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交易
“哒”“哒”“哒”。
规律的拐杖声，由远至近，黑暗中，缓慢走出一个瘦弱男人。
男人衣服奢华，一身高贵的打扮在这漆黑肮脏的黑市格格不入，像是误入歧途的贵公子，但那双阴沉的眼睛望来，下意识让人觉得浑身一颤。
这是上位者的眼神。
提亚抬眼一看，在那双阴沉的双眼下，男人俊俏的脸庞却异常苍白，不带半点血色，甚至她觉得，男人脸上无缘无故有一份死气，似乎命不久矣。
瘦弱男人一手捏着一只拐杖，一手捏着一张雪白丝帕，围观的众人看清来者，互相对视后，便默不作声退去，一时，黑市之中，再度寂静。
病弱男人闻着刺鼻的血腥味，厌恶的用着丝帕捂着口鼻，他低声咳着，待他彻底走到提亚面前时，那被夹断脚掌的男人才止了口中哀嚎，随后咚的跪着地面，也不管腿上鲜血淋漓，使劲磕起头来。
“主人恕罪，主人恕罪，我只是....知道主人需要那些东西，所以，擅自出手，从而违背了规矩....还请主人.....不要丢下我。”
男人抬起头，可怜的看向依兰，不住哀求。
“主人，主人求您。”
但依兰自始至终没有再看男人一眼，他抬脚从男人身旁走过，随后到来一块凸起的墙壁前，瘦弱男人轻轻一按，一道暗门应声而响。
依兰背对着光亮，他揣好手帕，对着提亚一笑，随后弯腰抬手邀请。
“若是客人有所疑问，不妨进来谈谈？”
提亚警惕更甚，她悄悄用手背在身后，从黑衣之下，取下一只小巧的弩来。
“阁下这是何意，你我似乎并不相识，况且，我还伤了你家奴隶，怎么....也有资格奉为宾客？”
依兰呵呵一笑，他瞧了一眼那精致的弩。
“不相识嘛..呵呵呵呵...不不不，客人每次交易所得之物，都是从我手中流出，就连这只弩，都是坊内之物，何来，不相识之理？”
“况且这黑市中，除我以外，应该没有人敢收购炼药法师的东西吧。”
提亚一愣，秘密被揭开，便不是秘密了。
随即依兰不再言语，只是弯腰一请。
“请吧，客人。”
而门外被夹断脚掌的男人眼见提亚踏入门内，急忙爬向依兰，却没想到，暗处射来几根弩箭，直接洞穿男人咽喉，男人咽喉中那句残留的主人饶命，再也没机会能说出口。
门关上的那刻，门外发出的异响，只是让提亚浅浅的回头望了一眼，对此，她倒毫无意外。
毕竟那奴隶死于她手，和被主人亲自处决，是两回事。
那是面子的问题。
店内并不像是提亚想象那般，昏暗潮湿，反而，奢华的装饰铺满了整个空间，往前延伸，一路灯火阑珊，看不到头，这里反而不像是店，而像是住宅。
依兰缓慢的走着，他随手敲击着柜台。
片刻后，店内走出几名极美的人类侍女，她们端着精致的餐具以及食物，迅速将一张红桌摆满，做完这些，侍女们拉开座椅，搀扶着依兰坐下，而在提亚面前，亦然摆了刀叉，依兰见提亚一同坐下，便不再客气，他扯开胸前的领带，大口进食起来。
依兰切开一块全熟的牛肉，吞入口中，一番咀嚼后，满意咽下。
“客人是不是认为，那奴隶是我授意？”
提亚默不作声，在她的认知中，那便是了。
“在我的地盘坏了规矩，那便不是我的奴隶，无非就是背叛了我，想打破规则，让黑市势力从新洗牌。”
提亚扬起脸，打断了依兰的话语。
“若我未打过那奴隶，又会怎样？”
依兰随手抽出桌下的手帕擦着嘴角，嘿嘿笑道：“以客人的身手，自然能打得过，但....若是打不过那奴隶，客人便不值得让我尊称您为客人了。”
提亚看着店内正中，那摆放整齐的橱柜，最高的一格橱柜之上，赫然摆放着卡米拉的最佳杰作-狂暴药剂。
“之前，收购药剂的背后雇主，都是你们？”
依兰颇为满意的得看向那瓶狂暴药剂，进食过后，他的面色红润，终于有了血色。
“嗯，小客人每一支卖出的药剂，应该都在这里了。”
“去年，黑市中流传的货物中，突然多了几份混合药剂，要知道，这里靠近幽暗森林，大多货物都是兽类材料，又或是矿物以及武器一类，大家都以为那几份药剂，是出自于哪个新手法师，将随手炼制的药剂拿来售卖换一些材料，可随后的一件事，让药剂彻底颠覆的我们的认知。”
“某个倒霉蛋无意买到其中的一剂药剂，在黑市的打斗中，药剂从他身上掉落，直接将黑市炸出一个深坑，至于那个深坑有多深，客人每次进入黑市，可都看见过，而那倒霉蛋本人，早被炸的到处都是，后来，我们发现，那些药剂中，混乱的魔法能量极其不稳定，那根本不是新手法师能炼制出来的东西，更像是高序列法师的一次....尝试。”
“一次对魔法新领域的.....尝试。”
“但这么贵重的药剂，售卖的价格却....有些低廉，我们追寻源头，直至，找到了客人，您。”
提亚不自然的掩了掩兜帽，她其实并不知道药剂的价值，因为卡米拉姐姐从来没有说过，且卡米拉也不会在意，在她的认知，这都是随手炼制的垃圾货。
但提亚要是早知道这药剂能引出这么多的麻烦，她情愿将它们都倒进臭水沟里。
提亚不喜欢麻烦。
依兰脸上闪过一丝探究，他仔细打量着提亚起来。
“可我们发现，客人身上并不存在于魔力，可能以后客人能觉醒魔法，但那狂暴的混沌魔法，并不存在于您的身上，至少现在没有。”
提亚稍稍放下戒心，依兰如此认为，她反而不用藏着心思，因为一切理由都可以推向她背后神秘的炼药法师，卡米拉。
她用指甲轻轻敲着桌面，想从依兰的脸上看出什么想法。
“所以，你们想要和我背后之人搭上线？”
依兰连忙摆手，“不不不，小小的黑市，根本不被高序列法师瞧上眼，他们需要的材料，黑市可没有，但我只需要让黑市的人看见，小客人您踏入了这道门，仅此而已就够了。”
提亚沉默半响开口问了一个问题。
“那方才若是我真被那奴隶杀了，你们就不怕承担法师的怒火？”
依兰释然一笑道：“所以，这便是那奴隶背叛我的原因，也是他背后之人让他敢于对客人出手的缘由，他们或许也想我承担，来自高序列法师的怒火，毕竟在我的地盘上，小客人真被杀了，我完全无法反驳。”
“每隔十年，白光灯塔便会重新点燃，因为白光灯塔的缘故，大陆各地的商人会陆续到达幽暗森林，不仅仅是商人，还有各式各样的人才齐聚佩洛城，而这，正是崛起之时。”
“那....?”
提亚不明所以。
“那我需要做什么？”
依兰敲敲红桌，背后的侍女见状，便端上一个精致的摆盘，而上面，放了两样东西。
钱币和黑卡。
依兰捏起那袋钱币，塞入提亚手中，提亚见状，不再含糊，将携带的药剂轻轻放在摆盘之上，而依兰拿起黑卡，打量一番，便将黑卡送至提亚面前。
“客人不需要做其他事情，只需照旧与我交易即可，不过，是直接寻找到黑牙集会的交易坊进行交易，不再需要客人将药剂乃至材料分成许多份在黑市的散摊中单独售卖，并且此后，客人带来的任何货物，我都会以高出市场上的价格，进行收购。”
“而这张黑卡，便是我黑牙集会的客人的证明，分布在世界大陆的那么多交易坊中，也有我黑牙一席之地。”
提亚抚摸着黑卡如玉的表面，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凸起，不禁开口疑问。
“那你们....到底，还是看中了我背后的炼药法师，对吧？”
依兰拿起托盘中的药剂，对着白炽灯缓缓摇晃，他看着不带一丝杂质的药液，内心不禁感到惊叹魔法的精纯。
“是也不是，说不想与高序列法师接触那都是假的，佩洛城黑牙集会才站稳脚跟，需要力量震慑其他势力，但我却认为，小客人您，大有不同，鲜有女人敢作为猎人，孤身来到黑市.....或许一份善意，以后能为黑牙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依兰扯开领带，露出胸膛那狰狞的伤痕。
“对于我们这种没有魔力的凡人，在这稍纵即逝的魔法世界，多一份力量便多一份活下去的机会，不是嘛。”
提亚默然，眼前的依兰对他态度如此友善，很大程度是源自于，药剂的制造者-卡米拉，即使，那是随意融合的混合魔法药剂，但高序列魔法师的存在，对于一些势力来说是威胁，又是诱惑。
依兰铤而走险，将提亚拉入黑牙集会势力，不为的就是告诉在白光灯塔点燃后，那些到来的法师们，此处能够收容法师，能提供交易，甚至....可以招募法师，使其创造自己的价值。
黑牙集会，是....一群精明的，商人啊。
但冬季临近，卡米拉即将沉睡，若是没了卡米拉的庇护，依兰还会如此友善的对待自己？
提亚自我估计，是不能。
“不过客人还请放心，今日算计您的那些势力，黑牙会给您妥善处理，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若是有其他需要，也可再次踏入黑牙。”
依兰伸出手，露出一个标志性的笑容。
“今天的话说的有些多了，不过，小客人，交易愉快。”
提亚盯着依兰，随后便鬼使神差的伸出满是血污的小手，与依兰干净瘦弱的手轻轻碰撞一起。
“黑牙...交易愉快。”
规律的拐杖声，由远至近，黑暗中，缓慢走出一个瘦弱男人。
男人衣服奢华，一身高贵的打扮在这漆黑肮脏的黑市格格不入，像是误入歧途的贵公子，但那双阴沉的眼睛望来，下意识让人觉得浑身一颤。
这是上位者的眼神。
提亚抬眼一看，在那双阴沉的双眼下，男人俊俏的脸庞却异常苍白，不带半点血色，甚至她觉得，男人脸上无缘无故有一份死气，似乎命不久矣。
瘦弱男人一手捏着一只拐杖，一手捏着一张雪白丝帕，围观的众人看清来者，互相对视后，便默不作声退去，一时，黑市之中，再度寂静。
病弱男人闻着刺鼻的血腥味，厌恶的用着丝帕捂着口鼻，他低声咳着，待他彻底走到提亚面前时，那被夹断脚掌的男人才止了口中哀嚎，随后咚的跪着地面，也不管腿上鲜血淋漓，使劲磕起头来。
“主人恕罪，主人恕罪，我只是....知道主人需要那些东西，所以，擅自出手，从而违背了规矩....还请主人.....不要丢下我。”
男人抬起头，可怜的看向依兰，不住哀求。
“主人，主人求您。”
但依兰自始至终没有再看男人一眼，他抬脚从男人身旁走过，随后到来一块凸起的墙壁前，瘦弱男人轻轻一按，一道暗门应声而响。
依兰背对着光亮，他揣好手帕，对着提亚一笑，随后弯腰抬手邀请。
“若是客人有所疑问，不妨进来谈谈？”
提亚警惕更甚，她悄悄用手背在身后，从黑衣之下，取下一只小巧的弩来。
“阁下这是何意，你我似乎并不相识，况且，我还伤了你家奴隶，怎么....也有资格奉为宾客？”
依兰呵呵一笑，他瞧了一眼那精致的弩。
“不相识嘛..呵呵呵呵...不不不，客人每次交易所得之物，都是从我手中流出，就连这只弩，都是坊内之物，何来，不相识之理？”
“况且这黑市中，除我以外，应该没有人敢收购炼药法师的东西吧。”
提亚一愣，秘密被揭开，便不是秘密了。
随即依兰不再言语，只是弯腰一请。
“请吧，客人。”
而门外被夹断脚掌的男人眼见提亚踏入门内，急忙爬向依兰，却没想到，暗处射来几根弩箭，直接洞穿男人咽喉，男人咽喉中那句残留的主人饶命，再也没机会能说出口。
门关上的那刻，门外发出的异响，只是让提亚浅浅的回头望了一眼，对此，她倒毫无意外。
毕竟那奴隶死于她手，和被主人亲自处决，是两回事。
那是面子的问题。
店内并不像是提亚想象那般，昏暗潮湿，反而，奢华的装饰铺满了整个空间，往前延伸，一路灯火阑珊，看不到头，这里反而不像是店，而像是住宅。
依兰缓慢的走着，他随手敲击着柜台。
片刻后，店内走出几名极美的人类侍女，她们端着精致的餐具以及食物，迅速将一张红桌摆满，做完这些，侍女们拉开座椅，搀扶着依兰坐下，而在提亚面前，亦然摆了刀叉，依兰见提亚一同坐下，便不再客气，他扯开胸前的领带，大口进食起来。
依兰切开一块全熟的牛肉，吞入口中，一番咀嚼后，满意咽下。
“客人是不是认为，那奴隶是我授意？”
提亚默不作声，在她的认知中，那便是了。
“在我的地盘坏了规矩，那便不是我的奴隶，无非就是背叛了我，想打破规则，让黑市势力从新洗牌。”
提亚扬起脸，打断了依兰的话语。
“若我未打过那奴隶，又会怎样？”
依兰随手抽出桌下的手帕擦着嘴角，嘿嘿笑道：“以客人的身手，自然能打得过，但....若是打不过那奴隶，客人便不值得让我尊称您为客人了。”
提亚看着店内正中，那摆放整齐的橱柜，最高的一格橱柜之上，赫然摆放着卡米拉的最佳杰作-狂暴药剂。
“之前，收购药剂的背后雇主，都是你们？”
依兰颇为满意的得看向那瓶狂暴药剂，进食过后，他的面色红润，终于有了血色。
“嗯，小客人每一支卖出的药剂，应该都在这里了。”
“去年，黑市中流传的货物中，突然多了几份混合药剂，要知道，这里靠近幽暗森林，大多货物都是兽类材料，又或是矿物以及武器一类，大家都以为那几份药剂，是出自于哪个新手法师，将随手炼制的药剂拿来售卖换一些材料，可随后的一件事，让药剂彻底颠覆的我们的认知。”
“某个倒霉蛋无意买到其中的一剂药剂，在黑市的打斗中，药剂从他身上掉落，直接将黑市炸出一个深坑，至于那个深坑有多深，客人每次进入黑市，可都看见过，而那倒霉蛋本人，早被炸的到处都是，后来，我们发现，那些药剂中，混乱的魔法能量极其不稳定，那根本不是新手法师能炼制出来的东西，更像是高序列法师的一次....尝试。”
“一次对魔法新领域的.....尝试。”
“但这么贵重的药剂，售卖的价格却....有些低廉，我们追寻源头，直至，找到了客人，您。”
提亚不自然的掩了掩兜帽，她其实并不知道药剂的价值，因为卡米拉姐姐从来没有说过，且卡米拉也不会在意，在她的认知，这都是随手炼制的垃圾货。
但提亚要是早知道这药剂能引出这么多的麻烦，她情愿将它们都倒进臭水沟里。
提亚不喜欢麻烦。
依兰脸上闪过一丝探究，他仔细打量着提亚起来。
“可我们发现，客人身上并不存在于魔力，可能以后客人能觉醒魔法，但那狂暴的混沌魔法，并不存在于您的身上，至少现在没有。”
提亚稍稍放下戒心，依兰如此认为，她反而不用藏着心思，因为一切理由都可以推向她背后神秘的炼药法师，卡米拉。
她用指甲轻轻敲着桌面，想从依兰的脸上看出什么想法。
“所以，你们想要和我背后之人搭上线？”
依兰连忙摆手，“不不不，小小的黑市，根本不被高序列法师瞧上眼，他们需要的材料，黑市可没有，但我只需要让黑市的人看见，小客人您踏入了这道门，仅此而已就够了。”
提亚沉默半响开口问了一个问题。
“那方才若是我真被那奴隶杀了，你们就不怕承担法师的怒火？”
依兰释然一笑道：“所以，这便是那奴隶背叛我的原因，也是他背后之人让他敢于对客人出手的缘由，他们或许也想我承担，来自高序列法师的怒火，毕竟在我的地盘上，小客人真被杀了，我完全无法反驳。”
“每隔十年，白光灯塔便会重新点燃，因为白光灯塔的缘故，大陆各地的商人会陆续到达幽暗森林，不仅仅是商人，还有各式各样的人才齐聚佩洛城，而这，正是崛起之时。”
“那....?”
提亚不明所以。
“那我需要做什么？”
依兰敲敲红桌，背后的侍女见状，便端上一个精致的摆盘，而上面，放了两样东西。
钱币和黑卡。
依兰捏起那袋钱币，塞入提亚手中，提亚见状，不再含糊，将携带的药剂轻轻放在摆盘之上，而依兰拿起黑卡，打量一番，便将黑卡送至提亚面前。
“客人不需要做其他事情，只需照旧与我交易即可，不过，是直接寻找到黑牙集会的交易坊进行交易，不再需要客人将药剂乃至材料分成许多份在黑市的散摊中单独售卖，并且此后，客人带来的任何货物，我都会以高出市场上的价格，进行收购。”
“而这张黑卡，便是我黑牙集会的客人的证明，分布在世界大陆的那么多交易坊中，也有我黑牙一席之地。”
提亚抚摸着黑卡如玉的表面，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凸起，不禁开口疑问。
“那你们....到底，还是看中了我背后的炼药法师，对吧？”
依兰拿起托盘中的药剂，对着白炽灯缓缓摇晃，他看着不带一丝杂质的药液，内心不禁感到惊叹魔法的精纯。
“是也不是，说不想与高序列法师接触那都是假的，佩洛城黑牙集会才站稳脚跟，需要力量震慑其他势力，但我却认为，小客人您，大有不同，鲜有女人敢作为猎人，孤身来到黑市.....或许一份善意，以后能为黑牙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依兰扯开领带，露出胸膛那狰狞的伤痕。
“对于我们这种没有魔力的凡人，在这稍纵即逝的魔法世界，多一份力量便多一份活下去的机会，不是嘛。”
提亚默然，眼前的依兰对他态度如此友善，很大程度是源自于，药剂的制造者-卡米拉，即使，那是随意融合的混合魔法药剂，但高序列魔法师的存在，对于一些势力来说是威胁，又是诱惑。
依兰铤而走险，将提亚拉入黑牙集会势力，不为的就是告诉在白光灯塔点燃后，那些到来的法师们，此处能够收容法师，能提供交易，甚至....可以招募法师，使其创造自己的价值。
黑牙集会，是....一群精明的，商人啊。
但冬季临近，卡米拉即将沉睡，若是没了卡米拉的庇护，依兰还会如此友善的对待自己？
提亚自我估计，是不能。
“不过客人还请放心，今日算计您的那些势力，黑牙会给您妥善处理，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若是有其他需要，也可再次踏入黑牙。”
依兰伸出手，露出一个标志性的笑容。
“今天的话说的有些多了，不过，小客人，交易愉快。”
提亚盯着依兰，随后便鬼使神差的伸出满是血污的小手，与依兰干净瘦弱的手轻轻碰撞一起。
“黑牙...交易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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