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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欲速则达

    华灯初上,周末的晚上我约那个男孩吃散伙饭,依然是火锅,奈何这家店的生意太好了,我预定的晚了,只能在外面排队等待。好不容易轮到我们,菜品上来,我就对他表明来意,向他表示抱歉,说我还没从上一段感情中走出来,现在实在不想耽误他,希望他能主动与父母提出我们性格不和,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这些天我对他的拒绝他也有所察觉,他的确是个好男孩,比我更能认清现实,说既然做不成情侣,就算交个朋友,晚餐结束我结的帐,他仍旧绅士的把我送到楼下,我依旧与他挥手告别,目送他离开,以最初的方式结束最后的羁绊。

    走出电梯,我愣在原地,一周不见的罗玉,居然又出现在我家门前。

    我怔怔的看着他,他正背靠着门边的墙抽着烟,看到我回来,他将手中的烟深吸一口,然后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用落寞的眼神看着我说:“玊尔,你回来了。”

    他怎么了?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向他走近,没走几步,便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抬头望着他问:“罗医生,你喝酒了?”

    “玊尔,我还能进去吗?”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温柔的笑着看着我家的防盗门反问我。

    没有冷言冷语,没有训斥斥责,这个时候的他像极了以前的罗玉。

    我掏出钥匙,打开防盗门,请他进去,换过拖鞋,我先到厨房去给他冲杯蜂蜜水,他喝了酒,可能喝点蜂蜜水会舒服一些,等我从厨房出来时,他已经自己换好了拖鞋坐在沙发上。

    我将水杯放在茶几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的突然转变让我觉得无可适从,我轻声的问他:“罗医生,你……怎么了?”

    他抬起头来平静的看着我,再次选择忽略我的问题,温和的反问我:“玊尔,你能告诉我你去哪里了吗?”

    我看着温和的他,实言以告:“我去和上次的相亲对象吃了顿饭。”

    听我说完,他猛的一怔,眼中顿时波涛汹涌,夹杂着愤怒与不甘,落寞与伤感,最后又变成淬人的冰冷。

    看着这样的他,我在想要不要告诉他,我去吃的是散伙饭,他却不再给我开口的机会,瞬间伸出手来将我拉向他,我轻呼一声,因为重心不稳跌倒在他身上,他反身将我压在身下,所有的一切发生的都太快,我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唇就含住了我的唇。

    不同与上次报复的吻,这次的吻充满着无尽的情欲,这样的他,让我瞬间感到很危险。

    我被他禁锢在小小的沙发上用力挣扎着,心中的愤怒也开始逐渐蔓延,他与女同学不清不楚,我只不过去吃了顿散伙饭而已,在他看来,我倒像是背着他去偷情一般,他对我如同对待他的附属物,不问缘由,不分青红皂白,想怎样就怎样,我就是泥捏的人,此刻也被他逼出了三分性子,更何况我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我的身体在用力挣扎着,唇也在用力抗拒着,我却趁他不备用力咬他的唇,他的唇终因吃痛离开了我的唇。

    “罗玉,你放开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愤怒的冲他喊着。

    他眼中满含痛苦,冷笑着看着我,“罗玊尔,当初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你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

    他果然把我当成他的附属物,我在心中冷笑着,再次愤怒的冲他喊道:“我不是你的,我从不属于你!我现在属于我自己,将来属于我的丈夫,从来都与你无关!”

    愤怒的言语中充满着无尽的杀伤力,他眼中满含痛苦与决绝的看着我,我愤怒的与他对视着,他看着我眼中的怒火,忽冷声说:“罗玊尔,你为什么这么会折磨我!既与我无关,我现在就要你与我有关!”

    我想说罗玉,明明是你一直在折磨我才对,可是他的唇又覆上我的唇,我又失去了说话的机会。

    我用双臂拼尽全力的想将他推离我,他却单手将我的双手抬起,固定在我的头顶,使我再也无法推离他,另一只手开始撕扯我的衣服,不同与年少青涩的他,这样的他,真的让我感到很害怕,悲怆的情绪顿时侵袭着我,我瞬间哭出声来,哭着央求他:“不要碰我……罗玉……罗玉……我是去吃……散伙饭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罗玉……”

    我的哭声终于唤回了他的理智,他慢慢的从我脖间抬起头,懊恼又怜惜的看着我,缓缓的从我身上起来,嘴里不住的道歉:“玊尔……对不起玊尔,我……我以为你和他……对不起……玊尔……”

    他的道歉,让我感到更加委屈,我止不住的哭起来,他手足无措的看着我,只能先将我的衣服重新整理好,然后扶我坐起,将我抱在怀中,慢慢安抚着我。

    重新回到他温暖的怀抱,这熟悉的怀抱令我沉迷,我也在他的怀里紧拥着他,他轻拍我的背后,慢慢的将我抱紧,此刻仿佛我们之间所有的嫌隙隔阂都消失不见,我还是曾经的我,他还是曾经的他。

    我在他怀里终于慢慢变得平静,只是还止不住抽噎,他仍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没有言语。

    在他怀里哭了那么久,看着他衬衫上被我抹的到处都是眼泪鼻涕,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起来,转身抽了几张纸,把他衬衫上的眼泪鼻涕给擦一下。

    他看我终于止住了抽噎,开口问我:“你爸妈给你买这套房的时候,户口有没有迁过来,户口本在不在?”

    我正在努力的给他擦着衣服,被他问的一愣,反应了一下回答他:“房产证当时写的是我的名字,户口也迁过来了,户口本在我这。”

    “你明天上中班对吧?”

    我点点头,接着回答他:“是。”

    他握住我擦衣服的手,让我看着他,我不解的看着他,他认真的看着我说:“我们明天上午到民政局登记结婚。”

    “登记结婚?!”我被他的说法吓了一跳,不确定我有没有听错。

    “对,登记结婚!”他看着我,肯定的回答。

    “你怎么忽然要登记结婚?这种事情可不是儿戏!”我不解的看着他。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现在属于自己,将来属于你的丈夫,我想要你属于我,只能成为你的丈夫,我们明天一早就去登记结婚!”他一脸正色看着我,认真的回答我道。

    听他如此说,我迟疑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这个决定太突然,突然到我的脑子都转不过来,按理说我们才刚刚和好,实在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可是此时我却觉得,他的这个决定仿佛如我的宿命般,不可违抗。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我刚才的话刺激的一时冲动,才突然做出的这个决定,只得反问他:“你……确定吗?”

    他看出我的迟疑,眼神坚定的看着我说:“我确定,我万分的确定!玊尔,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你若同意,我们明天一早就去,你时间紧迫,赶紧去洗澡睡觉,回卧室考虑去吧。”

    我想问他若是我不同意,他该当如何,想了想我还是没问出来,只问了他一句:“那你呢?”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喊了代驾送我来的,我也不折腾了,就在你这沙发上将就一晚就是了。”他笑着回答我。

    我看着这短短的两座沙发,他睡在上面,估计半条腿都得悬空,“要不你还是睡副卧室吧,我把床铺一下就好。”

    他笑着看着我说:“不用,不用麻烦了,你赶紧去洗澡睡觉吧,明天要拍结婚证件照,睡不好到时眼肿了拍照不好看。”

    我看他十分笃定的认为我会答应他,猛然想起以前,那时我先与他表白,问他为什么不主动先与我表白,他说他没有我勇敢,怕我会拒绝他,我与他说就凭他这副皮相,我要是拒绝他除非是我瞎了,果不其然,这样的罗玉,不管在任何时候,我都无法拒绝。

    我选择顺从他,拿了一个薄被给他盖,然后拿衣服去卫生间洗澡,等我出来时,他可能酒劲上来了,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蹲在他面前细细打量着他,那长而微翘的睫毛,那高挺的鼻梁,那线条分明的薄唇,他的所有五官都在与我记忆中的他一点点重合,看到睡梦中如婴儿般安祥的他,我心想,这才是我的罗玉。

    又是一夜辗转难眠,曾经的过往和最近发生的事又一幕幕在我脑海中回放,我对和罗玉去民政局登记结婚这件事,既充满了期待又充满着恐惧,我怕他是因为喝多了酒,意识不清,怕他明天会反悔,或者以后会后悔,变卦,到时我又该如何,唉,罗玉,你真是我的一个大难题。

    胡思乱想到零晨三四点,最后才迷迷糊糊的睡着,清晨被一阵闹铃声吵醒,醒了看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猛然才想起上个星期定的手机闹铃忘关了,既已醒了,我就赶紧起身看看罗玉醒了没有。

    打开卧室门,沙发上空无一人,我以为他去厕所了,往前走几步看厕所的门开着,他不像在厕所内,最后我把厕所,厨房和副卧室都找了个遍,他都不在。

    一种无力感顿时侵袭着我,我无力的坐在罗玉昨晚睡过的沙发上。

    他果然是反悔了,昨晚那么信誓旦旦的和我说要登记结婚,此刻却又一声交代都没有的消失了,我再也不会对他有任何幻想了,他是罗玉也好,是罗医生也罢,都和我再没有关系了,甚至我都已经想到,要不要想想办法,调到其他科室去,远远的躲开他,再也不要和他有任何关系了。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勉强站起来,走到卧室,拿起手机,是罗玉的电话。

    我无力的接通电话,那端传来低沉的嗓音:“喂,玊尔,醒了吗?”

    他是要给我解释昨晚的荒唐行为了吧,我心想,声音低落的回答他:“嗯,醒了。”

    他可能并没有听出我声音的低落,继续说道:“醒了就赶紧起床洗漱,记得要穿白衬衫,打扮的漂亮一点,照相才好看。”

    “你说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有点不敢相信的问他。

    “罗玊尔,我告诉你,我现在立即就从家里出发去接你,你要是敢不和我去民政局登记结婚,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他可能是误以为我不答应与他登记结婚,立即冷声威胁我。

    以前听他冷声和我说话,我的心情总会非常糟糕,今天听他冷声的威胁我,我却觉得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好听,顿时喜笑颜开的对着手机那端说:“好啊,罗医生,我就在家里等着你,看你怎么做鬼都不放过我!”

    我们到民政局服务大厅时刚好八点十分,服务大厅八点半才上班,有比我们先到的人,我们一起等着工作人员上班。

    民政局结婚登记处和离婚登记处在一起,通过观察我发现,来离婚的比来结婚的还多,来登记结婚的自然各个都是喜气洋洋,来登记离婚的倒是各有不同,场面异常热闹。

    我认真的吃着来办理离婚登记的那些人的各种瓜,罗玉看我总往离婚处那里看,顿时倾着身子挡住我的视线,冷声对我说:“罗玊尔,你在看什么?我警告你,你以后要是敢动什么坏心思,我做……”

    “你做鬼都不会放过我,我知道,我知道。”看他又要拿那句‘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来威胁我,我顿时笑嘻嘻的打断他的话,接口说道。

    好在工作人员来的及时,开始排队取号,我们又一起去取号,正好排到第六个,是个吉利数字,一路办理下来果然很顺溜。

    拿着红通通的小本本,走出服务大厅上了车,我都感觉如做梦一般,一夜之间,我就已经嫁为人妇,两个小红本,就将我和罗玉紧紧的拴在一起。我让罗玉掐我一下,罗玉笑着在我脸上轻掐了一下,果然是疼的,不是梦。

    我问罗玉现在我们去哪里,罗玉边启动车子边笑着,斜看着我说:“去吃早饭!”

    是哦,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我们早上慌忙的早饭都没吃,他早上起来酒醒了上厕所,发现昨晚他的衣服被我当做纸巾来用,擦的到处都是鼻涕,户口本也还在家里,看我还没睡醒,就先赶紧开车回家,洗澡换衣服拿户口本,我找不到他的时候,正好他刚洗好澡出来,打电话看我醒了没有。

    他来接我时,我与他说:“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我差点都以为你反悔了,不要我了呢,都准备想办法调到其他科室去,躲你躲的远远的了。”

    他认真的看着我说:“罗玊尔,这一天我等了八年,天塌下来都挡不了我的路。”

    我看他穿的西装革领打扮的一本正经,笑着问他:“你怎么连西装都穿上了,打扮的跟个新郎官似的。”

    他无奈的笑着,“罗玊尔,今天我就是新郎官!”

    早餐还是在上次那个早餐店吃的,还和上次一样鸡蛋油条豆浆,我问他为什么不点包子,他幽幽的看着我说,不敢点,习惯了。

    不敢点,习惯了,很简单的六个字,此刻每个字都仿佛如针一样刺痛我的心,与他分手的画面又浮现在我眼前,即便是现在我们已经登记结婚,那根刺却仍横在我们心间,他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初我为何会如此决绝的与他分手,毕竟优秀的他,可能永远无法理解当时我的悲哀。

    高考是条分界线,有人飞入云端,有人落入尘埃。当时他以优异成绩考入985,而我却没有过二本线,我们之间的差距立马就变成了云端与尘埃的距离。

    我选择复读一年,想要努力一下追赶他的脚步,复读那一年,他的鼓励成了我唯一的慰藉。

    但不是所有的努力都会有一个好结果,复读一年,我最后也不过是过了二本线,尽管他知道后仍是鼓励安慰着我,可我的心里已经有了过不去的坎,我们的差别已经太明显,无论我怎么努力也跟不上他的脚步,我实在配上如此优秀他。

    与他说分手的那天,是我刚进大学的第三天,开始军训的第一天,晚上他打电话给我,我很想和他抱怨我们的教官有点狠,白天那么热,让我们在站军姿晒了半天,可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刚接通电话他就与我说:“玊尔,有件事想告诉你,我们系有几个出国留学交换生名额,我申请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自尊心再次遭受重创,我努力平复着自己,强装镇定的问他:“通过了吗?”

    “嗯。”电话那端传来简单的回答。

    他终于也意识到我与他的差距了吧,不然他申请之前为什么不和我说,或许他早就意识到我与他的差距,只是看我在复读,不好打击我,好歹他还是顾念旧情的,好歹等到我进了大学,才提出要和我分手,我在心中苦涩的想着。

    我久久没有说话,电话那端又传来他的声音,“玊尔,你在听吗?怎么不说话?”

    我能说什么呢,此时我应该说什么,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与他说:“嗯,我在听,你说?”

    电话那端又传来罗玉的声音,“玊尔,我出国后,可能就不能像现在这样经常和你联系了。”

    看吧,终于要说分手了吗,多么好的借口,我出国了,就不能经常和你联系了,我现在觉得我们并不适合彼此,要不我们还是分手吧,呵呵,我在心中苦笑着,是啊,我与他的确不合适,我早已配不上他。既如此,罗玉,那就由我先提出吧,也算成全了我那落入尘埃的自尊心,我冷冷的与他说:“罗玉,既如此,那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吧,再见!”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他不断的拨打我的电话,我不断的挂断,我躲在楼道的拐角无声的留着泪。

    他仍不停的在打,我却在心中冷笑,我们的爱情从我与他表白开始,现在也该由我来结束,我将手机关机,第二天中午军训结束,我就去换了手机号码,好了,从此我的生活中再没有罗玉,他可以好好的出国,好好的过他精彩的人生,我不过是他的一段过往罢了。

    吃完早饭上车,他启动车子,吃饭时,我们仍和上次一样,都沉默不语,我自知是我亏欠于他,此时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只能小声翼翼的问他:“现在我们去哪里?”

    他应该是看出我的不安了吧,安慰的笑着看着我说:“我们回家。”

    回家的路让我感到有点不对劲,我问他你到底要去哪里,这不是回我家的路,他看了我一眼,无奈的提醒,“罗玊尔,麻烦你有一点成为罗太太的自觉性,你现在已经嫁为人妇了,自然是要去夫家!”

    哦,我恍然大悟,讪笑着看着他说道:“不好意思罗医生,请稍微给我一点时间,让我适应适应,这猛然的身份转换,我是有点转不过来。”

    车子驶进小区,他将车子停到地下停车场,带我一起乘坐电梯上楼,指纹密码锁开锁,他告诉我密码时和我说,等会得把你的指纹录进去,别到时女主人都进不了自己的家,我对他的说法表示赞同。

    他先带我参观了一下房子,现代简约风,很简单的黑白灰,客餐厅,老人房,阳台,儿童房,厨房,书房,最后把我带到主卧室,看完他笑着问我:“罗太太对新家还满不满意?”

    我笑着说:“除了风格看起来有点性冷淡,其他的都很满意。”

    他笑着边关卧室门,边看着我说:“风格性冷不冷淡无所谓,反正你的先生性不冷淡,现在我也算持证上岗了,还请罗太太配和一下,完成昨晚没完成事情。”

    说完他就把我拉到怀里,唇覆上我的唇,我配合着他,垫着脚尖伸出双臂搂紧他的脖子,他忽然猛的一下将我抱起,往前走了几步,将我扔在床上,我躺在床上仰望着他,他快速的将西服外套脱掉,扔到地上,又向我欺了过来,我们一起倒在床上,我忽然抬眼看到窗帘,对他小声喊道:“罗玉,窗帘,窗帘没拉。”

    他无奈的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对着窗帘按了一下,又将遥控器往床头柜上一扔,窗帘缓缓合上,室内逐渐变得如夜晚般黑暗,他笑着看着我说:“好了,罗太太,可以继续了!”

    下午罗玉开车送我去上中班,他今天已经请假,不必再进医院,临下车时,他对我说等夜里下班了再来接我,我与他说我没有那么矫情,医院门口有的是出租车,打车很方便,你明天还要早起上班,晚上睡眠很重要。

    他不确定的问我真的不用来接吗,我肯定的与他说不用,我在医院已经上了几年班,没有你,我难道还回不了家不成,事实证明罗玉是明智的。

    夜里下班,我被累的头昏脑胀,昨晚辗转难眠一夜就睡了两个小时,白天罗玉为了证明他的不冷淡,在我身上耗时颇多,我一天也没睡到觉,今晚又有几个刚做完手术需要特护的病人,等我下班打车到家时,才发现我回的是自己家。

    罗玉恰好打电话过来,迷蒙的问我怎么还没有到家,我只好讪笑着与他道歉,“罗医生,真对不起,还要麻烦你再等一会儿,我……回错家了,既回来我就带着衣服,不然也没有衣服换。”

    罗玉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你既要带衣服就多带点,省的来回跑麻烦,我现在去接你,正好把你家里的水电都关了,以防长时间没人住有危险。”

    我欣然接受。

    等罗玉接我到家已将近凌晨三点,他上半夜已经休息过,精力已恢复差不多,扬言洞房花烛夜不可虚度,我也着实太过分,既没有成为罗太太的觉悟,又连自己的家都记不得,实在要帮我长长记性,只是‘长记性’的方式有些累人,等他中午下班回来时,我仍在睡梦中。

    他将我吻醒,我看下时间,对他说:“罗医生,实在对不起,我睡的太沉了,还没有帮你煮饭。”

    “没关系,我已经从医院食堂买了饭,等你起来就可以吃了,不过现在我要先吃点别的。”

    我对他的纵欲不以为然,提醒他道:“罗医生,我觉得你需要适当的克制隐忍。”

    他将我的衣服扔到一边,认真的看着我说:“罗太太,我已经克制隐忍了八年,我觉得现在我已无需再忍!”

    我对他的话竟无可反驳。

    时间悄然而过,由于我和罗玉还没有办婚礼,我们就开启了秘而不宣的婚姻生活。

    周末我们又一起去参加了一个婚礼,是我们的高中同学苏雨,也是我的好闺蜜兼大学同学。

    我和苏雨一起高考落榜,一起复读,后来我们又考到同一所学校同一个专业,最后我们同校同班不同寝室。她见证了我与罗玉那段年少的过往,我见证了她大学时期经历的一场轰轰烈烈的爱,现在我又要见证她嫁给门当户对的人,爱情多是半途而废,我很庆幸,我是幸运的那个人。

    罗玉做为家属随行,她看到我与罗玉时,很是激动,笑着拉着我的手说:“罗玊尔,真没想道你和罗玉还能遇到,还能在一起!”

    她笑着看着罗玉说:“老同学,你知不知道玊尔当初为了你,在大学里伤了多少男同学的心!”

    她的婚礼办的很成功,婚礼司仪很会煽情,我被她的婚礼感动的一塌糊涂,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的泪点总是那么低,罗玉看着我,给我递纸巾,擦眼泪,我看着他,讪笑了一下,感觉在别人的婚礼上哭,实在是有点尴尬。

    我们回家时,在车上,罗玉认真的问我:“玊尔,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我笑着问他:“我能说实话吗?”

    他笑着回答,“当然!”

    我笑着看着他的侧颜说:“如果可以,我并不想办什么婚礼,你觉得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再别人看来还没有搂席重要,何必花那个人力物力搞这些,有这时间精力,做点什么不好,你说对不对?”

    他笑着看了我一眼,又目视前方,“嗯,玊尔,我觉的你说的也挺有道理,不过我们恐怕不能按你想的那样,我的父母不会同意,你的父母估计也不会同意。”

    月底,我与小姐妹们一起在清理配液室,盘点库存,护士长“啧啧啧”的走进来,感叹地说:“以前的小姑娘眼光怎么这么毒?”

    “护士长,怎么了,怎么发出这种感叹?”小婷配合的问护士长。

    护士长看着我们说:“你们这些还没结婚的,都抓紧时间在高中同学里物色物色,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你们看看罗医生,刚到医院时我问他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对象,他当时还和我说没有,这才两个月,我本来想做个媒,把我娘家侄女介绍给他,结果他对我说,他已经和他的高中女同学领证了,还说是他初恋,你们说以前的小姑娘眼光毒不毒,在高中时就把潜力股给拿下了,真是不得不佩服人家!”

    “啊,罗医生已经结婚了!”小姐妹们纷纷惊呼。

    我看着手中的库存单,回忆着我刚才数的是多少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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