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以哥之名
流香姑娘走路袅袅婷婷，腰连带着屁股扭个不停，要是走上个一里地，光是臀部就能扭上好几里地。别说这群逛窑子的大老爷们了，就算是女人也得羡慕许久。
流香姑娘下场是为了提酒行令。打茶围的最后一步，也算是谢场表演。
这是身旁大哥告诉自己的。看着大哥摩拳擦掌的样子，张弛觉得还挺可乐，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还能有这幅小孩子盼糖的模样，这种反差还挺有意思的。
“流香姑娘，你就别卖关子了，今儿是什么题目，就说吧！”
身着锦绣的翩翩公子有些急不可耐，看样子是胸有成竹，但是张弛一看就知道这男子就是个纨绔子弟，腹中有墨水的文人不会向他这种姿态，他就像得到一个宝物赶紧炫耀卖弄，胸有成竹要不就是装的，要不就是提前有所准备，就像大哥准备了战争题材的诗，他也如此。
流香姑娘嫣然一笑，把众人都看痴了，就像是春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那奴家就直说了，奴家最近看百晓堂的简报，说是边界纷争又起。奴家虽是风尘女子，但仍对边疆有所担忧，不知边关的人儿们能否平安，因而不如各位就以九州为题作诗一首吧！”
卧槽！张弛身边的大哥拍案而起，脸上是惊喜是宽慰。压了这么长期间的题，竟然还真的压中了。
周围的人看向大哥的神情有羡慕有嫉妒，更多的是不解。
刚才大哥与张弛之间的对话，周围的人都听见了，本来以为是大哥的一时笑谈，没想到到最后小丑竟然是他们自己。
他们都怀疑是不是大哥与流香姑娘串通好的，把不陪客讲的如此曲折。
有人统计过，流香姑娘出道以来，诗题为自然景象的最多，情爱次之，杂题再次之，反正所有的题目里就没有关于战争相关的。
这就好比数学老师压了一道全文背诵一样，关键人家还真考了，还是压轴大题，这放谁身上谁不迷糊。
“各位，承让了。”大哥像是重现青春一般，面色红润，嗓音洪亮。
到了展现真正技术的时候了。
大哥先是朝众人微微躬身，又单独向流香姑娘颔首，像一个行走于礼部的大员一般在礼节方面挑不出毛病。
“先生请吧，香儿洗耳恭听。”流香姑娘回礼道。
大哥咳嗽两声清清嗓子，也有醒目的作用。
内堂鸦雀无声，静静的等待这个压了多年题的男人，舞出时常萦绕在梦里的场景。
有手持笔墨记录的侍女端正的坐姿伏案准备书写，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在这有一首偶然的诗能够名传青史，但是错过了可就找不到了。
大哥的声音慢慢的从嗓子中飘出。念的非常的陶醉，丝毫不用思考，以至于念的还什么有感情。
“小楼昨夜遇风来，传遍九州梨花开。”
呦！流香姑娘和这帮宾客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个粗老汉一开口竟然还有那么一点感觉，虽说画面感不是很强，但是对于一个不是读书人的来说，已经够可以了。
大哥并不知道大家的心里所想，继续念道，“应是塞外花相似，梦尽何时入我怀。”
记录的侍女手一顿，愣了两秒，才继续下笔。
张弛不懂诗词，但是他觉得大哥这首诗读起来还挺通顺的，而且诗意也不难理解，通俗易懂，该表达的东西都表达清楚了，还十分押题，算是一首平民诗词了。
流香姑娘也露出赞美的笑容，朝着还沉浸于自己几年打磨的诗词中无法自拔的大哥点点头。
多少年来，在夜晚大哥梦过多少次这样的场景，但是都没有实现，现在终得一朝登台唱戏，开心自是不用多说。
“先生这首诗做的不错，以花代思，塞外四州，塞内五州本为一家，终会失而复得，一同揽入怀中。”流香姑娘为这首诗简单的点评了两句。
但是听在大哥耳朵里就变成了即将在床上的翻云覆雨。
锦绣衣着的少年郎被人抢了风头，有些闷闷不乐。
而且看着手心里描着的诗词，少年郎感觉自己买诗这五十两银子好像是花亏了。卖诗那个家伙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写的诗不能说流传千古，但是至少在个青楼卖弄绰绰有余。
可是跟人大哥的诗比，这人的诗就像一根氪了金的木头，少年郎实在无法理解人怎么能如此的厚颜无耻……
“流香姑娘，不知我这首诗做的可入你法眼？”大哥见流香姑娘只是点评几句，再无后续，有些急不可耐的询问道。
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诗，别到时候还是一无所获。要是之前大哥还是怪路不平，要是这次也没被看中，大哥也只能怪车不行了。
“好诗，确实不错，这么冷门的题材，拍桌而起，都用不上七步，诗才便涌上心头，属实难得。”
流香姑娘对大哥的评价很高，但是一直都是绕着弯子，不肯直面去回答大哥的问题，不想告诉大哥无比期待的答案。
看来这个世界还是看脸的世界啊……张弛心里想着。大哥四十多，流香姑娘顶多也就二十多，两人的年龄注定不会是最好的选择。
“诸位可还有什么惊艳的诗歌想分享分享？”流香姑娘冲着大哥说完便扭头向大家说道。
张弛还真的有几首前世的诗觉得特别合适。
但是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也是从炎黄帝顺从下来的历史，只是在近代才发生变化，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是否也出现过譬如李白，苏轼这样拥有天赋异禀诗才的古人，要是有，还用他们的诗词去撑场面，那不跟朗诵诗歌一样了，不仅自己尴尬，别人也跟着尴尬，所以张弛一直都没放声。
“那鄙人就献丑了。”又是一名中年人站起身来，不慌不忙的说道。
流香姑娘点点头，但是眼中的失望还是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来，只是周围的人都醉心于流香姑娘的美貌，没人在意细节，就算是在意了，一颦一簇也有人去编排词汇做解释。
要是说这群人作诗可能不行，但是要是形容美人那个个都是散文高手，几百字都不带重样的，主要是风尘场所逛多了，就算是不主动学，听也听会了。
“啊！九州，我的母亲！您是我清晨阳光……”
还来了首现代诗。
但是看周围人的表情，张弛就知道这种艺术风格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还是太超前了，可能跟流水的散文差不了多少。
做记录的侍女刚听一个开头就果断的放下了笔。
流香姑娘不忍继续听下去，委婉的打断，“感情真挚！令我等动容……”
中年人怎么会听不懂话中之意，脸不红心不跳的坐下，当作什么都没生过一样。
张弛觉得还是给这个世界的人来一点诗词上的震撼，既然不确定古代的诗人是否在这个世界存在过，那么就选择一个前世近代的诗词来表现。
来个小刀拉屁股，让各位开开眼。
就在流香姑娘刚想失望的开口结束这场茶围，张弛站了起来。
流香姑娘看着这个平凡的男孩，有种抓住救命稻草的感觉。
本来她今天就不想陪客，所以干脆出了一个不同于往日的题目，就是要让这帮客人毫无准备。没想到真的有人准备充分，给流香姑娘整了个措手不及。
现在的她是进退两难。
她满怀期待的看向张弛，决定只要张弛的诗做的不是太烂，她定会吹捧一番，然后宣布结果。
张弛想了想，稍作调整，便诵了起来。
“世间无物抵春愁，合向苍冥一哭休。四万万人齐下泪，天涯何处是神州。”
流香姑娘本没在意这个年轻的少年能做出什么惊人的诗词，心底已做平常诗词的打算。
但是当她听到首句的时候，肃然起敬，就知道这诗不一般。
等张弛完全的念完，整个内堂落叶亦可闻，人们倒吸一口凉气。
流香姑娘反复的回味着诗的尾句，像是神叨了一般，嘟囔着“四万万人齐下泪，天涯何处是神州。”
这种直冲云霄的悲痛，让每一个在场的能听到的人感同身受。
无论是舞女，无论是宾客，亦无论是流香姑娘。
抽泣声突然响起，众人都没有在意，悲情的气氛让哭泣成了陪衬，没有人会笑话抽泣的人。
好，这诗好！
现在的众人无一不在心中默默。
“敢问先生大名？”大哥首先回过味来，起身拱手道。
众人这才缓过神，纷纷看向这个并不起眼的年轻人，不少中年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了拉拢的意味。
后生可畏啊！
能做出这种诗的人至少内心是极为强大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不敢称先生，小生……张玄。”
张弛本想自报家门的，但是脑袋突然一转觉得有些不妥，毕竟前世张弛就知道正经人谁逛夜店啊，在夜店里找好孩子就如同在屎里淘金，所以这青楼里的名声张弛决定还是送给自己敬爱的好大哥张玄！
“张玄？好名字！”
周围的宾客已经有好几个在心中默默的记住这个名字，准备离场之后好好的查一查，看看徐州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能把诗做到共情就已经超出了平常赴考的境界，到了可以立命，甚至圣人训诫的效果。
这种人别说徐州，就算是在国字监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流香姑娘看到站在众人之间接受众星捧月的张弛有些痴了，她甚至站在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自己要把题目定为九州，而不是定一个“流香”或者什么跟自己有关的。
她仅凭这一首诗，就相信这个少年有能力让自己的名字或是两人的故事流传百年。
流香姑娘下场是为了提酒行令。打茶围的最后一步，也算是谢场表演。
这是身旁大哥告诉自己的。看着大哥摩拳擦掌的样子，张弛觉得还挺可乐，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还能有这幅小孩子盼糖的模样，这种反差还挺有意思的。
“流香姑娘，你就别卖关子了，今儿是什么题目，就说吧！”
身着锦绣的翩翩公子有些急不可耐，看样子是胸有成竹，但是张弛一看就知道这男子就是个纨绔子弟，腹中有墨水的文人不会向他这种姿态，他就像得到一个宝物赶紧炫耀卖弄，胸有成竹要不就是装的，要不就是提前有所准备，就像大哥准备了战争题材的诗，他也如此。
流香姑娘嫣然一笑，把众人都看痴了，就像是春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那奴家就直说了，奴家最近看百晓堂的简报，说是边界纷争又起。奴家虽是风尘女子，但仍对边疆有所担忧，不知边关的人儿们能否平安，因而不如各位就以九州为题作诗一首吧！”
卧槽！张弛身边的大哥拍案而起，脸上是惊喜是宽慰。压了这么长期间的题，竟然还真的压中了。
周围的人看向大哥的神情有羡慕有嫉妒，更多的是不解。
刚才大哥与张弛之间的对话，周围的人都听见了，本来以为是大哥的一时笑谈，没想到到最后小丑竟然是他们自己。
他们都怀疑是不是大哥与流香姑娘串通好的，把不陪客讲的如此曲折。
有人统计过，流香姑娘出道以来，诗题为自然景象的最多，情爱次之，杂题再次之，反正所有的题目里就没有关于战争相关的。
这就好比数学老师压了一道全文背诵一样，关键人家还真考了，还是压轴大题，这放谁身上谁不迷糊。
“各位，承让了。”大哥像是重现青春一般，面色红润，嗓音洪亮。
到了展现真正技术的时候了。
大哥先是朝众人微微躬身，又单独向流香姑娘颔首，像一个行走于礼部的大员一般在礼节方面挑不出毛病。
“先生请吧，香儿洗耳恭听。”流香姑娘回礼道。
大哥咳嗽两声清清嗓子，也有醒目的作用。
内堂鸦雀无声，静静的等待这个压了多年题的男人，舞出时常萦绕在梦里的场景。
有手持笔墨记录的侍女端正的坐姿伏案准备书写，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在这有一首偶然的诗能够名传青史，但是错过了可就找不到了。
大哥的声音慢慢的从嗓子中飘出。念的非常的陶醉，丝毫不用思考，以至于念的还什么有感情。
“小楼昨夜遇风来，传遍九州梨花开。”
呦！流香姑娘和这帮宾客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个粗老汉一开口竟然还有那么一点感觉，虽说画面感不是很强，但是对于一个不是读书人的来说，已经够可以了。
大哥并不知道大家的心里所想，继续念道，“应是塞外花相似，梦尽何时入我怀。”
记录的侍女手一顿，愣了两秒，才继续下笔。
张弛不懂诗词，但是他觉得大哥这首诗读起来还挺通顺的，而且诗意也不难理解，通俗易懂，该表达的东西都表达清楚了，还十分押题，算是一首平民诗词了。
流香姑娘也露出赞美的笑容，朝着还沉浸于自己几年打磨的诗词中无法自拔的大哥点点头。
多少年来，在夜晚大哥梦过多少次这样的场景，但是都没有实现，现在终得一朝登台唱戏，开心自是不用多说。
“先生这首诗做的不错，以花代思，塞外四州，塞内五州本为一家，终会失而复得，一同揽入怀中。”流香姑娘为这首诗简单的点评了两句。
但是听在大哥耳朵里就变成了即将在床上的翻云覆雨。
锦绣衣着的少年郎被人抢了风头，有些闷闷不乐。
而且看着手心里描着的诗词，少年郎感觉自己买诗这五十两银子好像是花亏了。卖诗那个家伙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写的诗不能说流传千古，但是至少在个青楼卖弄绰绰有余。
可是跟人大哥的诗比，这人的诗就像一根氪了金的木头，少年郎实在无法理解人怎么能如此的厚颜无耻……
“流香姑娘，不知我这首诗做的可入你法眼？”大哥见流香姑娘只是点评几句，再无后续，有些急不可耐的询问道。
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诗，别到时候还是一无所获。要是之前大哥还是怪路不平，要是这次也没被看中，大哥也只能怪车不行了。
“好诗，确实不错，这么冷门的题材，拍桌而起，都用不上七步，诗才便涌上心头，属实难得。”
流香姑娘对大哥的评价很高，但是一直都是绕着弯子，不肯直面去回答大哥的问题，不想告诉大哥无比期待的答案。
看来这个世界还是看脸的世界啊……张弛心里想着。大哥四十多，流香姑娘顶多也就二十多，两人的年龄注定不会是最好的选择。
“诸位可还有什么惊艳的诗歌想分享分享？”流香姑娘冲着大哥说完便扭头向大家说道。
张弛还真的有几首前世的诗觉得特别合适。
但是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也是从炎黄帝顺从下来的历史，只是在近代才发生变化，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是否也出现过譬如李白，苏轼这样拥有天赋异禀诗才的古人，要是有，还用他们的诗词去撑场面，那不跟朗诵诗歌一样了，不仅自己尴尬，别人也跟着尴尬，所以张弛一直都没放声。
“那鄙人就献丑了。”又是一名中年人站起身来，不慌不忙的说道。
流香姑娘点点头，但是眼中的失望还是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来，只是周围的人都醉心于流香姑娘的美貌，没人在意细节，就算是在意了，一颦一簇也有人去编排词汇做解释。
要是说这群人作诗可能不行，但是要是形容美人那个个都是散文高手，几百字都不带重样的，主要是风尘场所逛多了，就算是不主动学，听也听会了。
“啊！九州，我的母亲！您是我清晨阳光……”
还来了首现代诗。
但是看周围人的表情，张弛就知道这种艺术风格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还是太超前了，可能跟流水的散文差不了多少。
做记录的侍女刚听一个开头就果断的放下了笔。
流香姑娘不忍继续听下去，委婉的打断，“感情真挚！令我等动容……”
中年人怎么会听不懂话中之意，脸不红心不跳的坐下，当作什么都没生过一样。
张弛觉得还是给这个世界的人来一点诗词上的震撼，既然不确定古代的诗人是否在这个世界存在过，那么就选择一个前世近代的诗词来表现。
来个小刀拉屁股，让各位开开眼。
就在流香姑娘刚想失望的开口结束这场茶围，张弛站了起来。
流香姑娘看着这个平凡的男孩，有种抓住救命稻草的感觉。
本来她今天就不想陪客，所以干脆出了一个不同于往日的题目，就是要让这帮客人毫无准备。没想到真的有人准备充分，给流香姑娘整了个措手不及。
现在的她是进退两难。
她满怀期待的看向张弛，决定只要张弛的诗做的不是太烂，她定会吹捧一番，然后宣布结果。
张弛想了想，稍作调整，便诵了起来。
“世间无物抵春愁，合向苍冥一哭休。四万万人齐下泪，天涯何处是神州。”
流香姑娘本没在意这个年轻的少年能做出什么惊人的诗词，心底已做平常诗词的打算。
但是当她听到首句的时候，肃然起敬，就知道这诗不一般。
等张弛完全的念完，整个内堂落叶亦可闻，人们倒吸一口凉气。
流香姑娘反复的回味着诗的尾句，像是神叨了一般，嘟囔着“四万万人齐下泪，天涯何处是神州。”
这种直冲云霄的悲痛，让每一个在场的能听到的人感同身受。
无论是舞女，无论是宾客，亦无论是流香姑娘。
抽泣声突然响起，众人都没有在意，悲情的气氛让哭泣成了陪衬，没有人会笑话抽泣的人。
好，这诗好！
现在的众人无一不在心中默默。
“敢问先生大名？”大哥首先回过味来，起身拱手道。
众人这才缓过神，纷纷看向这个并不起眼的年轻人，不少中年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了拉拢的意味。
后生可畏啊！
能做出这种诗的人至少内心是极为强大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不敢称先生，小生……张玄。”
张弛本想自报家门的，但是脑袋突然一转觉得有些不妥，毕竟前世张弛就知道正经人谁逛夜店啊，在夜店里找好孩子就如同在屎里淘金，所以这青楼里的名声张弛决定还是送给自己敬爱的好大哥张玄！
“张玄？好名字！”
周围的宾客已经有好几个在心中默默的记住这个名字，准备离场之后好好的查一查，看看徐州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能把诗做到共情就已经超出了平常赴考的境界，到了可以立命，甚至圣人训诫的效果。
这种人别说徐州，就算是在国字监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流香姑娘看到站在众人之间接受众星捧月的张弛有些痴了，她甚至站在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自己要把题目定为九州，而不是定一个“流香”或者什么跟自己有关的。
她仅凭这一首诗，就相信这个少年有能力让自己的名字或是两人的故事流传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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