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初入国子监
再有一月便是年三十，这天周浪实在无聊，拉着阆凝知便跑到了国子监，先去见过他的傲娇外公龙丘清平。
龙丘清平看到周浪拉着一边大的小姑娘跑来国子监便没摆好脸色，将手中书随意扔在桌上道：“总算想起来报道了？”
“外公，外孙不是怕年幼无知给外公丢脸么，所以在家临时抱佛脚，心里有点底才敢来叨唠外公。”周浪道。
“在家临时抱佛脚？”龙秋清平挑眉道，“这么说前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大闹凤求凰的不是你？逼着黄威和吴三嵩握手的也不是你？南州浪里白嫖也不是你？我还瞎了眼说你不像你爹，你比你爹有出息多了！”
这是第三个夸周浪比周康恭有出息的。
周浪讪讪笑着，挠头道：“别人不知道，外公您难道还不了解吗，我要不是如此败坏自己的名声，父亲的亲王之位也不一定牢靠，而且也对不起我的皇帝姑爷爷给我取的名字啊。”
“你怂个屁，只要自身端的正，哪里需要这些歪门邪道。”龙秋清平怒道，“再说当今皇上给你赐名单一浪字是让你父亲不要浪，而不是让你可劲儿浪！”
“家父当年很浪？”周浪悄声问道。
“没你浪。”龙秋清平没好气的说道。
“那外公怎么同意母亲嫁给家父？”周浪嘿嘿笑道。
“老……我当初自然是反对的，但盈儿自己喜欢浪的我能怎么办，外加皇……不说了，你都这么大了还说这个有什么意思，看着就烦，赶紧滚去书学报道去。”龙秋清平将一腰牌扔给周浪说道。
“祭酒大人说的是。”周浪接过腰牌笑呵呵道，说完连忙转头离去。
龙秋清平还想怒斥几声，但周浪溜的比老鼠还快，早没影了，龙秋清平摸了摸胡子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有个这么聪明机灵的外孙，看来是遗传了我的基因。”
周浪拉着阆凝知来到书学院中，凭着腰牌周浪先来到博士厅报道，博士厅之中只一中年男子在桌前书写，周浪走过去亮了亮腰牌，那只顾书写的男子斜了眼便立即起身恭敬躬身道：“不知道大人前来有失远迎。”
“这位博士客气了，都是自己人不用行礼。”周浪笑道。
“嗯？哪来的孩子？”那博士听到周浪的声音觉察不对劲，起身眯起眼睛看着周浪疑惑道。
“离了才不到三米就看不清了，这得有五百度的近视了吧？”周浪嘿然道，“这位博士，在下周浪，乃是南峰郡王周康恭儿子，太子太傅国子监祭酒龙秋清平的外孙，因蒙圣上垂青，特领四门馆品挂书学的职，今日是前来报道的，不知道在下该去往哪里任职？”
“原来是周大人，下官余斌，不是博士，乃是书学助教，从事文书校正等工作，前段时间便得知文曲星下凡的周大人将来书学任教，实在是书学之大幸。”余斌说道，“下官这就带周大人去学馆参观。”
说着余斌便抬腿往前迈，没料到走得太急脚下被桌腿绊了下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好在周浪反应快，连忙叉着余斌的肋下扶住了余斌。而这差点摔惨的余斌没急着感谢倒浑身哆嗦着差点跪下，口中连连说着：“得罪得罪，冒犯了大人，下官罪该万死，还望大人海涵！”
“不碍事，不碍事。”周浪拍了拍余斌的背说道，“你这大近视别这么毛里毛躁，扶着点走稳妥些。”
“该是如此。”余斌吓得脸色发白，好赖稳住双腿的发软，扶着桌子走出博士厅。
在大近视余斌的带领下，周浪一行花了点时间来到了学馆门口，学馆中书学博士一小老头正在授课，底下坐着三五十个学生都一头雾水的听着，那博士看到余斌带着两孩子到学馆门口不由得皱眉。
“将这一章好生复读三遍，我待会会提问，答不出的小心挨板子。”博士说道。
说完博士快步走出，来到余斌跟前没好气的喝道：“没眼力见的东西，这会子带着两个孩子来学馆前做什么，这还有个女娃，你抄书都抄到屁股里去了吗，这点最基础的伦理纲常都不顾了？”
“大人息怒，容我……”
“臭老头，你是个什么东西？”余斌刚想介绍周浪二人，话还没说一半却被周浪先抢白骂道。
“哪家的野孩子，竟敢如此辱骂本官！”老头气急，双眼老花看不清周浪的模样只以为是哪个小官商贾托人让余斌将孩子领进来熟络熟络环境，将来好进书学念书，争那一线跃龙门的机会。
“老头儿，这么基础的伦理纲常都不知道，这么多年书都看屁股里去了？”周浪没好气骂道，“小爷我先问的你，你是什么东西，回答好了小爷听着开心再来回答你的问题。”
老头身为书学博士，这些年一直受人尊敬，何时受过这种气，此时气的头顶都快冒烟了，余斌吓得不轻，但孰轻孰重他还是拎的清，也不知道老博士那句话惹得周浪不开心，竟如此争锋相对。
“好好好，本官就先回答你，本官乃是书学博士谈进，你若想进书学，本官现在就可以通知你不可能，国子监乃是一国文化之表率，绝不可能收你这等低劣无耻忘八端之徒。”谈进怒道。
“你他娘的还敢骂小爷，有骨气我欣赏。”周浪比了比大拇指道，“小爷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周浪是也，如果你不知道小爷名号，小爷我再费点口舌告诉你，南峰郡王周康恭是我爹，当今皇上是我姑爷爷，太子是我大伯伯，老头你顶头上司太子太傅国子监祭酒龙丘清平是我外公，现在知道小爷我是谁了吗？你还想当书学博士，我现在就正式通知你，你被革职了！国子监乃是培养一国栋梁之圣地，岂能容你这等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才疏学浅误人子弟的废物！回家等死吧你！”
“下官不知是大人，多有得罪，大人请恕下官不知者之罪，下官在书学勤恳十七载，培养出县官四位，州官两位，皆是国家之栋梁，绝非才疏学浅误人子弟之辈，请大人恕罪。”谈进脸色大变连忙跪地求饶。
周浪让开身子避开谈进跪拜的方向说道：“这么大岁数跪我也不怕折我的寿，既然你都说不知者之罪了，那我也不好太过苛责，显得我不敬老，不近人情，我就给你个机会，跟我进学馆。”
说着周浪迈步走进学馆，阆凝知看着跪在地上尚不敢动弹的谈进叹了口气，初步知道周浪性情的阆凝知也不对谈进表示同情，紧跟着周浪进了学馆。学馆内的学生大多十八岁上下，还有几个看着有三十多了，周浪一八岁孩童带着阆凝知这个女童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了博士的讲台之上。
“同学们，不用惊讶也不用怀疑，老……小……本博士就是你们新来的老师，以后你们可以称呼我周博士。”周浪清了清嗓子说道。
讲台下的学生都有些发懵，看着周浪还弄不清楚情况，一个看着十岁左右的孩童牵着一个女娃，站在讲台之上说自己是讲台下一大堆二十左右的成年人的老师，这种场面谁能理解？
“是不是觉得我看着年纪小，所以当不了你们老师？”周浪挑眉道，“别说你们这样认为，你们的前老师书学博士谈进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我觉得他才疏学浅误人子弟，你们觉得呢？”
“……”底下学生一片沉默，这种场面谁特么敢说话啊，能被家里人重金送到国子监来读书的没一个是蠢材，这种场面谁都知道周浪肯定是不好惹的，要不然依照老学究谈进的脾气被人当面说才疏学浅误人子弟还能腆着脸跟着笑呵呵？换别人早跟泼妇一样破口大骂了！
“这样吧，我出几道题，在场的人都来做做看，我也会做，将答案写在竹片上递上来即可。”国子监除了国子学和太学用的是纸之外其余用的都是竹片，周浪说道，“今有鸡翁一，值钱五；鸡母一，值钱三；鸡雏三，值钱一。凡百钱买鸡百只。问鸡翁母雏各几何？这道题比较简单，主要看你们谁算的速度快。”
话音落下没多久便有三个竹片递了上来，周浪看了眼竹片上的数字点了点头，斜着眼看向谈进道：“老学究不会这种小孩子做的题目都不会吧？还有近视眼，你也不会？”
余斌愣了会才意识到周浪说的近视眼就是他，笑了笑道：“下官就不凑热闹了吧？”
“你丫是不会怕尴尬吧，有小爷给你撑腰怕个鸟，会就写上来。”周浪说道。
谈进看了眼余斌，但余斌只犹豫片刻便抄起个竹片提笔写上递给周浪，周浪看了眼点点头也不说话，又过了盏茶时间，底下又陆陆续续递上来二十来个竹片，谈进也终于颤巍巍的写上。
“下一题，九百九十九文钱，及时梨果买一千，一十一文梨九个，七枚果子四文钱。梨果多少价几何？”周浪也不说谁答对了谁答错了，直接报出下一题。
过了没多时，便有四个竹片率先递上，除去方才三人学生还多了余斌一人，而且余斌递上的更快一些，周浪看了余斌一眼没说什么，又看了眼额头有些见汗的老学究冷笑三声，过了一顿饭的时间老学究才颤巍巍递上竹片，此时讲台之上已有三十多块竹片。
龙丘清平看到周浪拉着一边大的小姑娘跑来国子监便没摆好脸色，将手中书随意扔在桌上道：“总算想起来报道了？”
“外公，外孙不是怕年幼无知给外公丢脸么，所以在家临时抱佛脚，心里有点底才敢来叨唠外公。”周浪道。
“在家临时抱佛脚？”龙秋清平挑眉道，“这么说前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大闹凤求凰的不是你？逼着黄威和吴三嵩握手的也不是你？南州浪里白嫖也不是你？我还瞎了眼说你不像你爹，你比你爹有出息多了！”
这是第三个夸周浪比周康恭有出息的。
周浪讪讪笑着，挠头道：“别人不知道，外公您难道还不了解吗，我要不是如此败坏自己的名声，父亲的亲王之位也不一定牢靠，而且也对不起我的皇帝姑爷爷给我取的名字啊。”
“你怂个屁，只要自身端的正，哪里需要这些歪门邪道。”龙秋清平怒道，“再说当今皇上给你赐名单一浪字是让你父亲不要浪，而不是让你可劲儿浪！”
“家父当年很浪？”周浪悄声问道。
“没你浪。”龙秋清平没好气的说道。
“那外公怎么同意母亲嫁给家父？”周浪嘿嘿笑道。
“老……我当初自然是反对的，但盈儿自己喜欢浪的我能怎么办，外加皇……不说了，你都这么大了还说这个有什么意思，看着就烦，赶紧滚去书学报道去。”龙秋清平将一腰牌扔给周浪说道。
“祭酒大人说的是。”周浪接过腰牌笑呵呵道，说完连忙转头离去。
龙秋清平还想怒斥几声，但周浪溜的比老鼠还快，早没影了，龙秋清平摸了摸胡子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有个这么聪明机灵的外孙，看来是遗传了我的基因。”
周浪拉着阆凝知来到书学院中，凭着腰牌周浪先来到博士厅报道，博士厅之中只一中年男子在桌前书写，周浪走过去亮了亮腰牌，那只顾书写的男子斜了眼便立即起身恭敬躬身道：“不知道大人前来有失远迎。”
“这位博士客气了，都是自己人不用行礼。”周浪笑道。
“嗯？哪来的孩子？”那博士听到周浪的声音觉察不对劲，起身眯起眼睛看着周浪疑惑道。
“离了才不到三米就看不清了，这得有五百度的近视了吧？”周浪嘿然道，“这位博士，在下周浪，乃是南峰郡王周康恭儿子，太子太傅国子监祭酒龙秋清平的外孙，因蒙圣上垂青，特领四门馆品挂书学的职，今日是前来报道的，不知道在下该去往哪里任职？”
“原来是周大人，下官余斌，不是博士，乃是书学助教，从事文书校正等工作，前段时间便得知文曲星下凡的周大人将来书学任教，实在是书学之大幸。”余斌说道，“下官这就带周大人去学馆参观。”
说着余斌便抬腿往前迈，没料到走得太急脚下被桌腿绊了下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好在周浪反应快，连忙叉着余斌的肋下扶住了余斌。而这差点摔惨的余斌没急着感谢倒浑身哆嗦着差点跪下，口中连连说着：“得罪得罪，冒犯了大人，下官罪该万死，还望大人海涵！”
“不碍事，不碍事。”周浪拍了拍余斌的背说道，“你这大近视别这么毛里毛躁，扶着点走稳妥些。”
“该是如此。”余斌吓得脸色发白，好赖稳住双腿的发软，扶着桌子走出博士厅。
在大近视余斌的带领下，周浪一行花了点时间来到了学馆门口，学馆中书学博士一小老头正在授课，底下坐着三五十个学生都一头雾水的听着，那博士看到余斌带着两孩子到学馆门口不由得皱眉。
“将这一章好生复读三遍，我待会会提问，答不出的小心挨板子。”博士说道。
说完博士快步走出，来到余斌跟前没好气的喝道：“没眼力见的东西，这会子带着两个孩子来学馆前做什么，这还有个女娃，你抄书都抄到屁股里去了吗，这点最基础的伦理纲常都不顾了？”
“大人息怒，容我……”
“臭老头，你是个什么东西？”余斌刚想介绍周浪二人，话还没说一半却被周浪先抢白骂道。
“哪家的野孩子，竟敢如此辱骂本官！”老头气急，双眼老花看不清周浪的模样只以为是哪个小官商贾托人让余斌将孩子领进来熟络熟络环境，将来好进书学念书，争那一线跃龙门的机会。
“老头儿，这么基础的伦理纲常都不知道，这么多年书都看屁股里去了？”周浪没好气骂道，“小爷我先问的你，你是什么东西，回答好了小爷听着开心再来回答你的问题。”
老头身为书学博士，这些年一直受人尊敬，何时受过这种气，此时气的头顶都快冒烟了，余斌吓得不轻，但孰轻孰重他还是拎的清，也不知道老博士那句话惹得周浪不开心，竟如此争锋相对。
“好好好，本官就先回答你，本官乃是书学博士谈进，你若想进书学，本官现在就可以通知你不可能，国子监乃是一国文化之表率，绝不可能收你这等低劣无耻忘八端之徒。”谈进怒道。
“你他娘的还敢骂小爷，有骨气我欣赏。”周浪比了比大拇指道，“小爷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周浪是也，如果你不知道小爷名号，小爷我再费点口舌告诉你，南峰郡王周康恭是我爹，当今皇上是我姑爷爷，太子是我大伯伯，老头你顶头上司太子太傅国子监祭酒龙丘清平是我外公，现在知道小爷我是谁了吗？你还想当书学博士，我现在就正式通知你，你被革职了！国子监乃是培养一国栋梁之圣地，岂能容你这等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才疏学浅误人子弟的废物！回家等死吧你！”
“下官不知是大人，多有得罪，大人请恕下官不知者之罪，下官在书学勤恳十七载，培养出县官四位，州官两位，皆是国家之栋梁，绝非才疏学浅误人子弟之辈，请大人恕罪。”谈进脸色大变连忙跪地求饶。
周浪让开身子避开谈进跪拜的方向说道：“这么大岁数跪我也不怕折我的寿，既然你都说不知者之罪了，那我也不好太过苛责，显得我不敬老，不近人情，我就给你个机会，跟我进学馆。”
说着周浪迈步走进学馆，阆凝知看着跪在地上尚不敢动弹的谈进叹了口气，初步知道周浪性情的阆凝知也不对谈进表示同情，紧跟着周浪进了学馆。学馆内的学生大多十八岁上下，还有几个看着有三十多了，周浪一八岁孩童带着阆凝知这个女童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了博士的讲台之上。
“同学们，不用惊讶也不用怀疑，老……小……本博士就是你们新来的老师，以后你们可以称呼我周博士。”周浪清了清嗓子说道。
讲台下的学生都有些发懵，看着周浪还弄不清楚情况，一个看着十岁左右的孩童牵着一个女娃，站在讲台之上说自己是讲台下一大堆二十左右的成年人的老师，这种场面谁能理解？
“是不是觉得我看着年纪小，所以当不了你们老师？”周浪挑眉道，“别说你们这样认为，你们的前老师书学博士谈进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我觉得他才疏学浅误人子弟，你们觉得呢？”
“……”底下学生一片沉默，这种场面谁特么敢说话啊，能被家里人重金送到国子监来读书的没一个是蠢材，这种场面谁都知道周浪肯定是不好惹的，要不然依照老学究谈进的脾气被人当面说才疏学浅误人子弟还能腆着脸跟着笑呵呵？换别人早跟泼妇一样破口大骂了！
“这样吧，我出几道题，在场的人都来做做看，我也会做，将答案写在竹片上递上来即可。”国子监除了国子学和太学用的是纸之外其余用的都是竹片，周浪说道，“今有鸡翁一，值钱五；鸡母一，值钱三；鸡雏三，值钱一。凡百钱买鸡百只。问鸡翁母雏各几何？这道题比较简单，主要看你们谁算的速度快。”
话音落下没多久便有三个竹片递了上来，周浪看了眼竹片上的数字点了点头，斜着眼看向谈进道：“老学究不会这种小孩子做的题目都不会吧？还有近视眼，你也不会？”
余斌愣了会才意识到周浪说的近视眼就是他，笑了笑道：“下官就不凑热闹了吧？”
“你丫是不会怕尴尬吧，有小爷给你撑腰怕个鸟，会就写上来。”周浪说道。
谈进看了眼余斌，但余斌只犹豫片刻便抄起个竹片提笔写上递给周浪，周浪看了眼点点头也不说话，又过了盏茶时间，底下又陆陆续续递上来二十来个竹片，谈进也终于颤巍巍的写上。
“下一题，九百九十九文钱，及时梨果买一千，一十一文梨九个，七枚果子四文钱。梨果多少价几何？”周浪也不说谁答对了谁答错了，直接报出下一题。
过了没多时，便有四个竹片率先递上，除去方才三人学生还多了余斌一人，而且余斌递上的更快一些，周浪看了余斌一眼没说什么，又看了眼额头有些见汗的老学究冷笑三声，过了一顿饭的时间老学究才颤巍巍递上竹片，此时讲台之上已有三十多块竹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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