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缕烟飘散，却在余林心里缭绕不断，波澜起伏。
轻咳几声后，整理一番思绪，将事情细细过遍脑子说：“我感觉你对我很放心啊？说实话，我完全没有想过能这样。在跟童年的工作人员沟通时，只想到时候买一套自己的住房，好让小羽将来不至于没有一个保障。我还想着就在你家附近，放假的时候可以去找你，或者住一段时间，不至于让小羽见不到你。”
哎，为什么？我怎么会这么说？这样的话，跟邻居窜门何异？
“我想看他一点点长高，慢慢德，长得比自己还高，他还会弹钢琴，脸上总能带着笑，人也长得帅。当然，不会弹也没事。”
承认吧，陈慧，你想呆在小羽生活里，一直，永远。
“我相信小羽，他一直和你相处的很开心，既然现在有你的决定，那我也会拿出自己的心意。你不愿意吗？”
什么时候想到一起生活的呢？可能是那天下午，也可能是小羽和她讲余叔叔的时候。
女人紧张看着他，余林连忙点头。
“没想到小羽对我评价挺高，谢谢你和小羽愿意相信我，那么关于他的学习和生活费用，我就揽下了，怎么说要承担起应有的责任才行。”
笨拙但真挚，陈慧并没有怀疑他，而且对于小羽和她来说，余林出现的太是时候了，或许，他是上天安排的吧。
“嗯，还有时间，那先去我家看看吧，屋子里坐着也暖和。”
“这么快，要不先把小羽接回来再说吧？”
“有空房间，足够三个人分房睡。只是去看看房间，在屋里再谈谈好吗？”
“哈哈，是吗，真的可以吗？好吧，我们走吧。”
陈慧一直很认真看着他，绝然不是值得开玩笑的事。
打着哈哈盖过一丝尴尬，余林走去扔垃圾。
准备坐车去，既快又暖和一些，于是两人在路边等出租车经过。
余林这才想起没问女人的具体年龄，因为面容实在年轻。
他转头看向旁边，陈慧脚因为坐久了有些僵，轻轻地跺脚舒缓一下。
“还不知道你今年多少岁啊，我今年过30。”
陈慧直接掏出了身份证，递给从没停止过吃惊的余林。
“27，7月份的生日刚过。小羽还给我准备了生日贺卡，现在还摆在家里。”
陈慧想到那张贺卡，脸上哂然，带点骄傲的回答。
“啊，真年轻啊。”
“你也看不出三十岁，也很年轻。我已经看过了你的信息，和小羽一起，抱歉冒犯你了，但有些东西，我要跟小孩子解释。”
“是吗？没有的事，哎，有车了。”
余林原本也想效仿掏证件，听到后弱弱收手。余光看见一辆空着的出租，伸手示意拉客。
出租车停在路边，余林拉开后门，示意陈慧先进去，等她坐下后，开前门跟师傅坐在一排。
陈慧报上要去的地方，两人在车上没怎么说话，师傅也没因为天冷，相对沉默闭言。路况有些紧张，基本跟对讲机里的同事讨论今天的路况。
要走的路比余林想的还长，开了十来分钟，路上等了几个红绿灯，余林没细数。
终于在一个小区门口停下。余林坐前排很自然地掏手机付钱，两人下车面向小区。他对小区的初印象是不算新，但很静。陈慧站在路边，搅了搅手，还是开口说：“我们要先平等的支出生活上的开销，不要一个人出完所有的钱，这样对双方都不好。”
陈慧有些懊恼没说明意思，或许不习惯，也怕男人今后可能的悔意。
余林有些哑然，看到女人双手握在一起，表情略微丰富，但也没有立马答应。
“你说的对，但这种小事上不算吧，若是有开销大的方面，我们在一起协商如何？”
因为两人都不是急性子，容易争执什么，陈慧也不会跟他吵起来。
为了减缓一下两人说不清的情绪，陈慧先对将来的居所做次介绍。
“家在B栋3单元301号，一单元就两户人家，对面302号是一家是从永县准备搬过来的。以前是赖婆婆住在那里，两家在小时候常串门，但去年她家的小儿子在吴江省定居，就她一个老人家在这里住不放心，家里就商量卖了这儿的房子搬过去跟着小儿子住。现在永县那一家，打算明年开春乔迁，现在还在装修。”
陈慧挨着余林叙述着邻里，来到一栋有六层高的水泥房建筑。
余林左右观察到一楼的店面很起，像生活用品、蔬菜瓜果的都有，还有小区的理发店。两人对着中间是一个关紧的电子单元门。
陈慧上前输入密码，门一阵滴滴声解锁，她拉开门走进去，右手撑着门不让它闭合，余林抬手撑着一同走进去。
女人在前面带路，余林低头跟在她后面爬楼梯。
“楼梯比较窄，也没装电梯，但楼也不高，之前高层的居民原本想装一个，但勘察的时候才发现十几年前修的这栋楼，没预留够足够的空间安电梯井。当时争执过很多次，将其改换小区内的其他底楼房子，还有掏些钱换到有电梯的居民楼后，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渐渐平息下去了，这里也空了不少。”
两个人爬上三楼没怎么费力，到了后确实只分了两边的01和02号。陈慧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然后向里摸钥匙。
余林看见门上贴了福字，但在门左右没贴对联。福字的染料已经相当褪色、纸张也显破了。又仔细看示字旁写得歪歪扭扭，畐倒是相当规整。
随着钥匙一扭，这间房的内观展示在他面前。玄关处的拖鞋放的很端正，还有一个鞋架，放着女人的几双平底鞋。陈慧先从旁边的收纳箱抽屉里拿出一双男士拖鞋，放在余林身前。
“家里适合大脚的拖鞋就这双了，等以后去买一双新的。”
余林当然不会嫌弃，连忙摆手。
“没什么，挺好的，看着很新。”
陈慧站在旁边看着男人脱掉鞋，把脚伸进那双拖鞋。那是她父亲曾用过的鞋，三年里，每隔一个月都会拿出来洗干净，再晒干放回去，还有她母亲的鞋也同样收纳在里面。
如今，好久没被使用的拖鞋，又一次被穿在脚上。
一阵恍惚后，她也拉开鞋子上的拉链，换上拖鞋。
走出玄关入眼是客厅，可能是放置电视的柜子被一层灰色防尘布遮住，朴素的玻璃茶几摆在正中，用淡绿色桌布盖在其上护着。
然后是三个座位的大沙发，也是灰色的，靠阳台的那方再搭配同样灰的单人沙发。客厅左侧是实木饭桌，配有五张能靠背的椅子。
内侧的房间貌似是厨房，一台三层单门冰箱立在厨房门旁边，透过那张门看得到一截墙上的橱柜和放置台，台上面放着微波炉。
“先带你看看房间吧，搬进来前看看有些私人物品放在哪里妥善。”
余林在客厅四处转了转时，陈慧回房脱下她身上厚重的羽绒服。
刚打开了客厅的空调，熏热的风吹暖着房间。
“那就打扰了，我能脱件衣服吗？”
“当然，脱了放在沙发吧。”
她散着刚脱衣时有些乱的头发，没有在意。
将衣服折一半露出内侧放下，跟陈慧走向房间深处。
这是一套没有二楼的房子，从玄关进来后，客厅右侧是三个独立的房间，而此时两人在客厅左侧。
“这边是卫生间，然后里面是浴缸，平时没怎么用了，要泡澡可能需先洗洗。”
余林也没有泡澡的习惯，他注意到洗漱台的柜子上放着两个杯子，大抵是小羽有时候被陈慧接回家住过。卫生间对面还有一间，但没有打开，陈慧也没有介绍。
随后来到右边，最里边的房间被她打开，里面透出最近才打理过的干净整洁。整个房间留有一扇大窗户，左右推拉式的，正对下面的一张书桌，一米左右宽。还有只转椅规整地收入桌底。占房间最大面积的是单人床，黑色的被套拢着厚实的被褥，遮住了大半个深色枕头，还有一个床头柜安置在旁边。里侧是个衣柜，感觉容得下余林所有的衣服，毕竟就几套轮着穿。
“我按我的想法简单收拾了一下，哪里需要挪一挪吗？家具有些少，想着你那里有用习惯的东西可以一并用上，到时候添。”
余林看着整洁的房间，心里充满对她的感激。
“相当周到了，真是费心了。”
陈慧理了理沾脸上的碎发，说着没有。
“那就在客厅坐会儿吧，屋里暖和起来了。”
轻咳几声后，整理一番思绪，将事情细细过遍脑子说：“我感觉你对我很放心啊？说实话，我完全没有想过能这样。在跟童年的工作人员沟通时，只想到时候买一套自己的住房，好让小羽将来不至于没有一个保障。我还想着就在你家附近，放假的时候可以去找你，或者住一段时间，不至于让小羽见不到你。”
哎，为什么？我怎么会这么说？这样的话，跟邻居窜门何异？
“我想看他一点点长高，慢慢德，长得比自己还高，他还会弹钢琴，脸上总能带着笑，人也长得帅。当然，不会弹也没事。”
承认吧，陈慧，你想呆在小羽生活里，一直，永远。
“我相信小羽，他一直和你相处的很开心，既然现在有你的决定，那我也会拿出自己的心意。你不愿意吗？”
什么时候想到一起生活的呢？可能是那天下午，也可能是小羽和她讲余叔叔的时候。
女人紧张看着他，余林连忙点头。
“没想到小羽对我评价挺高，谢谢你和小羽愿意相信我，那么关于他的学习和生活费用，我就揽下了，怎么说要承担起应有的责任才行。”
笨拙但真挚，陈慧并没有怀疑他，而且对于小羽和她来说，余林出现的太是时候了，或许，他是上天安排的吧。
“嗯，还有时间，那先去我家看看吧，屋子里坐着也暖和。”
“这么快，要不先把小羽接回来再说吧？”
“有空房间，足够三个人分房睡。只是去看看房间，在屋里再谈谈好吗？”
“哈哈，是吗，真的可以吗？好吧，我们走吧。”
陈慧一直很认真看着他，绝然不是值得开玩笑的事。
打着哈哈盖过一丝尴尬，余林走去扔垃圾。
准备坐车去，既快又暖和一些，于是两人在路边等出租车经过。
余林这才想起没问女人的具体年龄，因为面容实在年轻。
他转头看向旁边，陈慧脚因为坐久了有些僵，轻轻地跺脚舒缓一下。
“还不知道你今年多少岁啊，我今年过30。”
陈慧直接掏出了身份证，递给从没停止过吃惊的余林。
“27，7月份的生日刚过。小羽还给我准备了生日贺卡，现在还摆在家里。”
陈慧想到那张贺卡，脸上哂然，带点骄傲的回答。
“啊，真年轻啊。”
“你也看不出三十岁，也很年轻。我已经看过了你的信息，和小羽一起，抱歉冒犯你了，但有些东西，我要跟小孩子解释。”
“是吗？没有的事，哎，有车了。”
余林原本也想效仿掏证件，听到后弱弱收手。余光看见一辆空着的出租，伸手示意拉客。
出租车停在路边，余林拉开后门，示意陈慧先进去，等她坐下后，开前门跟师傅坐在一排。
陈慧报上要去的地方，两人在车上没怎么说话，师傅也没因为天冷，相对沉默闭言。路况有些紧张，基本跟对讲机里的同事讨论今天的路况。
要走的路比余林想的还长，开了十来分钟，路上等了几个红绿灯，余林没细数。
终于在一个小区门口停下。余林坐前排很自然地掏手机付钱，两人下车面向小区。他对小区的初印象是不算新，但很静。陈慧站在路边，搅了搅手，还是开口说：“我们要先平等的支出生活上的开销，不要一个人出完所有的钱，这样对双方都不好。”
陈慧有些懊恼没说明意思，或许不习惯，也怕男人今后可能的悔意。
余林有些哑然，看到女人双手握在一起，表情略微丰富，但也没有立马答应。
“你说的对，但这种小事上不算吧，若是有开销大的方面，我们在一起协商如何？”
因为两人都不是急性子，容易争执什么，陈慧也不会跟他吵起来。
为了减缓一下两人说不清的情绪，陈慧先对将来的居所做次介绍。
“家在B栋3单元301号，一单元就两户人家，对面302号是一家是从永县准备搬过来的。以前是赖婆婆住在那里，两家在小时候常串门，但去年她家的小儿子在吴江省定居，就她一个老人家在这里住不放心，家里就商量卖了这儿的房子搬过去跟着小儿子住。现在永县那一家，打算明年开春乔迁，现在还在装修。”
陈慧挨着余林叙述着邻里，来到一栋有六层高的水泥房建筑。
余林左右观察到一楼的店面很起，像生活用品、蔬菜瓜果的都有，还有小区的理发店。两人对着中间是一个关紧的电子单元门。
陈慧上前输入密码，门一阵滴滴声解锁，她拉开门走进去，右手撑着门不让它闭合，余林抬手撑着一同走进去。
女人在前面带路，余林低头跟在她后面爬楼梯。
“楼梯比较窄，也没装电梯，但楼也不高，之前高层的居民原本想装一个，但勘察的时候才发现十几年前修的这栋楼，没预留够足够的空间安电梯井。当时争执过很多次，将其改换小区内的其他底楼房子，还有掏些钱换到有电梯的居民楼后，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渐渐平息下去了，这里也空了不少。”
两个人爬上三楼没怎么费力，到了后确实只分了两边的01和02号。陈慧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然后向里摸钥匙。
余林看见门上贴了福字，但在门左右没贴对联。福字的染料已经相当褪色、纸张也显破了。又仔细看示字旁写得歪歪扭扭，畐倒是相当规整。
随着钥匙一扭，这间房的内观展示在他面前。玄关处的拖鞋放的很端正，还有一个鞋架，放着女人的几双平底鞋。陈慧先从旁边的收纳箱抽屉里拿出一双男士拖鞋，放在余林身前。
“家里适合大脚的拖鞋就这双了，等以后去买一双新的。”
余林当然不会嫌弃，连忙摆手。
“没什么，挺好的，看着很新。”
陈慧站在旁边看着男人脱掉鞋，把脚伸进那双拖鞋。那是她父亲曾用过的鞋，三年里，每隔一个月都会拿出来洗干净，再晒干放回去，还有她母亲的鞋也同样收纳在里面。
如今，好久没被使用的拖鞋，又一次被穿在脚上。
一阵恍惚后，她也拉开鞋子上的拉链，换上拖鞋。
走出玄关入眼是客厅，可能是放置电视的柜子被一层灰色防尘布遮住，朴素的玻璃茶几摆在正中，用淡绿色桌布盖在其上护着。
然后是三个座位的大沙发，也是灰色的，靠阳台的那方再搭配同样灰的单人沙发。客厅左侧是实木饭桌，配有五张能靠背的椅子。
内侧的房间貌似是厨房，一台三层单门冰箱立在厨房门旁边，透过那张门看得到一截墙上的橱柜和放置台，台上面放着微波炉。
“先带你看看房间吧，搬进来前看看有些私人物品放在哪里妥善。”
余林在客厅四处转了转时，陈慧回房脱下她身上厚重的羽绒服。
刚打开了客厅的空调，熏热的风吹暖着房间。
“那就打扰了，我能脱件衣服吗？”
“当然，脱了放在沙发吧。”
她散着刚脱衣时有些乱的头发，没有在意。
将衣服折一半露出内侧放下，跟陈慧走向房间深处。
这是一套没有二楼的房子，从玄关进来后，客厅右侧是三个独立的房间，而此时两人在客厅左侧。
“这边是卫生间，然后里面是浴缸，平时没怎么用了，要泡澡可能需先洗洗。”
余林也没有泡澡的习惯，他注意到洗漱台的柜子上放着两个杯子，大抵是小羽有时候被陈慧接回家住过。卫生间对面还有一间，但没有打开，陈慧也没有介绍。
随后来到右边，最里边的房间被她打开，里面透出最近才打理过的干净整洁。整个房间留有一扇大窗户，左右推拉式的，正对下面的一张书桌，一米左右宽。还有只转椅规整地收入桌底。占房间最大面积的是单人床，黑色的被套拢着厚实的被褥，遮住了大半个深色枕头，还有一个床头柜安置在旁边。里侧是个衣柜，感觉容得下余林所有的衣服，毕竟就几套轮着穿。
“我按我的想法简单收拾了一下，哪里需要挪一挪吗？家具有些少，想着你那里有用习惯的东西可以一并用上，到时候添。”
余林看着整洁的房间，心里充满对她的感激。
“相当周到了，真是费心了。”
陈慧理了理沾脸上的碎发，说着没有。
“那就在客厅坐会儿吧，屋里暖和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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