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流浪
在快天亮的时候，李易年在一座废弃的寺庙与姜老碰面，李易年已经累瘫在地上了。姜老在一旁用破旧的小蒲扇给他扇风，看着李易年狼狈的样子哑然失笑。
此处离刘府所在的石镇已经有了一段距离了，二人在寺庙中原地休整一段路后又拿些简单的干粮对付着后就又启程了，倒不是姜老催促，反而是李易年催促不紧不慢的姜老感觉离开，避免引火烧身。犟不过李易年，二人也只能早早出发，将庙里是主人家里讨要了了一点荤类给李易年补补身体。
就这样一老一少的漂泊在这片黄土大地上，后来两人到达了土村，也就是原来“江易年”和小胖子他们的家乡。李易年显然是不认路的，但是为了避免身份暴露，在小胖子原来只言片语的基础上加上姜老没有来过这里糊弄了过去。李易年来到了一家门口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的土屋前面，屋子很简陋，甚至比石镇里姜老待过的地方还差，不过屋子却给人一种格外温馨的感觉。
李易年走上前才引起了老妇人的注意力，抬头一看愣了一会又眉头舒开，老妇人笑道“是年儿啊，你怎么回来了，听你妈你不是去了镇子里的大户人家干活了吗？不记得了吗？我是二狗的姨，也是，我好长一段时间没怎么来，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李易年这才意识到是熟人立马点头笑笑表示自己不太记得了，这才知道她是小胖子的姑姑，还有小胖叫二狗啊，真是通俗啊，难怪他不肯告诉自己名字叫啥，想到这李易年眼神不由得又有点悲伤。
“对了，二狗怎么没和你回来呢？”
李易年愣了一会“他啊，他本来想回来的，只是他被人看重比我忙，不像我比较闲就回来看看。”
“哎呦!可不要怎么说啊，你们能进镇里的大户人家那是本事，年轻人就是该有点想法，说不定以后我家小虎还要靠你们帮忙介绍，但...但是他娘这样了怎么也该回来看看吧。”说罢眼神有点幽怨又有点湿润。
李易年见到里面安慰并询问到“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可以，只是老人家身体不好，医生叫了也没用，只是吊着最后一口气希望能见二狗最后一面，可哪知道这混小子被托人知道消息后还不回来看看？可怜他娘啊...”领着李易年向客厅旁的一个小屋子进去。
屋子很小，只有一些简陋的家具和一张窄床。床上躺着一位面黄肌瘦的老人，看起来十分虚弱，就连呼吸都显得十分困难，瘦弱的身体和干瘪的皮肤看得出来她已经命不久矣了。
“姐，年儿回来看你了，就是隔壁老江家的那小子，前一阵子不是和二狗一起去镇里大户人家干活去了吗？现在回来了!”二狗的姨轻声在老人耳边说着。
老人家原本还奄奄一息的，此时听到了“二狗”的名字立马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她实再是
太虚弱了，导致她也只能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了李易年又瞟了一下四周，似乎没看见二狗眼神又暗淡了起来，有想用手抓住李易年问什么，但是又做不到。胖子的姨看懂了，问李易年胖子怎么样了，啥时候能回来不。
李易年犹豫了一下还是撒谎“胖子在那边很受人器重的，刚去没多久就被人看上了，挣了不少钱，在那里还吃上了肉...不过他因为被人看重比较忙一段时间实在脱不开身，让我回来时候帮忙看看您。”
“一段时间是多久？”
“嗯...不短...需要蛮长的。对了，他还让我带回了钱，这一百铜勾拿去给奶奶治病...”
听到了这里老人眼里彻底失去了光芒，整个世界都开始变成了灰色，之前她已经撑了一段时间，可惜她已经到极限了......忽然她的世界又变得明亮了起来，看见一个小孩子在她面前学习走路，看见一个小孩第一次会叫娘，看见小孩子调皮偷跑到河里玩被自己发现后用树枝追着打，看见他长大后和别人比爬树后下不来......她笑了，如同第一次在临盆醒来后第一次看见怀中婴儿时的笑，如同小孩为了给她偷果子被人找上门时的笑，她明明已经到达了生命终点了，还是回光返照的笑着说了一句“狗儿，争气了”。
老人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就撒手人寰了，这突然的解脱让二狗的姨立马失声痛哭起来，整个人软在地上了，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一旁李易年则是发愣，想到了自己的爷爷奶奶，想到了胖子对娘的眷恋，眼眶开始湿润起来了，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他也沉默着哭了出来，仿佛失了魂。
恸哭声吸引来了周边的邻居，实际上大家都知道老太太身体已经很不好了，之前他们还帮忙轮流照顾了一下，现在大家心中都也有了猜测却是不敢想，那么一位善良、慈祥的老人就这么离开了，众人心中不由得苦楚起来，也不禁幻想着自己以后也会这样离世而怅然。
人都聚集到了门口，进来搀扶着地上哭着的女人，其他人也有人看见了此时已经把脸遮住的李易年，有一点奇怪但是也没多说什么，都把注意投向老太太了。在邻居的劝阻下，才让姨停了下来，或许也是哭的没力气了，就这样大家开始帮忙忙活着一切事情，在沉重的气氛里各自收拾东西与心情。
人们在家里一起守夜后，第二天有开始准备其他事宜，李易年也将一百铜勾给了姨让她拿去置办丧事多余的钱就自己拿着，姨显然猜到了什么并问着李易年二狗那么有孝心怎么可能不会回来，见李易年没说话，她又哽咽了起来，反而劝导李易年活着就好，不要为了钱失去了意义。
在丧事前面事宜处理好了后，最后姨在前面披麻戴孝，其他人也跟着队伍到埋葬的地方，所有人都很静默，除了小孩子还不理解死亡的意义而发呆。
李易年也发着呆，魂不守舍，他见到了小姨这样一位坚强的女性、胖子这样孝心的子女、一位到死都牵挂子女的慈祥老太太，这些都只是普通人却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支撑着他们忍受悲伤活着，哪怕他们和我们都只是一个小人物却也有自己的存在价值与情感，也有对现代社会那些争夺老人遗产大打出手却未曾管过老人的人的鄙夷，死者为大是几千年前辈的传统，记载的不只是文化更是说不出口的情感寄托与思念......
此处离刘府所在的石镇已经有了一段距离了，二人在寺庙中原地休整一段路后又拿些简单的干粮对付着后就又启程了，倒不是姜老催促，反而是李易年催促不紧不慢的姜老感觉离开，避免引火烧身。犟不过李易年，二人也只能早早出发，将庙里是主人家里讨要了了一点荤类给李易年补补身体。
就这样一老一少的漂泊在这片黄土大地上，后来两人到达了土村，也就是原来“江易年”和小胖子他们的家乡。李易年显然是不认路的，但是为了避免身份暴露，在小胖子原来只言片语的基础上加上姜老没有来过这里糊弄了过去。李易年来到了一家门口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的土屋前面，屋子很简陋，甚至比石镇里姜老待过的地方还差，不过屋子却给人一种格外温馨的感觉。
李易年走上前才引起了老妇人的注意力，抬头一看愣了一会又眉头舒开，老妇人笑道“是年儿啊，你怎么回来了，听你妈你不是去了镇子里的大户人家干活了吗？不记得了吗？我是二狗的姨，也是，我好长一段时间没怎么来，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李易年这才意识到是熟人立马点头笑笑表示自己不太记得了，这才知道她是小胖子的姑姑，还有小胖叫二狗啊，真是通俗啊，难怪他不肯告诉自己名字叫啥，想到这李易年眼神不由得又有点悲伤。
“对了，二狗怎么没和你回来呢？”
李易年愣了一会“他啊，他本来想回来的，只是他被人看重比我忙，不像我比较闲就回来看看。”
“哎呦!可不要怎么说啊，你们能进镇里的大户人家那是本事，年轻人就是该有点想法，说不定以后我家小虎还要靠你们帮忙介绍，但...但是他娘这样了怎么也该回来看看吧。”说罢眼神有点幽怨又有点湿润。
李易年见到里面安慰并询问到“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可以，只是老人家身体不好，医生叫了也没用，只是吊着最后一口气希望能见二狗最后一面，可哪知道这混小子被托人知道消息后还不回来看看？可怜他娘啊...”领着李易年向客厅旁的一个小屋子进去。
屋子很小，只有一些简陋的家具和一张窄床。床上躺着一位面黄肌瘦的老人，看起来十分虚弱，就连呼吸都显得十分困难，瘦弱的身体和干瘪的皮肤看得出来她已经命不久矣了。
“姐，年儿回来看你了，就是隔壁老江家的那小子，前一阵子不是和二狗一起去镇里大户人家干活去了吗？现在回来了!”二狗的姨轻声在老人耳边说着。
老人家原本还奄奄一息的，此时听到了“二狗”的名字立马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她实再是
太虚弱了，导致她也只能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了李易年又瞟了一下四周，似乎没看见二狗眼神又暗淡了起来，有想用手抓住李易年问什么，但是又做不到。胖子的姨看懂了，问李易年胖子怎么样了，啥时候能回来不。
李易年犹豫了一下还是撒谎“胖子在那边很受人器重的，刚去没多久就被人看上了，挣了不少钱，在那里还吃上了肉...不过他因为被人看重比较忙一段时间实在脱不开身，让我回来时候帮忙看看您。”
“一段时间是多久？”
“嗯...不短...需要蛮长的。对了，他还让我带回了钱，这一百铜勾拿去给奶奶治病...”
听到了这里老人眼里彻底失去了光芒，整个世界都开始变成了灰色，之前她已经撑了一段时间，可惜她已经到极限了......忽然她的世界又变得明亮了起来，看见一个小孩子在她面前学习走路，看见一个小孩第一次会叫娘，看见小孩子调皮偷跑到河里玩被自己发现后用树枝追着打，看见他长大后和别人比爬树后下不来......她笑了，如同第一次在临盆醒来后第一次看见怀中婴儿时的笑，如同小孩为了给她偷果子被人找上门时的笑，她明明已经到达了生命终点了，还是回光返照的笑着说了一句“狗儿，争气了”。
老人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就撒手人寰了，这突然的解脱让二狗的姨立马失声痛哭起来，整个人软在地上了，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一旁李易年则是发愣，想到了自己的爷爷奶奶，想到了胖子对娘的眷恋，眼眶开始湿润起来了，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他也沉默着哭了出来，仿佛失了魂。
恸哭声吸引来了周边的邻居，实际上大家都知道老太太身体已经很不好了，之前他们还帮忙轮流照顾了一下，现在大家心中都也有了猜测却是不敢想，那么一位善良、慈祥的老人就这么离开了，众人心中不由得苦楚起来，也不禁幻想着自己以后也会这样离世而怅然。
人都聚集到了门口，进来搀扶着地上哭着的女人，其他人也有人看见了此时已经把脸遮住的李易年，有一点奇怪但是也没多说什么，都把注意投向老太太了。在邻居的劝阻下，才让姨停了下来，或许也是哭的没力气了，就这样大家开始帮忙忙活着一切事情，在沉重的气氛里各自收拾东西与心情。
人们在家里一起守夜后，第二天有开始准备其他事宜，李易年也将一百铜勾给了姨让她拿去置办丧事多余的钱就自己拿着，姨显然猜到了什么并问着李易年二狗那么有孝心怎么可能不会回来，见李易年没说话，她又哽咽了起来，反而劝导李易年活着就好，不要为了钱失去了意义。
在丧事前面事宜处理好了后，最后姨在前面披麻戴孝，其他人也跟着队伍到埋葬的地方，所有人都很静默，除了小孩子还不理解死亡的意义而发呆。
李易年也发着呆，魂不守舍，他见到了小姨这样一位坚强的女性、胖子这样孝心的子女、一位到死都牵挂子女的慈祥老太太，这些都只是普通人却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支撑着他们忍受悲伤活着，哪怕他们和我们都只是一个小人物却也有自己的存在价值与情感，也有对现代社会那些争夺老人遗产大打出手却未曾管过老人的人的鄙夷，死者为大是几千年前辈的传统，记载的不只是文化更是说不出口的情感寄托与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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