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多方拉扯
等到周康恭离开之后，周闻德收起那副怒容，望向周承道说道：“周浪此子，你怎么看？”
“那日席上来看周浪确实有些才华，但儿臣却认为有可能是龙丘盈提前作出让其背熟，凤求凰一事我之前便有所耳闻，在店外逞凶伤人一事倒是将门之后惯常作风略过不提，周浪在凤求凰店中也曾当众作诗，那日所作就差了许多，也倒更符合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才学。”周承道笑着缓缓道，“不过爱逛青楼，倒真与康恭有九分相似，我记得当年康恭第一次在青楼被逮出来也就是十岁左右的年纪吧，周浪青出于蓝胜于蓝，比他父亲提早两岁也是正常。”
“朕知道你想让周康恭顺利得到亲王册封，以便你能与弘文相抗衡。”周闻德突然说道。
“父皇明察，儿臣绝无与弘文相抗之心。”周承道连忙跪下道。
“起来吧，朕没有怪你的意思。”周闻德道，“但亲王之位非同小可，此时你以为周康恭与你亲同手足，但假以时日恐怕养成一方大势反咬你一口。虽然康恭心地宽厚，重情重义，与你自是二人同心，但朕怕数十年之后，周浪此子会成虎狼，变得不可控制。”
“父皇多虑了。”周承道宽慰道。
“你要记住，若要登上皇位，必先去掉情义，方能成就明君治大渊强盛，令异国臣服。”周闻德正色道。
“儿臣谨记。”周承道说道。
“派人监视周浪是对的。”周闻德说道，“之后更要密切关注，万不可松懈。”
“儿臣遵旨。”周承道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低头说道。
这边暂且按下不表，另一边周康恭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却兀自喜不胜收的到了府上，坐在亭苑内想了半晌才咂摸出些味道，这一趟才知道他的姑父皇帝早就在骂他浪，还骂到现在也不自知，说不定别人早就猜到一些只是不好意思与他讲，像是赵靖与其夫人殷拂女都是何等聪慧绝顶之人，肯定早就知道浪字其中真谛，不然也不会给周浪取了宁之这个表字，周康恭越想越有些臊得慌，看着亭中愈发颓败的绿植苦笑着挠了挠头，叹了会气离开了。
到了书房之中，周康恭想到了什么立即唤人叫来周浪，周浪这会子刚刚练完功夫，急忙换了套内衬便来到书房，周康恭看到周浪后笑了笑，说道：“我儿果然料事如神，今天姑父虽然对你我多有贬斥，但已经许诺我亲王之位，你最近就好好在家里待着，没事就去你外公府上学习学习，选个日子到国子监报到任几天职，可千万别再造次，等我妥当承了亲王的位置后你也得行事稳妥些，可别再给老……我捅出什么篓子来。”
周浪挠头道：“父亲吩咐，儿子自当谨记。”
“去吧。”周康恭挥手道，心中还有余留的兴奋喜悦劲儿，也有瞧着周浪想起名字生出来的羞愧劲儿，所以连忙让周浪从身前走开。
周浪三两步离开书房，在外连连叹气，他正跟苏小玉打得火热，现在不让出去了不是让烧红的铁又给冷萃了去，回了火的铁到时候再热起来就比现在还难得多。焦急片刻也暂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现在任于夕不在也没有个可信的人能传个信什么的，苏小玉长久混迹风月场，周浪断不敢同她玩欲擒故纵这种骗骗小姑娘的歪招，只恨不得天天贴在苏小玉屁股后头逗其开心。如此想着许久越是着急，周浪挠着头只思量着能不能寻个法子把周康恭给支走。
如此停歇两天，周闻德的二儿子周弘文的将军府上，内院一处议事厅内，周弘文懒洋洋的半躺在鹿皮毛毯披就的躺椅之上，底下三三两两坐了十几个谋士，周弘文慢悠悠的喝着茶，面前首座上名为玄策灵的谋士抚须道：“或许周康恭果真无心对付将军。”
“先生何解？”周弘文挑眉道。
“其余几人所说倒算了，右仆射纪非衣大人所言却要斟酌，纪大人明面上是周承道一派，但宴席当晚周康恭只字不提当朝局势，就是纪大人主动牵头提起，周康恭也只是搪塞将话头引开，由此可见其确实无心朝局，只想做个安稳亲王。”玄策灵道。
“不结党，不营私便是想当个安稳亲王吗？”周弘文平静的问道。
“将军所虑的是，我等也考虑过周康恭是不是想先稳妥拿下亲王之位再图后手之谋。”另一位名为梅儒善的谋士说道，“但周承道却需要周康恭立军令状，当下虽然文官集团尚且稳固，但将军在府上连开小朝，已经给足了周承道压力，谅周承道拿捏不准将军的行为，而周承道向来多疑，虽然文官集团对他许诺，想来他也是怀疑多过信任，周康恭若是没有作为的话，不用将军拉拢人心，周承道就先要对周康恭起疑心而生嫌隙。”
“此事倒也有理，周承道虽然是我大哥，但却多疑我，想必虽然周康恭和他情同手足，但毕竟不是亲兄弟。对待亲兄弟尚且处心积虑，更何况是表亲。但总不能因此就断定他们会分？”周弘文接着问。
“无需关注周承道和周康恭是分，还是和，将军需要关注的反而是周浪。”玄策灵道，“周浪在宫中宴席大出风头，还博得四门馆博士的官位，虽然是有意对周康恭示好，让周康恭更加忠心，但是这个职位却有着多重意思。”
“策灵细说看。”周弘文笑了笑道。
“宫中虚职繁多，随便一个学士不比博士好，难道真让一八岁孩童去误人子弟不成？”玄策灵说道，“其一，这职位就是一把枷锁，即将分封，周康恭得其封地自然就会回到南州，届时山高皇帝远，周康恭会做出什么事谁都说不准，所以有了实职的周浪就需要留在帝临城，说的难听点，就是成为皇上控制周康恭的质子。”
“接着说。”周弘文仔细听着。
“其二，顺着之前的思路，周浪必将会留在帝临城。而四门馆在国子监之中，周浪则在龙丘清平的庇佑下，进一步软化质子的实质，让彼此都能有个台阶下。而这个台阶也是皇上敲打将军的小锤，因为龙丘清平是周承道的老师，皇上这是在给将军画界限，让您看清边界，也是在点醒将军您，告诉您什么人可以动，什么人是不可以动的。”玄策灵看着周弘文缓缓说道，除了确定周弘文听进去之外也是在观察周弘文的情绪，然后控制语言轻重。
“还有吗？”周弘文问道。
“第三点和第二点差不多，皇上也是借此机会敲打周承道，国子监是周承道打造未来班底的人才部队，皇上借赏赐周浪来传递给周承道一个信息，国子监还远远不是周承道的。”玄策灵分析道。
“难道父皇还敲打龙丘清平？”周弘文摩挲着下巴，思考着这个问题。
“没错，最后一点便是皇上对龙丘清平的一次敲打。”玄策灵道，“虽然龙丘清平是周承道的老师，但是这不意味着二者是捆绑在一起，这是对龙丘清平偏向的一次警钟，皇上想要维持平衡。”
“可为什么要让我关注周浪？”周弘文还是不太明白玄策灵的意思。
“因为推让。”玄策灵笑道，“将军的复述中提到，皇上原本是想封周浪一个国子监博士，这也是皇上在有意的暴露意图，国子监还是他说了算。而周浪却推辞了封赏，反而要了书学的末位。”
“所以呢？”周弘文不明白。
“从这里并不能看出周浪有多聪明，如果换作是龙丘清平，大概十分坦然的就会收下国子监博士这官职，这就是大智若愚的表现。但是周浪的拒绝，并不能以聪明或者愚钝来看待，而是看待他的拒绝。”玄策灵绕口令般的说道，看到周弘文露出不耐的表情，玄策灵立即接着道，“周浪的主动拒绝意味着周浪是一个有主见的孩子，在宫中，是最难能可见的品质。”
“有主见？”周弘文愣了愣。
“将军暂且关注周浪，但并不需要主动去接触。”玄策灵道，“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周浪会带给将军惊喜。”
“这么玄乎？”周弘文笑道。
几人对视而笑，很快开始了其他事情的讨论，将周浪抛之脑后。
日渐快进入寒冬腊月，远在南州将军赵府之中，赵靖看着园中扫枯草的奴仆，心下有些感伤草木皆有荣枯，人也终有富贵贫贱生死，一生奔来碌去总是为何，终成一赔黄土寒石冢。萧飞燕远远的练着功，殷拂女指点几句后来到赵靖身边，轻抚赵靖肩膀道：“将军何来如此重的心思？”
“胡思乱想罢了。”赵靖回过神握着殷拂女的手笑道，“倒不知道郡王得了亲王的封赏没有，朝中也不知道是什么局面？”
“这几日我夜观天象，斗牛冲虚，北方玄武闪忽大动，似乎是预兆将有乱起，可能北方尚未完全平息的缘故。”殷拂女说道。
“你的意思是周弘文势弱？”赵靖问道。
“这倒不一定。”殷拂女说道，“周弘文原本我就测过，是白虎太岁大凶之势，所以我才主张夫君换到周康恭手下，就算周弘文此时势弱，也不太好说就是朝中局势大定，反而有可能祸起，但以星象推算实在模糊，若不然我再以命格推演一次？”
“不好。”赵靖连忙拒绝道，“上次你为了家里未来便冒险推演，活生生被反噬成娈童恶女，若再来一次说不好再有什么诅咒，万不可再使。”
说着赵靖将殷拂女揽入怀中，二人月下成双影，你侬我侬不知说些什么贴心话，过了会就进了卧房不知巫山云雨何处寻。
“那日席上来看周浪确实有些才华，但儿臣却认为有可能是龙丘盈提前作出让其背熟，凤求凰一事我之前便有所耳闻，在店外逞凶伤人一事倒是将门之后惯常作风略过不提，周浪在凤求凰店中也曾当众作诗，那日所作就差了许多，也倒更符合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才学。”周承道笑着缓缓道，“不过爱逛青楼，倒真与康恭有九分相似，我记得当年康恭第一次在青楼被逮出来也就是十岁左右的年纪吧，周浪青出于蓝胜于蓝，比他父亲提早两岁也是正常。”
“朕知道你想让周康恭顺利得到亲王册封，以便你能与弘文相抗衡。”周闻德突然说道。
“父皇明察，儿臣绝无与弘文相抗之心。”周承道连忙跪下道。
“起来吧，朕没有怪你的意思。”周闻德道，“但亲王之位非同小可，此时你以为周康恭与你亲同手足，但假以时日恐怕养成一方大势反咬你一口。虽然康恭心地宽厚，重情重义，与你自是二人同心，但朕怕数十年之后，周浪此子会成虎狼，变得不可控制。”
“父皇多虑了。”周承道宽慰道。
“你要记住，若要登上皇位，必先去掉情义，方能成就明君治大渊强盛，令异国臣服。”周闻德正色道。
“儿臣谨记。”周承道说道。
“派人监视周浪是对的。”周闻德说道，“之后更要密切关注，万不可松懈。”
“儿臣遵旨。”周承道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低头说道。
这边暂且按下不表，另一边周康恭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却兀自喜不胜收的到了府上，坐在亭苑内想了半晌才咂摸出些味道，这一趟才知道他的姑父皇帝早就在骂他浪，还骂到现在也不自知，说不定别人早就猜到一些只是不好意思与他讲，像是赵靖与其夫人殷拂女都是何等聪慧绝顶之人，肯定早就知道浪字其中真谛，不然也不会给周浪取了宁之这个表字，周康恭越想越有些臊得慌，看着亭中愈发颓败的绿植苦笑着挠了挠头，叹了会气离开了。
到了书房之中，周康恭想到了什么立即唤人叫来周浪，周浪这会子刚刚练完功夫，急忙换了套内衬便来到书房，周康恭看到周浪后笑了笑，说道：“我儿果然料事如神，今天姑父虽然对你我多有贬斥，但已经许诺我亲王之位，你最近就好好在家里待着，没事就去你外公府上学习学习，选个日子到国子监报到任几天职，可千万别再造次，等我妥当承了亲王的位置后你也得行事稳妥些，可别再给老……我捅出什么篓子来。”
周浪挠头道：“父亲吩咐，儿子自当谨记。”
“去吧。”周康恭挥手道，心中还有余留的兴奋喜悦劲儿，也有瞧着周浪想起名字生出来的羞愧劲儿，所以连忙让周浪从身前走开。
周浪三两步离开书房，在外连连叹气，他正跟苏小玉打得火热，现在不让出去了不是让烧红的铁又给冷萃了去，回了火的铁到时候再热起来就比现在还难得多。焦急片刻也暂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现在任于夕不在也没有个可信的人能传个信什么的，苏小玉长久混迹风月场，周浪断不敢同她玩欲擒故纵这种骗骗小姑娘的歪招，只恨不得天天贴在苏小玉屁股后头逗其开心。如此想着许久越是着急，周浪挠着头只思量着能不能寻个法子把周康恭给支走。
如此停歇两天，周闻德的二儿子周弘文的将军府上，内院一处议事厅内，周弘文懒洋洋的半躺在鹿皮毛毯披就的躺椅之上，底下三三两两坐了十几个谋士，周弘文慢悠悠的喝着茶，面前首座上名为玄策灵的谋士抚须道：“或许周康恭果真无心对付将军。”
“先生何解？”周弘文挑眉道。
“其余几人所说倒算了，右仆射纪非衣大人所言却要斟酌，纪大人明面上是周承道一派，但宴席当晚周康恭只字不提当朝局势，就是纪大人主动牵头提起，周康恭也只是搪塞将话头引开，由此可见其确实无心朝局，只想做个安稳亲王。”玄策灵道。
“不结党，不营私便是想当个安稳亲王吗？”周弘文平静的问道。
“将军所虑的是，我等也考虑过周康恭是不是想先稳妥拿下亲王之位再图后手之谋。”另一位名为梅儒善的谋士说道，“但周承道却需要周康恭立军令状，当下虽然文官集团尚且稳固，但将军在府上连开小朝，已经给足了周承道压力，谅周承道拿捏不准将军的行为，而周承道向来多疑，虽然文官集团对他许诺，想来他也是怀疑多过信任，周康恭若是没有作为的话，不用将军拉拢人心，周承道就先要对周康恭起疑心而生嫌隙。”
“此事倒也有理，周承道虽然是我大哥，但却多疑我，想必虽然周康恭和他情同手足，但毕竟不是亲兄弟。对待亲兄弟尚且处心积虑，更何况是表亲。但总不能因此就断定他们会分？”周弘文接着问。
“无需关注周承道和周康恭是分，还是和，将军需要关注的反而是周浪。”玄策灵道，“周浪在宫中宴席大出风头，还博得四门馆博士的官位，虽然是有意对周康恭示好，让周康恭更加忠心，但是这个职位却有着多重意思。”
“策灵细说看。”周弘文笑了笑道。
“宫中虚职繁多，随便一个学士不比博士好，难道真让一八岁孩童去误人子弟不成？”玄策灵说道，“其一，这职位就是一把枷锁，即将分封，周康恭得其封地自然就会回到南州，届时山高皇帝远，周康恭会做出什么事谁都说不准，所以有了实职的周浪就需要留在帝临城，说的难听点，就是成为皇上控制周康恭的质子。”
“接着说。”周弘文仔细听着。
“其二，顺着之前的思路，周浪必将会留在帝临城。而四门馆在国子监之中，周浪则在龙丘清平的庇佑下，进一步软化质子的实质，让彼此都能有个台阶下。而这个台阶也是皇上敲打将军的小锤，因为龙丘清平是周承道的老师，皇上这是在给将军画界限，让您看清边界，也是在点醒将军您，告诉您什么人可以动，什么人是不可以动的。”玄策灵看着周弘文缓缓说道，除了确定周弘文听进去之外也是在观察周弘文的情绪，然后控制语言轻重。
“还有吗？”周弘文问道。
“第三点和第二点差不多，皇上也是借此机会敲打周承道，国子监是周承道打造未来班底的人才部队，皇上借赏赐周浪来传递给周承道一个信息，国子监还远远不是周承道的。”玄策灵分析道。
“难道父皇还敲打龙丘清平？”周弘文摩挲着下巴，思考着这个问题。
“没错，最后一点便是皇上对龙丘清平的一次敲打。”玄策灵道，“虽然龙丘清平是周承道的老师，但是这不意味着二者是捆绑在一起，这是对龙丘清平偏向的一次警钟，皇上想要维持平衡。”
“可为什么要让我关注周浪？”周弘文还是不太明白玄策灵的意思。
“因为推让。”玄策灵笑道，“将军的复述中提到，皇上原本是想封周浪一个国子监博士，这也是皇上在有意的暴露意图，国子监还是他说了算。而周浪却推辞了封赏，反而要了书学的末位。”
“所以呢？”周弘文不明白。
“从这里并不能看出周浪有多聪明，如果换作是龙丘清平，大概十分坦然的就会收下国子监博士这官职，这就是大智若愚的表现。但是周浪的拒绝，并不能以聪明或者愚钝来看待，而是看待他的拒绝。”玄策灵绕口令般的说道，看到周弘文露出不耐的表情，玄策灵立即接着道，“周浪的主动拒绝意味着周浪是一个有主见的孩子，在宫中，是最难能可见的品质。”
“有主见？”周弘文愣了愣。
“将军暂且关注周浪，但并不需要主动去接触。”玄策灵道，“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周浪会带给将军惊喜。”
“这么玄乎？”周弘文笑道。
几人对视而笑，很快开始了其他事情的讨论，将周浪抛之脑后。
日渐快进入寒冬腊月，远在南州将军赵府之中，赵靖看着园中扫枯草的奴仆，心下有些感伤草木皆有荣枯，人也终有富贵贫贱生死，一生奔来碌去总是为何，终成一赔黄土寒石冢。萧飞燕远远的练着功，殷拂女指点几句后来到赵靖身边，轻抚赵靖肩膀道：“将军何来如此重的心思？”
“胡思乱想罢了。”赵靖回过神握着殷拂女的手笑道，“倒不知道郡王得了亲王的封赏没有，朝中也不知道是什么局面？”
“这几日我夜观天象，斗牛冲虚，北方玄武闪忽大动，似乎是预兆将有乱起，可能北方尚未完全平息的缘故。”殷拂女说道。
“你的意思是周弘文势弱？”赵靖问道。
“这倒不一定。”殷拂女说道，“周弘文原本我就测过，是白虎太岁大凶之势，所以我才主张夫君换到周康恭手下，就算周弘文此时势弱，也不太好说就是朝中局势大定，反而有可能祸起，但以星象推算实在模糊，若不然我再以命格推演一次？”
“不好。”赵靖连忙拒绝道，“上次你为了家里未来便冒险推演，活生生被反噬成娈童恶女，若再来一次说不好再有什么诅咒，万不可再使。”
说着赵靖将殷拂女揽入怀中，二人月下成双影，你侬我侬不知说些什么贴心话，过了会就进了卧房不知巫山云雨何处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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