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加钱哥上线

    “都闭嘴，谁再敢嚷嚷，一起抓到县衙大牢里！”曹斌板着脸冷喝。这种事情他见过太多了，又有几个贼生下来是坏人。这浑浊的世道，若他娘的想活的好，心肠就要硬。村民不敢再说，郭母、三个媳妇小声抹着眼泪。“郭苍、郭亮、郭涛，你们昨晚去陈明家撬门偷东西，郭涛被二龙一拳打在后背，郭亮肩头被二龙抓破衣服，现在铁证如山、你们承不承认！”曹斌掀开两人衣服，郭涛背部拳印、郭亮肩头抓破血痕露出，又拿出陈明给的带血碎步。“认罪！”三兄弟相视一眼点头。铁证如山，不是他们三兄弟，想抵赖就能抵赖的。曹斌满意点头：“认罪就好，你们偷陈四海的银子呢？”“……银子？”三兄弟一脸茫然。他们只去偷陈明家，还未得手就被二龙给打跑了。郭母、三个媳妇抹泪：“真没偷到，老三回来还受伤了！”“看来真不是他们，偷四海银子的是其他的人！”曹斌看向陈明：“怎么说明少，你有什么想问的么？”陈明点头开口：“郭苍，谁告诉你们我家有银子的！”贼都有眼线，偷前眼线踩过点，胡乱偷会落空。“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们这行不能出卖眼线！”三兄弟看了老母妻儿一眼，一起闭目低头不语。曹斌一使眼色。砰砰砰！也不顾及村民在场，弓手壮丁围上便打：“说不说！”不一刻，三兄弟满脸是血，但谁也没有松口！许多村民怒目而视，但是又没人敢阻拦。陈明蹙眉：“停手，够了！”弓手、壮丁这才停手。曹斌皱眉：“明少，这是硬骨头，咱们是问不出来的，要去县衙给上大刑，不然他是不会交代的。”“先不用！”陈明摇头：“我来问！”“你问？”曹斌心头不屑。拳打脚踢都没问出来，你一个败家子弟能有什么办法。郭苍咬牙：“我们不会出卖眼线，别白费力气了！”陈明环顾四周：“曹耆长，让村民离开，别在这看着。”“都他娘的滚蛋，家里粮食都堆满了，不用你们去地里刨食了！”曹斌恶狠狠看向四周，四个弓手、八个壮丁也一脸凶相。村民不甘却又不敢不散去。陈明看着三兄弟：“你们不敢说出眼线，是怕你们三个被关入大牢，眼线背后的人找你们老母妻儿麻烦。”郭苍、郭亮、郭涛全都沉默：这是他们最担心的事情。陈明两眼一眯：“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三兄弟若是全进去了，你们老母妻儿又该怎么活？你这么有原则维护他们，他们会给你们安家费么。”三兄弟一怔，眼泪不自觉流出来，一脸的绝望。家里地没了，老母常年有病，光靠媳光靠媳妇挖野菜纺纱，连糊口都不够，更别提替老娘看病了。只怕要不了一月，三个家就要过不下去，卖儿卖女了。至于眼线，也是穷哈哈；即便有钱，又怎会给他们安家费！眼线背后的人，来年收粮不淋尖踢斗，就千恩万谢了。三兄弟连连磕头：“陈明少爷，求求你了，我们又没偷到，求你饶了我们，我们给你磕头了，求你大发慈悲，饶了我们吧，不然这三个家就散了！”曹斌看着陈明：这败家子真有两下子，三个挨打都不肯低头的硬骨头，三言两语被他说成这样。陈明眸光一凝抬头：“曹耆长，我好像记错了，昨晚去我家的贼人不是三个，而是一个！”曹斌忍不住板脸：“明少，明明就是他们三个，你现在又说一个，办案不是儿戏，本耆长要秉公执……额……！”递过去一锭十两银子，陈明义正言辞道：“真的是一个人，不信你问打跑贼人的二龙！”“明明…额…啊……！”二龙还未反应过来，腰间被大龙顶了一下，再看陈明严肃目光，不由道：“嗯嗯，是的，就一个贼人。”“嗯，人都有记性不好时候，想起来就好了！”曹斌不动声色接过银子：“既然是一个贼人，那我们多抓了两个啊，明少你说是不是放了他们！”陈明看着三兄弟：“你们谁去坐牢、谁留下养家，自己选！”“我是家中老大，我去坐牢，你们两个照顾好家！”“大哥、二哥我去，我受了伤，活不了多久了，让我去吧！”“大哥、老三，还是我去吧，我肩头衣服被抓破，证据确凿。”三兄弟惊喜交加、争来争去！“好了！”陈明一摆手：“郭亮去，他衣服被破、肩头有伤，这个证据齐全，真去县衙也好说。”曹斌眼神一瞥。两个壮丁上前帮老大郭苍、老三郭涛把枷锁打开。三兄弟复杂看着陈明。陈明面无表情：“现在该告诉我谁是眼线了吧！”三兄弟神情犹豫，仍有些顾忌。“你们三个快说啊，等着明少爷把你们都抓进去么。”郭母、三人媳妇急了：人家都花十两银子了，儿子若不交代，只怕马上又被上枷锁带走。老大郭苍低头道：“刘村的刘三、刘五！”陈明眸子一沉：“他们有没有说说让他们来的的人是谁！”刘三、刘五是昨天刘有财四个帮闲中的两个。“那倒没有，只说你发了财，身上有一两百贯钱，让我们若得了好处，到时分他们一些！”老大郭苍低头，只觉陈明眼中，有让他恐惧东西。“带你三弟去找个郎中看看，若日子过不下去，就去陈家村找我，今天的事情过去了，县衙里我会花钱打点，让你二弟少吃苦头！”陈明取出一锭十两银子，，放在郭苍手中转身就走。郭家三兄弟呆若木鸡。已经问出眼线了，还给他们十两银子。算上刚才打点曹斌十两，已经为他们花了二十两了。从来没听过这种事情，苦主替贼打点，给贼银子治伤的。三兄弟真懵了。“你们三个混球，为什么去偷这样的好人啊，这是观音菩萨转世一样的善人啊！”郭母、三个媳妇一怔，纷纷对着陈明背影磕头。郭苍、郭亮、郭涛也泪流满面，脑袋磕在地上不起。曹斌跟一群帮闲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陈明背影。这败家子脑袋有病么？抓到贼，不仅花钱放了，还给他们银子治伤。这不是鼓励贼以后去他家偷么。不对，还有一个没放。大龙、二龙、四海叹气：明哥这心太善良了。一行人压着二弟郭亮，直奔刘村去拿刘三、刘五。曹斌眯着眼道：“陈明啊，拿刘三、刘五不是你的目的，你的真正目标是刘有财吧！”陈明笑笑：“怎么会呢？”“怎么不会！”曹斌高嗓门道：“刘三刘五是刘有财的狗腿子，你昨天把刘有财打成那个熊样，夜里刘三刘五便通知郭苍仨兄弟去偷钱，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刘有财指使。”“耆长大人断案如神！简直包公在世。“包公？包公是什么？”曹斌一脸疑惑却又懒得去深究。陈明抱拳一脸佩服：“既然你已发现了幕后黑手，那咱们就去拿人吧！”大龙、二龙、四海心头一颤：三人都没想到，陈明今天找曹斌目的，竟然是为了扳倒刘有财。“……别扯这些没用的，扳倒刘有财这可不是小事。”曹斌一脸为难道：“我们同属衙门的人，今天我要去拿下他，衙门同僚会怎么看我，上官又会怎么看我，我曹斌以后还要不要在衙门混了！”“我拿你十两银子，只是帮你抓小毛贼的，不是帮你扳倒一个里长，这事办不成！”“真办不成？”“铁定的！”“我加钱！”“咳咳，这不是钱的事，我曹斌铁面无私、秉公执法，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走一个坏人……额……你加多少钱？”一听这话陈明乐了“你这不就是现实版的加钱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