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五章 宣和秘宝得新境 缘不可测封新嫔
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点点，交相呼应着彼此的光耀。华中陆去王皇后那里探望了一下还不能公之于众的赵恒，顺便陪着他们母子一起吃了点东西后，就早早地回到了福宁殿。
华中陆命令宫女们关起殿门，独自一个人做到了书桌前，打开了蔡京交给他的黑丝锦囊。锦囊做得极为精巧细致，掐丝工艺的袋子里装着一个盖有宣和帮印章的蜡球。
华中陆轻轻用力一捏，蜡球就被捏碎，从里面取出一张绢纸，上面写着一串数字，“上二、左八、下三、左二……”
华中陆微微一笑，他能断定虽然蜡球印章完好无损，但是依照蔡京的老谋深算的性格，这么费尽心机得来的宣和帮至宝，他一定不会置若罔闻，定是被他取出来看过，由于他没有活字锁，找不出其中的蹊跷，才把它作为交换的条件，顺水推舟地给到自己。
华中陆拿出沈岱给他的活字锁，按照娟纸上书写的顺序，将活字锁上的长方形碧玉小棍一一拆下。拆完八十一根后，活字锁里露出一张柔韧性像纸一般的金属薄片。
华中陆不禁感慨宣和帮的技术高超，竟然可以将金属锻造的似纸张一般轻便。光手上的这张金属薄片，本身就是一件无价之宝。宣和帮被仕合门吞并实在太可惜了，不光为了自己对沈岱兄弟的承诺，就为了这种匠人精神，如果未来有机会，华中陆也希望恢复宣和帮的荣光！
缓缓展开金属薄片，上面清晰纂刻着宣和帮第一代毕帮主所书的几百个小篆文字。他人可能一时不会认出这些文字的价值，然而华中陆即刻就分辨出，这些文字竟然是他坚持修炼的、最为神秘的、威力巨大的皴法！金属薄片中还不止一种，竟然书写着三种皴法的修炼方法。分别是：牛毛皴、披麻皴和荷叶皴！
早就处变不惊的华中陆此刻也有些热血沸腾，他深深知道皴法在武学之中的独特性和重要性，此次他能仅凭人阶的修为，同地阶的蔡京比试不落下风，其中最大的秘密就是靠着他突破到人阶的意境才做到的！
蔡京说他没有使用意境来比试，其实是因为华中陆的意境又达到了一个新的层次，才使当前阶段的意境融为一体，变得大巧不工、大道无形，完全没有之前使出后的绚丽耀目，而是朴实无华、难以分辨了。
这也是很偶然的一个突破。在意外得到赵恒后，当晚临摹《静观图》的华中陆突然有所领悟，学会了一种新的皴法。同时也发现了皴法的秘密。
每一种皴法都对应着人生的一种感悟，只有你亲历过以后才能通过临摹《静观图》学会对应的那种皴法。卷云皴法对应的是放宽心态、宠辱不惊；雨点皴法对应的是狂风骤雨、风木含悲。
而这次初为人父的他，感觉到了自然新生、孕育创造之神奇，在很长一段时间止步两种皴法后，再次学会了一种新的皴法——荷叶皴。
领悟此皴法并了解了皴法的奥秘后的那几天，华中陆每日把自己关在房中演练三种皴法，无形中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三种皴法竟然是可以融合在一起的！
过去他不是没有试过将两种皴法一起使用，但那仅仅限于按顺序使用，先用一种之后再使用另外一种，两种皴法不可能一起融合使用。没想到第三种皴法学会后，就像量变到质变，三种皴法居然融合了，还产生了神奇的效果。
华中陆已经不是那个身处小镇上什么都不懂的孱弱书生了，进入人阶高手范畴的他马上就发现了关键的所在，他学会三种皴法后，境界迈入了人阶！继武功和内流迈入人阶后，他在神秘的境界领域也迈入了人阶！
一个人通过三种不同的方法分别迈入人阶，这可不是一加二等于三那么简单，就如同学会三种皴法才能融合一般，前几日把三条路都走到人阶的华中陆武功威力大增，远远高于一般的人阶高手，这才是华中陆有单独面见地阶宗师蔡京的底气所在。
面对眼前得到的三种新的皴法，华中陆是满心欢喜的，可里面还夹杂着一丝遗憾，因为三种新皴法中的荷叶皴法，正是他初为人父后自己领悟到的。这样一来，他这次仅能学会两种新的皴法了，他知道要领悟一种新的皴法有多难，以后也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突破。
不过他没有遗憾多久，能一次性新掌握两种皴法也非常不错了，他沉下心来，全神贯注学习起金属薄片上代表坚持不懈、持之以恒的披麻皴法，和代表精巧细腻、追求极致的牛毛皴法。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潜心凝神的华中陆被一个人走入福宁殿而打断了修炼，他收心回神，抬头一看，正是他的弟弟华中台。
照理说关门拒客的福宁殿不可能有人能进来，然而华中台却是一个例外，福宁殿的所有宫女和太监们都知道皇上对于这个梁公公宠爱有加，对他的行动从不加以限制。因此当然不会不加阻拦，任其通行。
弟弟和丸子的事情华中陆早就知晓，可他却没有干涉的意思。华中台已经成年，甚至还考中了进士，他有他自己独立的人格和想法，受到的挫折也需要自己去解决。
见到进殿时脸上气色不错的华中台，华中陆为他走出低谷而欣慰，当然更不会责怪他打断自己修炼。
“皇上，请您替我赐婚。”华中台毫不拐弯抹角，跪下行礼后就直奔主题地说。
“看样子丸子姑娘是同意了。”华中陆想着。“这小子，看他这兴奋地样子，哪像是一个刚刚考上赐进士出身的人呢。既然好事将成，我就逗逗他。”
“你为何要朕赐婚啊。”华中陆装作严肃地问。
“皇上，我恋爱了。”华中陆的脸像落日晕染的云朵，“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让我品尝到了爱情的滋味。”
看着满脸陶醉弟弟的脸，华中陆知道他们一定发生了些什么，他也是过来人，当然理解弟弟年少的懵懂率性，也就不假装为难他了，语重心长地说：“你考上了进士，做到了很多人都没做到的事情，这般光宗耀祖，你的长辈在天有灵也会为你感到骄傲，也是时候成家立业了。朕一定要为你赐婚！”
“谢皇上隆恩。”
“吉日是是否选好了？你这次好事成双，也算让朕放下一桩心事。”
“我和她都约定好了，后天就是吉日。”华中台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这么仓促？丸子姑娘跟随了朕这么久时间，可不能怠慢……”
“皇上，我想娶的人不是丸子。”
“什么？！”此话瞬间让华中陆惊愕万分，“那你……你要娶的是谁？”
“我要娶的是王夫人的侍女，郑姑娘！”华中台毅然地说道。
看着眼前的华中台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华中陆一头雾水，他本就和王夫人接触甚少，更别说她身边的陪嫁侍女，他努力回想着王夫人身边这位侍女的样子，记忆中的她的确美艳动人，具有十足的吸引力。然而华中陆知道，她可是向太后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作为陪嫁侍女，必定有亲近自己的以获取消息的目的在。华中台怎么会喜欢上她了呢？
华中陆强压住心中的诧异，平静地问华中台：“你是如何爱上她的？”
“她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她的话抚慰了我的内心，她身上有我喜欢闻的味道，她是如此的妩媚柔情。”华中陆满脸沉溺在幸福中，“爱是风雨时，悄悄出现在你头顶的伞；爱是困惑时，默默陪伴在你身边的不弃。我发现她才是那个对的人。”
华中陆发现自己的弟弟真正长大了，他变了，不是那个怯生生躲在自己身后的小男孩了。华中陆停顿了一下又问：“那她呢？”
华中台当然知道哥哥指的是谁，她是他心田中永世无法消散的白月光。华中陆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轻声说道：“初恋一般都不会有很好的结局，更何况是单相思。哎~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你是否知道，郑姑娘是……”华中陆想把郑姑娘的身份告诉弟弟，可在那一刹那他犹豫了，他内心不希望弟弟去接触世事的龌龊，让他无忧无虑地生活在单纯的世界中也很好，只要他能有他的幸福，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为何自己的弟弟，让一个间人留在身边，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郑姑娘……是一个好姑娘。朕有个更好的提议，你过来听听。”说着，华中陆示意华中台来到他的身边。
“弟弟，不如将郑姑娘册封为妃子如何？”华中陆凑在华中台耳边轻声私语道，“你先不要急，听我给你分析一下。第一，郑王两位侍女是王皇后的陪嫁侍女，照规矩不能再嫁他人，而收为女官则是顺利成章。第二，她如封为妃子，生活起居都有人照看，你也不用经常出宫与她相见。第三，你现在是公公，将来如有子嗣定遭人非议，不如用皇子的身份更好。中台，你觉得怎么样？”
其实华中陆内心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希望把郑姑娘安排的离自己更近一些，这样如果未来有任何威胁，他也可以替弟弟遮风挡雨。
华中台略作思考，觉得此法可行，也就点头应许了下来。
“明日朕就颁旨，册封郑姑娘为妃，另一位侍女王姑娘为嫔。你去转告郑王两位姑娘，她们即被册封，就要作贤妻良母，一切以相夫教子为重，不可再做暗昧之事！”华中陆已经想好，两位侍女一起被册封为嫔妃，向太后那里定是乐见其成，也会对自己更为安心一些吧。
瞧着眼前喜形于色的弟弟，华中陆无奈地笑了笑，缘分就是这么的妙不可言，情窦初开的青涩情愫一般都无法开花结果水到渠成，这对弟弟来说也是一种成长吧。华中陆此时不由想到了自己的杏儿姑娘，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她现在何处，希望高江姑娘能在山东找到他们母女，此生还得一见吧。
这种感触对于已然是一位帝王的华中陆来说，并未在他脑海中停留很久，霎时间他就收回思绪，话锋一转对华中台说：“对了，前几日京城出了轰动全城的恶性案件。一名乞丐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用刀砍死，这天子脚下发生如此事件成何体统？你传旨让曾布亲自负责此案，携刑部汇同皇城司和殿前司，三司共同全力严查，必须在三日内查出真凶，还京城老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华中台还未从自己的喜事中回过神来，哥哥突然提及此事让他不明就里，不知是何用意。此案件确实是近日轰动全京的大案，他也略知一二。事情就是在御街的一家酒楼门前，一个乞丐没有乞讨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耍无赖堵在店门口破口大骂，污言秽语如滔滔江水，店主急忙说好话，希望尽快打发走这个乞丐。但是乞丐越骂越起劲，毕竟自己一直存在感很弱，现在碰到一个软弱店主，大众围观更是让乞丐表演欲洞开，越骂越起劲，越骂越有味。接下来的故事骤然峰回路转，突然从人群中蹿出一个人来，以迅雷掩耳之势头，一刀结果了乞丐的性命。杀人凶手扔下凶器后扬长而去。
众目睽睽之下在御街杀人而去，此事让京城百姓人人自危，刑部非常重视，立刻展开调查，然而虽报案了，但当时天色已晚，抓捕凶手的最佳时机已经错过，因此迟迟无法破案。此案子虽大，可完全没必要让一国宰相来亲自调查，还惊动皇上的直属部门皇城司和殿前司的地步。为何哥哥会没缘由地提起此事，还如此小题大做？华中台十分不解，等待华中陆接着往下说。
“三日后的早朝，朕会参加，所有三品以上官员不得缺席。朕要亲自来询问此案案情。”华中陆不容置疑地道。
早在向太后部分还政给他的当天，他就酝酿了一些计划，原本没想这么迅速地推进。然而今日机缘巧合地封了向太后的亲信为嫔妃，既然自己对向太后做了这般让步，他决定提前执行自己的计划。
华中台见哥哥并未有解答他疑问的想法，也就领旨而去。自从哥哥成为端王以来，他就和之前在华府时转变了很多，把很多事情藏在了心中，有了诸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既然自己的美事已促成，哥哥必然有自己的安排，于是他忍住了自己好奇的冲动，没有开口追问此事的原因。
看见华中台离去，华中陆回神聚精，重新投入到修习新皴法中。
长夜悠悠，风拂树动，平地波澜待将起……
华中陆命令宫女们关起殿门，独自一个人做到了书桌前，打开了蔡京交给他的黑丝锦囊。锦囊做得极为精巧细致，掐丝工艺的袋子里装着一个盖有宣和帮印章的蜡球。
华中陆轻轻用力一捏，蜡球就被捏碎，从里面取出一张绢纸，上面写着一串数字，“上二、左八、下三、左二……”
华中陆微微一笑，他能断定虽然蜡球印章完好无损，但是依照蔡京的老谋深算的性格，这么费尽心机得来的宣和帮至宝，他一定不会置若罔闻，定是被他取出来看过，由于他没有活字锁，找不出其中的蹊跷，才把它作为交换的条件，顺水推舟地给到自己。
华中陆拿出沈岱给他的活字锁，按照娟纸上书写的顺序，将活字锁上的长方形碧玉小棍一一拆下。拆完八十一根后，活字锁里露出一张柔韧性像纸一般的金属薄片。
华中陆不禁感慨宣和帮的技术高超，竟然可以将金属锻造的似纸张一般轻便。光手上的这张金属薄片，本身就是一件无价之宝。宣和帮被仕合门吞并实在太可惜了，不光为了自己对沈岱兄弟的承诺，就为了这种匠人精神，如果未来有机会，华中陆也希望恢复宣和帮的荣光！
缓缓展开金属薄片，上面清晰纂刻着宣和帮第一代毕帮主所书的几百个小篆文字。他人可能一时不会认出这些文字的价值，然而华中陆即刻就分辨出，这些文字竟然是他坚持修炼的、最为神秘的、威力巨大的皴法！金属薄片中还不止一种，竟然书写着三种皴法的修炼方法。分别是：牛毛皴、披麻皴和荷叶皴！
早就处变不惊的华中陆此刻也有些热血沸腾，他深深知道皴法在武学之中的独特性和重要性，此次他能仅凭人阶的修为，同地阶的蔡京比试不落下风，其中最大的秘密就是靠着他突破到人阶的意境才做到的！
蔡京说他没有使用意境来比试，其实是因为华中陆的意境又达到了一个新的层次，才使当前阶段的意境融为一体，变得大巧不工、大道无形，完全没有之前使出后的绚丽耀目，而是朴实无华、难以分辨了。
这也是很偶然的一个突破。在意外得到赵恒后，当晚临摹《静观图》的华中陆突然有所领悟，学会了一种新的皴法。同时也发现了皴法的秘密。
每一种皴法都对应着人生的一种感悟，只有你亲历过以后才能通过临摹《静观图》学会对应的那种皴法。卷云皴法对应的是放宽心态、宠辱不惊；雨点皴法对应的是狂风骤雨、风木含悲。
而这次初为人父的他，感觉到了自然新生、孕育创造之神奇，在很长一段时间止步两种皴法后，再次学会了一种新的皴法——荷叶皴。
领悟此皴法并了解了皴法的奥秘后的那几天，华中陆每日把自己关在房中演练三种皴法，无形中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三种皴法竟然是可以融合在一起的！
过去他不是没有试过将两种皴法一起使用，但那仅仅限于按顺序使用，先用一种之后再使用另外一种，两种皴法不可能一起融合使用。没想到第三种皴法学会后，就像量变到质变，三种皴法居然融合了，还产生了神奇的效果。
华中陆已经不是那个身处小镇上什么都不懂的孱弱书生了，进入人阶高手范畴的他马上就发现了关键的所在，他学会三种皴法后，境界迈入了人阶！继武功和内流迈入人阶后，他在神秘的境界领域也迈入了人阶！
一个人通过三种不同的方法分别迈入人阶，这可不是一加二等于三那么简单，就如同学会三种皴法才能融合一般，前几日把三条路都走到人阶的华中陆武功威力大增，远远高于一般的人阶高手，这才是华中陆有单独面见地阶宗师蔡京的底气所在。
面对眼前得到的三种新的皴法，华中陆是满心欢喜的，可里面还夹杂着一丝遗憾，因为三种新皴法中的荷叶皴法，正是他初为人父后自己领悟到的。这样一来，他这次仅能学会两种新的皴法了，他知道要领悟一种新的皴法有多难，以后也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突破。
不过他没有遗憾多久，能一次性新掌握两种皴法也非常不错了，他沉下心来，全神贯注学习起金属薄片上代表坚持不懈、持之以恒的披麻皴法，和代表精巧细腻、追求极致的牛毛皴法。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潜心凝神的华中陆被一个人走入福宁殿而打断了修炼，他收心回神，抬头一看，正是他的弟弟华中台。
照理说关门拒客的福宁殿不可能有人能进来，然而华中台却是一个例外，福宁殿的所有宫女和太监们都知道皇上对于这个梁公公宠爱有加，对他的行动从不加以限制。因此当然不会不加阻拦，任其通行。
弟弟和丸子的事情华中陆早就知晓，可他却没有干涉的意思。华中台已经成年，甚至还考中了进士，他有他自己独立的人格和想法，受到的挫折也需要自己去解决。
见到进殿时脸上气色不错的华中台，华中陆为他走出低谷而欣慰，当然更不会责怪他打断自己修炼。
“皇上，请您替我赐婚。”华中台毫不拐弯抹角，跪下行礼后就直奔主题地说。
“看样子丸子姑娘是同意了。”华中陆想着。“这小子，看他这兴奋地样子，哪像是一个刚刚考上赐进士出身的人呢。既然好事将成，我就逗逗他。”
“你为何要朕赐婚啊。”华中陆装作严肃地问。
“皇上，我恋爱了。”华中陆的脸像落日晕染的云朵，“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让我品尝到了爱情的滋味。”
看着满脸陶醉弟弟的脸，华中陆知道他们一定发生了些什么，他也是过来人，当然理解弟弟年少的懵懂率性，也就不假装为难他了，语重心长地说：“你考上了进士，做到了很多人都没做到的事情，这般光宗耀祖，你的长辈在天有灵也会为你感到骄傲，也是时候成家立业了。朕一定要为你赐婚！”
“谢皇上隆恩。”
“吉日是是否选好了？你这次好事成双，也算让朕放下一桩心事。”
“我和她都约定好了，后天就是吉日。”华中台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这么仓促？丸子姑娘跟随了朕这么久时间，可不能怠慢……”
“皇上，我想娶的人不是丸子。”
“什么？！”此话瞬间让华中陆惊愕万分，“那你……你要娶的是谁？”
“我要娶的是王夫人的侍女，郑姑娘！”华中台毅然地说道。
看着眼前的华中台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华中陆一头雾水，他本就和王夫人接触甚少，更别说她身边的陪嫁侍女，他努力回想着王夫人身边这位侍女的样子，记忆中的她的确美艳动人，具有十足的吸引力。然而华中陆知道，她可是向太后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作为陪嫁侍女，必定有亲近自己的以获取消息的目的在。华中台怎么会喜欢上她了呢？
华中陆强压住心中的诧异，平静地问华中台：“你是如何爱上她的？”
“她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她的话抚慰了我的内心，她身上有我喜欢闻的味道，她是如此的妩媚柔情。”华中陆满脸沉溺在幸福中，“爱是风雨时，悄悄出现在你头顶的伞；爱是困惑时，默默陪伴在你身边的不弃。我发现她才是那个对的人。”
华中陆发现自己的弟弟真正长大了，他变了，不是那个怯生生躲在自己身后的小男孩了。华中陆停顿了一下又问：“那她呢？”
华中台当然知道哥哥指的是谁，她是他心田中永世无法消散的白月光。华中陆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轻声说道：“初恋一般都不会有很好的结局，更何况是单相思。哎~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你是否知道，郑姑娘是……”华中陆想把郑姑娘的身份告诉弟弟，可在那一刹那他犹豫了，他内心不希望弟弟去接触世事的龌龊，让他无忧无虑地生活在单纯的世界中也很好，只要他能有他的幸福，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为何自己的弟弟，让一个间人留在身边，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郑姑娘……是一个好姑娘。朕有个更好的提议，你过来听听。”说着，华中陆示意华中台来到他的身边。
“弟弟，不如将郑姑娘册封为妃子如何？”华中陆凑在华中台耳边轻声私语道，“你先不要急，听我给你分析一下。第一，郑王两位侍女是王皇后的陪嫁侍女，照规矩不能再嫁他人，而收为女官则是顺利成章。第二，她如封为妃子，生活起居都有人照看，你也不用经常出宫与她相见。第三，你现在是公公，将来如有子嗣定遭人非议，不如用皇子的身份更好。中台，你觉得怎么样？”
其实华中陆内心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希望把郑姑娘安排的离自己更近一些，这样如果未来有任何威胁，他也可以替弟弟遮风挡雨。
华中台略作思考，觉得此法可行，也就点头应许了下来。
“明日朕就颁旨，册封郑姑娘为妃，另一位侍女王姑娘为嫔。你去转告郑王两位姑娘，她们即被册封，就要作贤妻良母，一切以相夫教子为重，不可再做暗昧之事！”华中陆已经想好，两位侍女一起被册封为嫔妃，向太后那里定是乐见其成，也会对自己更为安心一些吧。
瞧着眼前喜形于色的弟弟，华中陆无奈地笑了笑，缘分就是这么的妙不可言，情窦初开的青涩情愫一般都无法开花结果水到渠成，这对弟弟来说也是一种成长吧。华中陆此时不由想到了自己的杏儿姑娘，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她现在何处，希望高江姑娘能在山东找到他们母女，此生还得一见吧。
这种感触对于已然是一位帝王的华中陆来说，并未在他脑海中停留很久，霎时间他就收回思绪，话锋一转对华中台说：“对了，前几日京城出了轰动全城的恶性案件。一名乞丐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用刀砍死，这天子脚下发生如此事件成何体统？你传旨让曾布亲自负责此案，携刑部汇同皇城司和殿前司，三司共同全力严查，必须在三日内查出真凶，还京城老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华中台还未从自己的喜事中回过神来，哥哥突然提及此事让他不明就里，不知是何用意。此案件确实是近日轰动全京的大案，他也略知一二。事情就是在御街的一家酒楼门前，一个乞丐没有乞讨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耍无赖堵在店门口破口大骂，污言秽语如滔滔江水，店主急忙说好话，希望尽快打发走这个乞丐。但是乞丐越骂越起劲，毕竟自己一直存在感很弱，现在碰到一个软弱店主，大众围观更是让乞丐表演欲洞开，越骂越起劲，越骂越有味。接下来的故事骤然峰回路转，突然从人群中蹿出一个人来，以迅雷掩耳之势头，一刀结果了乞丐的性命。杀人凶手扔下凶器后扬长而去。
众目睽睽之下在御街杀人而去，此事让京城百姓人人自危，刑部非常重视，立刻展开调查，然而虽报案了，但当时天色已晚，抓捕凶手的最佳时机已经错过，因此迟迟无法破案。此案子虽大，可完全没必要让一国宰相来亲自调查，还惊动皇上的直属部门皇城司和殿前司的地步。为何哥哥会没缘由地提起此事，还如此小题大做？华中台十分不解，等待华中陆接着往下说。
“三日后的早朝，朕会参加，所有三品以上官员不得缺席。朕要亲自来询问此案案情。”华中陆不容置疑地道。
早在向太后部分还政给他的当天，他就酝酿了一些计划，原本没想这么迅速地推进。然而今日机缘巧合地封了向太后的亲信为嫔妃，既然自己对向太后做了这般让步，他决定提前执行自己的计划。
华中台见哥哥并未有解答他疑问的想法，也就领旨而去。自从哥哥成为端王以来，他就和之前在华府时转变了很多，把很多事情藏在了心中，有了诸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既然自己的美事已促成，哥哥必然有自己的安排，于是他忍住了自己好奇的冲动，没有开口追问此事的原因。
看见华中台离去，华中陆回神聚精，重新投入到修习新皴法中。
长夜悠悠，风拂树动，平地波澜待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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