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如怜取眼前人
年假结束了，沈澄和司马汉月返回凌岛，同行的还有秦淑。过年期间汉月她们带秦淑参加同学会、亲友会，眼见她的心情开朗了很多，于是司马汉月提议秦淑跟她们到凌岛待一段时间散散心，秦淑很乐意，回家商议后她妈妈竟然也很赞同，就这样成行了。
汉月回来后一直记挂着要帮助张裴娜的事，心情不是那么轻松，林鹏让她讲一些同学聚会的趣闻时，她也兴致不高，但是知道林鹏一向好热闹，她便只给他讲了仓胜的老婆描述仓胜的一个笑话。仓胜各种社会“业务”繁忙得要死，一天恨不得要通几十个电话，饭桌上、说话间、厕所里、甚至卧室里，最经常最熟悉的就是他的来电铃声和讲电话的声音。就有那么一天，非常奇怪，突然一整天一个电话都没有，仓胜纳闷得很，他老婆说那一天仓胜坐立不安、心神不宁的。晚上睡觉前老婆奚落他：“哎？怎么今天一个电话都没有，大忙人？”他没好气地回她一句：“去去去，睡你的觉去！”结果那一整晚仓胜翻来覆去，竟然失眠了。第二天一早，“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来，仓胜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揉着肿眼泡说：“呀！今晚他妈的可以睡着了！”······林鹏笑得前仰后合，说：“哎呀！仓胜那家伙本来就是个肿眼皮，像被马蜂蛰过一般，再失眠一宿，那不成了两个面疙瘩吗？还能看见眼睛吗？哈哈哈哈······”听他这样一说，司马汉月也乐了，说：“你不知道，仓胜他老婆可有意思了，讲个事情是绘声绘色的，两口子都搞笑着呢！······哎，羡慕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娶老婆呀？”“唉！”林鹏长叹一口气，“像我这样的，要什么没什么，谁会想嫁啊？”“你有真心啊！这不是最重要的吗？！”汉月回他。林鹏又叹了口气，没吱声。司马汉月突然停住了，她也不再说话，好像想到了什么。过了一会儿，林鹏起身离开办公室，走到门口他想起什么，回头对汉月说：“我差点忘了，杨承礼来过几次了，总问你什么时间回来······奇怪，假期里他没给你打电话吗？”汉月没有答他，她甚至没有注意听他在说什么，她在想另一件事，“张裴娜跟林鹏会合适吗？”······
还有两件喜事接踵而至。沈澄和莫小北开始忙着筹备他们的婚礼，沈澄的父母迫不及待，一个年假总在她耳边唠叨婚事，沈澄为了耳根清净，常借口陪秦淑散心躲出去，但无济于事，家长期望的大事终究要完成。秦淑白天跟沈澄一起筹备婚礼，晚上的时间司马汉月常带她参加一些互助会的聚餐活动和应酬，这样秦淑的日程就被她俩安排得满满的，使她没有心思去回味伤心。林立哥的喜事也近在眼前，他跟农村姑娘夏芳的婚礼开春儿三月在老家山南村举行。去年春节回家过年时他们被安排相了亲，于林立结实健壮，朗眉秀目，颇招女方喜欢。夏芳幼年丧母，跟哥嫂一起生活，长大后安静内向，羞怯少言，这点颇使林立哥的母亲满意，因为她的遭遇让大娘想起自己早早丧失了母爱的幼年生活，可谓是同病相怜。林立哥很孝顺，习惯于将个人意志置于家庭利益之后，当然不会违背父母的意愿，于是这门亲事一说就成了。今年过年林立哥回家给女方下了聘，女方很是欢喜，当即选定了开春儿三月的好日子。当事人夏芳更是十分开心，因为她的聘礼比村中其他家户都不差，细算起来几乎能拔个头筹，除了礼钱，“三金”都有，准新郎还给她家购置了一套家电，另外她要求的几套时髦衣裳也给置办了。司马汉月回到凌岛的第二周，于林立来家里做客，顺便把喜讯也送到了，邀请她和沈澄回乡参加他的婚礼，当然如果有时间的话。司马汉月为他高兴，欣然接受邀请，她说：“林立哥，你的婚礼肯定少不了我和小澄的！”
三月中旬，沈澄、莫小北开始他们的蜜月之旅，他们去了泰国，婚礼一结束他们就起行了，临行前汉月再三叮嘱他们记着月底回来参加林立哥的婚礼，亲朋好友都在为他们祝福。司马汉月觉着沈澄的婚礼是她参加过的最开心的婚礼，因为她们姐妹情深，婚礼全程简洁而温馨，一如沈澄的性格。即便是这么开心的婚礼，也还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这让汉月觉得所有婚礼承载的既有欢愉又有悲伤，毫无例外。沈澄的母亲看到婚礼上莫小北的母亲稍逊礼貌的农村老太太举止时，不悦之情立时显现，虽然之前双方已经见过面，毕竟了解浮于表面，随时有进一步的了解，随时有进一步的情绪，沈澄母亲急躁沉不住气的性情在这样的场合也依然表现了出来。
沈澄去度蜜月了，司马汉月却发现了秦淑的“异常”。工作空闲时给她打电话问她一个人是否无聊，她的心情超好，不是在逛店就是在咖啡厅，晚饭也少在家吃，甚至有几次深夜才回来，种种迹象表明，她恋爱了。汉月猜想八成是跟她带秦淑参加各种应酬活动有关，决定亲口向她求证。周日早晨，司马汉月准备好早餐，喊秦淑吃饭，一般工作日是秦淑准备早餐，司马汉月时间紧，用过早饭就急急忙忙上公司去了，周末的早餐则是由汉月准备。秦淑坐在餐桌前的时候，眼圈黑黑，眼睛浮肿，一脸倦意，掩不住的哈欠。
“昨天你又深夜才回吧！”司马汉月的语气里既有关心又带埋怨。
“呃······，是呀。以后不会了。”秦淑不好意思的结结巴巴，还有些怯怯的。
“要是我没猜错，你最近在谈恋爱了。”司马汉月单刀直入。
“我······”秦淑语噎，她没想到司马汉月会直接给她点出来。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就是嘛！邀你来这里就是让你散心的，我带你参加聚会活动就是为了让你多认识一些人的。只是你一个女生以后晚上别在外面待太晚，我担心你的安全，你家人也会担心的！”
“汉月，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们都很关心我”。秦淑的笑容甜蜜起来。
“快说说，是谁呀？”司马汉月推一推秦淑的胳膊催促她，一脸好奇。
“他······他叫孙济道。“秦淑说完满脸绯红。
“他？”司马汉月俏眉一蹙，脸色变得有点严肃。
“怎么了？”秦淑见她这般反应，满脸疑问，刚才的绯红全然褪去。
司马汉月没有立即说话，她在整理心情和准备要对秦淑讲的话。秦淑则紧张兮兮的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她看向秦淑，慢慢地问她：“你俩确定恋爱关系了？什么时候？”
秦淑怯怯地说：“没几天的事儿，就在沈澄婚礼之前。”
“哦！”汉月点了下头，接着说，“秦淑，作为姐妹我现在想给你个建议，或者说是忠告，关于孙济道的人品。”
秦淑显得更紧张了，她抿起嘴唇，没有作声，面露不悦和不安。
“孙这个人，在业内评价很差，我在不同场合听不少人说起过他的人品，大致都说他为人狡猾，虚伪自私，不重情义。虽然我跟他没有什么多的接触，但是如果众口一词，我们对他还是要有点警觉的。我认为你们的恋爱关系确立得太匆忙，你应该多观察观察，跟他多相处一段再做考虑的！”汉月把话说得很诚恳，她没有注意到在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秦淑的脸色越加难看，双手不停的互相揉搓着。秦淑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汉月见状忙安慰她说：“关于我的建议，你有时间好好考虑的，不需要现在就做决定。好好想想吧！”秦淑机械的点点头。汉月见她这样，比较放心了，她了解秦淑一向就是惯于听从别人的，自己没什么主见的性格放在这里也许是好事，她是全心为秦淑好的，为她的幸福着想。
司马汉月年假在家的时候，杨承礼就没少了短信和电话攻势，还送了一大束火红的玫瑰到她家，足足有99朵，汉月的妈妈饶有兴致的数过了。她已从汉月口中简单的知道了汉月和狄培分手的事实，意料之中，反应很淡然，只说了老一句“会有更好的”。这次杨承礼送花适逢其会，母亲理所当然的以为她这么快就有了新的追求者，心里为她高兴，嘴上没说，却明摆着是“你看，老妈没错吧”的得意。司马汉月平静如常，她的心里依然没有泛起爱的波澜，杨承礼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对人的感觉这回事总是很难说清楚的。杨承礼越殷勤，司马汉月心里越有些排斥不自在。现在她回来了，杨承礼更是殷勤备至，几乎每天都来office“报到”，每次都待上个小半天，有时汉月顾不上他，他也自得其乐，俨然把office当成了他的地盘儿。有一点很明显：自从上次他酒后强吻汉月惹得她不快后，他干脆扯下了之前委婉的“面纱”，大张旗鼓地展开了求爱攻势。
这期间司马汉月还做了一件她认为有意义的事。她将巧遇同学张裴娜的事情慢慢地讲给林鹏听，留心观察林鹏的反应，如她所料，林鹏表现出同情和怜惜，他说：“要是我没记错，她可是个美女呢！怎么会是现在这个状况？！”说完他仿佛觉着刚才说那话有失分寸，又讪讪的补了一句：“唉，像我这样的人，哪有资格评价别人呢！”司马汉月不乐意听他这样自贬，说：“嗨，朋友，你这样自暴自弃可不好！在我看来，你也有很多优点啊，善良就是你最大的优点！”林鹏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你总能发现我的优点，给我信心，为我打气！我很······，不过说实话，我现在对自己、对将来都更有信心了，这在从前的我是难以想象的！汉月，这都要感谢你！“
”也受林立哥的影响吧！看你常跟他一起，我心里挺踏实的，‘近朱者赤’嘛！“司马汉月高兴地说。
”是啊，现在我和林立已经做成朋友啦！汉月，这也要感谢你！你让我结识了优秀的好人，带我进入美好世界！“他说得很激动，连汉月本人也被他的语调和神情感染了，脸颊涨红，充满幸福。
稍许，她回过神来，差点忘了要说的正事儿，她一面关注着林鹏的表情，一面试探性地问他：“你也觉着张裴娜的遭遇令人痛惜吧？“
”痛惜？！“林鹏嚷出来，”应该是痛恨！那个柳自斌真他妈畜生！真应该痛扁他一顿！这种垃圾不把他送上法庭还等什么？！“他气愤激动得满脸涨红，双手攥拳紧握着，看样子仿佛如果柳自斌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控制不住上前把他揍个稀巴烂。
”那你觉得她丈夫对她的态度和做法合适吗？”汉月紧接着又问。
”那家伙就不算个男人！“他气愤稍减，露出鄙夷的神情。
汉月紧锣密鼓，“换作是你，肯定不会那样做法，对吗？”
”当然！“林鹏不假思索，随即他又意识到自己太鲁莽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赧赧地说：”你看你看，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司马汉月见状噗嗤一声笑了，打趣他说：”你也该找个女朋友了！“
汉月回来后一直记挂着要帮助张裴娜的事，心情不是那么轻松，林鹏让她讲一些同学聚会的趣闻时，她也兴致不高，但是知道林鹏一向好热闹，她便只给他讲了仓胜的老婆描述仓胜的一个笑话。仓胜各种社会“业务”繁忙得要死，一天恨不得要通几十个电话，饭桌上、说话间、厕所里、甚至卧室里，最经常最熟悉的就是他的来电铃声和讲电话的声音。就有那么一天，非常奇怪，突然一整天一个电话都没有，仓胜纳闷得很，他老婆说那一天仓胜坐立不安、心神不宁的。晚上睡觉前老婆奚落他：“哎？怎么今天一个电话都没有，大忙人？”他没好气地回她一句：“去去去，睡你的觉去！”结果那一整晚仓胜翻来覆去，竟然失眠了。第二天一早，“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来，仓胜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揉着肿眼泡说：“呀！今晚他妈的可以睡着了！”······林鹏笑得前仰后合，说：“哎呀！仓胜那家伙本来就是个肿眼皮，像被马蜂蛰过一般，再失眠一宿，那不成了两个面疙瘩吗？还能看见眼睛吗？哈哈哈哈······”听他这样一说，司马汉月也乐了，说：“你不知道，仓胜他老婆可有意思了，讲个事情是绘声绘色的，两口子都搞笑着呢！······哎，羡慕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娶老婆呀？”“唉！”林鹏长叹一口气，“像我这样的，要什么没什么，谁会想嫁啊？”“你有真心啊！这不是最重要的吗？！”汉月回他。林鹏又叹了口气，没吱声。司马汉月突然停住了，她也不再说话，好像想到了什么。过了一会儿，林鹏起身离开办公室，走到门口他想起什么，回头对汉月说：“我差点忘了，杨承礼来过几次了，总问你什么时间回来······奇怪，假期里他没给你打电话吗？”汉月没有答他，她甚至没有注意听他在说什么，她在想另一件事，“张裴娜跟林鹏会合适吗？”······
还有两件喜事接踵而至。沈澄和莫小北开始忙着筹备他们的婚礼，沈澄的父母迫不及待，一个年假总在她耳边唠叨婚事，沈澄为了耳根清净，常借口陪秦淑散心躲出去，但无济于事，家长期望的大事终究要完成。秦淑白天跟沈澄一起筹备婚礼，晚上的时间司马汉月常带她参加一些互助会的聚餐活动和应酬，这样秦淑的日程就被她俩安排得满满的，使她没有心思去回味伤心。林立哥的喜事也近在眼前，他跟农村姑娘夏芳的婚礼开春儿三月在老家山南村举行。去年春节回家过年时他们被安排相了亲，于林立结实健壮，朗眉秀目，颇招女方喜欢。夏芳幼年丧母，跟哥嫂一起生活，长大后安静内向，羞怯少言，这点颇使林立哥的母亲满意，因为她的遭遇让大娘想起自己早早丧失了母爱的幼年生活，可谓是同病相怜。林立哥很孝顺，习惯于将个人意志置于家庭利益之后，当然不会违背父母的意愿，于是这门亲事一说就成了。今年过年林立哥回家给女方下了聘，女方很是欢喜，当即选定了开春儿三月的好日子。当事人夏芳更是十分开心，因为她的聘礼比村中其他家户都不差，细算起来几乎能拔个头筹，除了礼钱，“三金”都有，准新郎还给她家购置了一套家电，另外她要求的几套时髦衣裳也给置办了。司马汉月回到凌岛的第二周，于林立来家里做客，顺便把喜讯也送到了，邀请她和沈澄回乡参加他的婚礼，当然如果有时间的话。司马汉月为他高兴，欣然接受邀请，她说：“林立哥，你的婚礼肯定少不了我和小澄的！”
三月中旬，沈澄、莫小北开始他们的蜜月之旅，他们去了泰国，婚礼一结束他们就起行了，临行前汉月再三叮嘱他们记着月底回来参加林立哥的婚礼，亲朋好友都在为他们祝福。司马汉月觉着沈澄的婚礼是她参加过的最开心的婚礼，因为她们姐妹情深，婚礼全程简洁而温馨，一如沈澄的性格。即便是这么开心的婚礼，也还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这让汉月觉得所有婚礼承载的既有欢愉又有悲伤，毫无例外。沈澄的母亲看到婚礼上莫小北的母亲稍逊礼貌的农村老太太举止时，不悦之情立时显现，虽然之前双方已经见过面，毕竟了解浮于表面，随时有进一步的了解，随时有进一步的情绪，沈澄母亲急躁沉不住气的性情在这样的场合也依然表现了出来。
沈澄去度蜜月了，司马汉月却发现了秦淑的“异常”。工作空闲时给她打电话问她一个人是否无聊，她的心情超好，不是在逛店就是在咖啡厅，晚饭也少在家吃，甚至有几次深夜才回来，种种迹象表明，她恋爱了。汉月猜想八成是跟她带秦淑参加各种应酬活动有关，决定亲口向她求证。周日早晨，司马汉月准备好早餐，喊秦淑吃饭，一般工作日是秦淑准备早餐，司马汉月时间紧，用过早饭就急急忙忙上公司去了，周末的早餐则是由汉月准备。秦淑坐在餐桌前的时候，眼圈黑黑，眼睛浮肿，一脸倦意，掩不住的哈欠。
“昨天你又深夜才回吧！”司马汉月的语气里既有关心又带埋怨。
“呃······，是呀。以后不会了。”秦淑不好意思的结结巴巴，还有些怯怯的。
“要是我没猜错，你最近在谈恋爱了。”司马汉月单刀直入。
“我······”秦淑语噎，她没想到司马汉月会直接给她点出来。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就是嘛！邀你来这里就是让你散心的，我带你参加聚会活动就是为了让你多认识一些人的。只是你一个女生以后晚上别在外面待太晚，我担心你的安全，你家人也会担心的！”
“汉月，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们都很关心我”。秦淑的笑容甜蜜起来。
“快说说，是谁呀？”司马汉月推一推秦淑的胳膊催促她，一脸好奇。
“他······他叫孙济道。“秦淑说完满脸绯红。
“他？”司马汉月俏眉一蹙，脸色变得有点严肃。
“怎么了？”秦淑见她这般反应，满脸疑问，刚才的绯红全然褪去。
司马汉月没有立即说话，她在整理心情和准备要对秦淑讲的话。秦淑则紧张兮兮的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她看向秦淑，慢慢地问她：“你俩确定恋爱关系了？什么时候？”
秦淑怯怯地说：“没几天的事儿，就在沈澄婚礼之前。”
“哦！”汉月点了下头，接着说，“秦淑，作为姐妹我现在想给你个建议，或者说是忠告，关于孙济道的人品。”
秦淑显得更紧张了，她抿起嘴唇，没有作声，面露不悦和不安。
“孙这个人，在业内评价很差，我在不同场合听不少人说起过他的人品，大致都说他为人狡猾，虚伪自私，不重情义。虽然我跟他没有什么多的接触，但是如果众口一词，我们对他还是要有点警觉的。我认为你们的恋爱关系确立得太匆忙，你应该多观察观察，跟他多相处一段再做考虑的！”汉月把话说得很诚恳，她没有注意到在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秦淑的脸色越加难看，双手不停的互相揉搓着。秦淑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汉月见状忙安慰她说：“关于我的建议，你有时间好好考虑的，不需要现在就做决定。好好想想吧！”秦淑机械的点点头。汉月见她这样，比较放心了，她了解秦淑一向就是惯于听从别人的，自己没什么主见的性格放在这里也许是好事，她是全心为秦淑好的，为她的幸福着想。
司马汉月年假在家的时候，杨承礼就没少了短信和电话攻势，还送了一大束火红的玫瑰到她家，足足有99朵，汉月的妈妈饶有兴致的数过了。她已从汉月口中简单的知道了汉月和狄培分手的事实，意料之中，反应很淡然，只说了老一句“会有更好的”。这次杨承礼送花适逢其会，母亲理所当然的以为她这么快就有了新的追求者，心里为她高兴，嘴上没说，却明摆着是“你看，老妈没错吧”的得意。司马汉月平静如常，她的心里依然没有泛起爱的波澜，杨承礼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对人的感觉这回事总是很难说清楚的。杨承礼越殷勤，司马汉月心里越有些排斥不自在。现在她回来了，杨承礼更是殷勤备至，几乎每天都来office“报到”，每次都待上个小半天，有时汉月顾不上他，他也自得其乐，俨然把office当成了他的地盘儿。有一点很明显：自从上次他酒后强吻汉月惹得她不快后，他干脆扯下了之前委婉的“面纱”，大张旗鼓地展开了求爱攻势。
这期间司马汉月还做了一件她认为有意义的事。她将巧遇同学张裴娜的事情慢慢地讲给林鹏听，留心观察林鹏的反应，如她所料，林鹏表现出同情和怜惜，他说：“要是我没记错，她可是个美女呢！怎么会是现在这个状况？！”说完他仿佛觉着刚才说那话有失分寸，又讪讪的补了一句：“唉，像我这样的人，哪有资格评价别人呢！”司马汉月不乐意听他这样自贬，说：“嗨，朋友，你这样自暴自弃可不好！在我看来，你也有很多优点啊，善良就是你最大的优点！”林鹏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你总能发现我的优点，给我信心，为我打气！我很······，不过说实话，我现在对自己、对将来都更有信心了，这在从前的我是难以想象的！汉月，这都要感谢你！“
”也受林立哥的影响吧！看你常跟他一起，我心里挺踏实的，‘近朱者赤’嘛！“司马汉月高兴地说。
”是啊，现在我和林立已经做成朋友啦！汉月，这也要感谢你！你让我结识了优秀的好人，带我进入美好世界！“他说得很激动，连汉月本人也被他的语调和神情感染了，脸颊涨红，充满幸福。
稍许，她回过神来，差点忘了要说的正事儿，她一面关注着林鹏的表情，一面试探性地问他：“你也觉着张裴娜的遭遇令人痛惜吧？“
”痛惜？！“林鹏嚷出来，”应该是痛恨！那个柳自斌真他妈畜生！真应该痛扁他一顿！这种垃圾不把他送上法庭还等什么？！“他气愤激动得满脸涨红，双手攥拳紧握着，看样子仿佛如果柳自斌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控制不住上前把他揍个稀巴烂。
”那你觉得她丈夫对她的态度和做法合适吗？”汉月紧接着又问。
”那家伙就不算个男人！“他气愤稍减，露出鄙夷的神情。
汉月紧锣密鼓，“换作是你，肯定不会那样做法，对吗？”
”当然！“林鹏不假思索，随即他又意识到自己太鲁莽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赧赧地说：”你看你看，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司马汉月见状噗嗤一声笑了，打趣他说：”你也该找个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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