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过去
一段时间后。
露西亚大致知晓了自己昏迷后发生的事。
“…所以，那个‘她’控制了我的身体，救下了指挥官……”
“等等露西亚，创伤纳米还没完全凝固…先躺下……”
“……”
露西亚脸色绯红了一瞬，在丽芙的帮助下身子躺平。
但面无表情看着天花板的样子莫名有些可爱。
首席想到那个眼神十分灵动的露西亚，再不由自主的跟现在的露西亚对比在一起，发现……
好像都挺可爱来着。
“……”
现在这个时候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里：？
他看见首席莫名扶额，但也没说什么。
分析下露西亚和首席的情报，他从中得出一个结论。
“另一个露西亚吗…目前看来，那个她是友好的……”
“对了！”
丽芙突然出声：“会不会是意识上传，结果出了差错，才导致不小心将另外一个意识传到露西亚脑海里？”
里蹙起眉，半响，迟疑着点头：“有这种可能性…”
说着，他看向虽然老老实实平躺着，但眼睛一直斜着关注这边的露西亚，从中莫名看出一种倔强。
“…丽芙。”
“嗯？”
“创伤纳米好了吗？”
“啊…我看看……”
丽芙调出终端面板，随后点了点头，对露西亚露出甜甜的笑容。
“已经可以了，露西亚。”
“…嗯。”
在丽芙搀扶着露西亚坐起时，里也随之闭上眼轻呼一口气。
“露西亚，你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吗？”
露西亚感受一下，摇了摇头：“不能。”
“那，你能确保她现在是沉睡还是苏醒的状态？如果是苏醒状态，能听见我们的交谈吗？”
“…无法确定。”
里沉默一会，说出最后的想法。
“那么，你现在能唤醒她吗？我们想和她谈谈。”
“……”
半响，露西亚轻轻摇头道：“我不知道该怎样唤醒她……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这样吗…”
“而且。”
“而且？”
露西亚突然的停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似乎在斟酌语言，片刻，迟疑着开口：“而且…我好像听到，我和她的意识适配同调率是99.99%……”
这句话代表的意思是什么不言而喻。
这说明，她和露西亚，说不定是同一个人。
“……第二人格。”
里突然想起自己还是人类时找的医疗书籍，其中一本好像有提到这方面的概念，依稀记得好像是出现另一个自己。
可惜，当时没看仔细，光顾着去翻阅心脏类书籍…
里摇了摇头，表达了自己的疑问：“但是，构造体也会出现第二人格的症状吗？如果有，那是否是一种关于构造体的意识类模型精神疾病？”
“丽芙，生命之星有相关资料吗？”
“没有…构造体的意识疾病大多是狂躁症、崩溃、抑郁、压力积累等，像第二人格这种症状……”
丽芙苦思冥想，好像想到什么，但下一刻又被摇头否决，最后只能无奈的摇头表示不清楚。
里又看向露西亚：“露西亚，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苏醒的时间太短了，在接触到她没多久就丢失了意识，所以，我的看法也不比你们多。”
关于露西亚疑似患有第二人格的探讨进入瓶颈。
灰鸦小队四人在这处小角落里愁眉思考了会，最后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是讨论不出什么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先去先回”
他站起身检查起手枪，首席也回想起一开始要做的事，默默把小手枪拉开保险，再次上膛——自从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他的话明显少了许多。
看着他俩一副要出去的模样，又想到刚才说的事，露西亚身子动了动，但被丽芙制止。
可露西亚的态度很强硬，赶在两人出发前喊住他们。
“等一下，我跟你们一起。”
“露西亚，你现在可是伤员…”
“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话音一顿，露西亚赶在丽芙想反驳前，连忙补充句：“而且，我跟着一起也不用再来回跑一趟。”
闻言，首席和里面面相觑，最后看向丽芙。
“露西亚她真的恢复得差不多了吗？”
“那有这么快，露西亚只是恢复了基础的行动能力而已…”
“只要能行动就足够了，我不会拖后腿。”
“更新过地图后，我发现附近的教堂内部有可以通往最近一处汇合点的近道——而且感染体也很少，可以很快抵达补给地点。”
“……”
最终。
在露西亚强硬的态度下，三人对她进行了合理的约束条约，比如战斗时跟着丽芙别靠近之类，同意了一起行动。
毕竟来回跑一趟也确实不方便，行动期间每个部队都有事，不可能专门为一个队伍放弃所有任务，就为他们服务。
灰鸦小队一行人离开了这处废墟角落，渐行渐远。
也不知道有个人一直以第三人称的视角看着他们。
“走了吗？”
白樱顿了顿。
然后在意识海深处，对四人中的某个身穿灰色大衣制服的背影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爷，有魄力！难怪未来会有那么多人跟随，这种人格魅力，很难没人不爱啊。”
虽然不知道首席的心理独白，但他的态度，他的眼神，都代表着他的决心，还有里虽然一开始不满，但还是选择默默陪伴……
“……”
“灰鸦小队的情谊吗……莫名的有些羡慕。”
“不过，真的要走这边吗？”
视线上移，略过沿途的各式建筑，能看见一座高耸的大教堂。
能被看见也就意味着距离这不是很远。
也就是说…
阿尔法α就在不远处静候他们的到来了。
……
白樱第一次见到战双现实的风景。
和壁纸CG的差异很大，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宏大、完整的废弃城市。
依稀能透过城市一角看出黄金时代往日的辉煌。
但现在，只是成为遭人类遗弃几十年的废弃015号城市，多年过去，除了沧桑与岁月感，就是大自然与人类文明的直接碰撞。
嗯…
是和垃圾星那种后世代废土完全不同的感受。
眼中的震撼由心去体会，再多的描述也无法衬托此时的心情。
白樱就这样跟着他们沿途看看风景，感受独属于末世废土的风情，偶尔也会低下头去观察灰鸦小队。
大致上的流程就是——里握着枪回头，对首席做战术手势，而在两人走后丽芙才扶着露西亚从更后的掩体走出。
灰鸦小队不紧不慢的推进着进度，偶尔遇到的几只感染体，也在对方即将呼唤同伴前先一步击杀。
两人的枪法很准，每一枪都是爆头的视觉盛宴。
总之，就这样，在花费一定时间后，灰鸦小队有惊无险抵达了教堂。
众人在庭院里穿行，这时露西亚突然捂住头停在原地。
“唔…”
“露西亚？”
丽芙连忙搀扶住她，另一只手轻轻拍打她后背，担忧的喊了一声。
但露西亚只感觉原本已经稳定下来的头部又开始隐隐刺痛。
眼前似乎有什么画面闪过。
那是…
两个小女孩……
洋溢的笑脸…
其中……
高高…举起一个青蛙玩偶……
“教堂……”
前面的人停下，里回头看向露西亚，也看到了她眼中的失神。
他四处观望一下，虽然这片教堂在过去或许辉煌、瑰丽，但现在这里只是一片由坍塌建筑物构成的残破庭院。
至少，他没看出有哪里不对劲。
“这座教堂怎么了吗？”他问道。
“……”
露西亚沉默片刻，似乎缓了过来，缓慢的摇了摇头。
“没有，只是一些既视感而已……偶尔…会出现一些模糊的画面……”
在意识状态不好的情况下，出现这种情况…
眼底思索，但里表面上还是随口解释道：“毕竟意识海系统是对人类思维基底的完全模拟，这种情况也不稀奇就是了”
“或许是你去过的地方太多了吧，毕竟你的战斗经历非常丰富，所以有时会出现一些既视感。”
虽然这么说，但气氛莫名有些沉凝。
首席看了看自己的队员，好像因为里的一句话，沉浸在了某些回忆里，于是他试图打破这种古怪的氛围。
“大家的战斗经验都很丰富…”
“你似乎把自己排除在外了？我们的指挥官，虽然你的履历除了法奥斯军事学院的首席毕业生外没什么出奇，但一般人可不敢只提着一把小手枪就跟构造体往战场跑，而且……”
话音一顿，里突然摇头，和首席擦身而过。
“算了，谁没点想要隐藏的过去呢。”
首席：“……”
当我没说，把我也搞emo了。
“里…”
露西亚晃了晃头，打起精神：“我已经没事了，我们继续走吧。”
“…嗯。”
很快，突如其来的压抑氛围就被角落里躲藏的感染体打散。
所有人都恢复了最初的状态，可这些毫不掩饰的动静也打破了教堂往日的安宁，吸引到停留于此的某个人的注意。
白樱从刚才开始就感觉有人盯着这边。
她已经猜到是谁，但一直忍住不去看。
直到距离出口越来越近，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略过坍塌的天花板和支柱，看见了那道站在教堂顶端不知盯了多久的身影。
红衣白发，腰间挂着一把刀具装置。
她视线一直跟随着灰鸦小队，直到他们快要接近最后的出口。
“啧——过去的错误。”
露西亚大致知晓了自己昏迷后发生的事。
“…所以，那个‘她’控制了我的身体，救下了指挥官……”
“等等露西亚，创伤纳米还没完全凝固…先躺下……”
“……”
露西亚脸色绯红了一瞬，在丽芙的帮助下身子躺平。
但面无表情看着天花板的样子莫名有些可爱。
首席想到那个眼神十分灵动的露西亚，再不由自主的跟现在的露西亚对比在一起，发现……
好像都挺可爱来着。
“……”
现在这个时候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里：？
他看见首席莫名扶额，但也没说什么。
分析下露西亚和首席的情报，他从中得出一个结论。
“另一个露西亚吗…目前看来，那个她是友好的……”
“对了！”
丽芙突然出声：“会不会是意识上传，结果出了差错，才导致不小心将另外一个意识传到露西亚脑海里？”
里蹙起眉，半响，迟疑着点头：“有这种可能性…”
说着，他看向虽然老老实实平躺着，但眼睛一直斜着关注这边的露西亚，从中莫名看出一种倔强。
“…丽芙。”
“嗯？”
“创伤纳米好了吗？”
“啊…我看看……”
丽芙调出终端面板，随后点了点头，对露西亚露出甜甜的笑容。
“已经可以了，露西亚。”
“…嗯。”
在丽芙搀扶着露西亚坐起时，里也随之闭上眼轻呼一口气。
“露西亚，你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吗？”
露西亚感受一下，摇了摇头：“不能。”
“那，你能确保她现在是沉睡还是苏醒的状态？如果是苏醒状态，能听见我们的交谈吗？”
“…无法确定。”
里沉默一会，说出最后的想法。
“那么，你现在能唤醒她吗？我们想和她谈谈。”
“……”
半响，露西亚轻轻摇头道：“我不知道该怎样唤醒她……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这样吗…”
“而且。”
“而且？”
露西亚突然的停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似乎在斟酌语言，片刻，迟疑着开口：“而且…我好像听到，我和她的意识适配同调率是99.99%……”
这句话代表的意思是什么不言而喻。
这说明，她和露西亚，说不定是同一个人。
“……第二人格。”
里突然想起自己还是人类时找的医疗书籍，其中一本好像有提到这方面的概念，依稀记得好像是出现另一个自己。
可惜，当时没看仔细，光顾着去翻阅心脏类书籍…
里摇了摇头，表达了自己的疑问：“但是，构造体也会出现第二人格的症状吗？如果有，那是否是一种关于构造体的意识类模型精神疾病？”
“丽芙，生命之星有相关资料吗？”
“没有…构造体的意识疾病大多是狂躁症、崩溃、抑郁、压力积累等，像第二人格这种症状……”
丽芙苦思冥想，好像想到什么，但下一刻又被摇头否决，最后只能无奈的摇头表示不清楚。
里又看向露西亚：“露西亚，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苏醒的时间太短了，在接触到她没多久就丢失了意识，所以，我的看法也不比你们多。”
关于露西亚疑似患有第二人格的探讨进入瓶颈。
灰鸦小队四人在这处小角落里愁眉思考了会，最后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是讨论不出什么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先去先回”
他站起身检查起手枪，首席也回想起一开始要做的事，默默把小手枪拉开保险，再次上膛——自从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他的话明显少了许多。
看着他俩一副要出去的模样，又想到刚才说的事，露西亚身子动了动，但被丽芙制止。
可露西亚的态度很强硬，赶在两人出发前喊住他们。
“等一下，我跟你们一起。”
“露西亚，你现在可是伤员…”
“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话音一顿，露西亚赶在丽芙想反驳前，连忙补充句：“而且，我跟着一起也不用再来回跑一趟。”
闻言，首席和里面面相觑，最后看向丽芙。
“露西亚她真的恢复得差不多了吗？”
“那有这么快，露西亚只是恢复了基础的行动能力而已…”
“只要能行动就足够了，我不会拖后腿。”
“更新过地图后，我发现附近的教堂内部有可以通往最近一处汇合点的近道——而且感染体也很少，可以很快抵达补给地点。”
“……”
最终。
在露西亚强硬的态度下，三人对她进行了合理的约束条约，比如战斗时跟着丽芙别靠近之类，同意了一起行动。
毕竟来回跑一趟也确实不方便，行动期间每个部队都有事，不可能专门为一个队伍放弃所有任务，就为他们服务。
灰鸦小队一行人离开了这处废墟角落，渐行渐远。
也不知道有个人一直以第三人称的视角看着他们。
“走了吗？”
白樱顿了顿。
然后在意识海深处，对四人中的某个身穿灰色大衣制服的背影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爷，有魄力！难怪未来会有那么多人跟随，这种人格魅力，很难没人不爱啊。”
虽然不知道首席的心理独白，但他的态度，他的眼神，都代表着他的决心，还有里虽然一开始不满，但还是选择默默陪伴……
“……”
“灰鸦小队的情谊吗……莫名的有些羡慕。”
“不过，真的要走这边吗？”
视线上移，略过沿途的各式建筑，能看见一座高耸的大教堂。
能被看见也就意味着距离这不是很远。
也就是说…
阿尔法α就在不远处静候他们的到来了。
……
白樱第一次见到战双现实的风景。
和壁纸CG的差异很大，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宏大、完整的废弃城市。
依稀能透过城市一角看出黄金时代往日的辉煌。
但现在，只是成为遭人类遗弃几十年的废弃015号城市，多年过去，除了沧桑与岁月感，就是大自然与人类文明的直接碰撞。
嗯…
是和垃圾星那种后世代废土完全不同的感受。
眼中的震撼由心去体会，再多的描述也无法衬托此时的心情。
白樱就这样跟着他们沿途看看风景，感受独属于末世废土的风情，偶尔也会低下头去观察灰鸦小队。
大致上的流程就是——里握着枪回头，对首席做战术手势，而在两人走后丽芙才扶着露西亚从更后的掩体走出。
灰鸦小队不紧不慢的推进着进度，偶尔遇到的几只感染体，也在对方即将呼唤同伴前先一步击杀。
两人的枪法很准，每一枪都是爆头的视觉盛宴。
总之，就这样，在花费一定时间后，灰鸦小队有惊无险抵达了教堂。
众人在庭院里穿行，这时露西亚突然捂住头停在原地。
“唔…”
“露西亚？”
丽芙连忙搀扶住她，另一只手轻轻拍打她后背，担忧的喊了一声。
但露西亚只感觉原本已经稳定下来的头部又开始隐隐刺痛。
眼前似乎有什么画面闪过。
那是…
两个小女孩……
洋溢的笑脸…
其中……
高高…举起一个青蛙玩偶……
“教堂……”
前面的人停下，里回头看向露西亚，也看到了她眼中的失神。
他四处观望一下，虽然这片教堂在过去或许辉煌、瑰丽，但现在这里只是一片由坍塌建筑物构成的残破庭院。
至少，他没看出有哪里不对劲。
“这座教堂怎么了吗？”他问道。
“……”
露西亚沉默片刻，似乎缓了过来，缓慢的摇了摇头。
“没有，只是一些既视感而已……偶尔…会出现一些模糊的画面……”
在意识状态不好的情况下，出现这种情况…
眼底思索，但里表面上还是随口解释道：“毕竟意识海系统是对人类思维基底的完全模拟，这种情况也不稀奇就是了”
“或许是你去过的地方太多了吧，毕竟你的战斗经历非常丰富，所以有时会出现一些既视感。”
虽然这么说，但气氛莫名有些沉凝。
首席看了看自己的队员，好像因为里的一句话，沉浸在了某些回忆里，于是他试图打破这种古怪的氛围。
“大家的战斗经验都很丰富…”
“你似乎把自己排除在外了？我们的指挥官，虽然你的履历除了法奥斯军事学院的首席毕业生外没什么出奇，但一般人可不敢只提着一把小手枪就跟构造体往战场跑，而且……”
话音一顿，里突然摇头，和首席擦身而过。
“算了，谁没点想要隐藏的过去呢。”
首席：“……”
当我没说，把我也搞emo了。
“里…”
露西亚晃了晃头，打起精神：“我已经没事了，我们继续走吧。”
“…嗯。”
很快，突如其来的压抑氛围就被角落里躲藏的感染体打散。
所有人都恢复了最初的状态，可这些毫不掩饰的动静也打破了教堂往日的安宁，吸引到停留于此的某个人的注意。
白樱从刚才开始就感觉有人盯着这边。
她已经猜到是谁，但一直忍住不去看。
直到距离出口越来越近，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略过坍塌的天花板和支柱，看见了那道站在教堂顶端不知盯了多久的身影。
红衣白发，腰间挂着一把刀具装置。
她视线一直跟随着灰鸦小队，直到他们快要接近最后的出口。
“啧——过去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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