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青青子衿

    看着眼前的人，我也是无语。这活了二十来年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啥都还不知道就开始给我一顿嘴炮输出。当真是现在的社会里说话不犯罪。自己想当然的认为是怎么样就开喷。也不知道他从那里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想辩解几句又觉得和这样的人打嘴仗浪费我的时间。有心不理他却又感觉自己心里不舒坦。

    这个时候旁边的人就开始上来打圆场了，“哎，阿冬呀，你怎么和小刘说话喃，别人昨天搬来，夜里就被叫起来帮忙了，你小子现在过来做了点事，就开始说上别人了？”王大娘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刚想给她说我这边打算回去了，得出去找工作了。就看到那个叫作阿冬的年轻人还是梗着脖子，脑袋仰天的说“王婶儿，我这不是怕我大姨和堂姐被某些人给骗了嘛，现在这个时代哪里还有什么神神道道的东西。我也是出于好心”，“你看他这一身打扮，哪里会是什么正儿八经的道士。你看电视里的道士都什么样，没有一个是这家伙这样子的，也没有听说谁家道士这么年轻就出山的呀”。

    “嘿，我说你小子，你是怕你姐看上他了吧，我跟你说呀，小刘是个好人，不管他是做什么的，最起码昨天晚上你姨去找你覃爷爷的时候别人主动过来帮了大忙了，就这一点，你就得客气的感谢别人，对人礼貌一点。知道不”，王大娘继续的说着阿冬，旁边的几个老人也是符合着说“就是，要不是他和你李爷爷昨晚先过来帮忙了，你这会儿还得忙的团团转喃，让你夜里去给你大姨夫擦身子，你敢吗？”“我怎么不敢，我都这么大了，哪里还是小时候会害怕哪些……”阿冬继续嘴硬的说着，只是微微发抖的声音暴露了他内心的害怕。我也不参与他们的对话，就这样子静静的看着他。

    阿冬被我盯着，终于还是有些不知所措。转身就走去一边假装忙着做事了。这时候就看到其他的人围了过来，有向王大娘打听情况的，有问我叫什么的，什么时候搬来的。怎么以前也没见过。是哪家的亲戚什么的。

    正和他们说着话，从听到人堆外面有人喊了一声“刘莫染，你能出来一下吗？”我转头一看发现是林灵从卧室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手机，一边拨打着到电话一边朝屋外走去。我对着周围的大爷大妈，说了句客气话，就直接跟了上去。

    正在走着，就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稍微一侧身，顺势偏头看了过去，就看到那个叫阿冬的人一直在看我。我对着他点了点头，看我发现他了，他也不掩饰了，直接就往林灵身边跑去。

    等我走过去，林灵也打完了电话。就听到阿冬在那里说“姐，你可得注意一下，这小子看着真不像好人，好人现在谁会去做道士，年纪轻轻的就做了道士，怕不是个骗子。趁着大姨夫这事来骗钱了吧。”

    “小冬，你不能这样说刘先生，我听我妈给我说了，他是这两天刚搬到覃大爷家的租客。我妈开始不知道覃大爷去青青那边了。昨晚就去找了覃大爷，结果把刘先生给叫醒了。这见第一面就让人家帮这样的忙，也说不出口，还是后面去找李大爷和王婶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一起的。”林灵说完又对我说“刘先生，昨天晚上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接到电话就开始往家里赶了。这会儿也不是什么好时候，我也只能先说几句感谢你的话了，等忙完我父亲的丧事，我在好好的感谢你。”听着她这样说我赶忙回道“没事儿，既然我们大家都是邻居，这些事我以前在老家跟着老家伙都经历过很多次了，在这里我也只能对你讲一声节哀了。”

    阿冬听我这样说也是在一边翻着白眼，嘴里还在念叨着，“我就说是个骗子吧，这种事都经历过好多次，不知道骗了多少人了。”“小冬，你怎么说话的，别人帮了我们这么多，今天早上还……”看她准备说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我连忙打断到，“那个，林小姐，这边我看你家的亲戚都差不多过来了，我就先走了，你也知道我是刚搬到这里的。现在还没工作的，我得抓紧出去看看有什么事做，想办法先养活自己了。至于后面的事，我看李大爷也是比较熟悉流程的。你可以直接去找他问问。”

    “这，我现在也是毫无头绪的，我妈妈也是在其他几个大娘的安慰下刚好受一点，我就不留你了，不过等我这边忙完了，我一定登门拜访，好好谢谢你。”林灵说着话我就看到她的眼圈又开始发红。眼看着泪水在眼眶打转。我一挥手，说着“这些都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先处理好你父亲的后事，你快去忙吧。你遇到什么处理不了的事先问问李大爷，实在不行就到覃大爷家来找我吧，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对其他人说了，你等下也给伯母说一下。”我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

    “等等，刘先生。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后面要是没有找好工作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林灵递来一张名片，我看了一眼之见上面印着嘉佳地产C市分公司总监，下面有着一串数字，应该就是她的电话了。

    “多谢了，你先回去处理事情吧，我走了”收好名片，就听那个叫阿冬的说“你把我们给你准备的东西拿走，也算是感谢你昨晚帮了我大姨和堂姐的感谢。后面你最好是不要来了。总觉得你不是什么好人，年纪轻轻的就学着人家做道士，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说完还伸手递给我一个红布包着的盒子。

    听他这样说我也是没有客气，接过盒子，对着林灵说了一声“节哀顺变”。转身朝着覃大爷家的房子走去。

    一边走一边还可以听到阿冬在对着林灵说我的坏话“姐，你就是被他骗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你也像李大爷那样开始相信这些人的话了。不是我说他，你看他就比我大不了多少，总是装的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心思，最后还不是拿了我们准备的钱和东西。”“小冬，你不要说这些了，刘先生真的是个好人。昨晚多亏了他的。你快去帮着做事吧。我去看看我妈。有些人是真的有本事的，你不懂。”

    随着我的走远，耳边终于是清净了。还好我在山里和老家伙们一起出去做事的时候遇到过这些牛鬼蛇神一般的人，经历的多了就没有那么在意这些普通人的看法了。不然我今天一定要给他点教训。想着等下给覃老爷子打电话的事，顺便把我的落脚点信息找个邮局寄给山里的老家伙们。又是一阵的头大。这到底该怎么开口给老爷子交代喃。

    走到院子边，就看到院门被人打开了。心里一惊“这地方还有小偷？这房子看着破成这样子，还有人来做粱上君子？尼玛真的是不挑食呀。现在的业务都这么难做了嘛。”我今天说不得给他长长记性。这地方不是谁都可以来的。有我在，苍蝇都不会让你带走一只。

    刚进去，就看到一男一女站在院里，背对着院门指着外面的几颗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果叔在指指点点。走到近前，听见一个老年人的声音传来“青青呀，你看这颗树，这还是当年我和你林叔叔一起种的。那时候刚修好房子，他从亲戚那里找来了这颗树。转眼这么些年，树也长大了，他人却是先走了，”“爸，你说这些干什么，林叔叔现在也算是解脱了。以前他那么爱玩爱闹的人，躺在床上好几年，那里都不能去，什么都不玩。这走了整个人还轻松一点，最起码现在不会那么闹心了。”一个年轻的女声接着话。

    “覃老爷子，您怎么过来了？这位是？”我肚对着覃大爷旁边的女孩子问道。“小刘呀，你回来了。这是我姑娘，覃青青，你们认识一下吧。听说你昨晚过去帮忙去了，现在的年轻人像你这样的不多了。”

    “你好，我是覃青青，你可以叫我小青或者青青。我爸爸昨天说有个年轻帅哥租了我们老房子，我开始还不信，今天一见果然是位大帅哥。”看着眼前的青葱玉手，听着她的话。我不由得脸上一红，耳朵都开始发烫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看我愣在这里，覃大爷笑着说“小刘呀，别愣了，我就是带青青过来看看林大哥，顺便带她和你见一见，以后有房子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给她联系，我这老了，身体不行了。说不准哪天就走了。”“爸，你说什么喃，你的身体好着喃！”覃青青故作发怒的说道。

    看着还举在半空的玉手，我赶忙把手在外套上擦了几下，伸出右手和她握了握。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度，更是让我紧绷的身体一颤。“你好，我是刘莫染。以后请多多关照。”

    眼前的女孩子，和我差不多高的个头，一头披肩长发，深邃的眼睛仿佛湖底一样让人不由得看过去就被吸引。又细又长的大腿，当真是让我这个单身25年的帅小伙念头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