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余林在感应门前停顿了下。
“怎么了？”
“其实你有几缕头发没挽好”他指了指左脸脸颊。
“是吗？”陈慧试着摸向脸颊，探测遗漏的发丝。
“在这儿。”
男人注意力盯着头发，拂过女人脸颊，将之绕过耳畔。
“好了，现在快四点了。”
“嗯，嗯。”
离福利院越来越近，余林托着书包，一只手捏住背带。
“没事，我跟小羽说了的，他应该等着我们去见他。”
“没有紧张，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和你一起，这段时间还真是有够离谱的，能让我俩一次面都没见过。”
陈慧张了张口，但没回答。
“我不知道怎么说好，嘴太笨，是直接跟他说吗？”
“我先跟他谈谈吧，毕竟他在这里长大，再多的不舍也不会让我们知道。”
进入院内，余林瞧见了当初那个小男孩。
藏青色的羽绒服相当合身，棕色的裤子护住脚踝。小小的黑色雪地靴主人穿着它在楼下等待。
羽绒服帽子戴在头上，遮住了眼睛，只留下红红的鼻子和高兴的嘴。小羽向他俩走来，“陈慧妈妈，小柔想问周叔叔什么时候来，让我问一下您，所以在下面等了一小会儿。”
男孩抬头，明亮的眼睛包着来人的身影。
“还有余叔叔，为了我的事让您不得不请假。今天和陈慧妈妈一起来真好，因为时间每次都好巧。”
陈慧下午都会来陪陪小羽，周末则是除周六上午补课外都会在，而余林恰恰在周六上午有短暂的休息。
“所以请假什么的是必须的，我也好累想休息一天。”
“我也不太懂，但累了就休息一下是好事。”
男孩的双手套了一双手套，厚实的同时却不易揣进衣兜。
“好了，一起进去吧，周叔叔托我带了话给小柔。”
小羽不需要谁牵，率先踏上楼梯去找小柔。
“小羽是不想听？”
“他知道的，他很清楚我们一起来的原因。”
“那小柔，我应该见过吧？”
余林在上楼时问，他来找小羽时，福利院的人尽力避免让其他孩子知道，以至于来多了就他和小羽两人在一起。
“一个喜欢带兔子耳朵的发箍的孩子，拿着一个兔子玩偶，周毅送的，那个就是。”
走上了二楼，陈慧在余林身前指着一个文静的小女孩。
“小羽跟她说了，她看过来了。”
小羽应该是提了，小女孩笑得很好看，朝陈慧这里挥手。
附近还有八九个小孩，看到有人来了都在安静观望，如果单单是陈慧的话，他们倒不会这么紧张。
余林很少有机会踏进这片领地，这里是孩子们的乐园，排列着小巧的桌椅。他们可以在这里吃饭，小桌子收去就能进行室内游戏，到了一定时候也就变成了教室。
余林和沿途的小朋友干瞪着眼，陈慧走近小柔身边，将周毅的话带到。
“周叔叔正在准备下次来看小柔的礼物，是很可爱的哦，就像小柔一样。”
随即看向小羽，“先和我聊聊如何，别怕好吗？”
余林傻楞楞地站着，屋里的小孩子又开始不平静，陈慧带着小羽出去了，同时又给他一个会意的眼神。
四下又有了新的动静，他实在没有谁认识，于是目光投向先前的那女孩儿。
她没有和谁一起，自己坐在小板凳上。兔子玩偶被她抱着，双手摸着毛绒绒的它，眼睛自从陈慧走后就没抬着关注其他人。
这是一个唇裂错过最佳治疗时间的孩子，虽然之后看得出竭尽全力，却依然无法达到更优的程度。
余林能大概估计小女孩在四五岁，想到对他冷漠如常态的周毅竟能那么温柔对待她，产生了好奇和怜爱。
“这个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和它做朋友吗？”
余林凑近指着兔子玩偶问道。
小女孩受了一惊，身子颤了一颤，没抬头也知道是那个叔叔，最近小羽会提到这个人。
“鸭鸭。”
“丫丫啊，我可以做你朋友吗？”
“……”
“看来是不可以，哈哈，好吧。”余林捏了捏鼻子，从蹲着到站起来。
“可，以。”
“是吗，很高兴认识你，丫丫。”
“唉，有多高兴？”
“认识小柔那么高兴。”
或许和鸭鸭认识了的缘故，女孩抬起头看着这位叔叔，“我不认识你。”
“是嘛，那我叫余林，很高兴认识你，小柔。”
“其实小羽哥哥给我说过你，小柔没见过你，鸭鸭也没见过你。”
余林和小羽在院里见面会安排在另一处房间，由王姐或者其他人呆小羽来。之后时间一长，一些手续也经过了福利院，便就让小羽自己来，而且呆不了多久余林就会领着他出去玩，在午饭的时间，两人在院门口道别。
“那丫丫会做什么呢，有没有很厉害的能力给我介绍一下？”
“长大了，吃。”
“能吃？哦，好啊，长身体正需要。”
就在余林没什么技术的东问西问时，陈慧和小羽来到那间屋子里。
没有多少铺垫，陈慧和他说了一些今天相见后的逸事。
“要是可以，过年前就能去远处看看，我还没有带过你呢，因为没有身份证明出不了远门。”
陈慧看到小羽貌似很认真在听着，于是勾一下他。
“怎么了？”
“其实你有几缕头发没挽好”他指了指左脸脸颊。
“是吗？”陈慧试着摸向脸颊，探测遗漏的发丝。
“在这儿。”
男人注意力盯着头发，拂过女人脸颊，将之绕过耳畔。
“好了，现在快四点了。”
“嗯，嗯。”
离福利院越来越近，余林托着书包，一只手捏住背带。
“没事，我跟小羽说了的，他应该等着我们去见他。”
“没有紧张，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和你一起，这段时间还真是有够离谱的，能让我俩一次面都没见过。”
陈慧张了张口，但没回答。
“我不知道怎么说好，嘴太笨，是直接跟他说吗？”
“我先跟他谈谈吧，毕竟他在这里长大，再多的不舍也不会让我们知道。”
进入院内，余林瞧见了当初那个小男孩。
藏青色的羽绒服相当合身，棕色的裤子护住脚踝。小小的黑色雪地靴主人穿着它在楼下等待。
羽绒服帽子戴在头上，遮住了眼睛，只留下红红的鼻子和高兴的嘴。小羽向他俩走来，“陈慧妈妈，小柔想问周叔叔什么时候来，让我问一下您，所以在下面等了一小会儿。”
男孩抬头，明亮的眼睛包着来人的身影。
“还有余叔叔，为了我的事让您不得不请假。今天和陈慧妈妈一起来真好，因为时间每次都好巧。”
陈慧下午都会来陪陪小羽，周末则是除周六上午补课外都会在，而余林恰恰在周六上午有短暂的休息。
“所以请假什么的是必须的，我也好累想休息一天。”
“我也不太懂，但累了就休息一下是好事。”
男孩的双手套了一双手套，厚实的同时却不易揣进衣兜。
“好了，一起进去吧，周叔叔托我带了话给小柔。”
小羽不需要谁牵，率先踏上楼梯去找小柔。
“小羽是不想听？”
“他知道的，他很清楚我们一起来的原因。”
“那小柔，我应该见过吧？”
余林在上楼时问，他来找小羽时，福利院的人尽力避免让其他孩子知道，以至于来多了就他和小羽两人在一起。
“一个喜欢带兔子耳朵的发箍的孩子，拿着一个兔子玩偶，周毅送的，那个就是。”
走上了二楼，陈慧在余林身前指着一个文静的小女孩。
“小羽跟她说了，她看过来了。”
小羽应该是提了，小女孩笑得很好看，朝陈慧这里挥手。
附近还有八九个小孩，看到有人来了都在安静观望，如果单单是陈慧的话，他们倒不会这么紧张。
余林很少有机会踏进这片领地，这里是孩子们的乐园，排列着小巧的桌椅。他们可以在这里吃饭，小桌子收去就能进行室内游戏，到了一定时候也就变成了教室。
余林和沿途的小朋友干瞪着眼，陈慧走近小柔身边，将周毅的话带到。
“周叔叔正在准备下次来看小柔的礼物，是很可爱的哦，就像小柔一样。”
随即看向小羽，“先和我聊聊如何，别怕好吗？”
余林傻楞楞地站着，屋里的小孩子又开始不平静，陈慧带着小羽出去了，同时又给他一个会意的眼神。
四下又有了新的动静，他实在没有谁认识，于是目光投向先前的那女孩儿。
她没有和谁一起，自己坐在小板凳上。兔子玩偶被她抱着，双手摸着毛绒绒的它，眼睛自从陈慧走后就没抬着关注其他人。
这是一个唇裂错过最佳治疗时间的孩子，虽然之后看得出竭尽全力，却依然无法达到更优的程度。
余林能大概估计小女孩在四五岁，想到对他冷漠如常态的周毅竟能那么温柔对待她，产生了好奇和怜爱。
“这个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和它做朋友吗？”
余林凑近指着兔子玩偶问道。
小女孩受了一惊，身子颤了一颤，没抬头也知道是那个叔叔，最近小羽会提到这个人。
“鸭鸭。”
“丫丫啊，我可以做你朋友吗？”
“……”
“看来是不可以，哈哈，好吧。”余林捏了捏鼻子，从蹲着到站起来。
“可，以。”
“是吗，很高兴认识你，丫丫。”
“唉，有多高兴？”
“认识小柔那么高兴。”
或许和鸭鸭认识了的缘故，女孩抬起头看着这位叔叔，“我不认识你。”
“是嘛，那我叫余林，很高兴认识你，小柔。”
“其实小羽哥哥给我说过你，小柔没见过你，鸭鸭也没见过你。”
余林和小羽在院里见面会安排在另一处房间，由王姐或者其他人呆小羽来。之后时间一长，一些手续也经过了福利院，便就让小羽自己来，而且呆不了多久余林就会领着他出去玩，在午饭的时间，两人在院门口道别。
“那丫丫会做什么呢，有没有很厉害的能力给我介绍一下？”
“长大了，吃。”
“能吃？哦，好啊，长身体正需要。”
就在余林没什么技术的东问西问时，陈慧和小羽来到那间屋子里。
没有多少铺垫，陈慧和他说了一些今天相见后的逸事。
“要是可以，过年前就能去远处看看，我还没有带过你呢，因为没有身份证明出不了远门。”
陈慧看到小羽貌似很认真在听着，于是勾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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