫忽悠吧，那小子确实没办法自己回来来着。”
只不过……
看着时间长河上游，跨过无尽岁月缓缓收回的辉光，心中庆幸：
“还好我出手快，要不这次装逼就轮不到我了……”
密米尔面露微笑，冲着上游按胸行礼，随后，转身，冲着身后摆着手，身影缓缓消失。
“哼……老王八……”
无尽长河的尽头，好像有人轻笑一声，旋即怅然一叹，看着密米尔消失的地方，很久，很久……
“唉！本来还想问一下茨木那边的麻烦怎么解决呢。”李昊遗憾地叹息。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最后默念一句，李昊睁开双眼，耳边瞬间传出茨木的惊叫。
“卧槽，诈尸了！妖孽，看我乌鸦坐飞机！”
李昊坐起身，抓住飞来的茨木，说：“你特么的要造反呐！”
“哦哦哦！”
看着他不善的眼神，茨木却激动起来：
“活了活了！真的活了。”
李昊看着他发癫，满脑袋黑线。
五分钟后，经过茨木的描述，李昊终于发生了什么。
就在刚刚，在茨木的认知中，李昊的存在被抹除了一瞬，不管是在物理层面还是规则层面的抹除。
茨木当时就傻了，他完全记不起有李昊的存在，甚至只是想到，都只是一个{空}，勉强凭借着由密米尔订下的契约，才模糊的认知到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突然，对李昊的认知又回来了，李昊的身体也被一种奇异的力量托起，抛到地面上，只是没有源质和灵魂波动，宛如死人。
“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
茨木说到这顿了一下，老脸一红：
“在你躺尸的时候，我救主心切，给你做了个人工呼吸。”
“什么！！”
李昊从地上弹射起步，顾不上自己身上一毛不挂，捡起自己的手枪，对着茨木就是一梭子。
“别！别……，有哈好好霍……”
茨木情急之下，张口巨口把倾泻的子弹吞在嘴里，含糊不清地开口。
“说你大爷呀，老子十九年的清白之躯就被你这个老妖怪玷污了，你特么给爷死！”
李昊面目狰狞，狂扣扳机。
打了五梭子子弹，茨木都开始打饱嗝后，他才颓然地坐在地上，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泪不争气地流下。
茨木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试探着开口：
“别灰心啊少年，这里就你、我、小影三个大男人，我们不说出去，哪个女孩子知道你丢了初吻的。”
李昊听到他不算安慰的安慰，心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沉默地掏出衣服穿上，招呼茨木和影八十九就要离开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
“咦？就要走了吗？”空灵的女声在众人身后响起。
茨木和影八十九身体立马紧绷，神情警惕地回头看着那个从月辉中走出的人影。
“完蛋，这儿竟然还有人！”一球一人对视一眼，感受着那如月亮般纯净美丽的女孩，却同时在想是杀人灭口，还是玩儿命跑路。
这可是月渎神沐浴的地方，敢呆在这里，并且躲过了所有人的感知，这真的——只是各女孩吗？
李昊也是浑身僵硬，颤抖着转过身，看着那一张天上罕有，世间绝无的女子，已经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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