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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四人聚会之培训会

    明初酒店,四一家四星半准五星的酒店。在云城这个地方,也算得上好话的大酒店。首先位置上来说它坐落在云城最为繁华的商业区,距离火车站又不太远,交通很是便利。旁边两座大型购物商厦,又处在最云城最繁华的购物街。

    当然除却位置,能够有准五星的标准那它的各项配置相当的不错。同样也意味着消费不会低。

    郝易恒所在的公司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公司,当然其宣传页上加了个括号“非上市公司”。

    陈晨对医药厂家一点也不了解,不过边城医药他可是相当的熟悉。每天电视上总有他们的产品在做广告,各大电视台,黄金时间,各种品种,小到感冒咳嗽,跌打损伤。大到老胃病,关节炎等。

    到药房去买药,有边城医药的专区。甚至药房的工作人员也首推边城医药的品种。可以这么说,如果在药房里你没有指定的品种,那么有一半以上的品种工作人员都会给你拿成边城医药的产品。

    当然知名度的提高所带来的品牌的力量很惊人。同样也意味着他们的产品价格几乎是其他厂家价格的两倍左右。

    听郝易恒说,过去咱们国家一直走的公司模式,边城医药首先开创了终端模式。也就是不通过医药公司,自己派遣业务员到门诊药房去推广药品。

    过去的终端门店利润很少,可是自从有了边城医药的模式,人海战加上铺天盖地的广告宣传,他们的产品价格一涨再涨。

    当然门诊和药房也喜欢推销他们的品种,因为他们给的利润太高了。

    不过郝易恒说他看不起自己的公司。因为公司只知道赚钱,根本没什么研发。不信你看看他们卖的火爆的品种都是些什么东西,什么感冒冲剂,什么板蓝根,什么金银花。说白了就是一些老方产品,广普药品而已。不过是他们进行广告宣传,再加上自己本身的影响力。把一盒其他厂家只需要七八块的药品生生提高到三四十块。

    为什么别人爱卖他的药?卖别的厂家就算不用本钱也才几块钱,卖他的呢?一盒就可以赚到二十的利润!

    明初酒店最大的会议室可以同时容纳数百人的,这个时候显得有些拥挤。

    郝易恒介绍,这些人只是边城众多十几个产品部门中的一个,而且还不是全国的人,是一个省份的。

    边城的销售模式是将几个产品划为一个事业部,事业部下设省公司,市级代理商,县级代理商。

    边城下辖11个市118个县,就意味着有118个县总,市总远远多于11个因为他们会将大些的市再划分为时一部,市二部充分的把人员调动起来。

    省级和时级代理又有会计,助理推广员,产品培训师,活动小组等等许多成员。县级代理也要求有业务代表,活动小组等等。

    边城医药的销售人员就是一只铺天盖地的军队。也难怪业内将他们的销售大军称为王者之师,人海之师。

    杂乱的会场随着一声轻喝顿时安静下来。

    陈晨看到上台讲话的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约摸二十四五的样子。拿着话筒,响亮的喊出“儿康的家人们下午好。”

    接着表示絮絮叨叨的一通讲话,外行人也不明了她究竟说的些什么。

    不过陈晨概括出就是下午的安排,销售技巧分析,和品种讲解两个大类。

    然后就是一个个销售精英们上台讲述他们怎么销售的,做了多少单。

    陈晨越听心中越冷。难怪郝易恒这么反感这个行业,如果他是一个医生或者也会努力的卖他们的货。

    亲情牌在这里都是小儿科,送礼,压货,苦力,投机,样样皆全,算是把人性剖析了个透彻。这已经不能归类为销售了,这是在玩弄人性。

    然后是算账,这一下把业务员的积极性调动到热火朝天!

    陈晨不免疑惑,依照他们的这个政策量,那些门诊药房每天就得把他们的品种当饭来吃。而他们总结的一句话就是,产品到了客户手,客户才有压力。

    最后的产品讲解更是让陈晨心中发寒,在他们口中,那些东西就是神药!小到感冒,大到癌症。

    陈晨一阵阵寒气流动,这是正经的医药厂家吗?若不是这偌大的边城医药四个字悬挂在抬头,那他都要疑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传销窝点。

    一下午的时间,陈晨都是在浑噩与惊愕中度过。当郝易恒跟一个个认识的人打完招呼,走出会场的时候陈晨依旧不能从那种思维的混乱中走出来。

    “怎么样,下到了吧!”

    郝易恒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培训,见多了这样的场面,更了解陈晨初次参与这种会议的感受。

    “你就是被这样培训出来的?”

    陈晨是疑问更是感叹,难怪这个同学变化会这么大,这种培训是赤裸裸的洗脑,是让人们泯灭良知,化作唯利是图的吸血鬼。

    “兄弟别那么多感慨了,天下商人是一家。”

    这次换作郝易恒安慰陈晨,他不想让他这位同学在心中留下阴影。医药代表也好,公司也好都只是商人的一员。不可能独立于商人本性之外。什么救死扶伤,什么医者仁心,在特定的环境下可以发扬一下。

    “我明白了。”陈晨好像明白了,但更糊涂了,这一切跟他的认知有巨大的区别。

    郝易恒看看手表说

    “我就知道得这个点,我跟张勇打电话咱们也该喝咱们得酒去了,今天的事你忘记就行了。其实大多数的医药人还是能保留最后良知的。”

    在这个寒冬的傍晚,云城很冷。看夕阳已经被群山遮掩,只留下那绯红的一抹残云。

    雪后的云城,高楼林立的云城,没能看到多少积雪。唯有清冷的风还能告诉人们这是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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