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陈教授的书房大约有四五十分平方，左右两侧整面墙都是落地到顶的红木书柜，其中最顶层摆放的是他的各种荣誉证书，奖杯、奖章、奖状，以及一些和重要政商界人物的合影，下面摆的几乎全部都是书除了中间那层，中间那层有一些他和家人的照片外，主要就是他的各种各样的文房四宝，最多的当属砚台。谭森上下打量着看了看，发现似乎又比以前多了几张照片，奖章，还有多了几方砚台。对面靠墙是朝北的落地窗，落地窗顶部有一部分是吊顶下摆，上面挂着的还是原先那副字帖，写着“上善若水”，是陈教授自己写的。窗前就是陈教授的红木大书桌，上面除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外，就是文房四宝了，尤其那毛笔挂，足足有三个，挂满了各种大小样式的毛笔。谭森看着老师的大书桌，甚是羡慕，他做梦都想有个自己的大书房，大书桌，但是自己家的房子其实已经算大的了，也有四室，自己和孩子各占了一个，双方父母都要偶尔同时来长住，必须有2个客房，所以就没多余的房间做独立书房，只能屈身窝在卧室角落放了个宜家的书桌。不过，陈教授的大部分学生更羡慕的不是这大书房和大书桌，而是老师晚年还能享受的红袖添香之福。谭森从门口角落里，拉一条滚椅在大书桌面前，书桌上并没有放着梅姐说的什么文件，谭森推测可能是梅姐记错了，或者老师记错了放其他地方了，他倒单纯的不是去想是梅姐故意瞎说的，目的不言而喻。
既然没文件看，谭森又不敢去做老师的主人位置，只能小心翼翼的把书桌上一个笔挂移到边上，然后从他的随身书包里的拿出笔记本电脑，又开始了自己的“科幻研究”。不知道自己太投入了还是什么原因，陈教授回来时，他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看手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不过老师还是那么准时，只比约定时间晚了五分钟。陈教授西装革履，提着一个公文包，进了书房，微笑道：“小谭啊，让你久等了，坐坐坐，不用起来。”
谭森自然是不能听他的话坐着的，他起身说道：“老师，您好。”谭森觉得老师临近退休反而精神焕发，红光满面了，或许是因为他把那半秃顶的头发染黑的缘故。待陈教授放了公文包，走到谭森面前，两只手摸着他的肩膀，面带感慨的笑容看着谭森，就像看着自己离家多年的儿子一样，然后又两只手同时拍拍他的肩膀点头笑道：“呵呵，好，好啊！一点没变。”
谭森也笑道：“老师，您也一点没变，反倒年轻了呵呵。”
陈教授摆摆手哈哈大笑，走到书桌后面坐在老板椅上，这时谭森才坐下，谭森刚准备收拾桌上自己的笔记本，把那个笔挂还原，陈教授阻止他道：“不管它了，待会让梅来收拾吧。小谭啊，客套的家常闲话我们师徒俩就不说了，直接说正事吧。”
正说着，梅萍敲了敲开着的门进来了，她换了一身精致的淡蓝色四分连衣裙，露出到膝盖上面的黑丝袜，性感却不失得体，还系了一条朴素的小白窄围裙，手上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着两个杯子，一个“样”了很多年的陈旧紫砂杯，谭森认得那个杯子，那是自己博士毕业离开BJ那年送给老师的生日礼物，另外一个杯子他也认识，是前几年自己住在这里的时候，梅姐给他找了一个他专用的骨瓷杯，不知道用了什么墨水，老师在上面亲笔提了他的名字，竟这么多年也没掉色，当时梅姐还开玩笑说，这杯子以后就是你在陈家的专用茶杯，还说怕以后要价值不菲。盘子上面还放了一个小果盘，里面装了一些陈教授和谭森爱吃的小点心，至少梅萍认为是他们爱吃的。梅萍把盘子放在书桌上，摸了摸陈教授的肩膀弯腰凑到他旁边说了句“要添水了叫我”，然后和谭森礼貌的微笑点头示意一下，谭森依然不敢多看她一眼，因为那裙子在梅萍身上实在太合身了，凹凸有致，太好看太性感了，似有赏心悦目之感。梅萍走时还非常懂事的关了书房的门。
其实梅的精致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爱美，更是因为瑜伽教练跟她说的一段话，她说“女为悦己者容，如果男人爱你，而您却不能在事业上给予他帮助，那么您一定要在生活上让他刮目相看，证明自己的价值，绝不能因为衣食无忧而躺平，即使像我自己这样已是俩个娃的妈妈也一样，两个娃整得我一地鸡毛，可无论在家还在外我都要妆容精致，着装讲究，这并不需要用多高级多昂贵的衣妆，但是一定要干净，清爽。还有您看，如果有什么爱好也可以学个一技之长，我之前只是爱好瑜伽，也只是学生，我大学学的并不是体育，但我不断提升自己，就会给人一种您不是在跟他混日子，而是在很认真的和他在一起生活，您爱生活，您也爱他，您对生活，对他都有仪式感，都很尊重，也很重视，这样他脸上也有光，也会更爱您。退一万步讲，这也是在提升您自己的品味和素养，开发自身价值。”梅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梅就又去报了瑜伽老师介绍的女装穿搭课，家庭美食课，社交礼仪课，甚至还又一门泰式按摩课，练就了一身家庭主妇的本领。她的这种理念和钟紫慧的很相似，只不过钟紫慧是“女为己悦者容”。
梅的这一身本领确实让陈教授对她刮目相看，同时也觉得物有所值，自然就不会去在乎那些学费和消费了。陈教授心满意足，略带得意的眼神目送梅一直出门，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说道：“小谭啊，我仔细看过你的研究了，也和一些人讨论过了，你这个说的还是相对比较简单，确实写的有点科幻，呵呵，说直白点其实就是微型氢弹对吧？”
谭森也笑了：“是的，老师，其实我的思路也很简单，就和老式的内燃冲程发动机一个道理，气缸里喷入氘，再点火即可。”
陈教授拿起茶杯点点头：“照你的研究，最关键的就是你里面提到π物质，是吧？你没有明说，我看你的描述，它像是暗物质？”
谭森扶了扶眼镜说道：“也不能完全说它是暗物质，只不过是我们还没找到方法检测提取到它，这都是我自己的一面之词，一种猜测罢了”
陈教授笑道：“你把它叫做π---呵--π暗子，你倒不怕鲍威尔梦里找你麻烦！”
谭森也笑道：“呵呵，谁规定π就是圆周率，就是π介子，老师您不是说过吗？只要是你先发现的未知物，你想叫啥就叫啥，何况我只是给肚子里的宝宝取了预名，还没写上户口本呢，一切都要等生出来是男是女再定，呵呵，再说了，这个东西我觉得和汤川秀树当时的预言有异曲同工之妙，或许它的功能也只是一个介字。”
陈教授被他的幽默逗的哈哈大笑，拿起茶杯指指他，接着又拿茶盖子拨弄杯子里龙井茶叶，嘟嘴微微催着气，边吹气便说道：“你给我资料里可没提到这种物质是哪发现的，怎么发现的？”
谭森说道：“是在陨石上发现的，但是我不是很确定，还需要大量实验，那次实验-------”
谭森没说完，陈教授忽然停下喝茶，放下茶杯，惊讶的声音也大了几分说道：“陨石？系内还是系外的？”
谭森自然也发觉了老师的惊讶，挺起腰板严肃道：“根据我做的成分分析和系内陨石对照表，我认为应该是系外的。”
陈教授开始也像那些投资人的顾问一样，开始非常怀疑，他继续问道：“你在那颗陨石上发现了未知的π元素？不可能吧？如果是天然陨石，那是不可能有元素周期表外的未知元素的。”
谭森慌忙笑着解释道：“老师，呵，我哪有那运气啊，如果只是在一颗陨石上发现了一种新元素，那我运气也太好了，那我也不必藏着掖着了，把它拉出溜溜，那谁不相信我啊，你说是不是。”
其实谭森也误解了陈教授的紧张，陈教授并不是不相信他的徒弟，他只是对他这个徒弟“天方夜谭”似的想法来源表示担忧，但是现在他还不能表现出这种担忧，于是陈教授点点头，又拿起茶杯，此时茶已经不烫了，梅泡茶的水温刚刚好90度，现在茶叶也基本都沉底了，他拿杯盖拨了拨几片桀骜不驯还漂浮着的茶叶，就直接喝了，喝时还不忘敲下杯盖示意一下谭森，让他也喝这好茶，谭森自然懂得起，老师的茶叶必是极品，不能浪费，肯定要喝。
谭森喝了一口茶叶继续解释道：“我不是在那颗陨石上发现的，我觉得那颗陨石成分比例非常特殊，其实我到现在也还没完全分析清楚，我那实验室设备有限。我只是做了一次无目的非常简单实验，为了无目的的测试那颗陨石，把那颗陨石放在了重水里，一边电解重水，然后拿激光照射，结果电解出的氘和氧气居然被没有点燃，也没有爆炸，我就怀疑是不是激光照射那陨石时激发或产生了什么某种粒子，充塞在氘和氧分子之间，导致其无法产生燃烧反应。”
陈教授拿了一块梅萍自己做的小饼干扔进嘴里，然后又喝了口茶，算是漱口，接着试探性笑道：“小谭啊，这不会就是你说的这个玄乎的梦吧，然后你就用纯氘做了实验，结果实验室就炸了？没那么简单吧？呵呵。”
谭森也拿了一块小饼干，只不过他拿的饼干上面有蔓越莓，他也像陈教授那样，吃完饼干，喝了口茶算作漱口，继续兴奋道：“呵呵，知我者莫如老师也，不瞒老师您说，也不怕您笑话，我只是，梦见我拿着一块陨石在做实验，具体做些啥我都记不清楚了，那都好多年了，您知道我是个陨石爱好者，喜欢收集一些天外飞石。”说着还从衣口里拿出那块陨石项链，继续说道：“您看，老师，这是马可送我的三十岁生日礼物，呵呵。其实我这些乱七八糟的无目的，无意义的实验已经做了很多年了，没事就这样瞎整，还被马可骂过很多次浪费钱，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实验结果，也没有什么新发型，无论系外的还是系内的石头都和地球上已知矿石都没区别。就那拳头大的陨石特别，其实说实话我也不是很确定是那块石头是否真的特别，还是说我那次实验的各项变量参数刚好达到某个临界态，仅此一次，我再没有重复过那次爆炸，不过幸好那次只用了一点点氘，不然我自己都要被炸死了。”
陈教授追问：“那块陨石怎么样？有没有被炸碎？有没有被部分气化？”
谭森回答道：“诡异就诡异在这里，按理如果是聚变释放的能量，就算那么小的爆炸也肯定能把那石头炸碎，至少炸裂了，但是实际上没有，只有一个凹坑，应该是有部分被气化了，那个凹坑表面很光滑。”
陈教授拆下金框眼镜，捏了捏鼻梁，深深叹口气说道：“哎，小谭啊，你为什么在你的资料里不提这个陨石的事情？”谭森刚想开口说话，陈教授带上眼镜，伸出右手做个手掌姿势，示意他不要说了，然后又抬头对着天花板说：“你好，小智，让梅来添点茶水，然后让梅把我床头柜里那个电话拿一下。”
小智是教授家的智能管家，声音好听的就像收音机里的女主播：“好的，教授，您稍等！”
没几秒，小智又说道：“梅已收到，正在准备。”这又让谭森多了一个羡慕的地方，不过这个羡慕似乎是多余的，自己家就那么大，才一层，什么事情，只要吼一声每个角落都听得到，小智就是多余的，但这又是阿Q精神，多余也仅仅只在传话功能上。
陈教授继续说道：“哎-----夏虫不语冰，曲士不语道，小谭啊，我懂你的意思，我是绝对相信你的，即使那次爆炸导致实验数据不全，基于这个事实的前提，我想你也是为了处于安全考虑，虽然现在也还不确定关键因素到底是陨石还是其他变量，不管怎么样，陨石的可能性是最大的，毕竟那是系外的东西。哦，对了，如果当时真的是聚变，那当时你实验室里，有没有检测到中子？那个凹坑上面有辐射吗？”
谭森回忆道：“我当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立刻去其他实验室借了辐射仪，我测过所有电子设备的一些芯片和那个凹坑，都检测不到放射性，中子仪我也测过，一样没有，我也去查过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我不知道是没有释放中子，还是中子太少。哦，还有，老师我这次带了那次实验的爆炸视频，其实爆炸范围很小，就跟老式过年放的鞭炮一样。”
谭森正打开电脑给陈教授看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谭森毫无反应，陈教授立刻起身一把把谭森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按了下去，把谭森吓了一跳，“收起来”陈教授严肃道。谭森急忙恍然大悟似的把电脑迅速装进书包里，脸都急红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大不了的事情老师还要瞒着自己妻子。陈教授然后轻轻咳嗽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声音说了句：“请进。
梅萍提了把茶壶进来，这次她没有戴围裙，谭森觉得她看起来更加像个雍容高贵的少妇，他不敢看她的脸，只是低头假装在看自己大腿上的书包，实际上却一直在偷瞄梅萍的黑丝大腿，他总觉得透着白皙肉色的黑丝袜有一种神秘的诱惑力，就像宇宙中星云的鬼魅色谱触动他的内心神经，他把自己的这种冲动归结为低俗，并伴有些许羞耻感。梅萍给他们添了茶，把陈教授一台类似90年代大哥大还带天线的手机放在书桌上，然后看着谭森关心的微笑道：“小谭，还要再给你那些饼干吗？”显然梅萍是觉察到了他在看自己的腿，也显然她误会了谭森的脸红。
谭森抬头礼貌的和她对视了一眼，脸更红了，他摆手微笑道：“不用了，谢谢！”
梅萍笑着点点头，又和陈教授示意一下，陈教授目送她的背影出来了门。等她关了门，陈教授又对天花板说道：“小智，启动书房安全模式。”
“教授，已启动书房安全模式。”小智一说完，谭森听到门那里又从墙上侧移出来一道金属门，窗户那边也是左右两侧一边又出来一道金属门。谭森看得发呆，这简直就像影视作品里特工的安全屋，难道老师还是国家机密人员吗？
陈教授做个手势，示意谭森把电脑给他看下视频，谭森如梦初醒赶紧打开电脑，起身拿到老师面前，然后又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优盘，放在老师桌上，视频有几个组成，都很短，一个是从墙角落的摄像头俯视拍摄的，一个是近距离针对性的实验记录视频，由于都不是采用的高数高帧摄像机，即使速度放到最慢，像素最大也看不出来什么来，至少谭森自己无论怎么处理都看不出什么东西。陈教授看完视频也没什么反应，合上笔记本等着谭森解释这个优盘。谭森当然心领神会，他说道：“老师，这个优盘里面有我这几年所有的研究资料，主要就是针对陨石的，包括后面两年我想重复那个爆炸实验做的各项------”
陈教授惊讶的打断他，做个手势边示意他做回原来位置边说道：“两年，你这个视频是两年前拍的？我刚才倒没留意。”
谭森坐回自己的位置说道：“是的，呵呵，老师，我已经江郎才尽了，两年一无所获。”谭森说完笑着又捡了两块小饼干放到嘴里。
陈教授皱眉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研究陨石的？”
谭森快速吃完嘴里的饼干说道：“哦，老师，其实这是我的个人爱好，乱七八糟的小实验有做了七八年了。”
陈教授若有所思道：“那你说的那个玄乎的梦，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谭森把眼珠子朝天上翻回忆道：“哎哟，老师，这个我还真记不清楚了，估计也得有五六年了吧，反正这种无聊的梦我也经常做，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我老是拿着陨石玩，难免做些稀奇古怪的梦，呵呵，也正常。”
陈教授点点头，拿起那个带天线的手机，在屏幕上按了左右两个大拇指的指纹，然后拨了一个电话：“我觉得可以试试----嗯，是，我明白了。”
谭森虽然不知道老师在和谁打电话，但是傻瓜也听得出来这是在说自己的事情，其实谭森对财富权力地位什么的，真的不在乎，够用就行，这也是他选择当老师的原因，可以有相对较多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现在他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还能参与到这个项目里面，能继续研究去发现的这个诡异现象，搞清楚事情真相，而之前自己去拉投资什么的也实属无奈之举，实在没有继续下去的物质条件了，正规渠道都试过了没人信，后来看了那些短视频突发脑洞，目的也就是为了继续自己的研究，只不过依然没人信，至于自己老师这里，他知道，老师不是普通人，人脉广，但是他有所顾虑，他不敢，一怕最后丢了老师的脸，也怕老师也会嘲笑自己。现在既然老师这边有希望，他也豁出去了，耍个小心眼吧，于是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木盒子放到书桌上，并说道：“老师，这就是那块陨石，我给您带来了，如果您那边有条件的话，可以再试试其他方法，看能不能有什么突破，毕竟您那边的实验条件都是国家级的。”
陈教授打开小木盒，里面只是一颗如心脏般大小的普通陨石，看样子应该是属于铁陨石，只不过这颗铁陨石看起来形状相对规则，更像球形，表面虽有孔洞和凹凸，但是毕竟光滑，像是人为摸了很久那种油光感，陈教授拿起陨石看了看就把它放回盒子盖上盖子，显然他对这个东西并没有多大兴趣，这让谭森略显失望，陈教授端挺了挺腰端正坐姿说道：“小谭啊，你放心，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是你的东西，肯定需要你来完成，资金和实验室都不用担心，完全按照你要求的来，其实吧，你那些视频，研究数据什么的，上头早已经知道，我的任务只不过是跟你在确认一下。而且，最关键的是，我们已经研发出耐超高温的材料，只是还在保密阶段，所以和你这个完美契合。”
陈教授看着谭森目瞪口呆的样子，故意安慰性的补充道：“呵呵，谁叫你都在占用学校资源做自己的私人研究呢？我知道很多材料都是你自己出钱购买的，但毕竟那实验室的设备，那房子还是学校的嘛，呵呵，这么多年，没人举报你，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陈教授又做个摆手的手势，示意他不必解释：“你啊，停薪留职，成都是个好地方，实验室就选在周边山区，就以你和我的名义成立个公司，资金都不是问题，你以后既要当公司总经理，还要当项目总工程师。小谭，你觉得如何？”
谭森激动的脸又红了，抑制不住内心的快乐，脸上洋溢的微笑自己都不知道，估计以后做的梦也会不一样了，他抓抓耳朵后的头发说道：“可是，老师，开公司我也不会啊。”
陈教授笑道：“没事，老师会再送你一个MBA。”说完又朝天花板说道：“小智，让梅定个柳泉居的包厢，四个人----算了，三个人吧，左部长下次再见吧，今天我们师徒俩好好喝俩盅，呵呵。顺便解除书房安全模式”
“好的，教授，书房安全模式已解除---已通知梅，她已知晓。”
陈教授起身走到左边一个书架前，又对着书架说道：“小智，开始书房保险柜。”
“对不起，教授，非书房安全模式下无法开启保险柜，是否需要开启书房安全模式。”
“哎哟，我又把这个给忘了。小谭啊，你说这现代科技啊，是不是有时候太智能了反而太麻烦了，虽然动手少了，但是动嘴多了，我一天对小智说的话都比对梅说的多，呵呵，而且你说这小智据说为了安全，还不能只是说，是的，好，之类的话，必须说完整可识别的句子。”陈教授轻轻拍了一下自己后脑勺，“小智，开始书房安全模式。”
谭森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他怕打扰到老师和小智的对话。
“好的，开启书房安全模式。教授，检测到非安全人员，是否继续开启书房保险柜。”
“开始书房保险柜，顺便把谭森加入信任家人名单，H级。”陈教授说时看了看谭森。
“好的，教授，操作已完成，请确认谭森信任等级？”小智说时墙上中间的一个书柜已经缩进墙内，并侧移到旁边书柜的墙内，接着露出内墙的三个银色的保险柜，保险柜编了123的编号，陈教授走进内墙，啥也没动，就站那里站了几秒，谭森都还没看明白，这是靠什么识别的，第二个保险柜就自动开了，既没看老师输密码指纹，也没见他用虹膜识别，难道是人脸识别？不是说人脸识别早就已经被现代“易容术”有机物3D打印技术破解了吗？谭森还在胡思乱想着这识别技术时，陈教授指指桌上的那个小盒子说道：“小谭，把你那些重要东西放进去吧，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可以让小智根据我之前的操作做一遍，就可以把东西拿出来了。”
谭森急忙把电脑，优盘，还有那个小盒子递给陈教授并说道：“老师，您这是不是有点----需要这么紧张吗？您怎么可能出什么意外，如果因为这个，还让您有危险，那我还不如不做了。”
陈教授接过东西一一放进去笑道：“呵呵，按安全手册的要求，我都应该分开放的呢，我都已经偷懒省了一个步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你这可是有可能让人类的一级文明上升到二级文明的东西啊。”
人类文明有等级，人类本身也有等级，无论是因为出生地位财富等造成的，还是自身的基因智力情商导致的，这种等级差异是人类文明向前滚动，人类向更高进化的必然，因为金字塔若想要更高，基座就必须要越大，只有基座足够大，向上的可能才会有足够多。谭森显然是比陈大同要低级的，但是他却是人类文明升级和人类进化的必然。
既然没文件看，谭森又不敢去做老师的主人位置，只能小心翼翼的把书桌上一个笔挂移到边上，然后从他的随身书包里的拿出笔记本电脑，又开始了自己的“科幻研究”。不知道自己太投入了还是什么原因，陈教授回来时，他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看手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不过老师还是那么准时，只比约定时间晚了五分钟。陈教授西装革履，提着一个公文包，进了书房，微笑道：“小谭啊，让你久等了，坐坐坐，不用起来。”
谭森自然是不能听他的话坐着的，他起身说道：“老师，您好。”谭森觉得老师临近退休反而精神焕发，红光满面了，或许是因为他把那半秃顶的头发染黑的缘故。待陈教授放了公文包，走到谭森面前，两只手摸着他的肩膀，面带感慨的笑容看着谭森，就像看着自己离家多年的儿子一样，然后又两只手同时拍拍他的肩膀点头笑道：“呵呵，好，好啊！一点没变。”
谭森也笑道：“老师，您也一点没变，反倒年轻了呵呵。”
陈教授摆摆手哈哈大笑，走到书桌后面坐在老板椅上，这时谭森才坐下，谭森刚准备收拾桌上自己的笔记本，把那个笔挂还原，陈教授阻止他道：“不管它了，待会让梅来收拾吧。小谭啊，客套的家常闲话我们师徒俩就不说了，直接说正事吧。”
正说着，梅萍敲了敲开着的门进来了，她换了一身精致的淡蓝色四分连衣裙，露出到膝盖上面的黑丝袜，性感却不失得体，还系了一条朴素的小白窄围裙，手上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着两个杯子，一个“样”了很多年的陈旧紫砂杯，谭森认得那个杯子，那是自己博士毕业离开BJ那年送给老师的生日礼物，另外一个杯子他也认识，是前几年自己住在这里的时候，梅姐给他找了一个他专用的骨瓷杯，不知道用了什么墨水，老师在上面亲笔提了他的名字，竟这么多年也没掉色，当时梅姐还开玩笑说，这杯子以后就是你在陈家的专用茶杯，还说怕以后要价值不菲。盘子上面还放了一个小果盘，里面装了一些陈教授和谭森爱吃的小点心，至少梅萍认为是他们爱吃的。梅萍把盘子放在书桌上，摸了摸陈教授的肩膀弯腰凑到他旁边说了句“要添水了叫我”，然后和谭森礼貌的微笑点头示意一下，谭森依然不敢多看她一眼，因为那裙子在梅萍身上实在太合身了，凹凸有致，太好看太性感了，似有赏心悦目之感。梅萍走时还非常懂事的关了书房的门。
其实梅的精致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爱美，更是因为瑜伽教练跟她说的一段话，她说“女为悦己者容，如果男人爱你，而您却不能在事业上给予他帮助，那么您一定要在生活上让他刮目相看，证明自己的价值，绝不能因为衣食无忧而躺平，即使像我自己这样已是俩个娃的妈妈也一样，两个娃整得我一地鸡毛，可无论在家还在外我都要妆容精致，着装讲究，这并不需要用多高级多昂贵的衣妆，但是一定要干净，清爽。还有您看，如果有什么爱好也可以学个一技之长，我之前只是爱好瑜伽，也只是学生，我大学学的并不是体育，但我不断提升自己，就会给人一种您不是在跟他混日子，而是在很认真的和他在一起生活，您爱生活，您也爱他，您对生活，对他都有仪式感，都很尊重，也很重视，这样他脸上也有光，也会更爱您。退一万步讲，这也是在提升您自己的品味和素养，开发自身价值。”梅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梅就又去报了瑜伽老师介绍的女装穿搭课，家庭美食课，社交礼仪课，甚至还又一门泰式按摩课，练就了一身家庭主妇的本领。她的这种理念和钟紫慧的很相似，只不过钟紫慧是“女为己悦者容”。
梅的这一身本领确实让陈教授对她刮目相看，同时也觉得物有所值，自然就不会去在乎那些学费和消费了。陈教授心满意足，略带得意的眼神目送梅一直出门，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说道：“小谭啊，我仔细看过你的研究了，也和一些人讨论过了，你这个说的还是相对比较简单，确实写的有点科幻，呵呵，说直白点其实就是微型氢弹对吧？”
谭森也笑了：“是的，老师，其实我的思路也很简单，就和老式的内燃冲程发动机一个道理，气缸里喷入氘，再点火即可。”
陈教授拿起茶杯点点头：“照你的研究，最关键的就是你里面提到π物质，是吧？你没有明说，我看你的描述，它像是暗物质？”
谭森扶了扶眼镜说道：“也不能完全说它是暗物质，只不过是我们还没找到方法检测提取到它，这都是我自己的一面之词，一种猜测罢了”
陈教授笑道：“你把它叫做π---呵--π暗子，你倒不怕鲍威尔梦里找你麻烦！”
谭森也笑道：“呵呵，谁规定π就是圆周率，就是π介子，老师您不是说过吗？只要是你先发现的未知物，你想叫啥就叫啥，何况我只是给肚子里的宝宝取了预名，还没写上户口本呢，一切都要等生出来是男是女再定，呵呵，再说了，这个东西我觉得和汤川秀树当时的预言有异曲同工之妙，或许它的功能也只是一个介字。”
陈教授被他的幽默逗的哈哈大笑，拿起茶杯指指他，接着又拿茶盖子拨弄杯子里龙井茶叶，嘟嘴微微催着气，边吹气便说道：“你给我资料里可没提到这种物质是哪发现的，怎么发现的？”
谭森说道：“是在陨石上发现的，但是我不是很确定，还需要大量实验，那次实验-------”
谭森没说完，陈教授忽然停下喝茶，放下茶杯，惊讶的声音也大了几分说道：“陨石？系内还是系外的？”
谭森自然也发觉了老师的惊讶，挺起腰板严肃道：“根据我做的成分分析和系内陨石对照表，我认为应该是系外的。”
陈教授开始也像那些投资人的顾问一样，开始非常怀疑，他继续问道：“你在那颗陨石上发现了未知的π元素？不可能吧？如果是天然陨石，那是不可能有元素周期表外的未知元素的。”
谭森慌忙笑着解释道：“老师，呵，我哪有那运气啊，如果只是在一颗陨石上发现了一种新元素，那我运气也太好了，那我也不必藏着掖着了，把它拉出溜溜，那谁不相信我啊，你说是不是。”
其实谭森也误解了陈教授的紧张，陈教授并不是不相信他的徒弟，他只是对他这个徒弟“天方夜谭”似的想法来源表示担忧，但是现在他还不能表现出这种担忧，于是陈教授点点头，又拿起茶杯，此时茶已经不烫了，梅泡茶的水温刚刚好90度，现在茶叶也基本都沉底了，他拿杯盖拨了拨几片桀骜不驯还漂浮着的茶叶，就直接喝了，喝时还不忘敲下杯盖示意一下谭森，让他也喝这好茶，谭森自然懂得起，老师的茶叶必是极品，不能浪费，肯定要喝。
谭森喝了一口茶叶继续解释道：“我不是在那颗陨石上发现的，我觉得那颗陨石成分比例非常特殊，其实我到现在也还没完全分析清楚，我那实验室设备有限。我只是做了一次无目的非常简单实验，为了无目的的测试那颗陨石，把那颗陨石放在了重水里，一边电解重水，然后拿激光照射，结果电解出的氘和氧气居然被没有点燃，也没有爆炸，我就怀疑是不是激光照射那陨石时激发或产生了什么某种粒子，充塞在氘和氧分子之间，导致其无法产生燃烧反应。”
陈教授拿了一块梅萍自己做的小饼干扔进嘴里，然后又喝了口茶，算是漱口，接着试探性笑道：“小谭啊，这不会就是你说的这个玄乎的梦吧，然后你就用纯氘做了实验，结果实验室就炸了？没那么简单吧？呵呵。”
谭森也拿了一块小饼干，只不过他拿的饼干上面有蔓越莓，他也像陈教授那样，吃完饼干，喝了口茶算作漱口，继续兴奋道：“呵呵，知我者莫如老师也，不瞒老师您说，也不怕您笑话，我只是，梦见我拿着一块陨石在做实验，具体做些啥我都记不清楚了，那都好多年了，您知道我是个陨石爱好者，喜欢收集一些天外飞石。”说着还从衣口里拿出那块陨石项链，继续说道：“您看，老师，这是马可送我的三十岁生日礼物，呵呵。其实我这些乱七八糟的无目的，无意义的实验已经做了很多年了，没事就这样瞎整，还被马可骂过很多次浪费钱，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实验结果，也没有什么新发型，无论系外的还是系内的石头都和地球上已知矿石都没区别。就那拳头大的陨石特别，其实说实话我也不是很确定是那块石头是否真的特别，还是说我那次实验的各项变量参数刚好达到某个临界态，仅此一次，我再没有重复过那次爆炸，不过幸好那次只用了一点点氘，不然我自己都要被炸死了。”
陈教授追问：“那块陨石怎么样？有没有被炸碎？有没有被部分气化？”
谭森回答道：“诡异就诡异在这里，按理如果是聚变释放的能量，就算那么小的爆炸也肯定能把那石头炸碎，至少炸裂了，但是实际上没有，只有一个凹坑，应该是有部分被气化了，那个凹坑表面很光滑。”
陈教授拆下金框眼镜，捏了捏鼻梁，深深叹口气说道：“哎，小谭啊，你为什么在你的资料里不提这个陨石的事情？”谭森刚想开口说话，陈教授带上眼镜，伸出右手做个手掌姿势，示意他不要说了，然后又抬头对着天花板说：“你好，小智，让梅来添点茶水，然后让梅把我床头柜里那个电话拿一下。”
小智是教授家的智能管家，声音好听的就像收音机里的女主播：“好的，教授，您稍等！”
没几秒，小智又说道：“梅已收到，正在准备。”这又让谭森多了一个羡慕的地方，不过这个羡慕似乎是多余的，自己家就那么大，才一层，什么事情，只要吼一声每个角落都听得到，小智就是多余的，但这又是阿Q精神，多余也仅仅只在传话功能上。
陈教授继续说道：“哎-----夏虫不语冰，曲士不语道，小谭啊，我懂你的意思，我是绝对相信你的，即使那次爆炸导致实验数据不全，基于这个事实的前提，我想你也是为了处于安全考虑，虽然现在也还不确定关键因素到底是陨石还是其他变量，不管怎么样，陨石的可能性是最大的，毕竟那是系外的东西。哦，对了，如果当时真的是聚变，那当时你实验室里，有没有检测到中子？那个凹坑上面有辐射吗？”
谭森回忆道：“我当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立刻去其他实验室借了辐射仪，我测过所有电子设备的一些芯片和那个凹坑，都检测不到放射性，中子仪我也测过，一样没有，我也去查过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我不知道是没有释放中子，还是中子太少。哦，还有，老师我这次带了那次实验的爆炸视频，其实爆炸范围很小，就跟老式过年放的鞭炮一样。”
谭森正打开电脑给陈教授看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谭森毫无反应，陈教授立刻起身一把把谭森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按了下去，把谭森吓了一跳，“收起来”陈教授严肃道。谭森急忙恍然大悟似的把电脑迅速装进书包里，脸都急红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大不了的事情老师还要瞒着自己妻子。陈教授然后轻轻咳嗽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声音说了句：“请进。
梅萍提了把茶壶进来，这次她没有戴围裙，谭森觉得她看起来更加像个雍容高贵的少妇，他不敢看她的脸，只是低头假装在看自己大腿上的书包，实际上却一直在偷瞄梅萍的黑丝大腿，他总觉得透着白皙肉色的黑丝袜有一种神秘的诱惑力，就像宇宙中星云的鬼魅色谱触动他的内心神经，他把自己的这种冲动归结为低俗，并伴有些许羞耻感。梅萍给他们添了茶，把陈教授一台类似90年代大哥大还带天线的手机放在书桌上，然后看着谭森关心的微笑道：“小谭，还要再给你那些饼干吗？”显然梅萍是觉察到了他在看自己的腿，也显然她误会了谭森的脸红。
谭森抬头礼貌的和她对视了一眼，脸更红了，他摆手微笑道：“不用了，谢谢！”
梅萍笑着点点头，又和陈教授示意一下，陈教授目送她的背影出来了门。等她关了门，陈教授又对天花板说道：“小智，启动书房安全模式。”
“教授，已启动书房安全模式。”小智一说完，谭森听到门那里又从墙上侧移出来一道金属门，窗户那边也是左右两侧一边又出来一道金属门。谭森看得发呆，这简直就像影视作品里特工的安全屋，难道老师还是国家机密人员吗？
陈教授做个手势，示意谭森把电脑给他看下视频，谭森如梦初醒赶紧打开电脑，起身拿到老师面前，然后又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优盘，放在老师桌上，视频有几个组成，都很短，一个是从墙角落的摄像头俯视拍摄的，一个是近距离针对性的实验记录视频，由于都不是采用的高数高帧摄像机，即使速度放到最慢，像素最大也看不出来什么来，至少谭森自己无论怎么处理都看不出什么东西。陈教授看完视频也没什么反应，合上笔记本等着谭森解释这个优盘。谭森当然心领神会，他说道：“老师，这个优盘里面有我这几年所有的研究资料，主要就是针对陨石的，包括后面两年我想重复那个爆炸实验做的各项------”
陈教授惊讶的打断他，做个手势边示意他做回原来位置边说道：“两年，你这个视频是两年前拍的？我刚才倒没留意。”
谭森坐回自己的位置说道：“是的，呵呵，老师，我已经江郎才尽了，两年一无所获。”谭森说完笑着又捡了两块小饼干放到嘴里。
陈教授皱眉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研究陨石的？”
谭森快速吃完嘴里的饼干说道：“哦，老师，其实这是我的个人爱好，乱七八糟的小实验有做了七八年了。”
陈教授若有所思道：“那你说的那个玄乎的梦，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谭森把眼珠子朝天上翻回忆道：“哎哟，老师，这个我还真记不清楚了，估计也得有五六年了吧，反正这种无聊的梦我也经常做，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我老是拿着陨石玩，难免做些稀奇古怪的梦，呵呵，也正常。”
陈教授点点头，拿起那个带天线的手机，在屏幕上按了左右两个大拇指的指纹，然后拨了一个电话：“我觉得可以试试----嗯，是，我明白了。”
谭森虽然不知道老师在和谁打电话，但是傻瓜也听得出来这是在说自己的事情，其实谭森对财富权力地位什么的，真的不在乎，够用就行，这也是他选择当老师的原因，可以有相对较多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现在他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还能参与到这个项目里面，能继续研究去发现的这个诡异现象，搞清楚事情真相，而之前自己去拉投资什么的也实属无奈之举，实在没有继续下去的物质条件了，正规渠道都试过了没人信，后来看了那些短视频突发脑洞，目的也就是为了继续自己的研究，只不过依然没人信，至于自己老师这里，他知道，老师不是普通人，人脉广，但是他有所顾虑，他不敢，一怕最后丢了老师的脸，也怕老师也会嘲笑自己。现在既然老师这边有希望，他也豁出去了，耍个小心眼吧，于是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木盒子放到书桌上，并说道：“老师，这就是那块陨石，我给您带来了，如果您那边有条件的话，可以再试试其他方法，看能不能有什么突破，毕竟您那边的实验条件都是国家级的。”
陈教授打开小木盒，里面只是一颗如心脏般大小的普通陨石，看样子应该是属于铁陨石，只不过这颗铁陨石看起来形状相对规则，更像球形，表面虽有孔洞和凹凸，但是毕竟光滑，像是人为摸了很久那种油光感，陈教授拿起陨石看了看就把它放回盒子盖上盖子，显然他对这个东西并没有多大兴趣，这让谭森略显失望，陈教授端挺了挺腰端正坐姿说道：“小谭啊，你放心，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是你的东西，肯定需要你来完成，资金和实验室都不用担心，完全按照你要求的来，其实吧，你那些视频，研究数据什么的，上头早已经知道，我的任务只不过是跟你在确认一下。而且，最关键的是，我们已经研发出耐超高温的材料，只是还在保密阶段，所以和你这个完美契合。”
陈教授看着谭森目瞪口呆的样子，故意安慰性的补充道：“呵呵，谁叫你都在占用学校资源做自己的私人研究呢？我知道很多材料都是你自己出钱购买的，但毕竟那实验室的设备，那房子还是学校的嘛，呵呵，这么多年，没人举报你，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陈教授又做个摆手的手势，示意他不必解释：“你啊，停薪留职，成都是个好地方，实验室就选在周边山区，就以你和我的名义成立个公司，资金都不是问题，你以后既要当公司总经理，还要当项目总工程师。小谭，你觉得如何？”
谭森激动的脸又红了，抑制不住内心的快乐，脸上洋溢的微笑自己都不知道，估计以后做的梦也会不一样了，他抓抓耳朵后的头发说道：“可是，老师，开公司我也不会啊。”
陈教授笑道：“没事，老师会再送你一个MBA。”说完又朝天花板说道：“小智，让梅定个柳泉居的包厢，四个人----算了，三个人吧，左部长下次再见吧，今天我们师徒俩好好喝俩盅，呵呵。顺便解除书房安全模式”
“好的，教授，书房安全模式已解除---已通知梅，她已知晓。”
陈教授起身走到左边一个书架前，又对着书架说道：“小智，开始书房保险柜。”
“对不起，教授，非书房安全模式下无法开启保险柜，是否需要开启书房安全模式。”
“哎哟，我又把这个给忘了。小谭啊，你说这现代科技啊，是不是有时候太智能了反而太麻烦了，虽然动手少了，但是动嘴多了，我一天对小智说的话都比对梅说的多，呵呵，而且你说这小智据说为了安全，还不能只是说，是的，好，之类的话，必须说完整可识别的句子。”陈教授轻轻拍了一下自己后脑勺，“小智，开始书房安全模式。”
谭森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他怕打扰到老师和小智的对话。
“好的，开启书房安全模式。教授，检测到非安全人员，是否继续开启书房保险柜。”
“开始书房保险柜，顺便把谭森加入信任家人名单，H级。”陈教授说时看了看谭森。
“好的，教授，操作已完成，请确认谭森信任等级？”小智说时墙上中间的一个书柜已经缩进墙内，并侧移到旁边书柜的墙内，接着露出内墙的三个银色的保险柜，保险柜编了123的编号，陈教授走进内墙，啥也没动，就站那里站了几秒，谭森都还没看明白，这是靠什么识别的，第二个保险柜就自动开了，既没看老师输密码指纹，也没见他用虹膜识别，难道是人脸识别？不是说人脸识别早就已经被现代“易容术”有机物3D打印技术破解了吗？谭森还在胡思乱想着这识别技术时，陈教授指指桌上的那个小盒子说道：“小谭，把你那些重要东西放进去吧，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可以让小智根据我之前的操作做一遍，就可以把东西拿出来了。”
谭森急忙把电脑，优盘，还有那个小盒子递给陈教授并说道：“老师，您这是不是有点----需要这么紧张吗？您怎么可能出什么意外，如果因为这个，还让您有危险，那我还不如不做了。”
陈教授接过东西一一放进去笑道：“呵呵，按安全手册的要求，我都应该分开放的呢，我都已经偷懒省了一个步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你这可是有可能让人类的一级文明上升到二级文明的东西啊。”
人类文明有等级，人类本身也有等级，无论是因为出生地位财富等造成的，还是自身的基因智力情商导致的，这种等级差异是人类文明向前滚动，人类向更高进化的必然，因为金字塔若想要更高，基座就必须要越大，只有基座足够大，向上的可能才会有足够多。谭森显然是比陈大同要低级的，但是他却是人类文明升级和人类进化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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