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易碎的宝藏
消失一段时间的落樱重新回到至高星联，伴随的，还有她身边多出的一把名为折火的剑。
一开始，它毫不起眼，但随时间，它成了至高星联敌对者和海胆病毒源眼中最惊悚的噩梦。
没人能抵挡势如破竹的强悍失控体，和她手中横扫强敌，名为折火的利剑。
以战养战，折火也在她手中被温养的越来越强。
不知不觉有传言称，一旦那位大人举起她手中折火，方圆万里都将黑火燎原，生灵绝迹。
唯一能证明过存在的痕迹，就是火海深处几片纷飞的灰烬。
人们都偷偷猜测，那把折火是从某个秘境、秘星，或者其他险地寻来的神兵。
也有人认为，折火是传说中的猩红造物，又一次不声不响制作出的新作。
但无论怎样争论，折火的强大都是毋庸置疑的。
…啪嗒…啪嗒…
几个研究人员忽然禁声，当看见来者，立即惶恐的退到一边让道。
不知不觉，距离得到折火已经过去四个月。
与之前相比，落樱本就漠然的气质更多了一分冷厉。
只是靠近，就有种深寒刺骨的寒意袭来，只是面对，心脏就本能般放缓，仿佛在害怕惊到对方。
落樱和他们擦身而过，过程平淡到没有任何波澜，从始至终都没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哪怕一眼。
但直到等到她走远，这几个研究人员才敢大口大口喘气，有种鬼门关走过的感觉。
也没敢多停留，埋着头，几人急匆匆离开。
白樱从身旁探出头来。
最近意识海充裕，而且还在缓慢的自动增长，所以她经常出来溜达溜达，保持健康积极的心态。
嗯…
意识海，学名意识刻度，就是白樱对外意识投影和现实干涉所需要消耗的能量质，而不是常规认知的意识世界概念。
意识刻度越深，能做到的上限就越高，意识海体量越大，能做到的事也就越多，算是白樱现在力量本质的体现。
虽然还有很多地方没摸索明白，比如为什么上限会自动增长，比如意识海又是怎样来的，比如意识海又是靠什么什么恢复……但，这并不影响白樱取个略显逼格又不明觉厉的命名。
刚出来的她朝身后看去。
也没在意他们狼狈的模样，反而借着漂浮的便利，兴致勃勃的翘起小腿点评道：“这届新人心理素质不太行啊，不像几个月前至少还敢瞄你一眼，现在你光是走过去他们就好像死过一回。”
“……”
落樱大步大步往前走，没理她。
等了一会没反应，白樱自讨无趣的双手抱头后仰，倒飞着跟上去。
啪嗒…啪嗒…
过道很安静，只有落樱轻微的脚步，和衣袖间的磨蹭音。
白樱望着右边窗外，看着堪称宇宙奇观的星云美景，歪了歪脸，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点子。
她飞到落樱另一边，刻意清清嗓子，在吸引到落樱注意力，把目光撇过来时，开始以一种咏叹调的嗓音吟诵。
“人们猜测着，窃窃私语，都认为那是从某处秘境险地寻来的秘宝，却不曾知晓，它不过是一个失却故土的流浪少女，在火焰灼烧之地折下……唔唔下……折唔……”
没等白樱反应过来，落樱把她推到墙上摁住，然后紧随其后，用手死死捂住她乱说话的嘴。
“唔呜——！！唔唔唔唔——！”
白樱惊恐望着她，本能的开始疯狂挣扎，但就是没挣脱开。
慢慢的，在落樱无感情的眼神逼迫下，白樱挣扎小了些，直到停止。
这时她发现，在落樱背后是通透的落地窗，可以看见窗外星河璀璨，但这一刻眼中却只剩下对方耳边泛着金光的几缕黑色发丝，以及那双略显暗淡的金色眼瞳。
不知多久，手被轻轻移开。
“你…怎么了？”
白樱后知后觉问道，好像从刚才开始落樱的情绪就有些不对。
“而且。”
偏过脸，能看见一只对准这边，隐隐泛着红光的摄像头。
“…那边有摄像头在。”
落樱沉默着后退，没去看那边的摄像头一眼，只是轻轻呼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白樱奇怪的跟上。
“不重要了。”落樱说。
“他们早就意识到你的存在，再掩饰也不过是掩耳盗铃。”
之后谁也没说话，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沉闷。
半响，白樱叹了口气。
“你是在担心刚才拒绝的例行体检吗？”
“…嗯。”
但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白樱。
白樱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感觉有点麻烦。
虽然她俩的实力确实不错，但在存在无数年的至高星联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事实上，在成为至高星联的高端战力光环前，落樱还有另一重身份，那就是完美的失控实验体。
再怎么强大也是一个实验体，既然是实验体就得定期采集数据记录，更何况是落樱这样涉及核心研究的失控实验体，还是完美失控实验体。
这是关于失控实验的珍贵素材，至高星联不可能放手，不然失控实验的进度会非常缓慢。
这是至高星联无法接受的。
所以落樱与初代神约定好，每隔半年体检一次，换不会强迫约束的自由，相当于有权利选择和拒绝任务。
当然，一般落樱都不是太在意这个，任务基本都做。
体检流程也非常简单，就是在一个空荡的房间站会，接受各种仪器检测，结束自行离开就行。
十分简洁，同样也是因为没人敢对她不敬。
但这次，走完流程的她照常离开时，突然有人对她说要求把另一个落樱放出来，还巴拉巴拉一堆，表示已经有了相关证据等等，明里暗里都透着想研究研究那个落樱。
这触及到落樱的逆鳞。
所以那个研究人员，包括整间实验室在内的人都干净利落死了。
失控力量是现在至高星联的核心研究课题，结果现在资料全给落樱当灰扬了……这不是关键，毕竟有备份。
可这就相当于给至高星联释放出一个危险的信号，在这个时候总归是不太好。
有点麻烦啊…
但往好处想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如说正好，也时候该开始想办法脱离至高星联了，毕竟不可能一辈子都给人打工吧，还是没工资的那种怨种九九六…
就算至高星联很强，但那个叫巫辰的家伙都能完好无损离开，难道她和落樱加起来还比不上一个小小巫辰？
说起来，巫辰现在逃了没都还不知道，关于神明层次的隐秘除了那些闹得特别大的事件外，都很难查到……
‘不是，我想那个老谜语逼人干什么。’
甩了甩头，白樱看见落樱走远，连忙跟了上去。
“其实吧，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满不在乎开口：“不如说正好，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离开至高星联。”
落樱：？
脚步一顿，她捏着下巴认真思考起来，很快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有道理，就这么办吧。”
白樱：？？
“你难道不好奇我说离开的理由吗？”
结果落樱奇怪的看向她：“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发现你了吗？”
“……不是，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顿了顿，白樱重新组织起语言，认真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在海胆病毒清理完后，你会怎么样？”
“继续去清理敌对至高星联的势力？”她挑起精致的眉毛。
“不。”白樱摇头，望向过道天花板，眼中像是陷入某种回忆。
“那些敌对势力在至高星联面前根本不算什么，你有见过他们真正动摇过至高星联的权威和利益吗？”
落樱想了想，然后微微摇头。
“好像，没有。”
“对，那些势力就是群又菜又爱玩的野心家，实际上根本造不出什么实质性影响，只是比较难清理干净，最多让至高星联感觉麻烦。”
“这也是宇宙争端的永恒旋律，总会有不服气的人在，不如说，这种恒古不变的局势至高星联应该早就习惯了。”
落樱沉思：“嗯…”
白樱深吸一口气。
“你知道吗，你现在表现得太耀眼了。”
“再过不久，海胆病毒就会被清理干净，最多也就在这一两年的时间里，等清理完全部海胆病毒，你现在有多耀眼到时候你就会有多惹眼。”
“他们也不是傻子很有自知之明，都清楚掌握不了你，所以你的身份就变成了一颗定时炸弹。”
“到那个时候，他们会忌惮你的力量，为了防止你反水，应该会暗中制作出一批失控实验体来以防万一。”
落樱：“……”
“后续的话，诬陷、背叛、针对、派遣送死任务，都有可能。”
白樱每说一个就掰回一根手指，试图让她意识到严重性。
毫无疑问，白樱成功了。
一直随波逐流，没太多想法的落樱终于开始正视起自身，回顾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好像……和她说的相差不大。
总之结合当下，是完全符合未来轨迹的推测。
功高盖主，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耀眼，耀眼到真正令一些人开始忌惮。
虽然她本人倒是不在意这些，即使是被无数人畏惧，但又不是没经历过，也影响不了她。
但…
抬起脸，望向正在试图教会自己意识到严重性的白樱，落樱突然笑了。
她说得没错，这很严重，但这并不是针对自己，而是她。
在落樱眼中，这段时间的经历就像一个梦，有人和自己一起说话。
虽然自己的话很少，很多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接白樱的话，只能默默倾听，但…
依旧有种从未有过的温馨感。
站在今天这里往回看，过去的点点滴滴在她眼里，甚至感到有些不太真实。
她很害怕她会在某一刻突然消失，就像一开始她突然出现那样，没有理由，毫无征兆，就这样站在了眼前。
就像冥冥中有一种微弱的平衡，一旦打破，就会和梦里的故人那样，永远永远消失在自己世界里。
她是她偶然得到的珍贵宝藏。
一个，十分易碎的宝藏。
如此脆弱，像梦幻的泡影，像琉璃的玻璃，却又真真切切存在着，等待梦醒的那一天…
……
…
“黑樱？黑樱？你有在听吗？”
落樱回过神，看见白樱站在面前不停挥舞手臂。
“你刚才在想什么？差点撞到墙了。”
“…没事。”
“哦……那我刚刚说的那些你有在听吗？真的，很严重的！我甚至怀疑这些流言蜚语能传播得这么快，就是有人想要捧杀你！”
对于白樱的担忧，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略显停顿，落樱点头，莞尔一笑：“我在听。”
“你说的对，是时候该离开了。”
——无论是谁也无法夺走我的宝藏，即使是神。
一开始，它毫不起眼，但随时间，它成了至高星联敌对者和海胆病毒源眼中最惊悚的噩梦。
没人能抵挡势如破竹的强悍失控体，和她手中横扫强敌，名为折火的利剑。
以战养战，折火也在她手中被温养的越来越强。
不知不觉有传言称，一旦那位大人举起她手中折火，方圆万里都将黑火燎原，生灵绝迹。
唯一能证明过存在的痕迹，就是火海深处几片纷飞的灰烬。
人们都偷偷猜测，那把折火是从某个秘境、秘星，或者其他险地寻来的神兵。
也有人认为，折火是传说中的猩红造物，又一次不声不响制作出的新作。
但无论怎样争论，折火的强大都是毋庸置疑的。
…啪嗒…啪嗒…
几个研究人员忽然禁声，当看见来者，立即惶恐的退到一边让道。
不知不觉，距离得到折火已经过去四个月。
与之前相比，落樱本就漠然的气质更多了一分冷厉。
只是靠近，就有种深寒刺骨的寒意袭来，只是面对，心脏就本能般放缓，仿佛在害怕惊到对方。
落樱和他们擦身而过，过程平淡到没有任何波澜，从始至终都没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哪怕一眼。
但直到等到她走远，这几个研究人员才敢大口大口喘气，有种鬼门关走过的感觉。
也没敢多停留，埋着头，几人急匆匆离开。
白樱从身旁探出头来。
最近意识海充裕，而且还在缓慢的自动增长，所以她经常出来溜达溜达，保持健康积极的心态。
嗯…
意识海，学名意识刻度，就是白樱对外意识投影和现实干涉所需要消耗的能量质，而不是常规认知的意识世界概念。
意识刻度越深，能做到的上限就越高，意识海体量越大，能做到的事也就越多，算是白樱现在力量本质的体现。
虽然还有很多地方没摸索明白，比如为什么上限会自动增长，比如意识海又是怎样来的，比如意识海又是靠什么什么恢复……但，这并不影响白樱取个略显逼格又不明觉厉的命名。
刚出来的她朝身后看去。
也没在意他们狼狈的模样，反而借着漂浮的便利，兴致勃勃的翘起小腿点评道：“这届新人心理素质不太行啊，不像几个月前至少还敢瞄你一眼，现在你光是走过去他们就好像死过一回。”
“……”
落樱大步大步往前走，没理她。
等了一会没反应，白樱自讨无趣的双手抱头后仰，倒飞着跟上去。
啪嗒…啪嗒…
过道很安静，只有落樱轻微的脚步，和衣袖间的磨蹭音。
白樱望着右边窗外，看着堪称宇宙奇观的星云美景，歪了歪脸，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点子。
她飞到落樱另一边，刻意清清嗓子，在吸引到落樱注意力，把目光撇过来时，开始以一种咏叹调的嗓音吟诵。
“人们猜测着，窃窃私语，都认为那是从某处秘境险地寻来的秘宝，却不曾知晓，它不过是一个失却故土的流浪少女，在火焰灼烧之地折下……唔唔下……折唔……”
没等白樱反应过来，落樱把她推到墙上摁住，然后紧随其后，用手死死捂住她乱说话的嘴。
“唔呜——！！唔唔唔唔——！”
白樱惊恐望着她，本能的开始疯狂挣扎，但就是没挣脱开。
慢慢的，在落樱无感情的眼神逼迫下，白樱挣扎小了些，直到停止。
这时她发现，在落樱背后是通透的落地窗，可以看见窗外星河璀璨，但这一刻眼中却只剩下对方耳边泛着金光的几缕黑色发丝，以及那双略显暗淡的金色眼瞳。
不知多久，手被轻轻移开。
“你…怎么了？”
白樱后知后觉问道，好像从刚才开始落樱的情绪就有些不对。
“而且。”
偏过脸，能看见一只对准这边，隐隐泛着红光的摄像头。
“…那边有摄像头在。”
落樱沉默着后退，没去看那边的摄像头一眼，只是轻轻呼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白樱奇怪的跟上。
“不重要了。”落樱说。
“他们早就意识到你的存在，再掩饰也不过是掩耳盗铃。”
之后谁也没说话，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沉闷。
半响，白樱叹了口气。
“你是在担心刚才拒绝的例行体检吗？”
“…嗯。”
但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白樱。
白樱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感觉有点麻烦。
虽然她俩的实力确实不错，但在存在无数年的至高星联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事实上，在成为至高星联的高端战力光环前，落樱还有另一重身份，那就是完美的失控实验体。
再怎么强大也是一个实验体，既然是实验体就得定期采集数据记录，更何况是落樱这样涉及核心研究的失控实验体，还是完美失控实验体。
这是关于失控实验的珍贵素材，至高星联不可能放手，不然失控实验的进度会非常缓慢。
这是至高星联无法接受的。
所以落樱与初代神约定好，每隔半年体检一次，换不会强迫约束的自由，相当于有权利选择和拒绝任务。
当然，一般落樱都不是太在意这个，任务基本都做。
体检流程也非常简单，就是在一个空荡的房间站会，接受各种仪器检测，结束自行离开就行。
十分简洁，同样也是因为没人敢对她不敬。
但这次，走完流程的她照常离开时，突然有人对她说要求把另一个落樱放出来，还巴拉巴拉一堆，表示已经有了相关证据等等，明里暗里都透着想研究研究那个落樱。
这触及到落樱的逆鳞。
所以那个研究人员，包括整间实验室在内的人都干净利落死了。
失控力量是现在至高星联的核心研究课题，结果现在资料全给落樱当灰扬了……这不是关键，毕竟有备份。
可这就相当于给至高星联释放出一个危险的信号，在这个时候总归是不太好。
有点麻烦啊…
但往好处想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如说正好，也时候该开始想办法脱离至高星联了，毕竟不可能一辈子都给人打工吧，还是没工资的那种怨种九九六…
就算至高星联很强，但那个叫巫辰的家伙都能完好无损离开，难道她和落樱加起来还比不上一个小小巫辰？
说起来，巫辰现在逃了没都还不知道，关于神明层次的隐秘除了那些闹得特别大的事件外，都很难查到……
‘不是，我想那个老谜语逼人干什么。’
甩了甩头，白樱看见落樱走远，连忙跟了上去。
“其实吧，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满不在乎开口：“不如说正好，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离开至高星联。”
落樱：？
脚步一顿，她捏着下巴认真思考起来，很快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有道理，就这么办吧。”
白樱：？？
“你难道不好奇我说离开的理由吗？”
结果落樱奇怪的看向她：“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发现你了吗？”
“……不是，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顿了顿，白樱重新组织起语言，认真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在海胆病毒清理完后，你会怎么样？”
“继续去清理敌对至高星联的势力？”她挑起精致的眉毛。
“不。”白樱摇头，望向过道天花板，眼中像是陷入某种回忆。
“那些敌对势力在至高星联面前根本不算什么，你有见过他们真正动摇过至高星联的权威和利益吗？”
落樱想了想，然后微微摇头。
“好像，没有。”
“对，那些势力就是群又菜又爱玩的野心家，实际上根本造不出什么实质性影响，只是比较难清理干净，最多让至高星联感觉麻烦。”
“这也是宇宙争端的永恒旋律，总会有不服气的人在，不如说，这种恒古不变的局势至高星联应该早就习惯了。”
落樱沉思：“嗯…”
白樱深吸一口气。
“你知道吗，你现在表现得太耀眼了。”
“再过不久，海胆病毒就会被清理干净，最多也就在这一两年的时间里，等清理完全部海胆病毒，你现在有多耀眼到时候你就会有多惹眼。”
“他们也不是傻子很有自知之明，都清楚掌握不了你，所以你的身份就变成了一颗定时炸弹。”
“到那个时候，他们会忌惮你的力量，为了防止你反水，应该会暗中制作出一批失控实验体来以防万一。”
落樱：“……”
“后续的话，诬陷、背叛、针对、派遣送死任务，都有可能。”
白樱每说一个就掰回一根手指，试图让她意识到严重性。
毫无疑问，白樱成功了。
一直随波逐流，没太多想法的落樱终于开始正视起自身，回顾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好像……和她说的相差不大。
总之结合当下，是完全符合未来轨迹的推测。
功高盖主，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耀眼，耀眼到真正令一些人开始忌惮。
虽然她本人倒是不在意这些，即使是被无数人畏惧，但又不是没经历过，也影响不了她。
但…
抬起脸，望向正在试图教会自己意识到严重性的白樱，落樱突然笑了。
她说得没错，这很严重，但这并不是针对自己，而是她。
在落樱眼中，这段时间的经历就像一个梦，有人和自己一起说话。
虽然自己的话很少，很多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接白樱的话，只能默默倾听，但…
依旧有种从未有过的温馨感。
站在今天这里往回看，过去的点点滴滴在她眼里，甚至感到有些不太真实。
她很害怕她会在某一刻突然消失，就像一开始她突然出现那样，没有理由，毫无征兆，就这样站在了眼前。
就像冥冥中有一种微弱的平衡，一旦打破，就会和梦里的故人那样，永远永远消失在自己世界里。
她是她偶然得到的珍贵宝藏。
一个，十分易碎的宝藏。
如此脆弱，像梦幻的泡影，像琉璃的玻璃，却又真真切切存在着，等待梦醒的那一天…
……
…
“黑樱？黑樱？你有在听吗？”
落樱回过神，看见白樱站在面前不停挥舞手臂。
“你刚才在想什么？差点撞到墙了。”
“…没事。”
“哦……那我刚刚说的那些你有在听吗？真的，很严重的！我甚至怀疑这些流言蜚语能传播得这么快，就是有人想要捧杀你！”
对于白樱的担忧，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略显停顿，落樱点头，莞尔一笑：“我在听。”
“你说的对，是时候该离开了。”
——无论是谁也无法夺走我的宝藏，即使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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