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折火
几天后。
未知坐标的遗弃飞船残骸。
自称是裂变大师的流浪工匠感觉自己简直倒了八辈子霉。
起因不过是感知到某种特殊能量，还以为是个好东西能捡个漏，结果以踪迹难寻著名，穿梭次元时空这些维度无数年的他，居然会在主宇宙被一个女人轻易逮到！
不甘心！
他挣扎着抬起脸，老来浑浊的视线逆着星间弥散的碎光，和一双漠然的眼睛对视在一起。
她挥动手，一根有些奇怪的枯枝飘了过来。
裂变大师眯起眼，这看起来就是一根平平无奇，在路边随手折下的枯枝，仔细闻还能闻到一点焦味，唯一古怪的是上面由未知能量构成的白金花朵，以及几处残余的黑色火星忽明忽暗。
“哼。”裂变大师很有骨气的撇过头。
就这求人的态度，还想要我帮忙？哼！做梦呢！
轰——！
融化的细碎金属片飞溅。
裂变大师脖子咔咔作响，他看见就在距离自身不远的位置，近乎一半飞船结构都消失在漫天的黑金焰火中，直到那些“吃完”残骸的火焰也跟着消失，璀璨的星空才清晰呈现在眼前。
裂变大师：“……”
但他宁愿不要那么清晰。
“选择。”
“……只是一枝枯萎的树枝？就算带点奇怪的能量，但就这种软弱的东西也能成为武器，你认为这可能吗？简直异想天开。”
顿了顿，裂变大师还是有点不甘心的嘟囔：“再说你凭什么觉得它会是个武器？用这种脆弱的东西制作成的武器，使用它的人也肯定是个脆弱的人……”
“…做还是不做？”
裂变大师：“……”
“你，不做吗？”
落樱没那么多心思，见威逼利诱这么久都没点小效果，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也随之变得微妙。
黑发在空中轻轻漂浮，星间碎光，四周的尘埃也好像在颤动，一缕缕黑火悄无声息出现，裹挟着胆战心惊的气息。
那种气息，他只在一些遭遇灭世摧残的世界里感受过。
那是“毁灭”的意味。
被毁灭眷顾的人，有些世界将其称作毁灭之子、灭世之人，是末日灾难的象征，称呼他们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失去过家园的世界遗留者。
而即便是新生的毁灭之子，那也不是完全没准备的自己可以抵挡的，一不留神自己这熬了几百年的一把老骨头，估计到最后连丁点骨灰都留不下。
裂变大师埋下头，脸色阴晴不定，就在心里开始迟疑妥协服软时，对方却朝一旁望去。
她好像在附耳倾听谁说话，很快绰绰逼人的气势消失，整个人沉默下来。
裂变大师也跟着瞪大眼睛看过去，奇怪的是她旁边什么都没有。
估计是某种次元沟通的方式吧。
他思维发散的猜想着，然后就看见原本空无一人的位置突然由虚化实，显现出一个人来。
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简直像是双胞胎，几乎就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气质却截然不同，相比起旁边那位仿佛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冻彻灵魂的冰冷，这位给人一种如浴春风的轻松。
“抱歉抱歉，她很长时间没和人交流，所以性格有一点点执拗。”她露出歉意的笑。
态度…
嗯，看起来还算诚恳。
见是能正常交流的人，裂变大师感觉自己命估计是保住了。
但这松下去的气还没松到底就又被提了起来，因为在白翊看不见的视线死角，落樱正漠然盯着他，他从中读出敢耍小花招那就肯定会死的错觉。
…应该是错觉的，对吧？
裂变大师：“……”
@%￥#&%￥！！
“真的，我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唉……”
意识到今天估计很难走脱，他叹了口气，终于认真起来，严肃解释道：“不是我不做，但你们要明白这样做的后果……我的裂变工艺需要用到时空碎矿，这种材质很特殊，无论使不使用都会对所在环境造成影响。”
“经常贴身使用的人遭受影响更深，还会出现“时碎性间隙分裂症状”的可能性，简称裂变症状。”
裂变大师喘口气缓缓，继续说道：“分裂出的人格继承使用者内心最阴暗的情绪、执念、欲望，做最了解使用者的心理阴影反向侵蚀主人格，慢慢的，主人格会逐渐分不清自己是处于现实还是回忆，一不小心就会沉浸在过去永远走不出。”
“现实里，使用者也将彻底丢失自我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然后被新生的阴暗面取代，这种情况远不是一般人理解的人格夺权现象可以相提并论，也就是你……你们谁要做这个武器来着？”
白翊听得入迷，闻言指了指落樱：“她。”
裂变大师点点头，正要说话，白翊突然开口：“对了，其实我就是她在外界具现化的第二人格。”
裂变大师：“？”
“那她…”
“主人格！”
白翊自豪的扬起下巴，落樱眼角忍不住抽搐。
哪有人会为做副人格感到自豪的啊。
何况…
“你才不是那种副人格…”
她的声音太过微弱，以至于在场两人都没听见。
裂变大师又看向白翊存在现实的身体：“那你……”
“可能是她体质特殊的原因吧。”
“……”
白翊贴心补充道：“总之，我的意思是不用担心这点。”
裂变大师愈加沉默了。
半响，他抬头瞄了眼旁边浑身散发危险气息的落樱，又看向笑嘻嘻的白翊，简直就像两个毫不相干，且极端对立的个体。
“如果不是确定你们身上没有裂变的气息，我甚至怀疑你才是主人格，那边那个……那个……”
有杀气！
他脸色顿时一肃：“总之，意志力越软弱的人受到裂变症状越严重，也越危险，所以我从不为软弱的人制作武器。”
“这你放心，她可比这世上很多人都要坚定，只是这截樱枝对她有特别的意义，不然谁会费尽心思来找你啊。”
“哼哼，但愿如此吧。”
……
裂变大师为它加了时空碎矿。
就这样，十天后。
一把即使内敛，空间却止不住扭曲，不停变换形态的裂变利刃被放置在房间中心。
裂变大师把暂时居住自己临时据点的两人带过来。
立地悬浮，每时每刻都弥散着晦暗的枯黄光晕，隐约还能看见很少的虚幻花瓣在利刃边缘生灭沉浮，像是梦的恍惚与遗憾。
看着那把注定不凡的剑，裂变大师很是自豪的介绍起来。
滔滔不绝，用词讲究。
白翊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这家伙词库还不错，抑扬顿挫的语气熟练得令人心疼。
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这时落樱独自走上前，在即将触碰时，裂变大师忍不住最后一次提醒起裂变症状的严重性。
但落樱没在意，毫不犹豫将手伸进光晕，握住了那把利刃。
利刃瞬间暗淡到能被眼睛直视的程度，一直扭曲变换光影的形态也固定下来，那是一把由黑金荆棘构成的剑刃。
它平复自身不停涌动的力量，像收拢对外界不安的尖刺，变得温顺、亲昵。
裂变大师的声音戛然而止。
半响，看着一人一剑，嘀咕道：“看来你俩的相性不错。”
背靠支撑柱的白翊忍不住吐槽：“其实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话说回来，裂变工艺也是真的帅啊，究极炫酷的光效污染简直把特效拉满，还涉及时空间这种规格的高层次力量，又帅又有伤害……”
裂变大师很注重仪式感。
除却最开始的喃喃后就没再出声，他看着那个孩子，以及站在它身前的人，默默行使注目礼，仿佛在为长大离家的孩子送行。
对把造物视作崇高信仰的工匠来说，这是个肃穆的场合。
直到他打了个寒颤，抬头就看见那个白金和服的女孩正直勾勾盯着这边。
裂变大师：“……”
……有事？
…
落樱没去关注身后动静，只是一个人与手中的剑静静对视，过了会，来到正在狂舔裂变大师的白翊身旁。
对于这样的景象她已经能做到熟视无睹，虽然有损自己形象，但…
嗯，习惯就好。
“你……”
顿了顿，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也叫落樱？但总觉得怪怪的……不过算了，有另一个自己在眼前，还毫不顾形象的样子已经够奇怪了。
她收敛心神，问道：“落樱，你觉得这把剑应该叫什么名字？”
“落樱？”正在天花乱坠吹捧的白翊愣了下。
“嗯。”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怪怪的……要不这样，你是穿的黑色和服，那我叫你黑樱，你叫我白樱怎么样？”
落樱下意识看了眼对方身穿的白金色和服，感觉也行，于是颔首。
“好，白樱。”
“嗯嗯，黑樱你刚才问这把剑叫什么名字吗？”
“嗯。”
“唔我想想……呃……咳，想不出来。”
“没事。”
“其实也不是没想到名字，只是不管怎么想，都还是觉得叫折火合适点，折火你觉得怎么样？”
“折火……为什么？就算取自折，也该是折樱。”
她想起当初接过的樱枝，上面留有她的花。
因为有花，才不显得像一截空洞的枯枝。
也因为有花，才有了依靠，那为什么会叫折火呢？
火焰……漆黑死寂的火焰，只会带来无尽的毁灭，毫无生机可言，与那朵完美无瑕的白色樱花截然相反。
“害，这个就不要在意啦，反正是从火里面折下来的，它见证了你的过去和现在，还从一截枯枝变成剑刃陪同你奔向未来，是不是很有涅槃浴火重生的寓意呢！就像新生，面向一段新的开端！”
“嗯……好。”
虽然，对这个理由不太苟同，但既然是她说的话…
“那你今后就叫折火吧。”
…
未知坐标的遗弃飞船残骸。
自称是裂变大师的流浪工匠感觉自己简直倒了八辈子霉。
起因不过是感知到某种特殊能量，还以为是个好东西能捡个漏，结果以踪迹难寻著名，穿梭次元时空这些维度无数年的他，居然会在主宇宙被一个女人轻易逮到！
不甘心！
他挣扎着抬起脸，老来浑浊的视线逆着星间弥散的碎光，和一双漠然的眼睛对视在一起。
她挥动手，一根有些奇怪的枯枝飘了过来。
裂变大师眯起眼，这看起来就是一根平平无奇，在路边随手折下的枯枝，仔细闻还能闻到一点焦味，唯一古怪的是上面由未知能量构成的白金花朵，以及几处残余的黑色火星忽明忽暗。
“哼。”裂变大师很有骨气的撇过头。
就这求人的态度，还想要我帮忙？哼！做梦呢！
轰——！
融化的细碎金属片飞溅。
裂变大师脖子咔咔作响，他看见就在距离自身不远的位置，近乎一半飞船结构都消失在漫天的黑金焰火中，直到那些“吃完”残骸的火焰也跟着消失，璀璨的星空才清晰呈现在眼前。
裂变大师：“……”
但他宁愿不要那么清晰。
“选择。”
“……只是一枝枯萎的树枝？就算带点奇怪的能量，但就这种软弱的东西也能成为武器，你认为这可能吗？简直异想天开。”
顿了顿，裂变大师还是有点不甘心的嘟囔：“再说你凭什么觉得它会是个武器？用这种脆弱的东西制作成的武器，使用它的人也肯定是个脆弱的人……”
“…做还是不做？”
裂变大师：“……”
“你，不做吗？”
落樱没那么多心思，见威逼利诱这么久都没点小效果，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也随之变得微妙。
黑发在空中轻轻漂浮，星间碎光，四周的尘埃也好像在颤动，一缕缕黑火悄无声息出现，裹挟着胆战心惊的气息。
那种气息，他只在一些遭遇灭世摧残的世界里感受过。
那是“毁灭”的意味。
被毁灭眷顾的人，有些世界将其称作毁灭之子、灭世之人，是末日灾难的象征，称呼他们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失去过家园的世界遗留者。
而即便是新生的毁灭之子，那也不是完全没准备的自己可以抵挡的，一不留神自己这熬了几百年的一把老骨头，估计到最后连丁点骨灰都留不下。
裂变大师埋下头，脸色阴晴不定，就在心里开始迟疑妥协服软时，对方却朝一旁望去。
她好像在附耳倾听谁说话，很快绰绰逼人的气势消失，整个人沉默下来。
裂变大师也跟着瞪大眼睛看过去，奇怪的是她旁边什么都没有。
估计是某种次元沟通的方式吧。
他思维发散的猜想着，然后就看见原本空无一人的位置突然由虚化实，显现出一个人来。
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简直像是双胞胎，几乎就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气质却截然不同，相比起旁边那位仿佛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冻彻灵魂的冰冷，这位给人一种如浴春风的轻松。
“抱歉抱歉，她很长时间没和人交流，所以性格有一点点执拗。”她露出歉意的笑。
态度…
嗯，看起来还算诚恳。
见是能正常交流的人，裂变大师感觉自己命估计是保住了。
但这松下去的气还没松到底就又被提了起来，因为在白翊看不见的视线死角，落樱正漠然盯着他，他从中读出敢耍小花招那就肯定会死的错觉。
…应该是错觉的，对吧？
裂变大师：“……”
@%￥#&%￥！！
“真的，我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唉……”
意识到今天估计很难走脱，他叹了口气，终于认真起来，严肃解释道：“不是我不做，但你们要明白这样做的后果……我的裂变工艺需要用到时空碎矿，这种材质很特殊，无论使不使用都会对所在环境造成影响。”
“经常贴身使用的人遭受影响更深，还会出现“时碎性间隙分裂症状”的可能性，简称裂变症状。”
裂变大师喘口气缓缓，继续说道：“分裂出的人格继承使用者内心最阴暗的情绪、执念、欲望，做最了解使用者的心理阴影反向侵蚀主人格，慢慢的，主人格会逐渐分不清自己是处于现实还是回忆，一不小心就会沉浸在过去永远走不出。”
“现实里，使用者也将彻底丢失自我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然后被新生的阴暗面取代，这种情况远不是一般人理解的人格夺权现象可以相提并论，也就是你……你们谁要做这个武器来着？”
白翊听得入迷，闻言指了指落樱：“她。”
裂变大师点点头，正要说话，白翊突然开口：“对了，其实我就是她在外界具现化的第二人格。”
裂变大师：“？”
“那她…”
“主人格！”
白翊自豪的扬起下巴，落樱眼角忍不住抽搐。
哪有人会为做副人格感到自豪的啊。
何况…
“你才不是那种副人格…”
她的声音太过微弱，以至于在场两人都没听见。
裂变大师又看向白翊存在现实的身体：“那你……”
“可能是她体质特殊的原因吧。”
“……”
白翊贴心补充道：“总之，我的意思是不用担心这点。”
裂变大师愈加沉默了。
半响，他抬头瞄了眼旁边浑身散发危险气息的落樱，又看向笑嘻嘻的白翊，简直就像两个毫不相干，且极端对立的个体。
“如果不是确定你们身上没有裂变的气息，我甚至怀疑你才是主人格，那边那个……那个……”
有杀气！
他脸色顿时一肃：“总之，意志力越软弱的人受到裂变症状越严重，也越危险，所以我从不为软弱的人制作武器。”
“这你放心，她可比这世上很多人都要坚定，只是这截樱枝对她有特别的意义，不然谁会费尽心思来找你啊。”
“哼哼，但愿如此吧。”
……
裂变大师为它加了时空碎矿。
就这样，十天后。
一把即使内敛，空间却止不住扭曲，不停变换形态的裂变利刃被放置在房间中心。
裂变大师把暂时居住自己临时据点的两人带过来。
立地悬浮，每时每刻都弥散着晦暗的枯黄光晕，隐约还能看见很少的虚幻花瓣在利刃边缘生灭沉浮，像是梦的恍惚与遗憾。
看着那把注定不凡的剑，裂变大师很是自豪的介绍起来。
滔滔不绝，用词讲究。
白翊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这家伙词库还不错，抑扬顿挫的语气熟练得令人心疼。
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这时落樱独自走上前，在即将触碰时，裂变大师忍不住最后一次提醒起裂变症状的严重性。
但落樱没在意，毫不犹豫将手伸进光晕，握住了那把利刃。
利刃瞬间暗淡到能被眼睛直视的程度，一直扭曲变换光影的形态也固定下来，那是一把由黑金荆棘构成的剑刃。
它平复自身不停涌动的力量，像收拢对外界不安的尖刺，变得温顺、亲昵。
裂变大师的声音戛然而止。
半响，看着一人一剑，嘀咕道：“看来你俩的相性不错。”
背靠支撑柱的白翊忍不住吐槽：“其实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话说回来，裂变工艺也是真的帅啊，究极炫酷的光效污染简直把特效拉满，还涉及时空间这种规格的高层次力量，又帅又有伤害……”
裂变大师很注重仪式感。
除却最开始的喃喃后就没再出声，他看着那个孩子，以及站在它身前的人，默默行使注目礼，仿佛在为长大离家的孩子送行。
对把造物视作崇高信仰的工匠来说，这是个肃穆的场合。
直到他打了个寒颤，抬头就看见那个白金和服的女孩正直勾勾盯着这边。
裂变大师：“……”
……有事？
…
落樱没去关注身后动静，只是一个人与手中的剑静静对视，过了会，来到正在狂舔裂变大师的白翊身旁。
对于这样的景象她已经能做到熟视无睹，虽然有损自己形象，但…
嗯，习惯就好。
“你……”
顿了顿，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也叫落樱？但总觉得怪怪的……不过算了，有另一个自己在眼前，还毫不顾形象的样子已经够奇怪了。
她收敛心神，问道：“落樱，你觉得这把剑应该叫什么名字？”
“落樱？”正在天花乱坠吹捧的白翊愣了下。
“嗯。”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怪怪的……要不这样，你是穿的黑色和服，那我叫你黑樱，你叫我白樱怎么样？”
落樱下意识看了眼对方身穿的白金色和服，感觉也行，于是颔首。
“好，白樱。”
“嗯嗯，黑樱你刚才问这把剑叫什么名字吗？”
“嗯。”
“唔我想想……呃……咳，想不出来。”
“没事。”
“其实也不是没想到名字，只是不管怎么想，都还是觉得叫折火合适点，折火你觉得怎么样？”
“折火……为什么？就算取自折，也该是折樱。”
她想起当初接过的樱枝，上面留有她的花。
因为有花，才不显得像一截空洞的枯枝。
也因为有花，才有了依靠，那为什么会叫折火呢？
火焰……漆黑死寂的火焰，只会带来无尽的毁灭，毫无生机可言，与那朵完美无瑕的白色樱花截然相反。
“害，这个就不要在意啦，反正是从火里面折下来的，它见证了你的过去和现在，还从一截枯枝变成剑刃陪同你奔向未来，是不是很有涅槃浴火重生的寓意呢！就像新生，面向一段新的开端！”
“嗯……好。”
虽然，对这个理由不太苟同，但既然是她说的话…
“那你今后就叫折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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