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认识
心里响起露西亚的声音。
白樱动作微不可查的停顿一瞬，随后耸了耸肩。
“我就是你，你也可以把我当做另一个你。”
“……”
露西亚没在说话。
而白樱也没在意，从头解释对她来说实在太麻烦了，所以她选择直接套用当初对落樱的说辞。
反正…
两人无论是外貌还是声音都一样。
解释已经给了，至于剩下的就只能交给对方去慢慢理解了。
回到露西亚刚才躲藏的地方，那处柜台已经沦为堆积在一起的木质废料，白樱花了点时间，成功找到了那个放物资的纸盒子。
里面主要装着一些零食和饼干，还有瓶矿泉水，看样子刚才的战斗波及到这里不算太严重，虽然饼干零食大多都碎了，吃还是能将就吃，所以通通带走。
白樱重新找了个手提袋，她装好后对偷偷盯着自己，但就是不说话的露西亚问道：“等会你带回去还是我带回去？”
“……我。”
“行，正好我懒得跑路，那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话音刚落，露西亚感觉眼前的事物在飞速褪去，整个世界很快陷入绝对的虚无黑暗。
也在这一瞬间，她突然察觉似的回过头，发现这里还有人在。
那个人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外貌，甚至衣着也是相同的样式，只是颜色截然相反。
露西亚是黑发，前端的发鬓有着挑染似的红，而对方却是白发，同样在发鬓的前端有着相似的红，只是夹杂在白发里显得更加鲜艳，还有她穿的是黑色长裙和黑色长袜，对方穿的是白色长裙和白色长袜……
从外观上的相似又不尽同，仿佛也在述说两人不是同一个人这个事实，但至少从表面上来看，就如她所说的一样，就是另一个自己。
而对方好像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自己，脸上愣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朝这边小幅度的挥了挥手。
像是在打招呼，又好像是在说拜拜。
“你——”
露西亚想要对那个自己说什么，可还没说完视野就突然变得明亮。
身体上的感官重新回归，空气中弥漫着劣质机油的气味，当她视线重新对焦，整个人就仿佛从一个恍惚中回过神。
露西亚晃了晃头，发现自己正站在店门口，只需要轻轻推开，就能拥抱外面的阳光，而身后则是满地的机械残骸，安静躺在不被阳光照射到的阴影深处。
“……”
露西亚低头看了看手里提着的口袋，里面重叠堆放着收集来的物资，然后她又回头看向身后的场景。
如果不是这一切真真切切摆在眼前，露西亚真的很怀疑刚才发生的事是不是自己出现了什么幻觉。
原地待了会，她推开了店门。
露西亚现在的思绪很混乱，但并没忘记最初的目的。
即使这次收集物资的过程有些曲折，可物资总归还是收集到了，而且也脱离了生命危险。
至于剩下的，等回去再说。
……
一路谨慎躲避着游荡的感染体，露西亚花了点时间，终于在天边染出淡淡的火烧云之前回到临时据点。
露娜听见动静连忙躲藏，直到看见是姐姐才跑出来，一把抱住露西亚。
“姐姐——！”
“露娜，小心点…”
露西亚紧绷的脸上流露出宠溺，在露娜面前少有的放松了下。
虽然今天的经历有些……离奇，但好在还是顺利回来了。
露西亚空出一只手揉了揉露娜的小脑袋。
“今天的收获不错，我找到一家小超市……你喜欢的口味我带了一些回来。”
“这么多……姐姐，你有没有受伤啊？”
露西亚轻轻摇头表示没有。
但露娜还是有些担忧：“可是，你身上那么多灰……”
说着露娜不顾露西亚的反对，开始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露西亚表情有些无奈，也没有阻止任由她检查。
虽然身体上还残留着当时的幻痛，但伤势无疑是被那个奇怪的自己治疗好了，所以她完全不担心露娜会发现什么。
至于身体里有另一个自己这件事，她还不打算跟露娜说。
毕竟她自己都还没搞明白，说了也只是徒增烦恼…
“姐姐……”
“嗯？”
发散思维的露西亚回过神。
怀着疑惑低下头，她看见露娜正十分担心的望着自己。
“你衣服上，有血……”
“……那是颜料。”
“可是…”
“你看，有血…不，有红色颜料的地方，是不是没有伤口？”
“好像…是这样……？”
“可能是走的时候不小心蹭到颜料了吧。”
摇了摇头示意不用担心，露西亚撕开一包饼干递给露娜。
“香草味的夹心饼干，给。”
“姐姐先吃第一块！”
“…嗯。”
美滋滋吃下一块饼干，露娜很单纯的被转移了注意力，而露西亚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也拿出一包零食吃起来。
天边的火烧云渐渐变深，能看见天际之上的繁星在隐隐闪烁。
城市如往常一样静悄悄的没有生机，两小只坐在荒废许久的客厅里相互依靠，安静吃着花费一天才搜来的今日份晚餐。
“露娜，别吃得太快，喝口水。”
“唔……咕噜…咕噜……”
露娜擦了擦嘴，注意到外面的夕阳，情绪突然变得低落。
“姐姐，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015号城市啊？”
“嗯……快了。”
露西亚计算过，正常情况是需要四到五天左右。
但她们没有食物储备，需要中途去搜集食物，再加上现在到处都是感染体，所以赶路的效率会大幅度降低。
如果路途一切顺利的话，大概还需要将近十天的时间，才能真正抵达有军队驻守的015号城市，不然一直在郊区完全没什么保证。
如果不顺利的话……那么，时间不定。
当然，露西亚也不会对露娜说出真实的信息，以免让她担心。
“哦……”
露娜点了点头，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和姐姐谈起其他事。
不知不觉天色变暗，夜空也迎来月亮的舞台。
露娜说了很久，渐渐说得累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露娜，困了的话先睡觉吧。”
“嗯…”
露娜缩着身子就这样靠着姐姐，很快身边就传来轻微的呼噜声。
露西亚温柔的看着她，也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今天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一闭眼就能看见感染体的嘶鸣，那片一望无际倒映着天空的海洋，还有那个奇怪的自己……
以上如果还能勉强用幻象解释，那当时身上飘起的光屑…
露西亚很清楚，自己并没有携带投影之类的东西。
而且还能快速恢复伤势，简直…就像是故事书里描述的魔法。
夜深人静，思绪总是会不受控制的纷飞。
露西亚烦躁的想了一会，忽然看向睡得正香的露娜。
“露娜…露娜？”
“呼……呼……姐姐……”
是梦话，看来真的睡着了。
露西亚轻轻吐出一口气，随后十分认真的看着前方空气。
“你……还在吗？”
“——？”
虽然没得到回应，但露西亚莫名感受到一股包含疑问的情绪。
露西亚沉默着没有开口。
过了会，那个自己以略显无语的语气说道。
“我说你啊……别在心里默念了，有话可以直说。”
“你要明白思绪都是混乱的东西，每个瞬间都在冒出和消失，就像一团乱七八糟的线团，我一般不会去自找麻烦一样偷窥你的心里话，人与人之间能不能稍微有点信任。”
“另外别瞎想，汝妻……呸，你妹妹现在就是我妹妹，这么可爱的妹妹我喜欢都还来不及呢，去伤害干嘛？”
“……”
汝妻…是什么意思？
露西亚有些感到茫然。
但就和白樱说的那样，一般不会跑进乱七八糟的思绪圈里读心，她一向不会在一看就感觉头疼的地方有耐心。
所以也就没听到露西亚心里的疑惑。
如果真被她听见了，估计会解释一大堆是似而非的东西。
就比如说是九龙那边的黑话。
又过了会。
露西亚一直在想事情没说话，等回过神来也不知道那个自己还在不在，但她还是对刚才的怀疑小声表示抱歉，并解释了这样做的理由。
总得来说就是天然的警惕性和担心，属于正常人该有的反应，白樱也理解这点所以没怎么在意，只是在尝试引导樱花所以没有回应。
“……以及今天的事…谢谢……”
“姐姐…？”
露西亚动作一顿，转过脸，看见露娜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起来。
“姐姐……你在跟谁说话吗？”
“没有，刚才…只是做了噩梦。”
“哦…姐姐不怕，露娜在这里！”
“嗯。”
两人相依闭上眼，在露西亚即将睡去时，她听见一个模糊的声音。
“…不用谢。”
……
接下来的几天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搜刮物资，物资充足就赶路，不充足就找个临时据点放置好露娜，然后重新去搜刮物资……以此循环。
但也有不同的地方。
或许是被发现也不藏了，那个自己偶尔会出来冒泡。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露西亚也大致摸清楚了她有些不着调的性格。
老实说其实她并不是很适应这样的人，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出乎意料的和她很合得来。
可能是因为知道对方就是自己的滤镜加分？
露西亚有时候会这样想到。
不过她也有靠谱的时候，就比如说现在——
“你右边有一小波感染体。”
“嗯。”
在白-人形自走雷达-樱的帮助下，露西亚能够提前避开了许多危险的地方。
这让她无论是在寻找物资还是原路返程，又或者是带妹妹赶路上，效率都有了显著的提升。
如果保持住这个趋势，或许能将抵达015号城市的时间缩短到一个星期内。
直到某天。
露西亚如往常一样，在白樱堪称外挂的感知下收货满满，此时正带着物资在返程的路上。
但就在接近临时据点时，她突然听到白樱凝重的声音。
“等下…”
露西亚停住脚步，下意识拔出匕首警惕的环顾起四周，却并没发现任何异常。
露西亚：？
就当她感到疑惑时，白樱的声音传来。
“露娜…露娜那边有大堆感染体！”
“——？”
露西亚觉得自己可能没听清，下意识追问道：“什么…？”
“感染体啊！一大群感染体在露娜那边！不是，这到底哪来这么多的感染体，还专门聚集在露娜那里……明明早上出门还没……”
啪嗒…
手里辛辛苦苦寻来的物资掉落到地上。
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捏住，一种窒息感涌上心头。
露西亚呆呆望向露娜的方向。
沿途的楼房静悄悄屹立在路旁，仿佛在沉默的注视她。
而露西亚已经朝那个方向跑去。
‘露娜…’
‘千万别出事……’
白樱动作微不可查的停顿一瞬，随后耸了耸肩。
“我就是你，你也可以把我当做另一个你。”
“……”
露西亚没在说话。
而白樱也没在意，从头解释对她来说实在太麻烦了，所以她选择直接套用当初对落樱的说辞。
反正…
两人无论是外貌还是声音都一样。
解释已经给了，至于剩下的就只能交给对方去慢慢理解了。
回到露西亚刚才躲藏的地方，那处柜台已经沦为堆积在一起的木质废料，白樱花了点时间，成功找到了那个放物资的纸盒子。
里面主要装着一些零食和饼干，还有瓶矿泉水，看样子刚才的战斗波及到这里不算太严重，虽然饼干零食大多都碎了，吃还是能将就吃，所以通通带走。
白樱重新找了个手提袋，她装好后对偷偷盯着自己，但就是不说话的露西亚问道：“等会你带回去还是我带回去？”
“……我。”
“行，正好我懒得跑路，那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话音刚落，露西亚感觉眼前的事物在飞速褪去，整个世界很快陷入绝对的虚无黑暗。
也在这一瞬间，她突然察觉似的回过头，发现这里还有人在。
那个人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外貌，甚至衣着也是相同的样式，只是颜色截然相反。
露西亚是黑发，前端的发鬓有着挑染似的红，而对方却是白发，同样在发鬓的前端有着相似的红，只是夹杂在白发里显得更加鲜艳，还有她穿的是黑色长裙和黑色长袜，对方穿的是白色长裙和白色长袜……
从外观上的相似又不尽同，仿佛也在述说两人不是同一个人这个事实，但至少从表面上来看，就如她所说的一样，就是另一个自己。
而对方好像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自己，脸上愣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朝这边小幅度的挥了挥手。
像是在打招呼，又好像是在说拜拜。
“你——”
露西亚想要对那个自己说什么，可还没说完视野就突然变得明亮。
身体上的感官重新回归，空气中弥漫着劣质机油的气味，当她视线重新对焦，整个人就仿佛从一个恍惚中回过神。
露西亚晃了晃头，发现自己正站在店门口，只需要轻轻推开，就能拥抱外面的阳光，而身后则是满地的机械残骸，安静躺在不被阳光照射到的阴影深处。
“……”
露西亚低头看了看手里提着的口袋，里面重叠堆放着收集来的物资，然后她又回头看向身后的场景。
如果不是这一切真真切切摆在眼前，露西亚真的很怀疑刚才发生的事是不是自己出现了什么幻觉。
原地待了会，她推开了店门。
露西亚现在的思绪很混乱，但并没忘记最初的目的。
即使这次收集物资的过程有些曲折，可物资总归还是收集到了，而且也脱离了生命危险。
至于剩下的，等回去再说。
……
一路谨慎躲避着游荡的感染体，露西亚花了点时间，终于在天边染出淡淡的火烧云之前回到临时据点。
露娜听见动静连忙躲藏，直到看见是姐姐才跑出来，一把抱住露西亚。
“姐姐——！”
“露娜，小心点…”
露西亚紧绷的脸上流露出宠溺，在露娜面前少有的放松了下。
虽然今天的经历有些……离奇，但好在还是顺利回来了。
露西亚空出一只手揉了揉露娜的小脑袋。
“今天的收获不错，我找到一家小超市……你喜欢的口味我带了一些回来。”
“这么多……姐姐，你有没有受伤啊？”
露西亚轻轻摇头表示没有。
但露娜还是有些担忧：“可是，你身上那么多灰……”
说着露娜不顾露西亚的反对，开始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露西亚表情有些无奈，也没有阻止任由她检查。
虽然身体上还残留着当时的幻痛，但伤势无疑是被那个奇怪的自己治疗好了，所以她完全不担心露娜会发现什么。
至于身体里有另一个自己这件事，她还不打算跟露娜说。
毕竟她自己都还没搞明白，说了也只是徒增烦恼…
“姐姐……”
“嗯？”
发散思维的露西亚回过神。
怀着疑惑低下头，她看见露娜正十分担心的望着自己。
“你衣服上，有血……”
“……那是颜料。”
“可是…”
“你看，有血…不，有红色颜料的地方，是不是没有伤口？”
“好像…是这样……？”
“可能是走的时候不小心蹭到颜料了吧。”
摇了摇头示意不用担心，露西亚撕开一包饼干递给露娜。
“香草味的夹心饼干，给。”
“姐姐先吃第一块！”
“…嗯。”
美滋滋吃下一块饼干，露娜很单纯的被转移了注意力，而露西亚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也拿出一包零食吃起来。
天边的火烧云渐渐变深，能看见天际之上的繁星在隐隐闪烁。
城市如往常一样静悄悄的没有生机，两小只坐在荒废许久的客厅里相互依靠，安静吃着花费一天才搜来的今日份晚餐。
“露娜，别吃得太快，喝口水。”
“唔……咕噜…咕噜……”
露娜擦了擦嘴，注意到外面的夕阳，情绪突然变得低落。
“姐姐，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015号城市啊？”
“嗯……快了。”
露西亚计算过，正常情况是需要四到五天左右。
但她们没有食物储备，需要中途去搜集食物，再加上现在到处都是感染体，所以赶路的效率会大幅度降低。
如果路途一切顺利的话，大概还需要将近十天的时间，才能真正抵达有军队驻守的015号城市，不然一直在郊区完全没什么保证。
如果不顺利的话……那么，时间不定。
当然，露西亚也不会对露娜说出真实的信息，以免让她担心。
“哦……”
露娜点了点头，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和姐姐谈起其他事。
不知不觉天色变暗，夜空也迎来月亮的舞台。
露娜说了很久，渐渐说得累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露娜，困了的话先睡觉吧。”
“嗯…”
露娜缩着身子就这样靠着姐姐，很快身边就传来轻微的呼噜声。
露西亚温柔的看着她，也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今天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一闭眼就能看见感染体的嘶鸣，那片一望无际倒映着天空的海洋，还有那个奇怪的自己……
以上如果还能勉强用幻象解释，那当时身上飘起的光屑…
露西亚很清楚，自己并没有携带投影之类的东西。
而且还能快速恢复伤势，简直…就像是故事书里描述的魔法。
夜深人静，思绪总是会不受控制的纷飞。
露西亚烦躁的想了一会，忽然看向睡得正香的露娜。
“露娜…露娜？”
“呼……呼……姐姐……”
是梦话，看来真的睡着了。
露西亚轻轻吐出一口气，随后十分认真的看着前方空气。
“你……还在吗？”
“——？”
虽然没得到回应，但露西亚莫名感受到一股包含疑问的情绪。
露西亚沉默着没有开口。
过了会，那个自己以略显无语的语气说道。
“我说你啊……别在心里默念了，有话可以直说。”
“你要明白思绪都是混乱的东西，每个瞬间都在冒出和消失，就像一团乱七八糟的线团，我一般不会去自找麻烦一样偷窥你的心里话，人与人之间能不能稍微有点信任。”
“另外别瞎想，汝妻……呸，你妹妹现在就是我妹妹，这么可爱的妹妹我喜欢都还来不及呢，去伤害干嘛？”
“……”
汝妻…是什么意思？
露西亚有些感到茫然。
但就和白樱说的那样，一般不会跑进乱七八糟的思绪圈里读心，她一向不会在一看就感觉头疼的地方有耐心。
所以也就没听到露西亚心里的疑惑。
如果真被她听见了，估计会解释一大堆是似而非的东西。
就比如说是九龙那边的黑话。
又过了会。
露西亚一直在想事情没说话，等回过神来也不知道那个自己还在不在，但她还是对刚才的怀疑小声表示抱歉，并解释了这样做的理由。
总得来说就是天然的警惕性和担心，属于正常人该有的反应，白樱也理解这点所以没怎么在意，只是在尝试引导樱花所以没有回应。
“……以及今天的事…谢谢……”
“姐姐…？”
露西亚动作一顿，转过脸，看见露娜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起来。
“姐姐……你在跟谁说话吗？”
“没有，刚才…只是做了噩梦。”
“哦…姐姐不怕，露娜在这里！”
“嗯。”
两人相依闭上眼，在露西亚即将睡去时，她听见一个模糊的声音。
“…不用谢。”
……
接下来的几天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搜刮物资，物资充足就赶路，不充足就找个临时据点放置好露娜，然后重新去搜刮物资……以此循环。
但也有不同的地方。
或许是被发现也不藏了，那个自己偶尔会出来冒泡。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露西亚也大致摸清楚了她有些不着调的性格。
老实说其实她并不是很适应这样的人，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出乎意料的和她很合得来。
可能是因为知道对方就是自己的滤镜加分？
露西亚有时候会这样想到。
不过她也有靠谱的时候，就比如说现在——
“你右边有一小波感染体。”
“嗯。”
在白-人形自走雷达-樱的帮助下，露西亚能够提前避开了许多危险的地方。
这让她无论是在寻找物资还是原路返程，又或者是带妹妹赶路上，效率都有了显著的提升。
如果保持住这个趋势，或许能将抵达015号城市的时间缩短到一个星期内。
直到某天。
露西亚如往常一样，在白樱堪称外挂的感知下收货满满，此时正带着物资在返程的路上。
但就在接近临时据点时，她突然听到白樱凝重的声音。
“等下…”
露西亚停住脚步，下意识拔出匕首警惕的环顾起四周，却并没发现任何异常。
露西亚：？
就当她感到疑惑时，白樱的声音传来。
“露娜…露娜那边有大堆感染体！”
“——？”
露西亚觉得自己可能没听清，下意识追问道：“什么…？”
“感染体啊！一大群感染体在露娜那边！不是，这到底哪来这么多的感染体，还专门聚集在露娜那里……明明早上出门还没……”
啪嗒…
手里辛辛苦苦寻来的物资掉落到地上。
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捏住，一种窒息感涌上心头。
露西亚呆呆望向露娜的方向。
沿途的楼房静悄悄屹立在路旁，仿佛在沉默的注视她。
而露西亚已经朝那个方向跑去。
‘露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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